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王出現傷口,明顯開始狂躁起來。
這頭巨獸邁開四爪,沖到崖底後用頭撞擊岩石,發出轟轟悶響。
崖頂的地面跟著顫動起來。
吼!!!!!
鱷王在崖底張開巨口,不斷咆哮,滿口利刃般的獠牙無比駭人。
崖頂的軍兵們畏懼不已,紛紛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渾身打顫。
盡管鱷王爬不上來,但妖丹境的氣息卻能傳上崖頂,這股凶氣震懾著軍兵們的心神。
連那幾位築基境的將軍都變得謹慎起來,各自抓出武器防御。
段舞言與齊百書則相對平靜得多。
身為家族中的驕子,兩人身上都有防御的後手,自然不怕鱷王。
尤其段舞言帶著自家雪鷹呢,除非骨鱷會飛,否則人家即可立于不敗之地。
大不了飛走,爬行的妖獸奈何不了人家。
兩位世家子弟的表現,令軍兵與將軍們暗暗羨慕不已。
這就是三大世家的底氣!
不過也只是羨慕而已,因為落雲侯的舉動,讓這群人不僅羨慕,還覺得驚悚。
只見雲極將一門火炮的炮口壓下,對準了鱷王的大嘴,點燃引線。
轟!!!
一炮下去,正好炸在鱷王的嘴里!
炸得鱷王的大口血肉模糊,獠牙崩斷了半顆。
崖頂的眾人看著都疼,直抽冷氣。
人們的心里全都泛起一個念頭。
侯爺夠狠!
這是真要殺鱷王啊!
雲極自從定下這份計劃,就沒打算放過崖底的這頭鱷王。
要不然大黑怎麼進階,落雲山莊怎麼自保。
必須殺魚才行!
雲極等的就是這個契機,只要鱷王爬到崖底咆哮,必須炸它的大嘴。
如此才能拉住仇恨,將鱷王綁在岸邊,否則對方一旦下河躲避,就前功盡棄了。
鱷王的皮夠厚,但嘴里可沒什麼防御,被一炮轟得頭昏腦漲,遭遇重創。
這下鱷王徹底暴怒。
它張開血淋淋的大嘴,發出更加高昂的嘶吼。
吼……轟!!!!!
剛吼一半,雲極又開了一炮。
兩炮下去,鱷王終于想通了。
不能張嘴!
水族妖獸,天生神智低下,難以幻化人族的身形不說,智商基本沒有多少,與野獸相仿。
別看鱷王是妖丹境的強大妖族,一點都不聰明,挨了兩炮才學會閉嘴。
鱷王合攏大嘴後,開始爬行起來,用堅硬的腦袋撞擊斷崖,想要將斷崖推平。
不斷有石塊順著崖壁落下。
崖頂的地面始終晃動不休。
“繼續,接著炸。”
雲極下達了繼續轟殺的命令。
二十門火炮再次開工,火舌噴吐,炮聲轟鳴。
由于鱷王不斷的移動,火炮落點變得零散,命中率大減。
不過每次炮火齊鳴過後,還能有一半炸在鱷王背部。
血條是露出來了,可惜太厚,減血速度變得無比緩慢。
對付鱷王,雲極並不急。
這才第三天。
大潮還有兩天才會退。
只要拉住仇恨,再轟兩天的話,鱷王的實力至少要被削弱一半以上。
到時候雪鷹若能抓瞎鱷王的雙眼,令其再度重創,便是斬殺此妖的機會。
將目光從鱷王身上挪開,雲極望向了懸浮在河邊的法器大船。
南燕那邊的進展不錯。
河底的貨船已經被拖出快一半了。
對方很聰明,沒有徑直拖上岸,而是沿著淺灘往遠處斜著拽。
如此一來不僅能省些力量,讓沉船更容易上岸,還能遠離骨鱷一族的地盤,減少危險。
南燕國舅的如意算盤,雲極豈能讓其實現。
炮口一轉,對準了河邊的法器大船。
隨後雲極直接點燃引線。
轟鳴聲大起!
這一炮,準確無誤的炸在法器大船之上。
牧元茂與燕劍宗的幾名弟子正在河面上對付靠近的骨鱷,法器大船上只有國舅曹天毫。
他根本沒想到雲極敢炮轟自己,嚇得跌坐在地,抱頭鼠竄。
法器大船的甲板,被轟出了一個大窟窿,冒起濃煙。
這件飛行法器本身並未嚴重受損,依舊能懸浮半空,只是甲板著了火。
發現飛行法器被炸,牧元茂第一時間抽身,飛回船上。
他施展出水系法門,引來一股河水,很快熄滅了火焰。
這位燕劍宗的高徒,臉上的神色猙獰起來,惡狠狠的盯向斷崖方向。
曹天毫在甲板上跳著腳大罵。
剛才那一炮要是轟歪幾丈,他腦袋都開花了。
曹天毫之前一直盯著河底沉船,並駕馭著飛行法器拖拽,哪曾想天降火炮。
“欺人太甚!北燕這群狗東西欺人太甚!”
曹天毫怒不可赦的道︰“敢炮轟燕劍宗的高徒,他們找死!牧兄!這事兒燕劍宗不能不管吧,一定要滅了那狩侯!”
牧元茂聞言皺起眉,瞥了眼國舅。
牧元茂又不是傻子,哪能听不出國舅拿他當槍使,挨炸的飛行法器是南燕皇族的,跟燕劍宗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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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元茂喚回了河面的三名師弟,停止打撈沉船。
隨後他放出一件木舟法器,帶上國舅曹天毫,飛到斷崖上方。
雲極開了一炮,便將火炮交給軍兵,命其轟擊鱷王,自己若無其事的坐在大椅上,等著對方過來。
齊百書急忙喝了兩杯茶提神,打起精神準備看戲。
段舞言不再出聲,旁觀局勢。
這二位都知道雲極的打算,就看南燕的人如何應對了。
如果成功扣下沉船,大家都有好處分。
失敗了也無所謂,反正又不用賠錢,得罪人的事兒有雲極在前邊頂著。
這種無本的買賣,向來令人心情愉悅,就像去賭坊用別人的銀子耍錢。
贏了自己揣腰包,輸了自己不虧錢。
歸納起來一個字,爽!
魏朝卻臉色發苦。
他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南燕國舅的名頭,魏朝早就如雷貫耳。
曹天毫那家伙仗著親姐姐是南燕皇後,在南燕地界橫行無忌,比北燕的狩王有過之而無不及,絕對的地頭蛇。
這種人,魏朝自然不想得罪。
即便太後,也得給人家幾分薄面。
可不巧,
坐在旁邊的是落雲侯。
魏朝偷眼瞄了下雲極,隨後就覺得腦袋疼。
這位新晉的侯爺,來隱龍城半個月而已,都快把皇城攪個底朝天了。
拳打齊人志,腳踩隱龍幫,搜查狩王府,鬼市把錢刮……
好不容易不在城里玩了,听說去了觀鱷崖,本以為是去觀潮,結果去炸魚。
炸就炸吧,反正北燕妖物遍地,結果人家炸的是妖丹境的鱷王!
這還不算,一邊炸鱷王,還一邊與南燕的國舅爺結仇……
魏朝在心里一陣哀嘆。
這是遠古遺留的禍害,在咱們北燕成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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