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貨車在郵電局門口‘’嗄吱‘’一聲停了下來,從貨車走出兩個美女,她們是趙艷和王素方。
兩人下了車,趙艷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拉著王素芳就往郵電局里走。“素芳,咱可得快點把這電話安上,以後果園有啥事兒聯系起來也方便。”王素芳點點頭,一臉期待,“就是就是,有了電話,咱和客戶溝通也能更及時。”
走進郵電局,里面人還挺多,她們好不容易才排到窗口。負責辦理業務的工作人員是個年輕小伙,看到兩位美女,眼楮都亮了。“兩位女士,辦啥業務呀?”趙艷笑著把來意一說,小伙立馬開始操作。可在登記果園地址時,出了點小狀況,原來果園新開闢了一片區域,地址信息有變動。趙艷和王素芳趕緊解釋,小伙也耐心地重新登記。一番折騰後,電話安裝手續終于辦好了,工作人員告知她們過兩天就會有人去果園安裝。兩人滿意地走出郵電局,準備回果園繼續忙碌。
‘’開車,回果園‘’
趙艷拍了拍伏在方向盤打盹的李樹文。
‘’這麼快,還是二位領導辦事效率高。‘’
李樹文頭一次和趙艷王素芳接觸,就給她倆戴個高帽。
‘’喂,素芳,不知道李陽從哪劃了來的小司機,還挺會說話的。‘’
趙艷開始打趣李樹良,
‘’說誰是小司機呀?我都二十三歲了。還劃了來的,就我這樣的是隨便就能劃了來的?‘’
李樹文對趙艷說的話有些反感。自從拿到貨車駕駛證,李樹文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
‘’對不起,叫你老司機總該可以了吧!‘’
趙艷听出李樹文對剛才自己的話有些不滿,趕忙道歉。
‘’二位領導,別一句對不起就完了,這都幾點了,是不是該吃中午飯了?‘’
李樹文說完抬頭看看天空的太陽。
‘’趙艷啊,你這一個老司機叫的,這回你要破費了。‘’
王素芳說。
‘’好,那今天本姑娘就破例請你這個老司機吃頓飯。老司機把車開到咱鎮上最大的飯店去。‘’
李樹文一听樂開了花,立馬精神抖擻地發動車子,朝著鎮上最大的飯店駛去。到了飯店,三人走進大堂,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趙艷把菜單遞給李樹文,“老司機,今天你隨便點。”李樹文也不客氣,接過菜單,眼楮放光地看著上面的菜名,點了幾個硬菜。不一會兒,菜陸續上桌,色澤誘人,香氣撲鼻。三人開始大快朵頤,李樹文邊吃邊豎起大拇指,“這菜味道真不錯,二位領導太會選地兒了。”趙艷和王素芳相視一笑。吃到一半,飯店突然熱鬧起來,原來是一幫人進來就餐。其中一個年輕男子看到趙艷,眼楮一亮,竟徑直走過來搭訕。“美女,一個人吃飯呀,能不能賞臉一起吃?”趙艷眉頭一皺,剛要開口拒絕,李樹文站起來擋在趙艷身前,“她有伴兒,你別打擾人家。”男子看了看李樹文,哼了一聲,悻悻地走了。趙艷感激地看了李樹文一眼,“老司機,還挺仗義。”李樹文撓撓頭,咧嘴笑了。
李樹文這才仔細地看了趙艷幾眼,趙艷身高大約一米六五左右,身姿曼妙,宛如春日里隨風搖曳的柳絲。她那白皙的皮膚好似剛剝殼的雞蛋,吹彈可破。一雙眼楮猶如盈盈秋水,波光流轉間滿是靈動與聰慧,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輕輕顫動。小巧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張櫻桃般的小嘴,笑起來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如同珍珠般閃耀。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膀上,帶著一種自然的美感。李樹文看得有些失神,直到王素芳在他眼前揮了揮手,“老司機,看啥呢,趕緊吃飯。”他才回過神來,臉微微一紅,又開始埋頭吃飯。而趙艷似乎察覺到了李樹文的目光,臉頰也泛起了一抹紅暈,低下頭繼續吃著飯,心里卻莫名地有些慌亂。
