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炮順著本源珠指引的方向往藥道頤養堂走時,驗藥箱里的《傳統養生心法》正隨著步伐輕晃。封面是用粗布縫制的,上面用絲線繡著 “頤養天年” 四字,內頁手繪著傳統養生圖譜經絡按摩的穴位圖解、五禽戲的標準動作、情志疏導的呼吸法門…… 每幅圖譜旁都標注著 “動作要領”“適用人群”“養生原理”,最珍貴的是夾在書中的 “頤養守則”,上面用毛筆寫著 “順時養生,辨證施調,身心共修”,字跡因常年翻閱已有些模糊,此刻在頤養堂的艾草香里泛著平和的光。
孫子的酸枝木藥箱里,本源珠正與一塊清代的按摩砭石共鳴,石面光滑溫潤,還留著常年使用的包漿,箱側老鱉把背甲貼在箱壁,甲上的水脈紋漫出淡青色的霧,混著遠處傳來的洗腦口號聲 —— 那是傳銷人員推銷保健品的呼喊聲。兩人剛推開刻著 “康壽之道” 的木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心頭一緊原本清靜雅致的養生堂,如今被花花綠綠的保健品堆成了小山,講師在台上聲嘶力竭地喊著 “吃了這款‘神藥’,能治癌癥、防百病”,而角落里的 “經絡調理室”(用推拿按摩調理身體的地方)被改成了 “產品展示間”,牆上掛著的 “穴位圖” 被換成了 “保健品功效海報”,房間里的按摩床被用來堆放產品,床腳的 “養生登記本”(記著 “劉大爺,推拿治腰痛,三次見效”)被扔在地上,上面還踩著幾個腳印。
“爺爺你看,他們把養生堂變成騙老人錢的地方了!” 小家伙指著最顯眼的 “至尊套餐” 廣告牌,上面寫著 “三年量保健品,原價 元,現價只要 元,買就送按摩儀”,一個穿西裝的推銷員正拉著個白發老人“張大爺,這藥可是進口的,您看李大媽吃了都說好,再不買就沒了!” 頤養堂中央的 “養生講堂”(老養生師講授養生知識的地方)被改成了 “產品推介會現場”,台上的講師拿著 “保健品檢測報告”(實為偽造)信口雌黃,台下的老人被煽動得紛紛舉著錢搶購,旁邊的 “養生書籍區”(擺放《黃帝內經》《本草綱目》等書的地方)堆滿了保健品宣傳冊,冊子里印著 “吃了能長生不老” 的虛假廣告,垃圾桶里扔著被撕碎的傳統養生圖譜,碎片上還能看到五禽戲的動作。更刺眼的是門口的橫幅“靈丹妙藥,健康到老 —— 不買就是不愛自己,買得越多越長壽”。
黃三炮走到被遺棄的按摩台前,伸手撫摸台面上的凹痕 —— 那是常年給人按摩留下的印記,台側刻著 “民國年間,周醫師用推拿法治愈風濕患者千余人”,字跡被保健品的包裝紙摩擦得有些模糊。他從驗藥箱取出些養生信物一個牛角按摩棒(棒身刻著 “按揉足三里,勝吃老母雞”)、一本《養生手記》(記著 “晨起叩齒三百下,夜臥揉腹助消化”)、一盤錄制著五禽戲教學的老磁帶(是老養生師親自演示的),往按摩台上一擺“這叫‘養生本心’,” 他拿起牛角按摩棒演示按揉穴位的手法,“老祖宗的養生法,講究的是‘順應自然、調理身心’,哪能靠吃幾粒藥就長生不老?” 說話間他已播放老磁帶,里面傳出老養生師沉穩的聲音“五禽戲要循序漸進,模仿虎的威猛、鹿的舒展、熊的沉穩、猿的靈巧、鳥的輕捷……”
頤養堂老板養伯戴著金戒指走來,手里拿著份 “客戶購買清單”,上面某老人一次性買了五萬元的保健品。他拍了拍黃三炮的按摩棒“黃師傅別抱著根破牛角當寶貝了,現在誰還信這些慢騰騰的法子?我這保健品,能讓老人‘快速健康’,你看這銷量,比你守著幾張破圖強百倍!” 他指了指電子屏上的 “月銷售額”,“看見沒?這月賣了五百萬,夠你請十個老養生師,這才是懂養生!”
孫子突然把老鱉從藥箱上抱下來,往 “產品展示間” 的保健品前一放。老鱉對著保健品噴出股清水,瓶身上的 “進口” 標簽立刻脫落,露出下面的 “國產小作坊” 字樣,說明書上的 “神奇功效” 被水浸濕後變得模糊不清,“這是騙人的!” 小家伙舉著攝像機繞場一周,鏡頭里拍到推銷員偷偷給老人的水里加安眠藥,讓他們覺得 “精神好了”,“爺爺說真養生得靠運動、靠調理,像這樣 ——” 他拿起黃三炮的《養生手記》,展示著 “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的真實養生法,引來幾個清醒老人的點頭。
新出現的老養生師養伯背著個布包走來,包里裝著他的養生工具一套銀針(針身光亮,針柄纏著紅布)、一本手繪的《經絡養生圖》(標注著每條經絡的走向和按摩方法)、一疊穴位按摩示意圖(畫著不同病癥對應的按摩穴位)。老人從包里掏出塊 “養生傳承牌”,是塊普通的木牌,刻著 “三分治,七分養”“這是我師父傳的,” 他指著牌上的字,“養生是個慢功夫,得日復一日地堅持,哪像現在這樣說幾句好听的就騙走老人的養老錢?” 他當場演示起八段錦的 “兩手托天理三焦” 動作“看見沒?這個動作能調理三焦,比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藥管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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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伯被說急了,從倉庫調來 “保健品檢測報告”(實為偽造)“看好了!這可是‘權威機構’認證的,能治百病,你們這些老頑固懂什麼?我這叫‘與時俱進’,讓老人享受科技帶來的健康,不服氣?” 他把報告往老養生師面前一摔,“再搗亂就把你們趕出去,別耽誤我做生意!”
