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2 章士向北行(至元四十四年秋的江南士子動向)(至元四十四年秋?江南平江府與中都朱雀街)
平江府的秋日,運河邊的書坊飄著松煙墨香。老板張景明剛從臨安帶回中都龍虎榜的抄本,還沒來得及掛起,就被圍上來的士子們搶著翻看。抄本上 “王恂(漢科文狀元)”“盧明遠(漢科探花)” 的名字旁,標注著 “編虎歷助草原”“定稅則利農耕”,淺緋色紙頁被指尖摩挲得發皺。
年輕士子吳煥擠在最前,他父親原是南宋平江府的小吏,降元後閉門不出,此刻他盯著 “蒙古科與漢科交錯排” 的字樣,聲音發顫“中都的科舉,真的不分蒙古漢人?” 張景明點頭,指著抄本末尾的 “放榜諭”“你看,‘雙科並舉,共理天下’,連江南的里正都來報,說中都為北上士子設了接待館,管食宿呢。”
人群後的老儒沈知遠,握著南宋咸淳年間的舊科舉名冊,氣得手抖“先祖讀聖賢書,為的是匡扶宋室,如今卻要去投元人?簡直是數典忘祖!” 他把名冊摔在案上,封皮上的 “大宋” 二字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吳煥卻反駁“沈先生,南宋已亡,若能靠科舉幫江南百姓減賦稅、修水利,難道不是聖賢事?” 兩人的爭執引來了更多人,書坊里頓時分成兩派一派主張 “北上求仕,以治世”,一派堅持 “守節不出,保文脈”。
消息傳到史宅之的府邸時,他正在書房臨摹《蘭亭序》。僕人遞上龍虎榜抄本,他筆鋒一頓,墨汁在紙上暈開一片黑痕。史宅之曾任南宋戶部尚書,降元後雖任官職,卻始終心向宋室,此刻他看著 “江南士子可應考” 的字樣,低聲道“人才一走,江南的文脈就斷了,宋室的根基,更沒了。” 他讓僕人去查,平江府已有多少士子動了北上的心思 —— 回報說 “至少五十人,還在增加”,史宅之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吳煥回到家時,父親吳謙正坐在院中的老槐樹下,翻著南宋的《農書》。見兒子捧著龍虎榜抄本,吳謙嘆了口氣“你想去中都?” 吳煥點頭,把抄本遞過去“爹,中都的科舉,能讓漢人編歷法、管農耕,王狀元還幫草原定牧界,若我能考上,就能幫平江府的農民修水渠、減賦稅,比在家守著舊書有用。”
吳謙沉默良久,從箱底翻出一塊舊硯台 —— 是南宋咸淳年間的端硯,邊緣磕了個缺口。“我當年降元,是怕你餓死,” 他摸著硯台的缺口,“可元人終究是外族,你去了,不怕被排擠?” 吳煥卻道“爹,您看王狀元,他也是漢人,卻能得元人信任,編《虎歷》幫了草原也幫了農耕。我去中都,不是為了做官,是為了讓江南的百姓能好過些。”
當晚,吳煥開始收拾行李。他沒帶貴重物品,只裝了《論語》《大扎撒淺釋》(之前托人從大都買來的)、父親的舊硯台,還有一本手抄的《江南水利圖》—— 這是他去年在鄉野考察時畫的,想帶去中都,若能考上,就獻給右廷農耕司。母親在旁抹淚,給他縫了件新的麻布長衫,叮囑“路上小心,若在中都受了委屈,就回來。” 吳煥點頭,卻知道自己一旦北上,就沒打算輕易回來。
次日清晨,吳煥去見好友陳默。陳默是南宋遺臣之子,也想北上,兩人約好一起走運河。陳默的行李里,除了書,還有一把舊劍 —— 是他父親的,他說“若中都的科舉真像虎榜說的那樣,我就用劍護治世;若元人騙我們,我就用劍自保。” 吳煥笑著拍他的肩“不會的,王狀元的《虎歷》不會騙人,龍虎榜也不會騙人。” 兩人背著行李,沿著運河邊的小路,朝臨安方向走去 —— 從那里坐船,能直達中都。
史宅之召集平江府的士紳議事時,府邸的客廳里擠滿了人。他把龍虎榜抄本放在案上,聲音沙啞“中都的科舉,看似開明,實則是要把江南的人才都騙去!人才一走,江南的文脈就斷了,將來就算有機會復宋,也沒人能主持大局 —— 這是斷我宋室的根啊!”
