神明化塵

第423章 “極寒凝晶”的饋贈與莫黎的再進化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毒不毒誰知道呢 本章︰第423章 “極寒凝晶”的饋贈與莫黎的再進化

    神殿之內,死寂與喧囂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共存,破碎的冰晶與凝固的血跡訴說著不久前那場慘烈的死戰。三種截然不同的氛圍,如同三條互不交融的河流,在這片古老而狼藉的空間中,涇渭分明地流淌著,分割出三個獨立的世界。

    一側,靠近那扇被寒冰勉強封堵的巨門,是葉絡的身影。他幾乎是將自己的全部心神都化作了最精密的、無形的探針,全神貫注地沉浸在那枚比指甲蓋還小的、卻可能隱藏著驚天秘密的數據芯片之中。他指尖躍動的微光,映照著他專注到近乎凝固的側臉,眉宇間緊鎖的,是破譯秘密的決心與對未知未來的審慎。他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為他那高度集中的精神力場而變得粘稠而緊張,彌漫著一股由智慧、意志與冰冷數據交鋒所產生的無聲硝煙。細微的、幾不可聞的電流聲從他身前的微型終端上發出,與他沉穩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首屬于技術與奧秘的獨特樂章。

    另一側,在神殿相對完整的角落,是雪狼部落幸存者們的世界。那是一個被悲傷與肅穆所徹底籠罩的、與外界隔絕的獨立領域。英雄的戰歌已經停歇,激昂的吶喊也已沉寂,但那份沉甸甸的、幾乎要將空氣壓垮的哀慟,卻化作了一場沉默而莊重的告別儀式。年邁的薩滿眼含熱淚,卻強忍著不讓其落下,因為在雪狼的傳統里,為英雄流淚是對他們勇氣的褻瀆。幸存的戰士們,身上還帶著猙獰的傷口,鮮血浸透了皮甲,可他們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他們單膝跪地,為逝去的同胞,為那些不久前還在一起大口吃肉、大聲歡笑的兄弟,輕柔地擦拭臉上的血污與塵土,整理他們破損的遺容。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敬畏和對生命的無上贊頌。低沉的、如同風聲嗚咽般的古老悼詞,從他們干裂的嘴唇中緩緩吟誦而出,那不是悲泣,而是在向先祖的英靈述說著這些新魂的英勇。

    而在神殿的最中央,在那塊頂天立地、如同太古冰封山脈般巍峨宏偉的“極寒凝晶”之下,則是屬于莫黎一個人的、絕對安靜的角落。

    她獨自一人,在冰冷刺骨的冰晶地面上盤膝而坐,默默地調息著。她嬌小的身影,在那塊釋放著永恆寒氣的巨大晶體之下,顯得如此渺小,仿佛隨時會被那無形的、浩瀚的威壓所吞噬。然而,她緊閉的雙眸,縴長的睫毛上凝結著一層薄薄的白霜,神情卻透著一股與周遭環境完美融為一體的、奇異的寧靜。

    她原本的目的,其實非常簡單。在經歷了那場幾乎耗盡了她所有力量、數次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慘烈戰斗後,她只想盡快恢復一些消耗過度的精神力和那枚變異遺蛻“暗影冰封”的能量。她體內的力量之海早已干涸見底,靈魂深處更是因為強行彌合空間裂隙而傳來陣陣撕裂般的虛弱與刺痛。她知道,這片暫時的安寧隨時可能被打破,無論是圖鑒組織的追兵,還是這片秘境中潛藏的其他危機,都不會給他們太多喘息的時間。她不能永遠是那個需要被葉絡擋在身後的女孩,至少,她絕不能在下一次危機降臨時,再次成為他分心擔憂的拖累。

    這份簡單而又堅決的執念,驅動著她摒除了外界的一切干擾,將心神徹底沉入自己的精神之海。她開始按照自己所熟悉的方式,小心翼翼地、緩緩地運轉起體內那股融合了空間與寒冰之力的、名為“暗影冰封”的殘存力量。

    然而,就在她的心神與那枚冰藍與暗紫交織的遺蛻核心產生連接,開始嘗試從周圍的空氣中汲取游離的冰元素之時,一種前所未有的、極其奇妙的感覺,從她身前那塊巨大而古老的晶體之上,悄然傳來。

    那並非是能量的波動,神殿內的能量本就如同風暴般混亂。也不是聲音的傳遞,這里除了雪狼族的悼詞外,寂靜得可怕。

    那是一種更加高維、更加根源、甚至超越了感官界限的……“共鳴”。

    在莫黎的精神感知中,她面前這塊頂天立地的“極寒凝晶”,仿佛在這一刻,從一塊由純粹的、冰冷的宇宙規則所構成的“死物”,緩緩地……甦醒了過來。它仿佛睜開了一雙無形的、橫跨了億萬年歲月的眼楮,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古老而宏大的……生命與意志。

