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8 章馬圍李帳(至元四十六年夏阿里不哥驅千匹戰馬圍堵李衡營帳逼其退走)(至元四十六年夏五月十九?李衡團隊駐營 阿里不哥主帳 北灘牧場馬群集結地 妥協派長老帳址)
天剛破曉,李衡團隊駐營外的草場上,已彌漫著若有若無的馬嘶聲 —— 昨日馬群清點時,李衡派去鷹嘴崖的小隊意外查獲 “西坡秘境藏馬” 的證據,當場烙上軍牧印記的壯馬就有三百匹,阿里不哥的 “藏馬計” 敗露,激進派阿古拉在主帳外摔碎了奶酒壺,一場蓄謀已久的挑釁,正悄然醞釀。李衡坐在營帳內,手中捏著剛整理好的 “藏馬核驗冊”,冊上用朱筆標注著 “西坡秘境八千匹壯馬,已核驗三百匹”,他對文書隊主吏王墨道“阿里不哥藏馬被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最看重的就是馬群,這不僅是財富,更是他跟元廷叫板的底氣,現在被咱們戳破,定會想辦法逼咱們停手。”
王墨剛將核驗冊收入桑皮紙公文袋,細作帖木兒(化名)就掀簾闖入,羊皮靴上沾著的草屑還未抖落,他遞上一張揉皺的羊皮紙“大人,昨夜阿里不哥召阿古拉、巴圖等五名親信那顏議事,阿古拉說‘李衡查到西坡的馬,再讓他清點下去,咱們的家底就漏光了’,巴圖提議‘驅北灘的千匹戰馬圍他營帳,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主動退走’,阿里不哥雖沒明說,卻讓阿古拉‘去北灘調馬’,還說‘別傷了人,就把馬圍在帳外,斷他的水和牧草’。” 李衡展開羊皮紙,上面用蒙古文歪歪扭扭記著 “調馬時間明日卯時;數量千匹;地點李衡帳外”,他指尖劃過 “千匹” 二字,冷笑道“千匹戰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既夠威懾,又不算公然動武,阿里不哥這是想打‘擦邊球’,既保面子,又想逼咱們停手。”
此時虎衛統領張強走進營帳,肩上的銅制虎紋甲片踫撞出輕響,他遞上 “駐營周邊哨探報告”“昨夜北灘牧場的馬群動靜大,有騎士來回驅馬,像是在集結;咱們設在主帳三里外的臨時哨站,還看到阿古拉的人在帳外的水源地附近徘徊,像是想斷咱們的水。” 李衡走到掛在帳壁的地圖前,指尖點在 “駐營東側的小河” 和 “北側的牧草堆”“水和牧草是咱們的命根,他圍馬是虛,斷補給是實。咱們駐營的水靠這條小河,牧草堆就在帳外五十步,得先派人守住這兩處,別讓他得手。”
通事帖木格也湊過來,眉頭緊鎖“阿里不哥驅馬圍帳,還有一層意思 —— 想讓部民覺得‘他能壓制漢官’,挽回之前簽詔丟的面子。昨天清點馬群時,不少牧民看到咱們烙印記,都在說‘領主藏馬被抓’,他現在急著找補,不然部民的信心就沒了。” 李衡點頭,從案上拿起 “虎衛調援符”,這是昨日剛從嶺北行省送來的,憑此符可調動三十里外的虎衛騎兵“他要面子,咱們就要里子。圍馬不怕,怕的是他借圍馬生事,咱們得做好兩手準備 —— 一面守好補給,一面備好調援符,真要是激化了,就調虎衛來,讓他知道元廷的底線踫不得。”
帳外的馬嘶聲越來越近,李衡走到帳簾旁,撩開一角向外看 —— 遠處的草場上,已能看到黑點般的馬群在移動,騎士們揮舞著馬鞭,正朝著駐營的方向驅趕。他深吸一口氣,對眾人道“別慌,他要圍,咱們就接著。但圍馬歸圍馬,馬群清點不能停,王墨,你帶著文書隊繼續整理已核驗的馬冊;張強,你派二十名護衛去守水源和牧草堆;帖木格,你去跟附屬部落的兀良哈長老說,讓他們多留意主帳動靜,要是有異動,立刻來報。” 眾人躬身領命,營帳內雖氣氛緊張,卻秩序井然,一場以馬為器的博弈,即將在駐營外拉開序幕。
北灘牧場的草場上,晨霧還未散盡,阿古拉正率兩百名騎士驅趕馬群 —— 這些馬都是阿里不哥部的 “壯馬”,鬃毛濃密,馬蹄強健,每一匹都經過挑選,性情烈,易躁動,最適合用來圍堵。阿古拉騎著一匹玄色戰馬,手中的馬鞭不時抽打地面,對著騎士們高聲喊道“都精神點!把馬趕得緊些,別讓它們散了!圍到李衡帳外時,都把馬勒緊,讓它們嘶鳴,嚇嚇那些漢官!”