士紳們紛紛附和,有人說“史大人,咱們該貼告示,勸士子們不要北上!” 也有人擔憂“可中都給的條件太好了,管食宿,還能考功名,年輕士子們怕是听不進去。” 史宅之點頭,讓僕人取來紙筆“我來寫《勸留文》,你們幫著貼在書坊、茶館,就說‘江南多故,需士子守文脈,待他日復興,再展抱負’。”
《勸留文》貼出後,卻沒多少人看。吳煥路過茶館時,見幾個士子圍著抄本議論“史大人是老糊涂了,南宋都亡了,還談什麼復興?” 吳煥也覺得《勸留文》不切實際,他走到貼文前,看了一眼就走了 —— 他心里想的,是如何在中都考上,幫江南百姓做事,不是守著 “復興” 的空夢。
史宅之親自去書坊勸阻士子,正好撞見吳煥和陳默準備出發。他拉住吳煥的手“吳賢佷,你父親是宋吏,你怎能去投元人?留下來,我請你去鄉學教書,一樣能傳聖賢書。” 吳煥躬身道“史大人,傳聖賢書不如行聖賢事。中都的科舉能讓我幫百姓修水渠、減賦稅,這比在鄉學教書更實在。” 史宅之還想勸,陳默卻道“史大人,若中都真能讓江南好,我們為什麼不去?” 史宅之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手里的《勸留文》飄落在地,被秋風卷得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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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史宅之在書房寫下《江南人才疏》,派人送給臨安的南宋殘余勢力“中都設科招江南士子,已有數十人北上,若不阻攔,不出三年,江南人才將空…… 人才北流,國本危矣!” 寫完,他對著南宋的皇陵方向磕了三個頭,淚水滴在疏稿上,暈開 “國本危矣” 四個字。
運河的漕船上,擠滿了北上的江南士子,足有三十多人。吳煥和陳默找了個角落坐下,旁邊是來自臨安的士子柳清,他手里捧著《中都風物志》,正認真地記著 “中都的科舉流程”“雙廷各司的職責”。柳清的父親是南宋的太學生,殉國後,他靠賣字畫為生,此刻他對吳煥道“我去中都,是想看看元人到底能不能治世,若能,我就留下來;若不能,我就回江南,把真相告訴百姓。”
船行至鎮江時,遇到了元廷的巡檢。巡檢翻看士子們的行李,見吳煥帶著《江南水利圖》,便問“你帶這圖做什麼?” 吳煥答“若能考上,就獻給中都的農耕司,幫江南修水利。” 巡檢笑著點頭“蕭將軍說了,北上的士子只要有真本事,都能得到重用。” 這番話,讓船上的士子們更安心了,之前的猶豫,漸漸變成了期待。
入夜後,船艙里的士子們圍在一起,討論中都的科舉。有人擔心 “蒙古科的舉子會排擠漢人”,吳煥卻道“你們看龍虎榜,王狀元是漢人,巴圖總管是蒙古人,他們還一起幫江南助耕,中都的雙廷,不是要排擠漢人,是要一起治世。” 他拿出《大扎撒淺釋》,給大家講 “殺人賠牛加流刑”“偷盜先教後罰” 的條款“元人的律法,也在學漢人的仁政,咱們去了,能幫他們改得更好。”
船過淮河時,下起了秋雨。陳默望著窗外的雨景,忽然道“我想起父親說的,當年南宋的軍隊就是在這里敗給元人的。” 氣氛頓時沉重起來,柳清卻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咱們現在去中都,是為了讓這里的百姓不再打仗,能好好種地、讀書。” 吳煥點頭,從行李里取出《論語》,念起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士子們跟著念,雨聲里的讀書聲,蓋過了對往事的傷感。
中都朱雀街的接待館里,工匠們正在忙著布置。館內的房間按 “江南風格” 裝修,鋪著江南的竹席,擺著桑木桌椅,連窗戶都糊著平江府產的桑皮紙 —— 這是蕭虎特意吩咐的,“讓江南士子來了,能像在自己家一樣,不覺得陌生”。
耶律楚材帶著官員們核查接待流程“士子們到了,先安排食宿,再給他們講中都的科舉規矩,最後組織‘雙廷觀摩’,讓他們看看右廷編歷、左廷管驛路的情況,知道咱們是真的要雙科共治。” 他指著館外的公告欄“這里要貼《中都科舉須知》,用蒙漢雙語寫,清楚寫著‘漢人舉子與蒙古舉子同考同錄,不設名額限制’—— 別讓他們覺得咱們藏著掖著。”
李默則帶著虎衛營士兵,檢查接待館的安全。他對士兵們道“江南士子是咱們請來的,要保護好他們,不能讓蒙古那顏的人去騷擾,也不能讓漢地的地痞來找麻煩。若有誰敢鬧事,先抓起來,再報給蕭將軍。” 士兵們齊聲應諾,手里的長戟在陽光下泛著光 —— 他們知道,這些士子不僅是來應考的,更是蕭虎 “攏江南民心” 的關鍵。
接待館的廚房里,廚師們正忙著準備江南的飯菜。主廚是從平江府請來的,此刻他正教中都的廚師做 “松鼠鱖魚”“東坡肉”“江南士子吃慣了這些,咱們得做好點,讓他們知道中都也有江南的味道。” 旁邊的糧倉里,堆滿了江南的稻米、茶葉 —— 這是蕭虎讓人從江南運來的,“要讓士子們知道,中都不僅能給他們功名,還能給他們熟悉的生活”。
蕭虎來視察時,看著布置好的接待館,對耶律楚材道“江南士子北上,是好事,也是挑戰。好事是能幫咱們治江南,挑戰是若待不好,會讓江南百姓失望。” 他指著館內的《虎歷》樣本“把這個放在每個房間里,讓他們看看,王狀元一個江南人,能在中都編出幫草原也幫農耕的歷書,他們來了,一樣能做到。”
平江府的鄉學里,老儒沈知遠正在給學生們講課。他拿著南宋的舊科舉名冊,對學生們道“先祖們考科舉,是為了匡扶大宋,如今元人設科,是為了騙咱們的人才,斷咱們的文脈!你們要記住,寧可不做官,也不能去投元人,要守住咱們漢人的根!”
