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虎

第926章 中都首朝

類別︰網游小說 作者︰青燈輕劍斬黃泉 本章︰第926章 中都首朝

    926 章中都首朝(至元四十四年夏的權力定鼎)(至元四十四年夏?大都白虎殿)

    白虎殿的廊柱被工匠連夜裹上黃綢(仿漢制 “天子居所” 儀制),卻在柱礎處保留了蒙古傳統的 “火焰紋” 石雕 —— 這是耶律楚材與李德彰爭執三日的結果。“綢子可換,石紋不能動,” 帖木兒帶著親兵檢查時,用馬鞭敲著火焰紋,“這是告訴草原人,中都的根還在馬背上。”

    周顯在崇文館召集漢臣議事,案上擺著擬好的《朝會章程》“蕭將軍登殿時,咱們按‘文東武西’列隊,蒙古人若亂站,便以‘儀禮不合’糾偏。” 盧景裕卻憂心忡忡“帖木兒的人在殿外藏了刀斧手,怕是要給咱們一個下馬威。” 周顯冷笑“我已讓虎衛營在殿後埋伏,他敢動,就別怪咱們不客氣。”

    蕭虎的書房里,狼虎交椅的扶手上被連夜瓖了層薄銅(防刺客下毒)。他摩挲著左扶手上的狼首雕紋(眼眶嵌著黑瑪瑙),對李默道“明日朝會,看誰先按捺不住。” 李默呈上密報“阿里不哥的使者混在蒙古那顏隊列里,想趁機發難。” 蕭虎將密報湊到燭火上點燃“讓他看清楚,這椅子誰能坐,誰不能坐。”

    天未亮時,蒙古那顏已按 “十戶為列” 的草原規矩在殿外列隊,帖木兒身著銀鼠皮袍(成吉思汗賜給其祖父的舊物),腰懸 “虎頭金牌”(象征軍權),站在最前。他身後的百戶們都按著刀柄,靴底碾過青磚的聲響在晨霧中格外刺耳。

    漢臣的隊伍則在卯時三刻準時抵達,周顯穿緋色官袍(三品以上服色),手持象牙笏板,按 “文臣在前,武將在後” 的漢制排列。盧景裕特意讓門生們帶上《大元新歷》(郭守敬所編),低聲囑咐“若論及歷法,便舉此歷為證,顯我等治世之才。”

    兩隊在殿門前相遇,蒙古兵的馬蹄踏在漢臣隊列前的青磚上(按草原習俗 “以馬蹄示威”),趙謙(刑部郎中)上前一步,用靴尖將馬蹄印蹭平“此乃中都殿門,非草原牧場。” 帖木兒的親衛剛要拔刀,被帖木兒按住 —— 他瞥見殿角的虎衛營甲士已搭箭上弦,冷哼一聲帶隊入殿。

    白虎殿內,狼虎交椅被安置在九級台階上(取 “九五之尊” 之意,卻比大都皇宮低兩級,留有余地)。椅墊上的 “日月同輝” 繡紋被蕭虎讓人加了道金線(更顯威嚴),左扶手游雕狼首的獠牙處特意磨得發亮,右扶手的虎爪則嵌著細小的綠松石(仿漠北寶石瓖嵌工藝)。

    耶律楚材主持禮儀,剛念出 “百官按序朝拜”,合丹王便大步上前“當行‘九拜禮’(蒙古對大汗之禮一拜天,二拜地,余七拜大汗)!” 周顯立即反駁“應行‘三叩九拜’(漢制君臣禮)!” 兩人的聲音撞在殿梁上,驚得檐角鐵馬叮當亂響。

    蕭虎尚未登殿,殿內已陷入僵持。帖木兒讓親兵將蒙古《大札撒》摔在地上“太祖定下的規矩,誰敢改?” 盧景裕撿起法典,翻開其中 “因地制宜” 篇“此條明言‘入漢地則從漢俗’,合丹王莫非忘了?”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殿外傳來通傳聲“蕭將軍到 ——”

