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炮順著本源珠指引的方向往藥道本源殿走時,驗藥箱里的《藥道本源總綱》正隨著步伐輕晃。封面是用千年樺樹皮壓制而成的,上面用甲骨文刻著 “醫道同源” 四字,內頁記載著藥道起源的真諦︰神農嘗百草 “一日而遇七十毒” 的探索精神,伏羲制九針 “觀天察地以治人” 的整體思維,黃帝與岐伯論醫 “陰陽五行、天人合一” 的哲學根基…… 每條真諦旁都標注著 “核心思想”“實踐體現”“傳承價值”,最珍貴的是書末的 “本源總綱”,上面用金文寫著 “藥道之本,在天人相應,在生生不息,在濟世活人,不在炫技,不在逐利,不在虛名,守本源則道不孤,失本源則行不遠”,字跡帶著上古的蒼茫感,此刻在本源殿的塵土氣息里泛著厚重的光。
孫子的酸枝木藥箱里,本源珠正與一塊 “本源石” 共鳴,石上天然形成 “藥” 字紋路,相傳是神農嘗藥時倚靠過的奇石,石面的凹痕里藏著歲月的印記,箱側老鱉把背甲貼在箱壁,甲上的水脈紋漫出混沌初開般的灰白霧氣,混著遠處傳來的 “現代改良” 的機械聲 —— 那是遺忘本源的喧囂。兩人剛推開刻著 “溯本求源” 的青銅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心神震顫︰原本供奉著藥道起源聖物、繪制著 “藥道源流圖” 的本源殿,如今被改造成 “藥道科技館”,聖物陳列區的 “神農嘗藥陶俑”“伏羲九針拓片” 被挪到倉庫,取而代之的是 “基因編輯藥材”“納米機器人診療” 的模型,而核心區域的 “本源台”刻著藥道核心理論的白玉台)被罩上玻璃罩,旁邊立著 “落後思想,僅供參考” 的說明牌,台上的 “本源論” 石碑刻著 “天地之大德曰生,醫道之大德曰救”)被涂改成 “科技至上,療效為王”,碑下的 “傳承記錄”記著 “1876 年,守殿人冒戰火護送本源總綱”)被老鼠咬得殘缺,紙頁上還能看到 “不知本源,如無根之木” 的字樣。
“爺爺你看,他們把藥道根脈的地方變成科技秀場了!” 小家伙指著最刺眼的 “本源否定論” 展板,上面寫著 “古代藥道是蒙昧的產物,現代科技才是真理”,一個穿白大褂的 “研究員” 正給游客講解︰“所謂的天人合一都是迷信,只有分子結構分析才靠譜 —— 我們已經破解了所有藥道奧秘,老東西可以扔了!” 本源殿角落的 “本源研習室”研讀上古醫典的地方)被改成了 “科技體驗區”,孩子們戴著 vr 眼鏡玩 “虛擬制藥” 游戲,而《黃帝內經》的竹簡被堆在垃圾桶旁,旁邊的標語寫著 “淘汰落後知識,擁抱科技未來”。更扎心的是 “本源守護者” 的雕像紀念歷代守護本源的先人的石像)被推倒,底座上刻著的 “不忘來路,方知歸途” 被換成了 “科技取代傳統,進步淘汰守舊”。
黃三炮走到被塵封的 “本源藏書閣” 前,伸手拂去閣門上的蛛網 —— 門楣上刻著 “乾隆御筆︰醫道根源”,閣內的書架上本該擺滿歷代醫典孤本,如今卻空蕩蕩的,只在角落堆著些被蟲蛀的殘卷。他從驗藥箱取出些本源信物︰一本唐代手抄本《神農本草經》保留著 “藥有陰陽,氣有厚薄” 的批注)、一套 “古法探源工具”用于考證藥道起源的羅盤、骨針、草藥標本)、一塊 “傳承印”刻著 “守本源,傳薪火”,歷代守殿人交接時的信物),往藏書閣前的石台上一擺︰“這叫‘本源本心’,” 他翻開手抄本,“老祖宗守本源,是為了‘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哪能像丟垃圾一樣丟了根?” 說話間他已指著批注里的見解︰“你看這深刻,連草藥的生長環境與藥性的關系都講透了,那些只認數據的哪懂這天地智慧?”