有學生問“先生,吳煥哥哥去中都,說能幫百姓修水利,難道不對嗎?” 沈知遠搖頭“元人是外族,他們治江南,是為了搜刮百姓,不是為了幫百姓!吳煥是被蒙蔽了,等他在中都受了排擠,就知道錯了。” 他讓學生們抄《孟子》里的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說“這才是聖賢教我們的,不是去給外族做官。”
沈知遠還組織了 “守節會”,邀請平江府的老儒參加。會上,他提議 “江南的士子們,都去鄉學教書,不要去中都應考”,還說 “若元人強迫,咱們就閉門不出,以死明志”。可響應的人不多,大多老儒都覺得 “南宋已亡,守節不如治世”,有人甚至說“沈先生,您太固執了,王狀元在中都做得好,咱們的學生去了,也能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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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遠見沒人響應,氣得回了家。他把南宋的舊書都搬出來,堆在院里,說要 “以書明志,不投元人”。妻子勸他“孩子們有自己的想法,您別管了。” 沈知遠卻道“我不管,就沒人管了!江南的文脈,不能斷在我手里!” 他坐在書堆旁,開始讀《論語》,聲音沙啞,卻格外堅定 —— 在他心里,守節比什麼都重要,哪怕只有他一個人。
吳煥和陳默的船抵達中都時,接待館的官員已在碼頭等候。官員接過他們的行李,笑著道“一路辛苦,館里已備好飯菜,還有熱水,你們先去休息。” 吳煥跟著官員走在朱雀街上,看著兩旁的商鋪 —— 有蒙古商鋪賣馬奶酒,也有漢地商鋪賣江南的絲綢,街上的蒙古人與漢人擦肩而過,沒有沖突,心里的不安漸漸消失。
到了接待館,吳煥推開房間的門,見桌上擺著《虎歷》樣本,牆上掛著江南的竹簾,連茶杯都是平江府產的青瓷 —— 他忽然覺得,中都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陌生。陳默則跑到窗邊,看著街上的蒙古武士,他們穿著皮甲,卻沒像傳說中那樣凶神惡煞,反而對著路過的漢人孩童笑了笑。
當晚,接待館給士子們準備了江南的飯菜。吳煥吃著松鼠鱖魚,想起母親做的味道,眼眶有些發熱。旁邊的柳清道“沒想到中都也能吃到這麼地道的江南菜,元人倒是有心。” 這時,接待館的官員進來,給每人發了一份《雙廷觀摩安排》“明日上午去右廷歷法司,看王狀元編歷;下午去左廷驛路司,看巴圖總管管驛路 —— 讓大家看看中都的雙廷是怎麼做事的。”
次日,吳煥跟著士子們去右廷歷法司。他看到王恂正在編《虎歷》續編,旁邊有蒙古書吏幫忙翻譯,兩人討論著 “江南的梅雨季節對驛馬的影響”,氣氛融洽。王恂見他們來,笑著道“你們來了就好,中都的科舉,真的不分蒙古漢人,只要有真本事,就能為百姓做事。” 吳煥看著歷稿上的 “江南插秧節氣”,心里更堅定了 —— 這里,真的能實現他的治世理想。
史宅之見勸阻無效,便派人去中都,給北上的士子們送信,說 “江南的鄉學缺老師,若他們回來,就給他們最好的待遇”。可送信的人回來稟報,士子們大多沒回信,只有少數人說 “等考完科舉再說”。史宅之坐在書房里,看著空蕩蕩的信紙,嘆了口氣“人心散了,宋室的希望,真的沒了。”
他又去臨安,見南宋殘余勢力的首領陸秀夫(此處為虛構,貼合歷史背景的遺臣形象)。史宅之把《江南人才疏》遞過去,道“陸大人,江南的人才都去中都了,再不想辦法,咱們就真的沒機會了!” 陸秀夫看著疏稿,沉默良久“宅之,南宋已亡,咱們能做的,只有守住江南的文脈,讓後人記得大宋。至于人才,若中都真能讓他們治世,也是百姓的福分。” 史宅之沒想到陸秀夫會這麼說,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
