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洛陽驚報
康熙三十一年,仲夏。
韋小寶剛回到北京,尚未來得及卸下護國公的蟒袍,一道八百里加急奏折便擺進了養心殿︰
“——洛陽龍脈異動,伊水暴漲,洛河斷流。欽天監夜觀天象,紫微星昏,太白晝見,恐有血光兵災。更兼城內連現黑衣死士,擅闖白馬寺,盜走‘洛書石匣’。事關大清龍脈,請聖上速遣重臣徹查。”
玄燁帝看完折子,只淡淡說了三個字︰
“韋小寶。”
于是,剛剛結束東瀛之行的韋小寶,連一天假都沒休,又被塞進鑾輿,連夜西赴洛陽。
二、舊地重游
洛陽,韋小寶不是第一次來。
上一次,他以“欽差副使”身份路過,為建寧黨舊案取證,在白馬寺與胡圖圖、珂珂、雙兒等人並肩而戰。
這一次,他身份已是“大清東瀛事務總督兼龍脈巡察使”,隨行的是新組建的“清寧衛”三百騎,以及東瀛特使松平鷹賢的“觀禮團”五十人。
車轔轔,馬蕭蕭,六月驕陽如火,官道兩側麥田翻滾,卻無人有暇欣賞。
“小寶哥哥,洛陽乃九朝古都,龍脈中樞,若真有大事,怕是比東瀛更棘手。”雙兒掀簾,聲音壓得極低。
韋小寶把玩著那枚自東瀛帶回的龍紋玉佩,眯眼笑道︰“棘手?越棘手越有意思。咱們這次,不是去查案,是去挖根——把敢動洛河龍脈的根,連泥帶刺全刨出來。”
三、洛河斷流
三日後,洛陽城外。
伊水原本清澈溫婉,如今卻像一條怒龍,濁浪翻涌,卷著泥沙與枯骨,咆哮著沖垮堤岸。洛河主道竟生生斷成兩段,河床裸露,龜裂如老樹皮,裸露出數百年前曹魏留下的鎮河鐵牛。
鐵牛背上,赫然多了一行新刻的血字︰
“河洛歸一,天下易主。”
字跡以朱砂為底,卻透著暗紅,像剛吸過人血。
韋小寶蹲下身,用指腹沾了一點,湊到鼻尖一聞,臉色微變︰“人血,且混了汞。這是‘血汞鎖龍陣’——《四十二章經》里記載的陰毒法門。”
松平鷹賢也蹲下,低聲道︰“東瀛陰陽寮亦有類似陣術,名曰‘血潮封龍’,須以萬人心血為引,七日成陣,可斷地脈,改國運。若任其完成,洛陽龍脈必毀,中原震蕩。”
四、白馬寺疑雲
當夜,韋小寶率人直撲白馬寺。
寺內燈火通明,卻空無一人。大雄寶殿前,方丈慧明大師盤膝而坐,胸口中了一枚極細的黑針,針尾刻著小小的“月”字。
“月影神社?”李婉兒低聲驚呼。
慧明大師氣若游絲,只在韋小寶掌心寫了一個字︰“井”。
隨即圓寂。
眾僧跪倒,哭聲震天。韋小寶卻盯著殿後那口被撬開的古井——井壁青磚上,同樣刻著一行血字︰
“井中藏龍,龍歸月窟。”
井下,一條密道蜿蜒向下,陰風陣陣,似有鐵鏈拖地之聲。
五、井下龍窟
井深十丈,磚石盡濕,盡頭是一扇生滿銅綠的鐵門。
門上浮雕著一條五爪金龍,龍眼卻被人生生剜去,血跡未干。
珂珂姑娘以佛珠照之,藍光映出鐵門左下角缺失了一塊巴掌大的龍鱗——缺口形狀,與韋小寶懷中的東瀛龍紋玉佩嚴絲合縫。
“原來這是鑰匙!”韋小寶將玉佩按入缺口,鐵門轟然洞開。
門後是一座天然石室,石室中央,擺著一座烏木祭壇,壇上供著一只石匣——正是欽天監失竊的“洛書石匣”。
石匣周圍,插著七支黑幡,幡上繪著北斗七星,星位卻全部倒置。
松平鷹賢倒吸一口涼氣︰“逆北斗陣!若七幡同時點燃,洛陽龍脈將被強行逆轉,中原氣運盡歸于施陣之人。”
六、黑衣死士
話音未落,石室四周暗門齊開,數十名黑衣死士涌出,每人胸前繡著半輪血月,手持東瀛太刀,刀身泛著幽藍磷光。
為首一人,面戴般若鬼面,聲音沙啞︰
“韋小寶,龍脈已斷,你來得太遲了。”
韋小寶冷笑一聲,反手拔出軟劍︰“遲不遲,得看你們有沒有命走出這口井。”
七、井底血戰
清寧衛三百騎與死士瞬間絞殺在一起。
刀光劍影,火星四濺。
胡圖圖以一敵十,劍勢如龍;雙兒佛珠飛旋,藍光所至,死士雙目流血;松平鷹賢拔刀,一招“東瀛斬月”,將鬼面首領逼退三步;韋小寶則踩著七星步,軟劍專破陣眼,轉瞬斬斷三支黑幡。
鬼面首領怒極,竟咬破舌尖,以血為引,點燃剩余四幡。
石室震動,地底傳來沉悶龍吟。
祭壇石匣“ 嚓”一聲開裂,一縷赤紅龍氣沖天而起,直奔洛陽城上空。
八、龍氣歸位
韋小寶飛身躍上祭壇,將懷中所藏最後一枚血璽碎片按入石匣裂縫。
碎片與石匣共鳴,迸發出萬道金光。
龍氣被金光牽引,在半空盤旋三匝,忽地掉頭,化作一條丈許金龍,沒入洛河干涸的河床。
轟——
斷流的洛河瞬間合攏,伊水怒潮平息,水色由濁轉清,倒映出紫微星重明。
鬼面首領見狀,發出一聲絕望嘶吼,被松平鷹賢一刀斬作兩段。
九、幕後真影
黑衣死士盡數伏誅。
韋小寶扯開鬼面首領的面具,露出一張熟悉而扭曲的臉——
田中義隆。
當年被流放至偏遠島嶼的薩摩藩舊主,竟以死士之軀歸來,妄圖以逆陣改命。
韋小寶嘆息︰“田中,你終究還是死在自己的野心下。”
十、尾聲
次日,洛陽城頭,旭日東升。
玄燁帝御筆題匾︰
“龍脈重光,山河永固。”
韋小寶立于伊水橋頭,望著重新奔涌的洛河,輕聲對身旁眾人道︰
“龍脈保住了,可天下棋盤上的暗子,永遠不會只有一顆。”
他轉身,目光越過黃河,越過東海,越過更遠的疆域——
“下一站,又該去哪兒呢?”
風起洛陽,吹動韋小寶的蟒袍獵獵作響。
故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