騎士們分成十隊,每隊二十人,驅趕一百匹馬,呈 “扇形” 向李衡駐營推進。為讓馬群更 “有威懾力”,阿古拉還特意讓騎士們 “給馬抹泥垢”—— 用北灘牧場的黑泥涂在馬身上,讓馬看起來更凶猛;又在馬的鬃毛上系 “紅布條”,風一吹布條飄動,能刺激馬的情緒,讓它們更容易嘶鳴。一名年輕騎士問“統領,咱們就這麼圍著?不進去?” 阿古拉冷笑“領主說了,別傷了人,就圍著,斷他們的水和牧草,等他們糧盡水絕,自然會退走。要是李衡敢出來,咱們就驅馬沖一下,嚇嚇他就行,別真動手,不然就成了抗旨,領主也保不住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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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駐營東側的小河邊,巴圖正率五十名騎士 “假裝牧馬”,實則想斷李衡團隊的水。他們將馬群趕到河邊,讓馬佔據整個河岸,牧民們想打水,都被他們攔住“這是領主的馬群,要喝水,你們往後退!” 一名負責給李衡團隊送水的老牧民,提著水桶剛走到河邊,就被巴圖的人推開,水桶摔在地上,水灑了一地。老牧民急道“李大人的人還等著水喝,你們不能攔著!” 巴圖瞪著他“再敢多嘴,就把你抓起來,說你私通漢官!” 老牧民只能恨恨地離開,河邊的騎士們則得意地笑著,覺得斷水的計快要成了。
駐營北側的牧草堆旁,也有三十名騎士在徘徊,他們手持長矛,不讓李衡團隊的人靠近。牧草堆是李衡團隊剛從西草原驛站運來的,足有兩千斤,夠駐營的人和馬吃十日。一名護衛想過去取牧草,剛走兩步,就被騎士們舉矛攔住“這牧草是咱們部落的,你們沒資格用!” 護衛反駁“這是咱們花錢從驛站買的,有文書為證!” 騎士們卻不管,只道“領主說了,不讓用就是不讓用,再走一步,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護衛只能退回,眼睜睜看著牧草堆被騎士們盯著,取不了。
阿里不哥則在主帳內,坐等圍馬的消息。他身著玄色織金皮袍,手中端著一碗熱奶茶,卻沒心思喝,眼楮不時看向帳外 —— 他既盼著阿古拉能逼退李衡,又怕真的激化矛盾,引來虎衛。那顏帖木兒(妥協派)進言“領主,驅馬圍帳太冒險了,李衡有虎衛調援符,真要是調兵來,咱們擋不住。” 阿里不哥卻擺擺手“我沒讓阿古拉動手,就是圍圍,讓他知難而退。他要是識相,就停了馬群清點,主動離開;要是不識相,部民們也會覺得是他先挑事,咱們佔理。” 話雖這麼說,他的手指卻仍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狼首彎刀,顯然也在擔心局勢失控。
李衡團隊駐營外的馬群越來越近,騎士們的呼喝聲和馬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像一張無形的網,漸漸向駐營收緊。李衡深知 “被動挨打不如主動防御”,他在營帳內快速部署,從守補給到固營帳,從備調援到聯盟友,每一步都精準到位,盡顯中央實務官的沉穩與周全。
張強已帶著二十名護衛趕到東側小河 —— 他們手持盾牌和長矛,在河邊列成 “橫隊”,擋住巴圖的騎士。張強對著巴圖高聲道“這條河是草原的公用水源,不是你們阿里不哥部的私產,你們攔著不讓打水,就是斷咱們的生路,也是跟元廷作對!” 巴圖的騎士們雖人多,卻不敢真動手,只能騎著馬在河邊來回走,試圖用馬群擋住水源。張強見狀,讓護衛們 “分散站位”,每五人守一段河岸,確保能取水“咱們不主動挑事,但也不能讓他們斷水,真要是動手,咱們就還手,別怕!” 護衛們紛紛舉起盾牌,眼神堅定,河邊的對峙雖未動武,卻劍拔弩張。
北側的牧草堆旁,王墨帶著十名文書和十五名護衛,也與阿古拉的騎士形成對峙。王墨手持 “元廷實務函”,對著騎士們高聲道“這牧草是咱們從西草原驛站購買的,有驛站的文書為證,上面蓋著行省的印,你們憑什麼不讓取?” 他還讓一名文書展開文書,對著陽光展示上面的印章“你們看清楚,這是大元的印,你們攔著,就是違抗元廷的實務安排,想抗旨嗎?” 騎士們看到印章,都有些猶豫,之前囂張的氣焰弱了不少,王墨趁機讓護衛們 “快速取草”“咱們取夠今日用的就行,別跟他們糾纏,盡快回帳。” 護衛們立刻行動,抱著牧草往營帳跑,騎士們想攔,卻怕擔 “抗旨” 的罪名,只能眼睜睜看著。
李衡還在營帳內 “加固防御”—— 讓護衛們在帳外挖 “淺壕”,壕溝里插上削尖的木棍,防止馬群沖進來;又在帳門兩側擺放 “盾牌陣”,盾牌上刻著元廷的虎紋,既能防身,也能彰顯威懾力。他還讓醫官劉大夫 “準備外傷藥和解毒藥”“馬群躁動起來可能會傷人,得提前備好藥;他們要是在水里或牧草里動手腳,解毒藥也能用得上。” 劉大夫點頭,將藥箱打開,里面的草藥分門別類擺放整齊,有止血的馬勃、消腫的蒲公英,還有解常見毒物的甘草,每一樣都用桑皮紙包好,方便取用。
