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咱也不用藏著掖著了。”
江雲笙起身，笑道︰
“諸位，不妨與我去看看。”
東大營測校場內。
“諸位，請看，這是陛下親自設計的馬鞍。”
幾位將軍圍繞著戰馬上的馬鞍上下打量，並沒有什麼太過異常的東西。
“陛下，這好似與尋常馬鞍沒有什麼不同嘛？”
“不知里面藏著什麼玄機？”
身為騎軍的大將的奚元駒則是一眼洞察到了問題所在。
“是馬鐙。”
當初在明州戰場之時，顧潯便已經與他說過此事，他親自測試過，知道這東西對騎兵戰力提升作用之大。
只是後來顧潯交代他此乃秘密武器，不用則已，用則驚天下。
所以他便將此事爛在了肚子里。
楊鏊摩拳擦掌，很是好奇這東西。
“奚老將軍，看你這神情，是不是早就知道這馬鐙了？”
“不知這玩意有何用？”
奚元駒嘿嘿一笑。
“有什麼用？”
“上去試試便知道了。”
說干就干，楊鏊翻身上馬，雙腳落在馬鐙之上，一夾馬腹，躍馬而出。
馬鐙的存在絲毫不影響靈活性，坐在 馬背更穩，發力更加方便。
遛馬一圈下來， 觀看楊鏊欣喜若狂的臉色便知道這小東西的好處了。
“楊將軍，如何？”
楊鏊翻身下馬，別的且不說，光是上馬下馬都靈活了不是一星半點。
“少將軍，這小東西看似不起眼，可對于騎軍來說，絕對是可以改變戰場局勢的東西。”
“有了這東西，就算是尋常騎兵，也能在馬背上如履平地了。”
“關鍵是能解放雙手，不用擔心松開韁繩之後，還會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聞言，李淳良迫不及待翻身上馬溜了一圈。
“好東西，絕對是好東西。”
最後就連君朔和李滄瀾都忍不住騎了一圈，無不贊口不絕。
“大家先不要高興的太早，還有好東西。”
“小黑，抬蹄。”
黑馬通靈，抬起馬蹄。
“咦，為何要在馬蹄上釘上一塊鐵？”
“這不會影響戰馬奔跑嗎？”
江雲笙一臉自信。
“若是我不說，諸位將軍會察覺到小黑錠了馬掌嗎？”
李淳良幾人紛紛搖頭，江雲笙不說，還真沒有發覺錠了馬掌。
李滄瀾好奇的問道︰
“這叫馬什麼？”
“哦，叫馬掌的東西，有什麼用？”
江雲笙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怎麼解釋，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
他只能看向顧潯求助。
“這馬掌尋常路面看不出什麼效果，若是在泥濘路面，便能起到良好防滑作用。”
“其次便是它能極好保護馬蹄。”
“大家可以理解為這就是馬的鞋子。”
“試想不穿鞋子奔跑和穿著鞋子奔跑的感覺。”
顧潯這麼一解釋，眾人也就明白了馬掌的作用。
作用看似沒有馬鐙一般直觀，但是一樣不可忽視。
“陛下，真不知道你腦子里裝的是啥，為何能想到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有時候真想撬開你的腦子看看，與我們的有何不同。”
這里都是跟隨顧潯起家的肱骨之臣，李淳良看似冒昧之言，實則深得顧潯意。
人前這種話是不能說的，畢竟顧潯如今是大秦君王，也就只能在這種時候開開玩笑。
至于顧潯，他其實更不希望大家將他抬的太高，更願意听一些尋常朋友之間的玩笑之言。
只是他知道，這種朋友之間的玩笑，會隨著他的身份越來的越來少。
“里面裝的都是兩坨豆腐，會有何不同。”
“哈哈哈。”
顧潯的玩笑話引得一眾肱骨之臣再次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李滄瀾臉色恢復嚴肅。
“北原蠻族擅騎射，有了這兩樣東西，便可彌補劣勢。”
北原游牧民族，自小在馬背上長大，光是論騎軍，中原與之確實有差距。
或許在精銳騎軍上，由于甲冑優勢，中原騎軍要強于北原騎軍，可總體上來說，就是落後的，這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不過中原擅長制造各種騎兵用具，能夠極大的縮小差距，甚至能在一段時間內壓制北原騎軍。
江雲笙微微一笑。
“諸位，壓箱底的東西可還沒拿出來的。”
江雲笙揮揮手，兩套甲冑被推了上來。
光從外觀上看，便可輕易看出兩者用料不同。
“陛下，這又是什麼東西？”
楊鏊白了奚元駒一眼。
“當然是甲冑了。”
奚元駒瞪了回去。
“你當我眼楮瞎嗎？”
兩人爭論的功夫，李淳良已經上前，試試了看似不同那具盔甲。
“這甲冑為何這般輕？”
江雲笙上前，一臉得意。
“我說這是紙做的，諸位相信嗎？”
李淳良一臉狐疑。
“你說這東西是紙做的？”
“用紙來做盔甲，是不是..........”
江雲笙早就知道會有人質疑，拿起一把弓丟給李淳良。
“李將軍，你先射一箭尋常盔甲，再用射尋常盔甲的力量來射紙甲。”
李淳良退至百步之外，張弓搭箭，一箭射在鐵甲之上。
箭矢應聲沒入鐵甲之中。
他並未使用全部力量，不然他射出的箭矢可以輕松穿透鐵甲。
他又用相同的力量射向紙甲冑，箭矢也同樣沒入紙甲冑之中。
眾人走到兩副甲冑跟前，李淳良拔出兩支箭矢。
細細一對比，兩只箭矢沒入甲冑的深度差不多，甚至紙甲還要淺上些許。
“這........”
不用解釋眾人也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防御力差不多的情況下，紙甲和鐵甲的分量 明顯不在一個量級上。
要知道李淳良能輕松射穿兩副甲冑，是因為他實力太強，一般士兵很難如此輕易透甲。
在力度不足的情況下，紙甲的韌性，甚至能更好防護士兵。
“這紙甲防御力 足夠，只是遇到下雨天怎麼辦?”
“諸位無需擔心，陛下早就考慮到這種情況了。”
“紙甲制作之時，每一層都涂上了防水油脂，只要不是長時間浸泡，壓根不用擔心防水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