本源殿殿主源伯戴著智能手環走來,手里拿著份 “科技成果報告”,基因編輯藥材的研發進度遠超傳統藥材。他踢了踢旁邊的本源石︰“黃師傅別抱著塊破石頭裝古董了,現在誰還信‘天人合一’?我這科技轉型,能讓本源殿‘引領未來’,你看這成果,夠讓傳統藥道被掃進歷史垃圾堆,這才懂進步!” 他指了指電子屏上的 “論文引用率”,“看見沒?我們關于‘否定本源’的論文被引用上萬次,夠你們研究十年古籍,這才叫懂藥道!”
孫子突然把老鱉從藥箱上抱下來,往 “基因編輯藥材” 前一放。老鱉對著那些長勢詭異的植物噴出股清水,“高產高效” 的標簽立刻脫落,露出下面的 “毒性殘留超標” 檢測報告,某份 “破解本源” 的論文被水浸透後顯出 “數據造假” 的批注,“這是自欺欺人!” 小家伙舉著攝像機繞場一周,鏡頭里拍到研究員偷偷用傳統方法培育藥材卻對外宣稱是基因編輯的成果,“爺爺說真本源得敬畏自然、探本求源,像這樣 ——” 他拿起黃三炮的古法探源工具,展示著 “‘通過節氣變化觀察草藥生長’的智慧”,引來幾個老守殿人的嘆息。
新出現的老守殿人殿伯拄著根雷擊桃木杖走來,杖上掛著個布囊,里面裝著他的本源信物︰1923 年拍攝的本源殿全貌照片、守殿人世代相傳的《本源守護口訣》、一本《探源筆記》記錄著 “從出土甲骨文中考證藥道起源”)。老人從布囊里摸出塊 “本源令牌”,是塊隕石打磨而成的牌子,刻著 “天地人藥,一體同源”︰“這是我祖師爺傳的,” 他指著令牌上的隕痕,“1900 年八國聯軍侵華,他把本源總綱藏在令牌空心處,說‘這是藥道的命根,沒了它,我們就成了無家可歸的孩子’,哪像現在這樣,為了科技虛名丟了根?” 他當場講述本源理論的現實意義︰“你看現在的節氣養生,不就是天人合一的體現?冬天吃羊肉暖身,夏天喝綠豆解暑,這可不是科技能憑空發明的!”
源伯被說急了,從倉庫調來 “本源清除儀”,能自動識別並銷毀 “落後本源資料”,連古籍上的 “天人合一” 字樣都能消除︰“看好了!這機器比你那套翻故紙堆高效,能淨化認知,專家都說‘去偽存真’,你懂個屁的‘本源’!” 他啟動機器,機器立刻對著黃三炮的手抄本發出紅光,“等會兒讓你們看看,是你老古董有價值,還是我新科技有前途!”
黃三炮沒接話,從《藥道本源總綱》里翻出張 “本源三則”,上面用朱砂寫著 “知起源,明哲理,守初心”。他拿起 “本源總綱”,往本源台前一立,總綱竟透出混沌初開般的光芒︰“這叫‘本源之魂’,” 他指著總綱上的 “天人相應”,“老守殿人說‘本源就像藥道的母親,忘了母親,就不知道自己是誰’,機器哪懂這尋根問祖的意義?” 說話間個種植藥材的老農紅著眼湊過來說︰“他們說我按節氣種藥是迷信,可我種的藥就是比他們科技種的管用……” 黃三炮立刻拉他到殿伯面前︰“來,讓老殿長說說,這才是懂本源的種藥法。”
殿伯突然往 “根源石”檢驗是否契合本源的奇石)上放了份 “科技至上論” 論文,石頭立刻蒙上層黑霧;再放上黃三炮的《神農本草經》手抄本和本源石,石面竟透出溫潤的金光,還隱隱浮出 “根脈” 二字。“瞧見沒?” 老人指著手抄本里的 “藥與天地同氣”,“這真本源的東西能接地氣,假本源的只會飄在空中,這可不是機器能糊弄的!”