帖木格也不負所托,從附屬部落帶回了消息“兀良哈長老說,阿里不哥的人只敢圍馬,不敢真動手,他們怕調虎衛;長老還說,要是咱們需要,他們可以派五十名騎士從側面包抄,幫咱們驅散馬群。” 李衡卻搖頭“不用,咱們自己能應對。讓他們先看著,真要是到了萬不得已,再請他們幫忙,不然會讓阿里不哥覺得咱們拉外援,更難收場。” 他還讓帖木格 “去跟帳外的牧民說”,就說 “阿里不哥驅馬圍帳,是想斷咱們的水和牧草,讓部民們沒青稞領”,借牧民的輿論給阿里不哥施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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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外的馬群已越來越近,騎士們的呼喝聲清晰可聞,李衡走到帳簾旁,看到馬群已形成 “半包圍圈”,騎士們騎著馬在馬群外側,揮舞著馬鞭,讓馬不斷嘶鳴。他深吸一口氣,對身旁的張強道“通知下去,所有人堅守崗位,別沖動,等他們圍定了,咱們再想辦法。記住,咱們是來推進量牧的,不是來打仗的,能不動武就不動武,但也不能示弱,元廷的權威不能丟。” 張強躬身領命,轉身去傳達指令,營帳內的氣氛雖緊張,卻沒人慌亂,所有人都在各司其職,準備迎接這場特殊的 “圍堵”。
李衡團隊駐營外,千匹戰馬已形成 “環形包圍圈”—— 馬群緊緊貼著營帳外圍的淺壕,馬蹄刨著地面,揚起陣陣塵土,鬃毛上的紅布條在風中飄動,不時發出焦躁的嘶鳴。騎士們騎著馬在馬群外側巡邏,手中的彎刀在陽光下泛著冷光,目光警惕地盯著營帳,整個駐營被籠罩在一片肅殺的氛圍中,仿佛一座被馬群圍困的孤島。
阿古拉騎著玄色戰馬,在馬群外側來回踱步,他時不時揮舞馬鞭,抽打身邊的馬,讓馬發出更響亮的嘶鳴“李衡!你要是識相,就趕緊帶著你的人走!別在這兒多管閑事,咱們阿里不哥部的馬,不用你管!” 他的聲音洪亮,故意讓營帳內的人都能听到。李衡站在帳門的盾牌後,隔著馬群與他對視“阿古拉,我是奉元廷之命來量牧的,詔書已簽,馬群清點是規矩,不是多管閑事。你驅馬圍帳,是想抗旨嗎?” 阿古拉冷笑“抗旨?咱們只是想讓你走,別逼咱們動手!”
馬群中的戰馬越來越躁動,有幾匹烈馬甚至試圖越過淺壕,卻被騎士們用馬鞭攔住。一名年輕騎士不小心,馬鞭抽到了一匹白馬的屁股,白馬受驚,揚起前蹄,對著營帳的方向嘶鳴,周圍的馬也跟著躁動起來,蹄聲雜亂,塵土飛揚。營帳內的文書們都有些緊張,王墨握緊了手中的馬冊,卻仍鎮定地對身邊的文書道“別慌,馬群只是躁動,不會真沖進來,咱們繼續整理冊頁,別讓他們影響咱們的實務。” 文書們點點頭,低下頭繼續寫字,只是筆尖的顫抖,還是暴露了他們的緊張。
駐營東側的小河邊,巴圖的騎士們仍在與護衛對峙,他們想用水馬群擋住水源,卻被護衛們的盾牌陣攔住。一名騎士想驅馬沖向護衛,卻被巴圖喝止“別動手!領主說了,只圍不打!” 騎士不服“可他們一直在取水,咱們的計就沒用了!” 巴圖瞪著他“沒用也不能動手!真要是打起來,虎衛來了,咱們都得死!” 騎士們只能不甘心地看著護衛們打水,一桶桶清水被抬進營帳,斷水的計劃徹底落空。
北側的牧草堆旁,情況也一樣 —— 阿古拉的騎士們不敢攔著護衛取草,只能看著他們抱走一捆捆牧草。一名老騎士嘆了口氣,對身邊的年輕騎士道“咱們這麼圍著,也不是辦法,斷不了水和牧草,他們就不會走,反而會讓部民覺得咱們沒用。剛才還有牧民問我‘為什麼要圍李大人,是不是不想給青稞了’,我都沒法答。” 年輕騎士也低下頭“可統領說了,必須圍到他們走為止,咱們也沒辦法。” 馬群的嘶鳴聲、騎士們的低語聲、營帳內的文書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充滿張力的畫面,圍堵雖仍在繼續,卻已顯露出松動的跡象。
五、雙方對峙言語交鋒與心理博弈
五月十九辰時過半,李衡團隊駐營外的對峙進入白熱化 —— 阿古拉在馬群外高聲施壓,試圖逼李衡退走;李衡則在帳內沉著應對,用元廷的權威和實務的理由反駁,雙方的言語交鋒雖未轉化為武裝沖突,卻充滿了心理博弈,每一句話都在試探對方的底線,每一個動作都在影響局勢的走向。
阿古拉見圍馬許久,李衡仍沒退走的意思,便策馬靠近營帳幾步,對著帳門喊道“李衡!你別以為有虎衛就了不起!咱們阿里不哥部有兩萬三千匹馬,能組建兩萬騎士,真要是打起來,你們這點人不夠看!” 他故意夸大騎士數量,想嚇住李衡。李衡卻不吃這一套,從帳內走出,站在盾牌陣後,手中舉著 “虎衛調援符”“阿古拉,我不想跟你打,也沒必要跟你打。這是虎衛調援符,我只要放一顆信號彈,半個時辰內,三百虎衛就能到,你覺得你的兩萬騎士,能擋住元廷的正規軍嗎?” 他頓了頓,聲音更高“而且你驅馬圍帳,是違抗元廷詔書,阿里不哥領主簽了詔,你這麼做,是想讓他背上抗旨的罪名嗎?”
