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很快抵達崖頂。
牧元茂當先跳了下來,面沉似水。
曹天毫跟在旁邊,沒敢往前湊,他怕雲極拿炮轟他。
“尹北冥!”
曹天毫指著雲極怒道︰“你有幾顆腦袋,膽敢對燕劍宗的高徒下死手!你完了!燕劍宗將踏平你的狩侯府!誅你九族!你們北燕皇帝都保不住你!有種你就殺人滅口,將我們都殺掉!否則你等著燕劍宗的怒火吧!”
魏朝在旁邊一听,腦袋比剛才疼了一倍。
多出的那一半,是替狩王疼的……
牧元茂剛要開口就被曹天毫搶了先,他立刻一皺眉,心頭惱怒。
國舅拿他當槍使不說,還挑釁讓對方殺人滅口。
你個傻子怎麼想的呢,你就不怕對方當真動手?
哪有給敵人支招,說你來殺我啊,快滅口啊,這不純純的二百五麼。
雲極故作驚訝,道︰
“後果這麼嚴重?是我疏忽了,還望牧高徒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向燕劍宗稟告此事,小侯在此賠禮了,一切損失本侯百倍償還。”
牧元茂一听,心頭的懊惱緩解了幾分。
看來這個狩侯還知道怕,也好,能用燕劍宗壓住此人,至少能省掉些麻煩。
牧元茂在心里盤算了片刻,拿捏著該有的氣勢,剛要開口,又听雲極說道。
“不知牧高徒那位同門師兄弟傷勢如何,需要多少丹藥,本侯身上帶著一些靈丹,如果不夠,馬上回隱龍城去取!”
嗯?
牧元茂下意識的回頭看眼。
法器大船上已經沒人了,他帶來的三位師弟都跟在身後,站在崖頂呢。
“我沒有同門受傷。”牧元茂皺眉道。
“怎麼沒有!”
雲極一指遠處的法器大船,道︰“牧高徒你看,你那同門還冒煙呢,傷勢肯定不輕,止血丹能不能有效?先讓它吃一百粒止止血,再來一百粒安神丹壓壓驚。”
說著往外拿靈丹。
旁邊傳來庫庫庫的奇怪聲音,齊百書拼命忍著笑,但還是壓不住笑聲。
牧元茂臉色一沉,道︰
“狩侯莫非在拿我尋開心,一艘船,豈能是燕劍宗的弟子。”
“不是嗎?”雲極驚訝的道。
“當然不是!”牧元茂冷著臉道。
“不是就好。”
雲極將目光轉向曹天毫,聲音一冷,道︰“國舅,你膽子不小啊,居然拿自己的法器冒充燕劍宗高徒,你哪怕用個活人假冒,也有情可原,用船假冒,難道你覺得燕劍宗的宗主與諸位長老都是瞎子,都是傻子?”
曹天毫听得直愣神,道︰
“我什麼時候拿法器假冒燕劍宗弟子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剛才大家都听到了,你說我對燕劍宗的高徒下死手,本侯炸船而已,又沒炸人,那麼挨炸的法器大船,自然就是你口中的燕劍宗高徒了。”雲極道。
說完身後的幾名將軍頻頻點頭,並紛紛作證,大家都听到了,都可以當做證人。
有個黑臉將軍更是吆喝著去燕劍宗告狀,就說南燕國舅在外面用大船假冒燕劍宗高徒,招搖撞騙。
把曹天毫氣的差點沒吐血。
“你炸到我了!瞧瞧!頭發都焦了!”
曹天毫指著左臉的頭發,怒氣沖沖的道。
確實有幾根焦糊,被火炮余威烤的,當時他離著火炮的落點不遠。
“敢問國舅爺,你是燕劍宗的高徒嗎?”雲極問道。
“我……我當然不是!”曹天毫理直氣壯的道。
雲極點了點頭,朝著南燕的方向恭敬的拱了拱手,道︰
“本侯對燕劍宗慕名已久,從小就崇拜燕劍宗的高徒,這輩子更是以拜入燕劍宗為榮,為此勤加修煉,不敢怠慢一日,本侯對燕劍宗的崇拜如這滔滔河水,連綿不絕。”
“誰敢詆毀燕劍宗的名望,就是與本侯為敵!”
說完一指曹天毫。
“你這卑鄙小人,膽敢詆毀本侯心中的聖地燕劍宗,你今後就是本侯的敵人了,說別的沒用,本侯今天饒你不死,回去之後調集你們南燕兵馬,咱們一決雌雄!”
曹天毫听得目光呆滯。
你炸了我,我來問罪,怎麼反而我成了詆毀燕劍宗的小人?
還挑起兩國大戰?
牧元茂听得出雲極在強詞奪理,擺明了在戲耍國舅。
可人家表現出對燕劍宗足夠的尊重,他難以再用宗門這頂大帽子壓人。
法器大船是國舅的,是南燕之物,跟他這位燕劍宗高徒又沒關系。
“既然是誤會,此事作罷。”
牧元茂不想浪費時間,他發現根本說不過人家,人家一張嘴就是歪理,而且還無法反駁。
臨走前,牧元茂提醒道︰
“還望狩侯約束手下,莫要胡亂開炮,我們很快就會離開。”
“沒問題!”
雲極微笑道︰“侯府大門永遠對燕劍宗開放,牧高徒逗留多久都無妨,只要走的時候,別帶走侯府的東西即可。”
牧元茂聞言再次一皺眉。
他終于察覺到了雲極的用意,人家的目標,居然是水底的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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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天毫此時也听出來不對味了,他並不傻,只是囂張慣了,又被雲極一連串的舉動氣得快發瘋。
听出了雲極的話外之音,曹天毫頓時大怒,道︰
“帶走你的東西?你別說水里的沉船也是你的!”
雲極呵呵一笑,道︰“當然是我的了,難道有什麼不對麼。”
“我呸!”
曹天毫氣得臉色鐵青,怒道︰“那是我南燕皇族的商船!兩月前沉沒此地,上面裝的全是我南燕皇族的貨!南燕的船,什麼時候成你北燕侯爺的東西了!你要不要臉!”
雲極沒去理睬曹天毫,而是轉頭對魏朝道︰
“魏總管,麻煩把聖旨和卷宗拿出來,讓那位南燕的國舅確認一下。”
魏朝急忙拿出聖旨與封地卷宗,當著曹天毫與牧元茂的面展示了一番。
看到封地卷宗上明確寫著觀鱷崖周邊三百里水域的字眼,曹天毫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土地是封地,這沒問題。
誰家侯爺連水域都是封地啊,你真要養魚嗎?
況且一封就是三百里,你們北燕的河是真不值錢啊……
魏朝很客氣,一邊收聖旨與卷宗,一邊解釋道︰
“國舅大人消消氣,我家侯爺封地比較特殊,水陸都有,您老人家若是想釣魚可以多走點路,三百里之外的水域就沒人了,隨便釣。”
魏朝很想做個和事佬,結果好事沒辦成,反而挨了罵。
“我釣你姥姥!”
曹天毫指著沉船道︰“今天老子就要拉走我們南燕皇族的貨船,我看誰敢攔!攔我者,將成為南燕之敵!”
國舅爺的囂張再也壓不住了,曹天毫憋屈了一天一夜,終于爆發。
只不過他話音沒落,一只大腳已經踹了過來。
不偏不倚,踹在了這位南燕國舅的歪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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