‘’老司機,飯也吃完了,咱是不是該回果園了。‘’
王素芳看見李樹良和趙艷都放下了筷子,但都低頭不說話,就張羅著回果園。
‘’別張口老司機,閉口老司機的,說得我像一個老頭似的,我叫李樹良,才二十二歲,還沒娶媳婦呢!‘’
李樹良不願意別人稱他為老司機。
‘’對不起,李師傅。‘’
王素芳趕忙道歉。
‘’李師傅就不顯老嗎?你倆就干脆叫我李大哥吧!這飯也吃了,我還不知道二位領導的芳名呢?‘’
李樹文好像雞蛋里挑骨頭,又好像和王素芳和趙艷混得很熟。
‘’我叫王素芳,今年二十歲,家是沈陽的。她叫趙艷和我同歲,是我的大學同學,家是鐵嶺的。‘’
王素芳把自己和趙艷的情況簡單的和李樹文說了一遍。
‘’王素芳,趙艷,我記住,以後二位妹妹有什麼困難,盡管說,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忙的。‘’
李樹文拍著胸脯,一副黑社會老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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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開車回果園。‘’
趙艷起身去付款。
付完款後,三人走出飯店。李樹文主動去開車門,等趙艷和王素芳坐好後,才回到駕駛座。一路上,氣氛比來時更融洽,李樹文時不時說些笑話逗得兩人咯咯直笑。
回到果園,李樹文幫著她們把車上一些雜物搬下來。忙完後,趙艷邀請李樹文去果園里逛逛。果園里果香四溢,紅彤彤的隻果掛滿枝頭。李樹文看著這豐收的景象,不禁感嘆︰“這果園管理得真好。”
突然,一只野兔從草叢中竄出,王素芳被嚇得尖叫一聲,下意識地抓住了李樹文的胳膊。李樹文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別怕,就是只兔子。”趙艷看著他們,心里竟莫名有些酸澀。逛完果園,李樹文準備告辭,趙艷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身影漸漸遠去,心中有些失落。
‘’趙艷,你是不是喜歡上李樹文了。‘’
王素芳看趙艷心不在焉的樣子,就試探一下趙艷。
‘’怎麼會呢,今天頭一次見面,他給人的的感覺很幽默。‘’
趙艷對好姐妹王素芳說出了心里話。
夜深了,李樹文躺在炕上,沒有一點睡意,趙艷的一顰一笑在他的腦海里不斷盤旋,他輾轉反側,索性坐了起來,望著窗外的月光發呆。腦海里全是趙艷的模樣,那白皙的皮膚、靈動的雙眼、櫻桃般的小嘴……還有她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羞澀神情。李樹文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自己這是怎麼了,才見了一面就如此魂牽夢繞。突然,他一拍腦袋,想起自己答應過趙艷和王素芳,有困難盡管找他。他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們,為她們排憂解難。想著想著,李樹文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困意也漸漸襲來。他重新躺回炕上,這一次,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夢里,他和趙艷在果園里追逐嬉戲,周圍的隻果樹上掛滿了紅彤彤的隻果,陽光灑在他們身上,一切都那麼美好。
‘’趙艷,等果園的隻果賣完,我可要回家了。‘’
‘’素芳,怎麼了,想家了?‘’
‘’趙艷,咱都來果園快一年了,能不想家呀?‘’
‘’素芳,你還回來不?‘’