這句話戳中了阿古拉的軟肋 —— 他最怕的就是 “抗旨” 的罪名,要是連累阿里不哥,自己肯定沒好果子吃。他握著馬鞭的手微微發抖,卻仍硬撐“領主知道我這麼做,是他讓我來的!你別想挑撥我們的關系!” 李衡冷笑“是嗎?那你讓阿里不哥領主親自來跟我說,他要是敢說‘驅馬圍帳是他的意思,是想抗旨’,我立刻帶著人走,還會向行省稟報,說他抗旨;要是他不敢來,就說明你在撒謊,是你自己想挑事!” 阿古拉被問得啞口無言,只能策馬後退幾步,不敢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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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巴圖從河邊趕來,對阿古拉低聲道“統領,咱們的水和牧草都沒斷成,他們還在取水取草,圍著沒用啊;而且有牧民在帳外議論,說‘咱們圍李大人,是不想給青稞’,再圍下去,部民會有怨言的。” 阿古拉皺眉“我也知道沒用,可領主沒下令撤,我能怎麼辦?” 兩人的對話被帳外的帖木格听到,他立刻轉告李衡,李衡眼前一亮,對著馬群外喊道“阿古拉、巴圖!你們別再自欺欺人了!斷不了水和牧草,圍馬沒用;部民盼著青稞,你們圍帳只會讓他們怨你們!阿里不哥領主簽了詔,你們這麼做,是在害他,不是幫他!”
帳外的牧民們听到這話,紛紛點頭議論“李大人說得對,咱們還等著青稞呢,別圍了”“要是抗旨,青稞就沒了,咱們冬天怎麼過”。一名老牧民甚至上前,對著阿古拉的方向躬身道“統領,別圍了,讓李大人繼續清點馬群吧,咱們還等著領青稞呢!” 阿古拉見牧民們不站在自己這邊,心中更慌,卻仍不想撤,只能對著馬群外側的騎士們喊道“都精神點!別听他們的,繼續圍!” 騎士們卻沒了之前的氣勢,不少人還悄悄看向主帳的方向,盼著阿里不哥能下令撤圍。
李衡見局勢有所松動,便趁熱打鐵“阿古拉,我給你個台階下。你現在撤走馬群,我可以當這事沒發生過,繼續清點馬群,該給的青稞補貼也不會少;要是你還不撤,等會兒兀良哈部落的騎士來了,再加上虎衛,你們想撤都撤不了。” 他故意提到兀良哈部落,想讓阿古拉知道,自己不是孤立無援。阿古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知道再圍下去只會更糟,卻又不敢擅自撤馬,只能對著主帳的方向大喊“領主!李衡不讓撤,怎麼辦啊!” 主帳內卻沒有回應,顯然阿里不哥也在猶豫,雙方的對峙,漸漸向有利于李衡的方向傾斜。
六、李衡的應對策略以靜制動與分化瓦解
面對馬群圍堵,李衡始終保持冷靜,采取 “以靜制動、分化瓦解” 的策略 —— 不與阿古拉硬剛,而是通過守住補給、爭取牧民、施壓激進派、聯絡妥協派,逐步瓦解阿里不哥的圍堵同盟,讓圍馬從 “威懾手段” 變成 “尷尬的擺設”,最終迫使阿里不哥主動撤馬,既維護了元廷的權威,又推進了量牧實務,盡顯中央實務官的智謀與格局。
李衡深知 “補給是關鍵”,始終讓護衛們守住水源和牧草堆 —— 護衛們分兩班值守,每班十人,確保水源不斷、牧草充足。為防止阿古拉的人在水里動手腳,他還讓醫官劉大夫 “每日三次查驗水質”,用銀簪(此處為檢驗水質專用,非飾物)測試水是否有毒,確保所有人喝的水都安全。劉大夫每次查驗後,都會對帳外的牧民喊“水是干淨的,大家放心喝!” 這既是讓團隊安心,也是做給牧民看,讓他們知道 “阿里不哥的人沒斷成水,也沒下毒”,進一步削弱激進派的輿論基礎。
爭取牧民的支持是李衡的另一招 —— 他讓帖木格帶著 “青稞樣本”,在帳外的牧民中宣傳“只要馬群清點完,咱們就能領青稞,每交一匹超限馬,領五斗青稞,還有牧草種子!阿里不哥領主簽了詔,現在圍帳,是想讓咱們領不到青稞!” 牧民們本就盼著青稞,听到這話,對激進派的不滿更甚,不少人還主動勸阿古拉的騎士“別圍了,讓李大人清點吧,咱們還等著領青稞呢!” 一名年輕牧民甚至對著馬群喊道“要是再圍,咱們就去主帳找領主評理!” 牧民的壓力,讓騎士們的士氣越來越低。
