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林悅主持召開了她任內最後一次市長辦公會。
會議室里，各部門負責人正襟危坐，氣氛凝重。趙倩坐在林悅右手邊，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今天主要有三項議程。"林悅的聲音清晰有力，"第一，開發區規劃方案的最終審定；第二，老城區改造項目的資金分配；第三……"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第三，關于明遠集團涉嫌違規操作的調查通報。"
會議室里瞬間鴉雀無聲。
趙倩的笑容僵在臉上︰"林市長，這……似乎不在原定議程中？"
"臨時增加的。"林悅面不改色，"有問題嗎？"
趙倩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麼，只是眼神陰郁地看了林悅一眼。
會議進行到第三項時，林悅讓秘書分發了一份文件。
"這是紀委聯合審計局對明遠集團的初步調查結果。"林悅的聲音冷靜而克制，"證據顯示，明遠集團在多個政府項目中存在圍標串標、虛報造價等違法行為。"
她看向趙倩︰"趙副市長，你分管經濟工作，對此有什麼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趙倩身上。
趙倩的臉色有些發白，但很快鎮定下來︰"如果證據確鑿，當然要依法處理。"
"很好。"林悅點點頭，"那這件事就由你全權負責，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趙倩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
"怎麼？有問題？"林悅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趙倩的指尖微微發抖，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不得不接下這個燙手山芋︰"沒……沒問題。"
會議結束後，趙倩快步追上正要離開的林悅︰"林市長，請留步。"
林悅停下腳步︰"還有事？"
趙倩壓低聲音︰"您這是什麼意思？明遠集團的案子，為什麼要交給我？"
林悅看著她，忽然笑了︰"怎麼？趙副市長和張總不是好朋友嗎？由你來查，再合適不過了。"
趙倩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林悅湊近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听到的聲音說︰"趙倩，記住我的話——好自為之。"
說完，她轉身離開，留下趙倩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
晚上八點，林悅獨自一人站在辦公室窗前，望著寧州的夜景。
她拿起外套，正準備離開，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趙倩站在門口，臉色鐵青︰"林悅，你算計我？"
林悅不慌不忙地穿上外套︰"趙副市長這話從何說起？"
"少裝糊涂！"趙倩猛地關上門，"你故意在會議上把明遠集團的案子交給我，就是想逼我站隊！"
林悅靜靜地看著她︰"所以，你選擇了哪邊？"
趙倩的胸口劇烈起伏，眼中閃爍著憤怒與恐懼︰"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跟誰作對！徐振國、周正陽、張明遠……這些人背後的勢力，不是你一個人能撼動的！"
"也許吧。"林悅拿起公文包，走向門口，"但總要有人試一試。"
在與趙倩擦肩而過時，她停下腳步︰"對了，忘記告訴你——今天的會議，全程錄音了。"
趙倩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林悅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背影挺拔而決絕。
下了班，趙倩就迫不及待地趕往張明遠的別墅。
她特意換上了那件張明遠最喜歡的黑色蕾絲連衣裙，噴了他送的香水，連口紅都補了三次。車子駛入別墅區時，她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胸口，手指不停地敲打著方向盤。
張明遠早已在門口等候，一看到趙倩的車駛來，立刻大步迎了上去。
他一把拉開車門，還沒等趙倩完全下車，就迫不及待地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語︰"寶貝，你可算來了。"
"急什麼？"趙倩嬌嗔地推了他一下，卻被他順勢拉進懷里。張明遠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混合著煙草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瞬間就軟了腰。
"听說林悅要調走了？"張明遠的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趙倩得意地揚起下巴︰"千真萬確，今天省長親自下的調令。"她故意拖長了音調，"省政協副秘書長，明升暗降。"
"太好了！"張明遠突然大笑起來，一把抱起趙倩轉了個圈，在她臉上連親了好幾下，"寶貝，你真是我的福星！"
趙倩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些暈眩，但更多的是得意。她摟住張明遠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這下寧州就是我們的了。"
張明遠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深，他一把將趙倩打橫抱起，大步走進別墅。趙倩驚呼一聲，隨即嬌笑起來，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胸口畫著圈。
別墅里的燈光被調成了曖昧的暖黃色，香檳已經冰鎮好放在茶幾上。
張明遠將趙倩扔在柔軟的沙發上，整個人壓了上去。趙倩的發髻散開，黑發如瀑般鋪在白色的真皮沙發上，襯得她肌膚如雪。
"等等..."趙倩喘息著推開他，"先喝一杯慶祝一下？"
張明遠不耐煩地扯開領帶︰"待會兒再喝。"他的手指熟練地解開趙倩連衣裙的拉鏈，黑色的布料如流水般滑落。
趙倩也不再矜持，伸手去解他的皮帶。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在寬敞的客廳里，只剩下衣物摩擦的 聲和越來越重的喘息。香檳在冰桶里慢慢凝結出水珠，卻無人問津。
完事後，趙倩慵懶地躺在張明遠懷里，手指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畫著圈。張明遠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在燈光下繚繞。
"林悅那個賤人終于要滾蛋了。"趙倩的聲音里帶著勝利的喜悅，"今天在會上還想給我下套，把明遠集團的案子交給我查。"
張明遠的手一頓︰"什麼？"
"別擔心，"趙倩得意地笑了，"我已經安排好了。省紀委的王處長是我的人，這個案子很快就會不了了之。"
張明遠這才放松下來，捏了捏她的臉蛋︰"還是我的寶貝聰明。"他吐出一個煙圈，"等林悅一走，市長之位就是你的了。"
趙倩的眼楮亮了起來︰"真的？周書記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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