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炮順著本源珠指引的方向往藥道同心壇走時,驗藥箱里的《藥道各派合璧集》正隨著步伐輕晃。封面是用五色彩布拼接而成的,象征著五大藥道流派,上面用金線繡著 “和衷共濟” 四字,內頁記載著各派攜手的佳話︰金元時期 “寒涼派” 與 “溫補派” 共研瘟疫藥方,明代 “針灸派” 與 “湯藥派” 合編《濟世全書》,近代 “南藥派” 與 “北藥派” 聯手整理民間驗方…… 每則佳話旁都標注著 “合作背景”“融合成果”“後世影響”,最珍貴的是夾在書中的 “同心守則”,上面用五派宗師的筆跡共同書寫︰“藥道同源,流派異流,治病救人之心則一,當互學互鑒,互補互濟,不以門戶之見囿己,不以派系之爭誤人,守團結以興藥道,存大愛以利蒼生”,字跡帶著各派獨特的筆意,此刻在同心壇的藥香里泛著和諧的光。
孫子的酸枝木藥箱里,本源珠正與一枚 “合璧令牌” 共鳴,令牌由五種不同材質的木料拼接而成,分別刻著各派宗師的名字,邊緣的磨損記錄著無數次傳遞的溫度,箱側老鱉把背甲貼在箱壁,甲上的水脈紋漫出五色交織的霧,混著遠處傳來的 “某派正統” 的爭吵聲 —— 那是派系爭斗的喧囂。兩人剛穿過刻著 “同源共流” 的石拱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眉頭緊鎖︰原本立著 “各派盟約碑”、刻著 “相視莫逆,共研藥道” 的同心壇,如今被劃分成 “傷寒派區”“溫病派區”“針灸派區” 等割據地盤,每個區域都掛著 “唯我正統” 的錦旗,而中央的 “合璧台”各派交換秘方、共商疑難雜癥的圓形石台)被改成了 “論劍台”,台上各派弟子正為 “哪種療法最有效” 互相謾罵,旁邊的 “流派交流牆”本該展示各派優勢互補案例的地方)貼滿攻擊海報,某張寫著 “針灸是旁門左道”,另一張則回敬 “湯藥誤人性命”,牆下的 “合作檔案”記著 “1958 年,五派聯手攻克小兒麻痹癥”)被撕成碎片,紙頁上還能看到 “各揚所長,互補所短” 的字樣。
“爺爺你看,他們把各派合作的地方變成吵架的戰場了!” 小家伙指著最刺眼的 “正統排行榜”,屏幕上按 “貶低其他流派次數” 排名,某派弟子舉著擴音器喊︰“我們的祖師爺才是藥道正宗,你們都是野路子 —— 學我們的才是正道,否則就是異端!” 同心壇角落的 “疑難雜癥會診室”各派專家聯合診療的地方)被改成了 “流派展覽館”,館內只展示本派成就,對其他流派的貢獻只字不提,而 “合編醫書” 的展台擺著被篡改的《本草綱目》,刪除了其他流派增補的內容,旁邊的標語寫著 “淨化藥道,剔除雜質”。更扎心的是 “新人培養區”,各派只收本門弟子,禁止學習其他流派知識,一個想學針灸的湯藥派弟子被師長呵斥︰“叛徒!忘了祖師爺的訓誡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黃三炮走到被遺棄的 “盟約碑” 前,伸手撫摸碑上的刻痕 —— 那是五派宗師當年共同鐫刻的 “同心誓言”,碑座刻著 “康熙六年,各派在瘟疫中放下分歧,共享藥方,救活十萬百姓”,字跡被風雨侵蝕得有些斑駁。他從驗藥箱取出些同心信物︰一本《各派驗方合編》收錄傷寒派的 “麻黃湯” 與溫病派的 “銀翹散” 合用案例)、一套 “合作工具”針灸派的銀針與湯藥派的藥碾並置,刻著 “針藥並用”)、一張 “聯合診療記錄”記著 “某患者用針灸止痛,湯藥固本,中西醫結合康復”),往盟約碑前的石台上一擺︰“這叫‘同心本心’,” 他翻開合編驗方,“老祖宗立壇,是為了‘各取所長,共解病痛’,哪能像潑婦一樣互相罵街?” 說話間他已指著記錄里的會診過程︰“你看這默契,針灸師扎針的同時,藥師已備好湯藥,那些搞內斗的哪懂這配合?”
