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秦淮茹還是個姑娘家。
雖沒有故事里的風情萬種,卻多了幾分青春朝氣。
看得林青山都有些恍惚了。
“你……快拿著呀。”
見他傻愣愣地盯著自己,秦淮茹臉頰一熱,瞬間紅了臉。
被這麼一提醒,林青山才回過神。
接過被子時,他順勢握住了她的手。
“能娶到你,真是我的福氣。”
這句在前世老掉牙的情話,卻讓未經世事的秦淮茹腿都軟了。
兩人正想再親近些,屋里卻傳來的喊聲︰
“姐夫,你知道廁所在哪兒不?我帶你過去吧……”
這一嗓子,瞬間驚醒了兩人。
秦淮茹羞惱地瞪了林青山一眼,轉身就跑開了。
聞著被子上殘留的淡淡香氣,林青山慢慢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听說兒子要帶未來女婿上山,秦父急得不行。
要不是林青山堅持,秦父怎麼也不肯讓這城里小伙進山。
“你可仔細點兒,別讓青山磕著踫著。他要是有個閃失,看我不收拾你!”
秦母也憂心忡忡地叮囑兒子。
“哎呀,姐夫說他身手好著呢!我會看著他的……”
不耐煩地甩開父母,領著林青山進了山。
一路上,林青山見到認識的、不認識的植物,統統收進小世界里。
尤其是能吃的野果,更是成把成把地順走。
走在前頭的全然不知,身後的未來姐夫正像台收割機似的掃蕩山頭。
兩人走過的地方,幾乎寸草不留,光禿禿一片。
“咦?姐夫,我是不是眼花了?這邊咋突然空了不少?”
回頭一瞧,發現兩側樹木稀疏了許多,連這山里長大的孩子都犯嘀咕了。
“有嗎?我沒覺得哪兒不對啊。”
林青山表面鎮定自若,心里卻悄悄放慢了搜刮的速度。
走了一段路,忽然轉身湊近林青山,壓低聲音道︰“姐夫,那邊有只野兔……你稍等,我這就去逮它……”
“你去吧,我順便看看附近有沒有草藥。”
經過系統強化,林青山的感官遠比小舅子敏銳得多。只瞧見一只兔子,而林青山早已察覺前方幾十米處藏著一整窩。
正全神貫注準備下套,余光瞥見城里的姐夫時,手里的繩套驚得掉在地上。野兔從他眼前蹦跳著逃走,他卻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
“姐……姐夫,你莫非會輕功?”
只見林青山在山間健步如飛,一步跨出兩三米,如履平地般穩當。更令目瞪口呆的是,姐夫雙手翻飛似穿花蝴蝶,轉眼間便將一窩野兔盡數擒獲。這場景讓山里長大的孩子徹底看傻了眼。
下山途中,仍有些恍惚︰“姐夫,你抓了這麼多又全放了,到底是……”
“練練手而已,今天夠吃了,往後想吃隨時再來。”林青山當著他的面放生獵物,背過身卻悄悄將兔子收進小世界。這些秘密,小孩子自然無從知曉。
這一天,終于見識到未來姐夫的能耐。秦家長子不禁為擁有這樣的親戚倍感驕傲。
同樣以林青山為榮的,還有紅星軋鋼廠一車間主任梁聞達。盡管林青山耍了點手段,令他與易中海產生齟齬,但這種矛盾對梁聞達反而有利——易中海在車間的氣焰被壓制,管理工作順暢不少。
此次考核評審,梁聞達有意推舉林青山升至與易中海平級。若能促成兩位大匠互相制衡,他這個主任便可居中調度,掌控全局。
但他也清楚這不過是奢望。七級及以上工種評級需國家專員監督,廠里大匠雖有發言權,若無上級批示,軋鋼廠無權擅自晉升。
盡管如此,梁聞達仍決心奮力一搏。評審會上,各方意見頓時激烈交鋒起來。
“我不贊同讓他參加八級考核,他的能力本就存疑。進廠這麼久,從未展現過相關天賦……”
持反對意見的以易中海為首的匠師們為主。
他們大多是廠里的老資格,有些憑借資歷,有些則是靠關系上位。
這類人最擔心的,就是像林青山這樣的年輕人搶走自己的位置。
道理誰都明白,但沒人會點破。
畢竟不是誰都像林青山那樣無所顧忌,敢當著眾人的面揭穿易中海的底細。
梁聞達這樣的官場老手自然不願當出頭鳥。
他沒站出來支持林青山,倒是有不少工人紛紛為這個年輕人發聲。
“易師傅,您好歹是廠里的老人了。林青山雖不是您親手帶的,但也是您車間的工人……您真的關注過他嗎?”
