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御前驚聞
洛陽事了,韋小寶奉旨班師。鑾輿尚未入京,乾清宮里已先炸開了鍋。
“——倭船三十余艘,夜渡東海,掠我商舶,焚我漁港,揚言‘討回血債’!”
玄燁帝將折子狠狠擲在龍案,青玉鎮紙應聲碎裂。
“韋小寶何在?”
“臣在!”
“朕給你三日,查清此船隊來路;七日之內,朕要在天津港看見那三十艘倭船——或它們的桅桿!”
二、天津港的夜火
韋小寶星夜兼程趕到天津。
港內殘桅斷櫓,火光未熄。漁民跪哭于地,商船主捶胸頓足。
“倭人來去如風,刀法詭異,像是東瀛‘浪月眾’舊部。”
“浪月眾?”韋小寶眯眼——那是田中義隆昔年暗養的死士團,本以為已在洛陽井下覆滅。
“他們掛的是黑月旗,旗角繡著一朵血色櫻花。”
韋小寶冷笑︰“死灰復燃,還學會換皮了。”
三、東海浮尸
翌日拂曉,海霧未散。
清寧衛哨船在離岸三十里處撈起一具浮尸。
死者身著東瀛輕甲,胸口刺著“浪月”二字,掌心卻緊攥一張濕透的羊皮。
胡圖圖抖開羊皮,上面用朱砂繪著一條航線——
起點︰九州長崎;
終點︰山東登州;
中途標記著七座小島,島名皆以“血”字開頭。
“這是倭寇的補給鏈。”松平鷹賢面色發青,“若讓他們連成一線,整個渤海灣都是他們的獵場。”
四、龍紋玉佩的異動
韋小寶掏出那枚得自洛陽井下的龍紋玉佩。
原本溫潤的玉面,此刻竟滲出絲絲寒氣,龍楮處一點殷紅,似在滴血。
“玉佩示警,必有龍脈被觸。”雙兒低聲道。
珂珂姑娘以佛珠輕叩玉面,藍光閃過,浮現出一行小字——
“血櫻開時,龍魂西沉。”
“西沉?洛陽龍脈已穩,難道……”韋小寶腦中電光一閃,“是登州龍脈!”
五、登州迷霧
登州古城,城牆下就是渤海口。
夜里,海面漂來一層薄霧,霧中帶著淡淡櫻花香。
守城總兵急報︰
“倭船已泊外海,卻不見進攻,只在霧里吹笛,笛聲三長兩短,似在等內應。”
韋小寶立于城頭,笛聲入耳,胸口竟隱隱發悶。
“笛聲惑心,是東瀛‘櫻魂曲’!快封耳!”
然而還是遲了——
城門內側,數名守軍突然拔刀,砍向同袍!
血霧中,一道黑影掠上城垛,月光下露出一張慘白的臉——
浪月眾首領,鬼丸十兵衛,腰間兩柄太刀交叉成血色十字。
“韋小寶,又見面了。”
聲音如夜梟,驚起滿城寒鴉。
六、海上對賭
韋小寶深知浪月眾擅長夜戰水戰,硬拼不利。
于是下令︰
“清寧衛水師全體後撤十里,留空營一座。”
胡圖圖不解︰“小寶,你這是唱空城計?”
韋小寶神秘一笑︰“不,是請君入甕。”
當夜,他命人在空營內布滿火油、硫磺、狼糞,又令祥泰率五十艘快船潛至外海。
鬼丸十兵衛果然中計,率黑月艦隊沖入空營。
轟——
火光沖天,硫磺與狼糞混燒,黑煙如柱,直貫雲霄。
清寧衛快船趁亂殺入,火銃齊發。
一時間,黑月旗艦被燒得桅桿盡斷,鬼丸十兵衛倉皇跳海。
韋小寶立于船頭,朗聲道︰
“十兵衛,你要的血債,先拿命來償!”
七、血櫻島之謎
鬼丸落水未死,反被韋小寶生擒。
嚴刑之下,十兵衛吐出一個驚人秘密︰
浪月眾的真正巢穴,在渤海深處一座無名小島——
島上遍植血櫻,花開時整片海域皆呈赤色。
島名︰血櫻島。
“田中義隆死後,浪月眾奉其幼子田中英樹為主。英樹年僅十六,卻得東瀛失落密卷《鬼櫻譜》,可馭海獸、控潮汐,誓要顛覆中原龍脈。”
韋小寶心頭一沉︰
“又一個十六歲的瘋子。”
八、東海誓師
玄燁帝聞訊,下旨︰
“清寧衛水師、東瀛鎮海艦隊,合兵一萬,隨護國公征討血櫻島!”
天津港旌旗蔽日,戰艦如林。
韋小寶立于旗艦“鎮海號”船頭,拔劍指天︰
“此行不為殺戮,只為永絕東海之患!”
胡圖圖高舉火把︰“兄弟們,讓浪月眾看看,什麼叫真正的龍旗蔽海!”
東瀛艦隊統帥松平鷹賢亦拔刀︰
“浪月眾背棄盟約,人人得而誅之!”
萬軍齊呼,聲震渤海。
韋小寶回望登州城頭,雙兒、珂珂、李婉兒並肩而立,衣袂飄飄。
他微微一笑,轉身喝令︰
“起錨!目標——血櫻島!”
九、尾聲
戰艦劈開黑浪,駛向血色的黎明。
韋小寶撫摸著腰間那枚愈發冰涼的龍紋玉佩,低聲喃喃︰
“鬼丸十兵衛、田中英樹……你們想攪亂東海,那我韋小寶就讓血櫻島變成你們的葬花冢。”
海風獵獵,龍旗獵獵。
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