同心壇壇主同伯戴著象征本派的玉佩走來,手里拿著份 “流派影響力報告”,本派的 “正統支持率” 剛超過其他流派。他踹了踹旁邊的合璧台︰“黃師傅別抱著本破書裝和事佬了,現在誰還信‘合作共贏’?我這競爭策略,能讓本派‘發揚光大’,你看這影響力,夠壓過其他流派百年,這才懂發展!” 他指了指電子屏上的 “弟子數量”,“看見沒?我們的弟子比其他四派加起來還多,夠壟斷藥道話語權,這才叫會傳承!”
孫子突然把老鱉從藥箱上抱下來,往 “攻擊海報” 前一放。老鱉對著那些標語噴出股清水,“針灸無用” 的字樣立刻暈開,露出下面的 “針藥並用效果佳”,某張 “湯藥害人” 的海報被水浸透後顯出 “某派盜用湯藥方救了人” 的小字,“這是睜眼說瞎話!” 小家伙舉著攝像機繞場一周,鏡頭里拍到某派偷偷用其他流派的驗方卻對外宣稱是自己的成果,“爺爺說真同心得互相尊重、取長補短,像這樣 ——” 他拿起黃三炮的聯合診療記錄,展示著 “‘各派專家各抒己見,共同制定方案’的和諧”,引來幾個老見證者的嘆息。
新出現的老見證者證伯拄著刻有五派標志的拐杖走來,拐杖上掛著個布袋,里面裝著他的見證信物︰1942 年各派合作抗疫的合影、當年共享的手寫藥方、一本《藥道融合筆記》記錄著 “某派借鑒另一派的炮制法改進工藝”)。老人從布袋里摸出塊 “同心令牌”,是塊五色玉石拼接的牌子,刻著 “天下醫道是一家”︰“這是我年輕時各派宗師共同賜的,” 他指著令牌上的裂痕,“1960 年饑荒,各派把存藥拿出來共享,說‘先救人,再論流派’,哪像現在這樣,為虛名打個你死我活?” 他當場講述某患者的救治經歷︰“那病人用傷寒派的方子止了瀉,用溫病派的方子清了熱,缺了哪派都不行,這可不是吵架能明白的!”
同伯被說急了,從倉庫調來 “流派 purity 檢測儀”,能通過答題判斷 “是否純正”,答錯其他流派知識的就是 “叛徒”︰“看好了!這機器比你那套和稀泥高效,能淨化流派,專家都說‘保持正統’,你懂個屁的‘同心’!” 他讓一個弟子答題,機器因為弟子說 “溫病派有可取之處” 而判定 “純度不足”,“等會兒讓你們看看,是你混合派受歡迎,還是我純正統影響力大!”
黃三炮沒接話,從《藥道各派合璧集》里翻出張 “同心三則”,上面用朱砂寫著 “互尊重,共研討,同進退”。他拿起 “同心守則”,往盟約碑前一立,守則竟透出五色交織的光︰“這叫‘同心之魂’,” 他指著守則上的 “互學互鑒,互補互濟”,“老見證者說‘藥道就像五根手指,攥成拳頭才有力氣’,機器哪懂這和而不同的智慧?” 說話間個患怪病的年輕人哭著說︰“各派都說能治,可單獨治了都沒用,我該怎麼辦?” 黃三炮立刻拉他到證伯面前︰“來,讓老見證者說說,得各派聯手才能治你的病。”
證伯突然往 “合心石”檢驗團結真誠度的奇石)上放了份攻擊其他流派的宣言,石頭立刻蒙上層黑霧;再放上黃三炮的合編驗方和合作工具,石面竟透出溫潤的金光,還隱隱浮出 “共贏” 二字。“瞧見沒?” 老人指著驗方里的 “聯合用藥” 記錄,“這真同心的東西能治病救人,假同心的只會耽誤病情,這可不是機器能糊弄的!”