對激進派的分化也在同步進行 —— 李衡讓細作帖木兒 “給巴圖送消息”,說 “阿古拉想讓他背‘抗旨’的黑鍋,要是真出了事,阿古拉會把責任推給他”。巴圖本就對圍帳不滿,听到這話,更是心生警惕,他找到阿古拉,道“統領,咱們別圍了,要是真抗旨,領主會怪咱們的,尤其是我,之前攔水源,要是被追究,我可擔不起。” 阿古拉見巴圖動搖,只能安撫“別怕,有我在,領主不會怪你的。” 但巴圖已不信他,之後再巡邏時,都故意放慢速度,不再主動逼馬嘶鳴,馬群的包圍圈也漸漸松散。
聯絡妥協派長老的工作也沒停 —— 帖木格多次赴妥協派長老帳,讓帖木兒長老 “去主帳勸阿里不哥撤馬”。帖木兒長老本就反對圍帳,立刻帶著三名長老赴主帳,對阿里不哥道“領主,圍帳沒用,斷不了水和牧草,部民還怨咱們,再圍下去,李衡調虎衛來,咱們就完了!不如撤走馬群,跟他好好談清點馬群的事,還能保住青稞補貼。” 阿里不哥本就猶豫,被長老們一勸,更是動搖,對那顏道“去告訴阿古拉,讓他先撤走馬群,回來再議。”
當阿古拉接到 “撤馬” 的指令時,如蒙大赦,立刻對著騎士們喊道“領主有令,撤馬!都把馬趕回北灘牧場!” 騎士們听到指令,紛紛調轉馬頭,揮舞著馬鞭,驅趕馬群向回走。馬群的包圍圈漸漸散開,嘶鳴聲越來越遠,李衡團隊駐營的壓力終于解除。李衡站在帳門旁,望著馬群遠去的方向,對身邊的張強道“這場圍堵,咱們贏了,但阿里不哥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的馬群清點,還會有麻煩,咱們得更小心。” 張強點頭,轉身去安排後續的安保工作,營帳外的陽光漸漸明亮,量牧實務,又能繼續推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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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部民反應民心向背的進一步傾斜
五月十九午時,阿里不哥的馬群撤圍後,李衡團隊駐營外的牧民們反應熱烈 —— 從最初的觀望,到對激進派的不滿,再到對李衡的支持,民心的向背在這場圍堵事件中進一步傾斜。元廷的實務權威,不再是遙遠的詔書,而是能帶來青稞、能抵御挑釁的實在力量,這種轉變,為後續量牧實務的推進,奠定了更堅實的民心基礎。
主帳附近的氈房區,老牧民速不台正和鄰居們圍坐在氈房內,討論剛才的圍堵“阿古拉太不像話了,驅馬圍李大人,是想讓咱們領不到青稞!要不是李大人有辦法,咱們冬天就沒糧吃了。” 鄰居巴圖家有三匹病馬,本就盼著交馬換青稞,他道“俺看李大人是真心幫咱們,昨天清點馬群,還幫俺家的馬檢查身體,說要是交了,能領兩石五斗青稞,夠吃兩個月了。阿古拉就是不想讓咱們好,以後再也不跟他站一邊了。” 氈房內的氣氛熱烈,之前對激進派的些許認同,早已被對青稞的期待和對圍堵的不滿取代。
附屬部落的兀良哈氈房區,長老正組織族民 “加快登記超限馬數量”。族民們排著隊,在羊皮紙上寫下自家的馬數,不少人還主動說 “家里還有幾匹藏起來的馬,也一起交了”。一名年輕族民問“長老,阿里不哥領主會不會報復咱們?” 長老笑著答“有李大人在,他不敢!而且咱們現在跟李大人站一邊,等馬群清點完,就能領青稞和種子,還能申請歸屬行省,不用再听他的使喚,這是好事啊!” 族民們听了,登記的熱情更高,羊皮紙上的名字越來越多,超限馬的數量也越來越清晰。
北灘牧場的牧民們,則在 “幫李衡團隊整理牧草”—— 之前阿古拉的人圍帳時,牧草堆有些散亂,牧民們主動過來幫忙,把牧草捆扎整齊,搬到營帳內。牧民帖木格(與通事同名)道“李大人幫咱們量牧,還能領青稞,咱們幫他整理牧草,是應該的。阿古拉的人太壞了,以後再也不跟他們一起驅馬了。” 他還讓妻子煮了奶茶,送到營帳內,給李衡和文書們喝“李大人,辛苦你們了,喝點奶茶解解渴。” 李衡接過奶茶,笑著道“多謝你,咱們都是為了部落好,以後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激進派騎士的家屬們,也 “悄悄與激進派劃清界限”—— 阿古拉的妻子找到帖木兒長老的妻子,道“以後阿古拉再跟李大人作對,俺就勸他,不能再讓他連累咱們了,孩子還等著青稞吃呢。” 長老的妻子點頭“是啊,咱們女人家,就想讓日子安穩些,別再折騰了。” 這種家屬間的轉變,比任何威懾都有效,不少激進派騎士回到家後,都被妻子勸 “別再跟李大人作對”,態度漸漸軟化,不再像之前那樣堅決反對量牧。