源伯臉色鐵青,突然下令將所有 “沒用的本源資料” 付之一炬︰“給你們看點厲害的!” 他指著剛研發的 “人工合成藥道理論”,“這是用算法生成的‘新本源’,比老東西先進百倍,看你們還拿那些破書當寶貝,老頑固!”
黃三炮將 “本源總綱” 往本源殿的穹頂一掛,總綱的光芒與穹頂的 “藥道源流圖” 交融,竟在半空凝成幅《本源溯源圖》—— 畫面里的神農嘗百草,伏羲制九針,黃帝論醫道,歷代醫者傳承不息,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對本源的敬畏。“這才是本源殿該有的樣子,” 黃三炮對圍觀的人說,“藥道本源得‘探源、明理、傳承’,既要吸收科技成果,更要守住根本智慧,哪能靠否定過去、割裂根脈向前?”
孫子突然想起什麼,從藥箱里掏出本源珠往根源石上一放。珠子的光芒順著石縫蔓延,那些科技模型突然失去光澤,本源清除儀顯示 “本源不可替代” 的提示,而被改成體驗區的研習室竟自己擺上了上古醫典,電子屏播放起 “本源理論與現代生活” 的紀錄片。幾個玩游戲的孩子忍不住放下 vr 眼鏡,拿起《黃帝內經》的竹簡好奇地翻看。
殿伯趁機往眾人手里發了《本源智慧入門》︰“來,拿著學,這里面講‘藥道本源怎麼指導生活’,那些搞科技否定的哪懂這些?” 他自己先開始整理被塵封的藏書閣︰“這叫‘還原本真’,本源殿就得裝滿藥道的根。”
源伯見勢不妙,想趁亂偷走本源總綱燒毀,卻被黃三炮用 “本源總綱” 攔住去路。“本源殿不是忘本堂,” 黃三炮的聲音透過機械聲格外清晰,“藥道本源得‘溯本求源,繼往開來’,是為了讓藥道走得更穩、更遠,不是為了斬斷根脈盲目創新,這是老祖宗傳下的根脈道,不是科技至上能替代的。”
本源珠突然飛向本源殿最高處的 “根源旗”,旗面無風自動,顯出八個古字︰“根深葉茂,源遠流長”。隨著旗幟展開,所有否定本源的標識自動消失,而本源聖物被重新陳列,殿里響起 “原來藥道是這麼來的” 的驚嘆聲。黃三炮往本源台前撒了把 “本源種子”象征藥道本源的古老藥材種子),瞬間長出帶著露珠的幼苗,葉片上的紋路竟組成 “本源” 二字。
孫子舉著攝像機跟拍,鏡頭里的本源珠懸在本源殿中央,發出柔和而堅定的光,仿佛在宣告藥道本源的回歸。“爺爺,珠子好像在這里停下了!”
黃三炮望著那枚懸在空中的本源珠,突然想起殿伯的話︰“本源就像藥道的心髒,心不跳了,整個道就死了,丟了根本,再先進的科技也只是花架子,守不住這份根,藥道就成了無源之水。” 他將驗藥箱輕輕放在本源台上,老鱉從箱里爬出來,慢悠悠地趴在本源石上,發出滿足的呼嚕聲。一行人站在殿中,看著重新煥發生機的本源殿,身後傳來翻閱古籍的沙沙聲 —— 那是本源殿久違的、屬于根脈的韻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