‘’我也不知道,隻果賣完了,果園里也沒啥事了,在家過完年再說吧。趙艷,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這里山青水秀,我還有點喜歡上這個地方了。‘’
趙艷和王素芳姐妹倆躺在炕上說起了悄悄話。
天色微明,薄霧如輕紗般籠罩著村莊,錯落有致的農舍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屋頂上的煙囪介起裊裊炊煙,悠悠地融入霧靄里,交織出一幅朦朧的田園畫卷,村里的老槐樹,枝葉間己泛出點點金黃,在微風中沙沙作咐,偶爾飄落的幾片葉子,宛如一只只輕盈的蝴蝶,在空中打著旋兒,最後靜靜躺在布滿露出的地面上。
田間的稻谷在晨光的輕撫下,泛著淡淡的金色光芒。飽滿的稻穗微微下垂,似在訴說著豐收的喜悅。田間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清澈見底,溪中的石頭被河水沖刷的圓潤光滑,偶爾有幾條小魚穿梭而過,泛起一圈圈細微的漣漪。溪邊的草叢里,掛滿了晶瑩剔透的露珠,在陽光的映照下,宛如細碎的鑽石,熠熠生輝。
不遠處,傳來幾聲清脆的雞鳴,緊接著,此起彼伏的犬吠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農舍的門‘’吱呀‘’一聲打開,幾位老人緩緩走出,伸了伸懶腰,便開始忙碌起一天的生活。他們的身影在晨光的勾勒下,顯得格外質樸溫暖。
早秋的旮旯村,每一寸的空氣都彌漫著清新與寧靜。交織著收獲的氣息與生活的煙火。宛如一首舒適的田園牧歌,讓人沉醉其中,忘卻塵世的紛擾。
‘’二嫂,我想吃你攤的山東大煎餅,你給我多攤些呀?‘’
剛吃完早飯的李樹良就嚷著王秀英給他攤煎餅。
‘’樹文,這剛吃完飯。你咋還讓你二嫂給你攤煎餅呢。‘’
李二柱有些不解地問三兒子。
‘’爸,我留著中午在果園吃。‘’
李樹文說。
‘’你大哥和你二哥都在家待著,你去果園干什麼?‘’
李二柱說。
‘’爸,我在家也沒事,去果園里幫著干活去。‘’
李樹文說。
‘’樹文,你莫非果園里有意中人了,讓我攤煎餅去送給意中人。‘’
王秀英看穿了小叔子的心思。
‘’二嫂,你就直說給攤不給攤吧?‘’
李樹文的臉上有些發紅,但也掩飾不住他心中的喜悅。
‘’三弟既然要給意中人送煎餅,那二嫂說啥也得多給攤些煎餅。‘’
王秀英說完就去外屋攤煎餅。
一個多小時後,李樹良拿著厚厚的一摞煎餅,急匆匆地往果園走去。一路上,他滿心期待著見到趙艷,想象著她看到煎餅時驚喜的表情,腳步也愈發輕快。到了果園,他四處張望,終于在一棵隻果樹下看到了趙艷的身影。趙艷正踮著腳想要采摘高處的隻果,卻怎麼也夠不著。李樹良趕忙跑過去,“趙艷,我來幫你。”說著,他輕松地摘下隻果遞給她。然後,李樹良有些羞澀地拿出煎餅,“這是我二嫂攤的煎餅,給你嘗嘗。”趙艷眼楮一亮,笑著接過,“哇,看起來就很好吃,謝謝你呀。”兩人坐在樹下,趙艷拿起一張煎餅咬了一口,那煎餅入口,麥香瞬間在味蕾上散開,煎餅薄而有韌性,帶著微微的焦香,咀嚼起來口感豐富又有層次。每一口都仿佛能感受到谷物的純粹與農家制作的用心。趙艷眼楮里閃爍著驚喜的光芒,“這煎餅太好吃了,我從來沒吃過這麼香的煎餅!”李樹文看著趙艷滿足的模樣,心里也樂開了花,“好吃你就多吃點,我二嫂攤煎餅可有一手了。這是玉米面的,明天我再讓我二嫂攤點小米面的還有高粱米面的。我二嫂不僅攤煎餅好吃。她蒸的饅頭更是一絕,要不你今晚去我家,讓我二嫂再攤煎餅吃。”李樹文打開話匣子,就沒完沒了。兩人一邊吃著煎餅,一邊聊著天,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片片光斑。趙艷吃著煎餅,偷偷看了眼李樹文,只見他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正專注地說著話。趙艷的心跳莫名加快,她突然覺得,這早秋的果園,因為有了李樹文和這美味的煎餅,變得更加美好了。吃完煎餅,兩人又一起薅果園里鵝不吃的蒿草,配合得越來越默契,仿佛他們本就是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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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倆這是吃啥呢?‘’