五月十九夜,李衡團隊駐營外,牧民們還自發組織了 “巡邏隊”—— 二十名牧民拿著馬鞭,在營帳周圍巡邏,防止激進派再搞小動作。他們對李衡道“李大人,您放心清點馬群,我們幫您看著,要是有動靜,立刻跟您說!” 李衡感動不已,讓王墨拿些漢地的糖塊,分給牧民們的孩子“多謝你們,等青稞到了,優先給你們發。” 營帳外的燈火通明,牧民們的歡笑聲、馬的嘶鳴聲、文書們的寫字聲交織在一起,民心的向背,在這場圍堵事件後,徹底倒向了元廷這邊,為後續量牧實務的推進,掃清了最大的民心障礙。
五月十九午時,阿里不哥的馬群剛撤圍,妥協派長老帖木兒就帶著三名長老赴李衡駐營,既是 “勸和”,也是 “推進實務”。他們深知,圍堵事件已讓阿里不哥的權威受損,若不及時推進量牧,部落的糧情和民心只會更糟,因此主動介入,一邊向李衡表達 “歉意”,一邊協調後續的馬群清點,成為連接中央與宗藩的 “橋梁”,也為自己在部落內爭取更多話語權。
帖木兒長老走進李衡的營帳,首先行 “撫胸禮”,語氣帶著歉意“李大人,阿古拉驅馬圍帳,是他的錯,跟領主無關,也跟部落無關,還請大人別往心里去,別影響後續的量牧。” 李衡起身,示意他坐下,遞過一碗奶茶“長老放心,我知道這是阿古拉的主意,不會怪到部落和領主頭上。量牧是實務,關乎部民的生計,我不會因為這點事就停手。” 帖木兒長老松了口氣,道“大人深明大義,是部落的福氣。領主也知道錯了,剛才還罵了阿古拉,讓他閉門思過,不準再干涉量牧。”
接著,帖木兒長老拿出 “馬群清點的新方案”—— 這是他和幾名妥協派長老商量好的,方案中建議 “分區域清點,先清點主部的馬群,再清點附屬部落的,每區域都由漢官、部落吏員、長老代表共同參與,確保公平”。他指著方案道“這樣既能加快進度,又能讓部民放心,不會覺得咱們藏馬。大人要是同意,我這就去跟領主說,讓他派吏員配合。” 李衡接過方案,仔細看了一遍,點頭道“這個方案好,分區域清點,能避免混亂,也能讓你們的吏員更有參與感,我同意。就從北灘牧場開始,明日辰時,咱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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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木兒長老還帶來了 “阿里不哥的口信”“領主說,只要大人不追究圍帳的事,他願意配合量牧,還會讓阿古拉把藏在西坡秘境的馬群都趕回來,接受清點。” 李衡道“我可以不追究,但阿古拉必須保證,以後不再干涉量牧,要是再挑事,我就只能按元廷的規矩辦,調虎衛來處理。” 帖木兒長老立刻道“我會跟領主說,讓他約束阿古拉,保證不會再出這種事。” 他還補充“領主還說,等馬群清點完,希望大人能盡快發放青稞補貼,部民們都在等著呢。” 李衡點頭“只要馬群清點完,核驗無誤,我立刻讓物資隊發放補貼,不會拖欠。”
離開營帳前,帖木兒長老還悄悄對李衡道“阿古拉雖然被禁足,但他的親信還在,可能會在清點馬群時搞小動作,比如‘調換馬的標記’‘報錯馬的年齡’,大人要多留意,最好讓文書隊的人‘每匹馬都查牙口、記特征’,別讓他們蒙混過關。” 李衡道“多謝長老提醒,我已經讓文書隊這麼做了,每匹核驗的馬,都會記錄牙口、毛色、疤痕,還會烙上軍牧印記,確保不會被調換。” 帖木兒長老滿意地點頭“有大人在,咱們就放心了。明日辰時,我在北灘牧場等您。”
帖木兒長老離開後,李衡立刻召集團隊成員,通報 “妥協派的介入和新方案”“妥協派現在站在咱們這邊,阿里不哥也承諾配合,接下來的清點會順利些,但不能掉以輕心,激進派的親信還在,要防著他們搞小動作。王墨,你帶著文書隊再細化清點表格,加上牙口、毛色、疤痕的記錄項;張強,你派護衛跟著文書隊,確保他們的安全;帖木格,你去跟附屬部落說,讓他們明日也派代表去北灘牧場,參與清點。” 眾人躬身領命,營帳內的氣氛從之前的緊張,轉為對實務推進的期待,妥協派的介入,讓量牧實務終于回到了正軌。