同伯臉色鐵青,突然下令燒毀所有 “融合類資料”︰“給你們看點厲害的!” 他指著剛請來的 “流派衛道士”,“讓他們批斗那些學其他流派的弟子,告訴你們啥叫真正的‘正統純潔’,看誰還敢提合作!”
黃三炮將 “同心守則” 往同心壇的穹頂一掛,守則的五色光芒與穹頂的 “同源共流” 彩繪交融,竟在半空凝成幅《各派合作圖》—— 畫面里的各派宗師圍坐論醫,針灸師與藥師配合診療,弟子們互相學習技藝,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謙和的笑容。“這才是同心壇該有的樣子,” 黃三炮對圍觀的人說,“藥道同心得‘尊重差異、平等交流、攜手共進’,既要堅守本派特色,更要學習他人長處,哪能靠攻擊詆毀、閉關自守停滯不前?”
孫子突然想起什麼,從藥箱里掏出本源珠往合心石上一放。珠子的光芒順著石縫蔓延,那些攻擊海報突然化為灰燼,流派檢測儀顯示 “兼容並蓄才是正道” 的提示,而被改成展覽館的會診室竟自己擺上各派專家的座位,電子屏播放起 “五派聯手抗疫” 的紀錄片。幾個爭吵的弟子忍不住放下擴音器,看著屏幕里的畫面紅了眼眶。
證伯趁機往眾人手里發了《各派優勢手冊》︰“來,拿著學,這里面講‘每種流派擅長治什麼病’,那些搞攻擊的哪懂這些?” 他自己先將撕碎的合作檔案拼湊起來︰“這叫‘回歸初心’,同心壇就得讓各派握手言和,共研藥道。”
同伯見勢不妙,想趁亂偷走合璧令牌銷毀,卻被黃三炮用 “同心守則” 攔住去路。“同心壇不是角斗場,” 黃三炮的聲音透過爭吵聲格外清晰,“藥道同心得‘為患者謀福祉,為藥道謀發展’,是為了讓更多人擺脫病痛,不是為了爭奪虛名,這是老祖宗傳下的團結道,不是派系傾軋能替代的。”
本源珠突然飛向同心壇最高處的 “合流旗”,旗面無風自動,顯出八個古字︰“同心同德,共興藥道”。隨著旗幟展開,所有派系割據的標識自動消失,而盟約碑被重新立起,壇里響起 “這個病用兩派方法結合試試” 的討論聲。黃三炮往合璧台撒了把 “合流種子”象征各派藥草雜交的新品種),瞬間長出象征團結的植物,葉片上的露珠滾落,在地面匯成 “同心” 二字。
孫子舉著攝像機跟拍,鏡頭里的本源珠正往南方飛去,那里隱約可見一片藥道終極聖地 ——“藥道本源殿” 的輪廓。“爺爺,珠子往‘藥道本源殿’去了!”
黃三炮望著那片匯聚藥道核心智慧的聖地,突然想起證伯的話︰“同心就像配藥方,多味藥配伍才能治大病,單打獨斗只會誤事,存了私心,再厲害的流派也成不了大器,守不住這份和,藥道的未來就走不出狹隘的胡同。” 他扛起驗藥箱,老鱉慢悠悠爬回藥箱,一行人順著藥苗指引的方向走去,身後傳來各派弟子探討藥方的和諧聲 —— 那是同心壇久違的、屬于團結的韻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