    蕭虎身著 “銀褐羅袍”(蒙古貴族常服,卻配漢式玉帶),步履沉穩地踏上台階。他沒有直接入座,而是站在狼虎交椅旁,目光掃過殿內蒙古那顏的皮袍在晨光中泛著油光,漢臣的笏板折射出冷色,兩隊人馬的影子在青磚上犬牙交錯,像兩塊互不相讓的礁石。

    “昨日涿州的麥田澆了新水,” 他忽然開口,聲音不高卻穿透整個大殿,“老農說,水要勻著澆,偏了哪邊,苗都長不好。” 帖木兒皺眉 —— 他听不懂這農耕比喻里的權謀。周顯卻心頭一震蕭虎這是在暗指 “權力分配需均衡”。

    蕭虎緩緩坐下,狼首扶手與他袖口的玉扣(耶律楚材所贈,刻 “中庸” 二字)輕輕相踫。他抬手示意耶律楚材“按商議好的儀制行禮 —— 先拜天地,再按各族習俗見禮。” 這是他昨夜拍板的方案既保蒙古人 “拜天地” 的傳統,又容漢人 “三叩首” 的禮儀,把矛盾消解在 “共同敬天” 的大義里。

    合丹王第一個出列,捧著 “草原貢賦冊”“漠北六部今年遭雪災,請求從中都糧倉調糧三萬石,另賜牧地千頃。” 他特意加重 “賜” 字,眼神掃過漢臣 —— 這是在宣示蒙古人的特權。

    帖木兒立即附和“臣願率部駐守漠南,以防阿里不哥趁機南下,但需增撥戰馬五千匹。” 兩人一唱一和,看似請奏,實則在試探蕭虎對草原的掌控底線。

    蕭虎翻看貢賦冊,在 “千頃牧地” 處畫了個圈“糧可給,但牧地需從蒙古貴族現有封地中勻出 —— 中都的土地,要種麥子養兵,不能再圈作牧場。” 這話戳中了合丹王的痛處,他剛要反駁,蕭虎又道“戰馬可增三千匹,但需用漠北的良馬駒來換 —— 讓大都的馬場也能繁育好馬。” 既沒完全拒絕,又守住了漢地農耕的根本,連耶律楚材都暗自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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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顯出列時,笏板在掌心沁出細汗。他奏請 “在燕雲推廣區田法(精耕細作之術)”,並要求 “減免江南秋稅一成,以安新附之民”。這兩條都觸及蒙古貴族的利益 —— 區田法需佔用部分牧場,減稅則直接影響國庫收入。

    “漢人就知道要地要糧!” 帖木兒的親衛在殿外低吼,被蕭虎的眼神制止。周顯不卑不亢“去年江南漕運抵大都的糧食,夠養十萬兵;若推廣區田法,燕雲本地糧可再增三成 —— 屆時,何須再從草原調糧?” 他用 “養兵” 二字堵住了蒙古人的嘴 —— 這是雙方的共同需求。

    蕭虎沉吟片刻“區田法可試推百畝,由盧景裕督辦;江南秋稅減半成,余下半成折合成絲綢,解往漠北 —— 讓牧民也知江南物產之利。” 又是折中既給漢臣面子,又讓蒙古人得實惠。

    朝會進行到午時,蕭虎忽然提及 “虎衛營擴編”“需從蒙古軍戶中選百人,漢人民戶中選百人,合編為‘巡城衛’。” 帖木兒剛要反對 “漢人入衛”,蕭虎補充道“統領由帖木兒的佷子巴特爾擔任。” 巴特爾在揚州戰死的兄長巴特爾(前章人物)曾獲蕭虎優撫,帖木兒喉頭一動,竟說不出反駁的話。