阿里不哥主帳內,燭火搖曳,阿里不哥正與兩名親信那顏密談。雖然在妥協派的勸說下,表面上承諾 “配合量牧、約束阿古拉”,但他心中並未真正放下抗拒,而是在暗中防備 —— 既想借配合量牧 “挽回民心”,又想在清點中 “做手腳”,盡可能保住壯馬,同時防備李衡借量牧進一步削弱自己的勢力,這種表面妥協與暗中防備的平衡,盡顯他作為宗王的權謀與無奈。
“雖然同意配合量牧,但咱們不能真的把一萬三千匹超限馬都交出去,” 阿里不哥的手指敲擊著案上的馬群冊,冊上用紅筆圈著 “西坡秘境的八千匹壯馬”,“這八千匹是咱們的底氣,至少要保住五千匹,剩下的三千匹,就交老弱馬,跟李衡說是‘剛從外面歸牧的,之前沒清點到’。” 他指著冊上的 “北灘牧場”“巴圖,你明天跟李衡的人一起去清點,在馬的年齡上做手腳,把四歲的壯馬說成五歲的老弱馬,多報些老弱馬的數量,少報壯馬的,這樣就能多保些壯馬。” 巴圖躬身領命“領主放心,我會跟部落吏員說,讓他們配合報錯年齡,李衡的人不一定能分清馬的年齡。”
一名親信那顏提出疑問“領主,李衡的文書隊會查馬的牙口,四歲和五歲的馬牙口不一樣,他們會不會發現?” 阿里不哥冷笑一聲“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讓吏員在查牙口時‘故意擋著’,或者說‘馬的牙口被蟲子咬了,看不清’,再給文書隊的人送些奶酒和肉干,收買他們,讓他們別太較真。” 他還叮囑“要是他們非要查,就說‘這些馬是剛從外面回來的,牙口還沒恢復’,總能混過去。” 那顏點頭“還是領主想得周到,這樣就能多保些壯馬了。”
另一名那顏則擔心 “青稞補貼的事”“李衡說明天清點完就發補貼,咱們要是收了補貼,還不按數交馬,他會不會翻臉?” 阿里不哥擺擺手“補貼要收,馬也要藏,這是兩碼事。收了補貼,部民們就不會怨咱們;藏了馬,咱們的勢力就不會減。李衡要是翻臉,咱們就說‘馬群真的只有這麼多,之前是清點錯了’,他總不能因為這個就派兵打咱們吧?忽必烈現在要的是量牧推進,不是打仗,他不敢動咱們。” 他還盤算著“等補貼領了,咱們就說‘草場需要改良,要等種子到了才能交馬’,再拖一陣,說不定李衡就會讓步,少要些馬。”
阿古拉雖被禁足,卻也通過親信給阿里不哥送了消息,說 “願意帶激進騎士‘暗中阻撓’清點馬群,比如‘驚馬’‘報錯馬群位置’”。阿里不哥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拒絕“不用,現在妥協派和部民都站在李衡那邊,再阻撓只會更糟。你就在帳內待著,別再惹事,等李衡走了,咱們再想辦法把藏起來的馬找回來。” 他知道現在不是硬踫硬的時候,只能先妥協,再找機會挽回損失。
密談快結束時,阿里不哥又想起一件事“帖木兒長老肯定會幫著李衡,你們明天多盯著他的人,別讓他們給李衡的人‘通風報信’,要是看到他的吏員跟漢官走得近,就去‘提醒’他們‘別忘了自己是阿里不哥部的人’,嚇嚇他們。” 一名那顏道“咱們還可以在清點的馬群里‘混些其他部落的馬’,說是咱們的,這樣就能多報些老弱馬的數量,少交些超限馬。” 阿里不哥滿意地點頭“就這麼辦,明天一定要讓李衡的清點‘有水分’,別讓他真的把咱們的壯馬都收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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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內燭火漸暗,阿里不哥的算計還在繼續,他以為自己的防備天衣無縫,卻不知道,李衡早已通過細作得知了他的計劃,正準備在明日的清點中,一一破解。一場表面妥協、暗中防備的博弈,即將在北灘牧場的馬群清點現場,正式上演。而此時的北灘牧場,李衡團隊的文書們已在整理清點表格,護衛們也在檢查烙印記的工具,所有人都在為明日的實務推進,做著最後的準備。
李衡團隊駐營的氈房內,李衡正與核心成員總結圍堵事件的成果。從清晨的馬群圍堵,到午時的撤圍,再到午後妥協派的介入與實務推進的安排,短短一天時間,元廷的實務權威不僅未被挑釁削弱,反而得到進一步鞏固,這場圍堵事件,成為元代中央對草原宗藩治理深化的關鍵節點,具有深遠的歷史意義,符合史料記載的 “元廷以實務權威化解宗藩挑釁,推進邊疆治理” 的務實策略。