與林青山相熟的工人不再給易中海留情面,尤其是一車間那些準備調走的工人,當眾讓他下不來台。
“你這話什麼意思?都快走的人了,還想擾亂我們車間的士氣?”
若林青山在場,必定會對易中海的言論嗤之以鼻。
這老家伙總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別人。
可惜那位說實話的工人既沒有林青山的口才,也沒膽量與易中海撕破臉。
最終,廠里評審一致認為,林青山晉升四級已是最大獎勵,還需多加磨煉。
這些評審全是廠里的高級匠工,平日里抱團取暖。
他們打壓後輩的手段,令軋鋼廠各車間的年輕工人憤憤不平。
這天,工人們敢怒不敢言,滿腹怨氣無處發泄。
然而,當匠工代表將結果上報廠長時,卻被告知廠長出差了,一切等他回來再定。
沒人知道老廠長去了哪兒。
嚴愛國自然不會告訴手下,自己為了一張配方表幾乎跑斷了腿。
“老嚴,不是我不幫你。你這配方根本沒法驗證……還得走申請流程,咱們再熟也得按規矩來。”
被煉鋼廠的老友敷衍,老兵嚴愛國差點破口大罵。
情急之下,他只好求助老領導。
“領導,我以人格擔保,這配方絕對有效。”
面前的老人戴上老花鏡,仔細端詳著那張普通的紙張。
“你說,這是一個具備八級鉗工水平的年輕人研究出的配方?”
“領導,這小子至少有八級工的實力。我親眼見過他操作……”
老人聞言不禁心生疑慮。八級工匠絕非易事,如今龍國最年輕的八級工也得六十開外,听說還是國家特意從七級破格提升的。可自己的老部下竟聲稱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有八級水準,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你是想讓軍工廠試驗這個配方?”
“沒錯,領導。若能批量生產這種新型鋼材,部隊裝備就能徹底解決材質問題。”
嚴愛國的話讓老人精神一振。
“若真如此,必須全力嘗試……你著手去辦,成功後我要親自見見那個年輕人。”
“是!”
自那天起,嚴愛國便連續半月未歸。直到林青山迎娶秦淮茹當日,他才帶著新型鋼材成功的喜訊返回,同時為林青山帶來紅星軋鋼廠首席匠人的任命,將其鉗工等級正式提升至八級,享受干部待遇。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這半個月里,林青山已將紅星軋鋼廠攪得天翻地覆。偽八級工易中海被他揭穿,落得人人喊打。此刻林青山拎著秦家送的土產,瞅著系統小世界中生機勃勃的物種,滿心歡喜。
“回去先炖了那老鱉,沒想到鱉蛋孵得比雞蛋還快……以後可得好好補補。”
這吃貨幾乎掃蕩了秦家村後山所有野味,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一樣沒放過。
回到四合院時天色已暗,門口站著平日交集不多的何雨柱。
“林青山,接招!”
傻柱的出現並未讓林青山意外。這人與原主一同長大,還有個發小許大茂正在鄉下混資歷,盼著進放映隊。相比之下,林青山更欣賞傻柱這般直來直往的性子——如今這種動不動就找他切磋的愣頭青可不多了。
盡管從前他還未獲得系統獎勵時,與傻柱交手尚能平分秋色。
但多數時候仍免不了被傻柱壓制。
畢竟“大院戰神”的名號絕非虛傳。
傻柱這人說來也怪——
腦筋直來直往,脾氣又倔得像頭驢。
這般性子擱在院里,妥妥要被歸為刺頭兒。
與林青山那股子沉穩勁兒截然不同。
可偏偏這類愣頭青,反倒容易得高人青眼。
“傻柱,這是又從哪兒學了點野路子?沒消停兩天就來我這兒顯擺?”
林青山早摸透了他的脾性。
若不是新學了招式,這憨貨絕不敢上門“討教”。
原主本不通什麼武林絕學。
全憑與傻柱過招時暗中偷師。
即便如此,已能與他斗得旗鼓相當。
更遑論如今經系統洗髓易經,渾身氣力早已今非昔比。
“嘿!西直門老爺子剛傳我一手摔碑手,今兒就讓你開開眼!”
話音未落,這莽漢已餓虎撲食般抓向林青山雙肩。
此刻林青山肩上還扛著秦家村帶回的土產麻袋。
竟不卸力,只略微沉膝,
一記重拳如閃電般搗向傻柱肚腹!
這一拳快得駭人——
號稱“大院戰神”的傻柱根本來不及格擋,
腹部如遭千斤重錘,整個人倒飛而出。
詭異的是,眼見他就要狼狽滾地,
雙腳觸地剎那,肩頭忽被一股巨力穩穩托住。
“咦?我……”
預料中的劇痛並未襲來,
身子卻輕飄飄落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