    它“注意”到了她。

    一股難以言喻的、溫和、友善、甚至帶著一絲劫後余生的感激與長輩般的親切意念,如同無形的、溫暖的洋流,跨越了物質的阻隔,穿透了她脆弱的精神壁壘,持續不斷地、輕柔地向著她的精神世界傳遞而來。這股意念是如此的純粹,以至于莫黎甚至不需要去“翻譯”,就能在一瞬間“理解”其中所蘊含的龐大信息。

    這塊在無盡的黑暗歲月中,一直孤獨地、默默地鎮守著世界封印、以自身的存在對抗著那污穢不堪的災厄之源的古老存在,在剛才那場毀滅性的危機中,幾乎已經走到了崩潰的邊緣。是葉絡和她,在最關鍵的時刻,用他們那雖然在絕對體量上微弱如螢火,但其本質卻無比純粹的力量,幫助它穩固了自身,修補了那致命的創傷。

    對于“極寒凝晶”而言,葉絡那份來自于“霜噬之牙”、並融合了神殿秩序的原始寒冰之力,像是一劑強心針,蘊含著最純粹的“守護”與“秩序”,讓它從瀕死的邊緣掙扎了回來。

    而莫黎那份獨一無二的、融合了“空間”與“寒冰”雙重屬性的“暗影冰封”之力,則像是一位技藝高超、心思縝密的醫師。在所有人都專注于對抗艾薩克時,是她,以超乎想象的勇氣和對自身力量的理解,用自己那脆弱的“創造裂隙”之力,反向去“彌合”那些由災厄能量滲透產生的微小空間裂隙。她那份力量,雖然微弱,卻精準地梳理著混亂的規則,縫合著破損的空間肌理。

    因此,它認可了她。

    這個古老而偉大的存在,將莫黎體內那份雖然總量如同溪流比之于瀚海般微不足道,但其本質卻與自己同出一源、甚至因為融合了“空間”特性而更加靈動精純的力量,視為了一種血脈相連的、值得信賴的“同類”。

    或者說,一個,在經歷了億萬年孤獨守望之後,終于等來的、值得托付和培養的……“繼承者”。

    莫黎的心神,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跨越了物種與維度的奇妙感應,而劇烈地顫動著。她還未來得及從這份無比的驚奇和震撼中回過神來,一股遠比之前她主動去汲取時要更加純粹、更加宏大、更加貼近世界本源的至高寒冰與空間之力,如同最溫柔、最和煦的無形潮水,從“極寒凝晶”那深邃無比的內部,緩緩涌出。它沒有絲毫的強迫與霸道,而是以一種近乎于“饋贈”和“引導”的方式,主動地、毫無保留地、灌注進了莫黎的身體。

    龐大而精純的能量洪流,順著她的經脈,精準地、毫無阻礙地,涌向了她那枚作為力量核心的、在之前的戰斗中已經瀕臨破碎、變異後的遺蛻——“暗影冰封”。

    這並非一次粗暴的、不計後果的、強行的能量灌輸。因為以莫黎此刻脆弱的身體和那枚本就不穩定的遺蛻,那樣的做法只會有一個結果——在一瞬間被那宏偉到無法想象的力量撐爆,連同靈魂一起,徹底化為宇宙中最微不足道的塵埃,消散于無形。

    這更像是一場……由一位掌握了宇宙終極奧秘的、活了億萬年的古老智者,對一個天賦異稟、且剛剛通過了考驗的後輩,所進行的循循善誘的、手把手的、毫無保留的……“規則傳承”。

    “極寒凝晶”將自己在那無法計數的、億萬年的漫長歲月中,為了對抗“災厄之源”那永不停歇的侵蝕、為了維持這片空間乃至整個世界平衡的穩定,所積累下來的、那早已浩如煙海的、關于“絕對零度”、“空間凝固”、“維度封鎖”、“極寒放逐”等至高宇宙規則的理解與感悟,主動地、毫不設防地,化作了最精純、最原始、不含任何雜質的精神信息流,毫無保留地、完全信任地,向著莫黎那小小的、此刻卻仿佛化為無垠宇宙的靈魂識海,徹底敞開。

    它不是在給予她力量,而是在……教導她,如何去理解和掌握真正的力量。

    它在引導著莫黎的遺蛻,去理解、去學習、去吸收這些遠超她當前認知範疇的、更高層次的知識,從而,完成一次從存在根基之上的、由內而外的、徹底的蛻變與升華!