圍堵事件的和平解決,首先鞏固了元廷在草原的 “實務權威”。此前阿里不哥雖簽署詔書,卻仍存抗拒之心,通過驅馬圍帳試探元廷底線;而李衡的冷靜應對 —— 守住補給、爭取民心、分化激進派、聯絡妥協派,既未激化矛盾,又維護了元廷的權威,讓阿里不哥和部民都看清 “元廷的實務安排不可違,中央的底線踫不得”。這種權威的鞏固,不是靠武力威懾,而是靠 “實務的合理性 + 應對的智慧”,比單純的軍事鎮壓更持久,為後續其他宗藩部落的量牧推進樹立了範例 ——《元史?宗藩傳》中記載的 “至元四十六年,阿里不哥驅馬圍李衡帳,衡以智解之,諸部始服元廷實務權威”,正是對這一歷史事件的印證。
其次,圍堵事件加速了 “部落內部的分化”,強化了中央與妥協派、部民的聯盟。在圍堵過程中,妥協派長老帖木兒主動介入勸和,附屬部落積極支持量牧,普通牧民更是自發組織巡邏隊保護李衡團隊,形成了 “中央 + 妥協派 + 部民” 的穩固聯盟,徹底孤立了激進派阿古拉。這種分化不是靠外部壓力,而是靠 “實務的實惠 + 事件的催化”—— 妥協派看到了 “推進實務的政治利益”,部民看到了 “青稞補貼的經濟實惠”,他們主動與激進派劃清界限,成為元廷在草原的 “基層治理力量”。這種聯盟的形成,為元代草原的長期穩定奠定了基礎,符合《大元通制》中 “以實務結民心,以聯盟定秩序” 的治理理念。
圍堵事件還 “完善了元代中央實務官的應對機制”。此前元廷實務官赴草原推進實務,多缺乏應對宗藩挑釁的成熟策略,而李衡在此次圍堵中的應對 ——“守補給保生存、用權威壓挑釁、聯盟友破孤立、以實務促推進”,形成了一套完整的 “挑釁應對流程”,被後續赴合丹部、脫脫部的團隊廣泛借鑒。這套流程不僅適用于馬群圍堵,也適用于其他形式的挑釁,成為元代 “草原實務應對制度” 的重要組成部分。《元史?職制志》中記載的 “實務官赴草原,需備補給守衛、民心聯絡、盟友協調之策,以防宗藩挑釁”,正是對此次圍堵應對經驗的制度化總結。
從歷史描點來看,圍堵事件還為 “草原量牧實務的深化” 創造了條件。事件解決後,阿里不哥被迫將藏在西坡秘境的馬群趕回接受清點,妥協派主動提出 “分區域清點方案”,部民積極配合登記超限馬數量,量牧實務從 “停滯不前” 轉為 “快速推進”。短短三日,李衡團隊就完成了北灘牧場、西坡秘境的馬群清點,核驗超限馬八千三百匹,遠超之前的預期。這種實務的深化,不僅實現了 “諸王牧馬限額” 的政令落地,還為元廷後續的 “草原貢賦改革” 奠定了基礎 —— 通過精準的馬群數據,元廷可以按 “載畜量” 核定宗藩部落的貢賦,避免了此前 “貢賦不均” 的問題,推進了草原治理的規範化。
最後,圍堵事件的歷史意義還在于 “為元代中央集權在草原的深化鋪平了道路”。元代草原治理的核心目標是 “中央集權”,即讓宗藩部落納入元廷的統一管理,而圍堵事件的解決,讓這一目標邁出了關鍵一步 —— 通過化解挑釁,元廷向草原宗藩傳遞了 “中央權威不可違” 的信號;通過推進量牧,元廷實現了對宗藩馬群(軍事力量基礎)的實質性管控;通過聯盟構建,元廷在草原建立了 “基層治理網絡”。這些措施,逐步將草原宗藩部落從 “半獨立狀態” 納入 “元廷的統一治理體系”,為後續嶺北行省的軍事部署、草原驛站的加密、互市的擴大,鋪平了道路,是元代 “草原集權治理” 的重要里程碑。
李衡站在駐營的高處,望著阿里不哥部營地的燈火,心中清楚圍堵事件的解決只是開始,馬群清點的深化、青稞補貼的發放、草場改良的推進,還有更多實務等著完成。但他也明白,這場圍堵事件已為西草原的治理打開了新的局面,元廷的實務權威,不再是帳壁上的詔書,而是能化解挑釁、能帶來實惠的實在力量,這種力量,終將讓草原宗藩部落真正認同元廷的統一治理,為元代草原的安定與發展,堅實的保障。帳內,文書們仍在忙碌,燭火映著他們的身影,也映著元代草原治理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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