黃三炮沒接話,從《傳統養生心法》里翻出張 “頤養三則”,上面用朱砂寫著 “起居有常,飲食有節,動靜結合”。他拿起 “頤養守則”,往按摩台前一立,守則竟透出柔光“這叫‘養生之魂’,” 他指著守則上的 “身心共修”,“養生既要調理身體,更要保持好心情,機器哪懂這順應自然的道理?” 說話間個腰痛的大爺湊過來說“我吃了他們的藥,腰更痛了,你能幫我看看不?” 黃三炮立刻拉他到按摩台“來,我給你按按腎俞穴,保管舒服點。”
老養生師突然往 “養生石”(檢驗養生方法真偽的奇石)上放了盒保健品,石頭立刻蒙上層黑霧;再放上黃三炮的《養生手記》,石面竟透出溫潤的金光,還隱隱浮出 “康健” 二字。“瞧見沒?” 老人指著手記里的養生方法,“這些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真功夫,假的只會害人,這可不是偽造的報告能糊弄的!”
養伯臉色鐵青,突然讓推銷員把老人都鎖在屋里,不讓他們出去“給你們看點厲害的!” 他指著剛請來的 “托兒”,“讓他們說吃了我的藥病都好了,看你們還怎麼說,再不識相我就不客氣了!”
黃三炮將 “頤養守則” 往頤養堂的梁上一掛,守則的柔光與梁上的木雕交融,竟在半空凝成幅《傳統養生圖》—— 畫面里的老養生師教老人打太極,孩子們在旁邊模仿五禽戲,大家臉上都帶著輕松的笑容,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對健康的向往。“這才是頤養堂該有的樣子,” 黃三炮對圍觀的人說,“藥道養生得‘順應自然,辨證施調’,既要講究方法,更要持之以恆,哪能靠虛假宣傳、賣假藥賺錢?”
孫子突然想起什麼,從藥箱里掏出本源珠往養生石上一放。珠子的光芒順著石縫蔓延,那些保健品突然變成了普通的澱粉丸,洗腦的口號聲變成了悠揚的養生音樂,而被改成產品展示間的經絡調理室竟自己擺上了按摩床和穴位圖,養生講堂里的保健品被換成了養生書籍,老磁帶里的五禽戲教學聲清晰地傳了出來。幾個老人忍不住扔掉手里的保健品,圍過來看老養生師打太極,臉上露出醒悟的神色。
老養生師趁機往眾人手里發了《家庭養生小手冊》“來,拿著學,這里面講咋在家養生,比如睡前泡泡腳,能緩解疲勞,那些搞傳銷的哪懂這些?” 他自己先在空地上打起了太極“這叫‘回歸本真’,養生就是要讓身體動起來,讓心情好起來,不是靠吃藥。”
養伯見勢不妙,想趁亂帶著騙來的錢逃跑,卻被黃三炮用 “頤養守則” 攔住去路。“頤養堂不是傳銷窩,” 黃三炮的聲音透過養生音樂格外清晰,“藥道養生得‘以調代治,以養促康’,是為了讓人們健康長壽,不是為了騙取錢財,這是老祖宗傳下的健康道,不是欺詐牟利能替代的。”
本源珠突然飛向頤養堂最高處的 “康壽旗”,旗面無風自動,顯出八個古字“順應自然,頤養天年”。隨著旗幟展開,所有傳銷設備突然失靈,而頤養堂里響起老人打太極的口號聲和按摩推拿的輕響,堂里彌漫著淡淡的艾草香。黃三炮往院子里撒了把能安神的種子(薰衣草、合歡花等),瞬間長出片郁郁蔥蔥的植物,花瓣上的露珠滾落,在地面匯成 “頤養” 二字。
孫子舉著攝像機跟拍,鏡頭里的本源珠正往東南方向飛去,那里隱約可見一片藥道研學館的輪廓。“爺爺,珠子往‘藥道研學館’去了!”
黃三炮望著那片傳授藥道知識的場所,突然想起老養生師的話“養生就像種莊稼,得慢慢施肥、澆水,急著求成只會適得其反,丟了本分,再貴的藥也保不了健康,守不住這份真,藥道的養生根基就塌了。” 他扛起驗藥箱,老鱉慢悠悠爬回藥箱,一行人順著藥苗指引的方向走去,身後傳來老人練習五禽戲的呼喝聲 —— 那是頤養堂久違的、屬于活力的韻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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