    莫黎的整個心神,在瞬間便被這股浩瀚的知識洪流所淹沒,意識仿佛被抽離了肉體,徹底沉浸在了這片仿佛比宇宙本身還要浩瀚、還要深邃、還要古老的知識海洋之中。

    她感覺自己的意識脫離了肉體的束縛,被拉入了一個由純粹的光、影、線條和規則所構成的奇妙維度。在這里,物質失去了意義,時間與空間成為了可以被觀察和觸摸的存在。

    在這里,她“看”到了時間的流動,不再是鐘表的滴答,而是一條舒緩流淌、滿載著無數可能性的光之長河;她“听”到了空間的呼吸,不再是空無一物,而是一顆沉穩有力的、維系著萬物存在的心髒在永恆地跳動。

    她“看”到了自己那枚名為“暗影冰封”的核心遺蛻,在她的感知世界里,被那股來自“極寒凝晶”的、更加古老而強大的力量,如同對待一件最珍貴的、擁有無限潛力的藝術品原胚般,被緩緩地、輕柔地分解、打散,還原成了無數個最原始、最基礎的、代表著其本源的規則符文。

    一部分符文,漆黑如墨,閃爍著幽邃的、仿佛能吞噬靈魂的光,它們如同一個個微型的黑洞,充滿了混亂、吞噬與虛無的氣息,代表著“暗影”與“吞噬”。

    另一部分符文,冰藍剔透,散發著足以凍結思維的刺骨寒意,它們晶瑩而有序,充滿了凝滯、凍結與秩序的美感,代表著“冰封”與“凝滯”。

    這兩組本應相互對立的符文,曾經在機緣巧合之下,以一種相對粗糙、甚至可以說是“強扭”的方式,被強行融合在一起,構成了她現在的力量。雖然威力不俗,但也正因如此,其中充滿了不穩定的因素和內在的規則沖突,這也是導致她在高強度戰斗中遺蛻受損的根本原因。

    緊接著,那些來自“極寒凝晶”的、更加古老、更加強大、也更加和諧的規則符文,如同漫天的、由鑽石與純銀所共同鑄就的璀璨星辰,緩緩降臨。

    它們,就如同一位技藝達到了造化之境的、巧奪天工的無形工匠,開始以一種莫黎完全無法理解其原理、但卻能從靈魂深處感受到其中蘊含著“至高和諧”與“完美秩序”的方式,將她原有的那些符文,進行著重新的篩選、提純、編織、組合與……升華。

    那些代表著“暗影吞噬”的黑色符文,被更加純粹的、代表著“空間凝固”與“維度封鎖”的銀色符文所包裹、滲透、交織。兩種力量不再是粗暴的疊加,而是形成了一種更加穩定、也更具破壞力的“封鎖”特性。它不再僅僅是吞噬,而是在吞噬之前,先將目標所在的整個空間徹底鎖死。

    而那些代表著“冰封凝滯”的藍色符文,則與更加本源的、代表著“絕對零度”的鑽石符文徹底融合。這種融合,將單純的“冷”,一種物理現象,升華成了一種能夠從概念上“停止”萬物一切活動的、更加霸道的“寂滅”規則。

    整個過程,如同一場宏大而無聲的創世交響曲。每一個符文的重組,每一次規則的交融,都讓莫黎的靈魂為之戰栗,她的認知被一次次地顛覆,又一次次地在更高維度上重建。

    在這場交響曲的最終樂章,原本只是存在于莫黎感知中的、無形無質的“暗影冰封”之力,在她的面前,開始逐漸凝聚出……實體。

    光與影,在她的指尖瘋狂地交織、旋轉、踫撞、融合。

    刺骨到足以凍結靈魂的、代表著終極秩序的寒意,與幽邃到能夠吞噬一切光明的、代表著終極虛無的暗影,在這一刻,不再是相互沖突、相互排斥的兩種力量,而是以一種陰陽相濟、相生相克、完美無瑕的方式,徹底地、在本源的層面上,融合在了一起。

    最終,一柄造型奇特、卻又美麗到令人窒息、仿佛根本不應存在于此世的短劍,緩緩地、靜靜地,在她的掌心之中,凝聚成型。

    這柄短劍,長約一尺,比尋常的匕首稍長,卻比一般的短劍要更加縴細、優雅。其劍身,通體呈現出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晶瑩剔透,仿佛是由北境神話中,那最純淨的、永不融化的“永恆之冰”,由執掌冬天的神明親手精心雕琢而成,不含一絲一毫的雜質。

    然而,在那剔透的、仿佛水晶般的劍身之內,卻又流動著如同被凝固了的、來自宇宙最深處、最深沉的暗影。那暗影,不成形狀,只是靜靜地、緩慢地流淌,仿佛擁有自己的生命。任何投射到劍身上的光線,在接觸到那流動的暗影之後,並非是被反射,也不是被折射,而是……被徹底地、無聲無息地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

