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拿走了!最後一枚硬幣、每一枚戒指,還有每一個燭台!” 坦克維爾的臉因憤怒與難以置信而扭曲。他雙眼圓睜,幾乎要瞪出來,緊盯著我,仿佛極力要讓我明白此事的嚴重性。“那個狡猾的女人!她讓我們身無分文,只剩下身上這身衣服!”
听完他的話,我感覺到我看到了里面的東西時,我的眼楮瞪得像銅鈴一樣大,心中充滿了驚愕和難以置信。這些物品竟然是我們之前一直苦苦尋找的貴重物品!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怎麼會這樣?
我開始回憶起整個事情的經過,試圖弄清楚她到底是如何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偷走這些東西的。我們一直都很小心,對周圍的環境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可她卻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所有貴重物品都偷走,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她的行徑既大膽又隱秘,讓我不禁對她的手段感到佩服。然而,與此同時,我也感到非常惱火。這些貴重物品對我們來說都非常重要,她這樣偷走它們,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和損失。
然而…… 回想起我與坦克維爾那場激烈的搏斗,一個困擾我的問題浮現出來。那時她在哪里?當我們劍來劍往、火花四濺之時,她是不是正悄悄在房間里搜羅最珍貴的珠寶,然後藏在自己身上?難道她一直在等待那個絕佳時機,等我們全神貫注地爭斗時,便趁機下手?想到這兒,我氣得握緊了拳頭。
“我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我的朋友,” 坦克維爾咆哮著,聲音里滿是自我厭棄,“她把咱倆都騙了,而且已經走了三個多小時。現在,她可能已經遠在數英里之外,正嘲笑我們的愚蠢呢。”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上,力道大得連杯子和盤子都跟著震顫。隨後,他挫敗地嘆了口氣,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
“給他來一杯隻果酒,” 我對客棧老板說道,老板一直帶著好奇與驚慌的神情旁觀著這場鬧劇,“我也要再來一杯。她已經走了,我的朋友,” 我盡量讓自己听起來比實際感覺更鎮定,“再糾結也沒用。我們無法讓時光倒流,挽回她做的事。”
“忘了這件事?你瘋了嗎?” 坦克維爾抬頭看著我,眼中怒火熊熊,“那可是一大筆財富!簡直就是一筆國王的贖金!值錢的可不只是金子,還有那些寶石!足足有十二顆,每一顆都比普通人一年的工錢還值錢!那本是我們過上奢華生活的入場券,可她就這麼從我們眼皮子底下偷走了。”
他緊緊握住酒杯的把手,指節都泛白了,一連串不堪入耳的咒罵脫口而出。接著,毫無預兆地,他抬頭看著我,突然咧嘴一笑,臉上浮現出一種近乎瘋狂的表情。“啊,這女人可真厲害!她肯定能過得風生水起!我不得不佩服她。她把咱倆耍得團團轉,而我們卻毫無察覺。”
“你們是在哪兒踫到她的?” 我問道,迫切地想知道這場騙局背後的來龍去脈。
“你問得好,” 他答道,笑容漸漸消失,“她根本不是什麼大家閨秀,至于她到底是誰,我也一無所知。我不會說我們是怎麼找到那批財寶的,以及在哪里找到的,但我們確實找到了。我們到的時候,她也正在那兒偷東西。當然,我們不能放她走,她很可能會去告發我們。所以,我們別無選擇,只能把她帶走——至少要帶到一個她沒辦法跑去通風報信的地方。”
之後我們沒再說話,各自沉浸在思緒中,喝完了隻果酒。這酒先前喝起來還清爽可口,此刻在我嘴里卻滿是苦澀,恰似這急轉直下的糟糕事態。
我起身走到外面牽我的馬。坦克維爾緊跟在我身後,嘴里仍低聲嘟囔著,發泄著怒火。他腳步沉重,還踢飛了路上的一塊石頭,石頭嗖地飛進了灌木叢。
我翻身跨上馬鞍,停頓了片刻。盡管我們剛剛還是敵人,但我不得不承認,坦克維爾是個劍術高超的人。他身上有種罕見的大膽與無畏。我向他伸出一只手。
“如果你願意,” 我說,“去投奔納瓦拉的亨利吧。他一直都需要優秀的戰士,而且我覺得為他效力會得到豐厚的回報。就說是塔頓•錢特里讓你去的,不過我不敢保證這能起到多大作用。”
說完,我策馬揚鞭,朝魯昂進發。英格蘭就在下游,隔著英吉利海峽。想到歷經近四年,我終于又能靠近故土,心中滿是興奮與不安。自西班牙被俘以來,發生了太多事,從與亨利的相遇,到之後接踵而至的種種冒險與變故。
騎行途中,我的思緒不禁四處飄蕩。我那些其他的冒險經歷如今怎樣了?四年的時光,它們是已被遺忘,還是仍潛藏在暗處,伺機浮出水面?還有雷夫•萊肯比,他如今怎樣了?他還活著嗎?他是否也深陷于自己的麻煩之中?這些問題如暴風雨般在我腦海中盤旋,我明白,無論答案如何,都將塑造我未來的走向。我絲毫不知在魯昂等待著我的會是什麼,也想不到過去的這些未了之事,會以怎樣難以想象的方式重新糾纏上我。
最後看了一眼仍站在路邊,略顯茫然的坦克維爾,我轉過頭,目光投向遠方,繼續踏上旅程。未知的未來在我面前鋪展開來,如同一片廣袤無垠、尚未探索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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