回到平江府後,史宅之閉門不出。他把南宋的舊科舉名冊、奏章都整理好,放進一個檀木盒里,鎖在書房的櫃子里。每天,他都會打開櫃子,摸一摸那些舊物,仿佛能摸到南宋的過往。僕人勸他“大人,別再想了,好好過日子吧。” 史宅之卻道“我不是想南宋,是想江南的文脈,若連這些舊物都沒了,咱們漢人就真的忘了自己是誰了。”
有一天,吳煥從中都寄來一封信,說他通過了科舉初試,還說中都的官員很看重他的《江南水利圖》,準備讓他參與江南水利的修訂。史宅之看著信,手指在 “幫江南百姓修水利” 的字樣上輕輕摩挲,忽然覺得,或許吳煥是對的 —— 治世,比守節更重要,哪怕是在元人的治下。
中都的科舉考場里,江南士子們正在答題。吳煥坐在考位上,看著策問題目 “如何安江南農耕、通南北商路”,心里很激動 —— 這正是他想做的事。他想起在平江府考察的江南水利,想起運河上的漕運,筆鋒飛快地寫著“安江南農耕,當修水渠、設義倉;通南北商路,當整運河驛路,讓江南的糧能運到中都,中都的馬能幫江南助耕……”
柳清的策論則圍繞 “江南文脈” 展開,他建議 “在中都設江南書院,讓江南士子能傳聖賢書,也讓蒙古人能學漢地文化”。他寫道“文脈不斷,民心才能安;民心安,天下才能治 —— 江南的文脈,不是宋室的文脈,是漢人的文脈,該在中都延續下去。”
陳默的策論結合了他父親的軍事經驗,提出 “江南多水,可練水軍助元廷防海盜,也可護漕運”。他說“我去中都,不是為了做官,是為了讓江南不再有戰亂,讓百姓能安心種地、讀書。” 這些策論,都被考官們標為 “優”,耶律楚材看後,對蕭虎道“江南士子有真本事,還懂雙廷共治,咱們沒白請他們來。”
考試結束後,吳煥和柳清、陳默在接待館等候結果。他們聊著未來的打算吳煥想回江南修水利,柳清想在中都辦書院,陳默想練水軍護漕運。吳煥道“咱們雖然是江南人,卻能在中都為百姓做事,這比守著南宋的空夢有用多了。” 柳清和陳默點頭,他們都明白,自己的命運,已和中都、和大元的治世,緊緊連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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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元四十四年,中都科舉放榜,吳煥、柳清、陳默都考上了,被授予 “雙廷議事司參軍” 的職位,負責江南事務。消息傳到平江府,更多士子動了北上的心思,張景明的書坊里,龍虎榜抄本賣得脫銷,他笑著道“以前江南士子都怕去中都,現在卻爭著去,這都是虎榜和王狀元的功勞啊!”
史宅之听到消息後,打開書房的櫃子,看著檀木盒里的南宋舊物,忽然覺得沒那麼沉重了。他讓僕人把舊科舉名冊送給平江府的鄉學,說“讓孩子們看看,科舉不是為了某一朝某一代,是為了治世、為了百姓 —— 江南的人才去中都,不是斷了文脈,是讓文脈在更大的地方延續下去。”
中都的雙廷議事司里,吳煥正和王恂討論江南水利計劃,柳清在籌備江南書院,陳默在制定水軍訓練方案。蕭虎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對李默道“你看,人才北流不是壞事,是好事 —— 江南的人才幫咱們治江南,中都的雙廷幫江南安民心,這樣下去,大元的天下才能穩。”
史宅之的《江南人才疏》,最終被放在了雙廷議事司的檔案櫃里,旁邊是吳煥的《江南水利圖》、柳清的《江南書院計劃》。檔案櫃的門上,刻著 “雙科共治,天下一家” 的字樣,在陽光下泛著光 —— 這或許就是人才北流的真正意義不是某一方的 “勝利”,是大元治世格局的新變化,是江南與中都、漢人與蒙古人,在治世的目標下,慢慢走向 “共理天下” 的新。
冬日的江南,運河上仍有北上的漕船,載著懷揣理想的江南士子;中都的朱雀街,接待館里又住進了新的江南士子,他們看著窗外的雪景,心里充滿了期待 —— 人才北流,不是國本危矣,而是治世的新希望,在中都的冬日里,慢慢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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