李樹良回過頭一看,王素芳不知啥時候來的,正站在身後看著他倆笑呢。
‘’來,素芳嘗嘗,這是我二嫂攤的大煎餅,正宗的山東大煎餅。‘’
李樹文遞給王素芳一張煎餅。
‘’趙艷,你倆宿舍有大蔥沒?煎餅卷大蔥那吃著才香呢。‘’
李樹文說。
‘’有,果園里栽了不少大蔥呢。宿舍里還有醬呢。‘’
趙艷說。
‘’中午咱三個就在宿舍吃煎餅卷大蔥。晚上咱仨去鎮上吃飯。‘’
李樹文一邊薅草一邊說。
‘’大煎餅我也吃的,晚上吃飯我就不去了,我去多不方便啊,我可不想當電燈泡。‘’
王素芳轉身往宿舍走去。
李樹文和趙艷被王素芳說的臉都紅了,就各自低著頭薅草。
‘’啊,有蛇。‘’
趙艷失聲叫喊起來。
李樹文趕緊走過去一看,一條一米多長的野雞脖子正盤踞在離趙陽不足一米的草叢中,三角形的頭顱高高昂起,頸部的肌肉緊繃,周身的鱗片在黯淡的光線下發出冰冷的光。它的雙眼閃爍著幽蘭的光,它死死地盯著趙艷,分叉的信子像閃電般吞吐著,發出‘’嘶嘶‘’的聲響,似乎在向周圍的世界宣告著它的領地主權與攻擊性。每一次吐出的信子都帶有一縷若有若無的腥氣,它的身體微微弓起,蓄勢待發。只要趙艷稍微一動,它便會像離弦之箭般躥出,用尖銳的毒牙給予致命一擊。
趙艷的笑容僵在臉上,眼楮瞪得滾圓,死死地盯著前面的那條蛇。像是被施了定身咒,雙腳像是被釘在地上,動彈不得,原本紅潤的臉瞬間蒼白如紙。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著,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來,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起伏著。額頭上豆粒般的汗珠不停滾落,順著臉頰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
李樹文看到趙艷的處境非常危險,雖然他也很怕蛇,但還是一下子沖了過去,把趙艷擋在身後,而此時的野雞脖子也發動了攻擊,一口咬在李樹文的手背上,李樹文用力一甩,野雞脖子一下被李樹文甩到五六米遠的草從中逃走了。
‘’樹文,你被蛇咬了?‘’
趙艷這才從恐懼中清醒過來。看李樹文用左手緊緊地握在右手的手腕上,右手的手背上清晰地有兩個被毒蛇咬後的傷口。
‘’快,把鞋帶解下來,緊緊地綁在我手腕上。‘’
李樹文的語氣有些急促。
‘’這條蛇叫野雞脖子有劇毒,我要去市里醫院。‘’
李樹文對正在用鞋帶給他綁手腕的趙艷。
李樹文看趙艷已經把鞋帶緊緊地綁在自己的手腕上。起身就往宿舍旁邊停的貨車跑去。趙艷緊緊地跟在後面。
‘’素芳,快,拿點錢,樹文被蛇咬了,得去市醫院。‘’
趙艷跑到宿舍對王素芳說。
此刻,李樹文的右手腫得像個饅頭似的,他知道以他現在的狀況根本自己開不了車去市里,他把車開向自己的家里。
‘’李樹發,李樹良,你倆快出來。‘’
剛到李樹良家門口,王素芳跳下去就喊了起來。
李樹良王秀英此時正在午睡,被王素芳的喊聲驚醒,夫妻倆急忙走了出來。
‘’李樹良,你兄弟被毒蛇咬了,你趕快開車拉他去市里醫院?‘’
王素芳聲音有些急促。
此時的李樹文的整個右臂都紅腫起來,意識也有些不清,頭靠在趙艷的懷里。
李樹良開著貨車向市里急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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