    周顯請求 “開設江南學館”,蕭虎卻指定 “學館需設蒙古文課,由耶律楚材的門生任教”。漢臣雖覺掣肘,卻也明白這是讓蒙古人接受漢學的契機。

    最耐人尋味的是對 “中都城門命名” 的定奪蒙古那顏提議用 “騰格里門”(取蒙古 “天神” 意),漢臣請用 “朱雀門”(漢地四神之一),蕭虎最終定名為 “安遠門”—— 取 “安定遠方” 之意,既無蒙古色彩,也非漢地專屬,卻暗合雙方對 “長治久安” 的期盼。

    午後的陽光斜照進殿,阿里不哥的使者忽察台突然出列,捧著成吉思汗的 “黃金家族令牌”“大汗(指忽必烈)遠在和林,蕭將軍坐擁中都,莫非想自立為王?” 這話如驚雷炸響,蒙古那顏們的手紛紛按向刀柄。

    蕭虎未動怒,反而讓人取來忽必烈的御賜 “龍紋玉牌”(上年平定山東後所賜)“此牌可調漠南所有兵馬,你說,是誰給的權力?” 忽察台語塞,帖木兒卻冷笑道“玉牌是大汗給的,人心卻未必向著大汗。” 他這話既敲打蕭虎,也暗指忽察台 “挑撥離間”。

    周顯適時出列“中都糧倉的賬簿可查,每一粒糧食都登記在冊,何來‘自立’之說?” 他讓吏員抬來賬冊,堆積如山的竹簡在陽光下泛著青光 —— 用實證擊碎流言,是漢臣的智慧。

    蕭虎站起身時,狼虎交椅發出輕微的吱呀聲。他走到殿中,左手按在蒙古那顏呈遞的《草原要務冊》上,右手覆在漢臣奏請的《農耕疏》上,朗聲道“中都不是草原的延續,也不是江南的翻版。”

    “左手管草原牧獵,” 他看向合丹王,“但牧稅需入中都國庫,由刑部監督使用;右手掌農耕桑蠶,” 轉向周顯,“但新墾土地需按‘軍民分屯’之制,一半歸軍戶,一半歸民戶。” 這番話把 “分治” 與 “統轄” 擰成一股繩 —— 既承認雙方的利益邊界,又強調中央的最終掌控權。

    最後,他目光掃過全場“今日起,中都設‘左右司’—— 左司掌草原、軍事,右司掌農耕、民政,皆向白虎殿負責。” 沒有提 “虎狼”,卻用 “左右司” 的架構,將權力格局釘在了 “共生而不同屬” 的框架里。

    蒙古那顏們在北館聚飲,合丹王摔碎酒碗“左右司看似平等,右司管著錢糧,遲早會壓過左司!” 帖木兒卻盯著窗外的白虎殿“蕭將軍給了咱們巴特爾兵權,又沒答應阿里不哥的使者 —— 他還是向著蒙古人的。” 他們沒察覺,李默的人正躲在廊下記錄著每句抱怨。

    漢臣們在崇文館煮茶,盧景裕憂心 “軍民分屯” 會讓軍戶侵佔民田,周顯卻道“至少咱們有了‘右司’這個名分,以後便可按漢法修訂農桑條例。” 趙謙默默收起朝會記錄 —— 他要把今日的權力劃分刻在竹簡上,留給後人評說。

    蕭虎獨自坐在狼虎交椅上,殿內只剩他一人。夕陽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扶手上狼首與虎爪的交錯影子。他忽然想起耶律楚材的話“平衡不是靜止的秤,是流動的水。” 此刻,中都的權力之水,正從白虎殿流向草原與江南,而他這把交椅,便是定住水流方向的礁石。

    殿外的銅鐘敲了五下(暮時),虎衛營的巡邏隊踏過廣場,甲葉踫撞聲與遠處牧民的馬頭琴聲隱約傳來。中都的第一個朝會結束了,但權力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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