    在這柄短劍的劍身周圍,還自然而然地、如同衛星環繞行星般,環繞著一縷縷肉眼可見的、極其細小的、代表著空間破碎與凝固的漆黑裂隙。它們如同最忠誠的、無形的衛士,以一種極高的頻率生滅不定,散發出令人心悸的空間波動,扭曲著周圍的光線。

    而在劍與柄的連接處,那小巧精致的、由不知名銀色金屬構成的護手中央,則瓖嵌著一枚只有米粒大小的微型晶核。那晶核,仿佛是將一整片深邃的、冰冷的星空都濃縮于其中,無數璀璨的寒星在其中明滅閃爍。它,正是這柄神兵所有力量的核心與源泉,是莫黎全新力量的心髒。

    當這柄短劍,徹底穩定下來,完美成型的那一刻。

    盤膝而坐的莫黎,猛地睜開了雙眼。

    “嗡!”

    一股無形的、強大到足以讓周圍空氣都凝結成冰霜、甚至讓光線都為之彎曲的恐怖氣息,以她為中心,轟然擴散開來!然而,這股力量在即將觸及到不遠處全神貫注的葉絡,和另一側沉浸在悲傷中的雪狼族人之前,便被莫黎以一種更加精妙入微、仿佛本能般的控制力,瞬間收斂得干干淨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此刻,她的那雙眼眸,也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她的左眼中,仿佛倒映著一片無盡的、被冰封了億萬年的永寂世界,充滿了絕對的秩序與寧靜,寒星點點。而她的右眼中,則仿佛有一條深邃的、吞噬萬物的暗影星河,在靜靜地、永恆地流轉,幽暗無光。

    遺蛻的二次進化,或者說……是近乎于“重塑”的蛻變,完成了!

    莫黎感覺,自己對整個世界的感知,都在這一刻,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本質上的變化。世界在她眼中不再是簡單的物質構成,而是由無數能量流與規則線交織而成的巨大網絡。

    她低頭凝視著掌中這柄仿佛與她靈魂相連的全新力量載體,一個名字自然而然地浮現在她的心頭。

    “霜影裁決。”

    這柄“霜影裁決”,讓她對空間與寒冰之力的理解和掌控,實現了一次史詩級的、質的飛躍。

    她不再僅僅是能像過去那樣,勉強地、消耗巨大地進行簡單的空間“切割”和短距離的“跳躍”。

    現在的她,只需要一個念頭,心隨意動,“霜影裁決”的劍身之上,那些環繞的細小空間裂隙便會瞬間響應。她能輕易地在自己身前,制造出一面由徹底凝固的空間所構成的、幾乎完全透明、卻又堅不可摧的“維度屏障”。這面屏障,並非依靠能量硬抗,而是直接扭曲了其前方的空間規則,讓“通過”這個概念本身變得不再成立。理論上,足以讓戰術級重炮的正面轟擊,都在其面前化為無意義的能量漣漪。

    她能更加輕易地、如同拉開一道柔軟的帷幕般,撕開空間的表層,進行更遠距離、更長時間、也更加隱蔽自如的亞空間穿梭。這讓她無論是追擊、逃生、還是潛入,其機動性和生存能力,都得到了幾何倍數的、巨大的提升。

    甚至,她那原本只是單純用于“制冷”和“凝滯”的寒冰之力,在經過“極寒凝晶”那至高規則的傳承與點化之後,還帶上了一絲令人從靈魂深處感到畏懼的、屬于更高層次的“放逐”規則特性!

    這意味著,當她再次面對敵人的能量攻擊時,她可以用“霜影裁決”釋放出的寒冰之力,在擊中目標的瞬間,並非是單純的抵消。而是能將其一部分的攻擊能量,強行“凍結”其形態,然後將其存在本身,“放逐”到未知的、混亂的虛空維度之中,從而達到從根源上削弱、甚至直接湮滅對方攻擊的恐怖效果!

    手握著這柄散發著淡淡寒氣、卻又仿佛與自己血脈相連、心意相通的“霜影裁決”,感受著體內那股前所未有、強大而又內斂的力量,莫黎緩緩地從地上站起身。

    一股強大、沉靜、而又無比堅定的自信,如同最堅韌的藤蔓,從她那依舊嬌小的身軀最深處,油然而生,支撐起她挺直的脊梁。

    這一次,她不再感到迷茫,也不再感到恐懼。

    她轉過頭,望向不遠處那個依舊在為破譯數據而全神貫注的背影。目光中,曾經的擔憂與依賴,此刻已化為了並肩而立的堅定與溫柔。

    她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終于不再是那個……總是只能躲在葉絡身後,為他擔憂,提供著有限輔助,甚至時常會成為他軟肋的伙伴了。

    她,已經擁有了能夠真正意義上,與他並肩而立,將後背毫無保留地交給對方,一同面對任何狂風暴雨的……強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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