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沉思中抬起頭來，看到大家都用欽佩的目光看著自己，有些奇怪。
這都是怎麼啦？啥毛病啊？
“王主任，你去請何雨柱何主任過來一下……，呃，算了，還是等一下我自己過去找他吧！”
楊廠長沖眾人揮了揮手說道︰“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安排好的任務，請務必要盯盯緊，不能松懈……”
“好的，廠長……”xn
……
小灶廚房，“何雨柱”不顧林師傅和兩位幫廚的阻止，堅持和大家一起，清洗炊具、廚具，然後擺放到井井有條。
強迫癥啊，強迫癥……
“何雨柱”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整理一下思緒。
其他人全都離開去大食堂廚房，幫忙去了。
“何雨柱”隱約發現，自己炒大鍋菜，做那些土豆、白菜、蘿卜啥的，基本上感覺不到廚藝的提高。
而每一次做復雜一點的菜，切配、腌制、調味、火候、裝盤等等，要求比較高、比較精細的，他的廚藝還是會有那麼一絲絲地提高。
雖然提高的程度微乎其微，但是，憑著他的特級廚藝天賦的敏銳知覺，確確實實，提高是真實存在的。
難道，日積月累，自己真的可以達到神級廚藝？那種傳說中，能夠“奪人心志”的廚藝境界？
不知道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這種級別的廚師？
如果沒有的話，那自己不就是世界上最頂尖的那一撥了嗎？
哎喲，感覺還不錯！
“何雨柱”暗想。
……
“何主任，忙完啦？”
楊廠長推開小廚房的門，看到坐在旁邊喝茶的“何雨柱”，輕聲問道。
“是楊廠長啊，坐坐坐，楊廠長，午飯領導們吃得怎麼樣？還滿意不？”
“何主任，大家非常滿意，你這手藝，沒說的，絕對頭一份！”楊廠長大拇指翹得老高。
“滿意就好。楊廠長，您這是有事兒？”
“何主任，我給你送點票過來，我辦公室有多余的，就給你了。算是廠里對你的一點補償吧。”
說完，楊廠長從口袋里面掏出三張票子。
一張自行車票、一張收音機票、一張手表票……
“這……”
“何雨柱”看了看楊廠長殷切的臉，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那行，楊廠長，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就不跟您客氣了，票子我收下了。”
說完，“何雨柱”從楊廠長手里接過了三張票子。
不要白不要。
“嘿嘿，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爽氣。何主任，不是我話多，當年，我二十不到，就跟著老領導從川渝出發，一路征戰，打遍了大半個國家。二十多年了，直到現在也沒有回過家鄉一趟。真是懷念啊……”
楊廠長抹了一把眼角滲出的眼淚……
“今天，何主任你做的菜，讓我想起了闊別多年的家鄉。何主任，你的川菜，做得真地道！”
“楊廠長，您真的過獎了。那個，楊廠長，我講話直，有冒犯到話，請多包涵。其實，我的川菜做的不是最正宗的那種，而是有所改良的。”
“何雨柱”感到，只要有關廚藝方面的問題，他就會有強迫癥爆發。
本來，人家領導夸你的菜地道，你應著就是。
可是，自己總是不自覺地想要辯駁一番。
“川渝氣候潮濕悶熱，適合用較重口的麻辣味發汗去濕，有利保持身體健康。而四九城，氣候干燥陰冷，過度的麻辣，會引發燥熱上火的情況，對健康不利。所以，我適度降低了菜品的麻辣程度，而更加突出其鮮香風味。”
“啪，啪，啪……”
听完“何雨柱”的一通話，楊廠長習慣性地鼓掌贊同。
“好啊！何主任，你這是根據實際情況，靈活應對，一切為了群眾健康著想。非常好，你不光廚藝好，而且品德高尚，具備大匠精神啊。”
“楊廠長，您這這表揚得，我都不好意思接話了。”
“不，何主任你不必謙虛，一切講求實事求是。我再多問一句，何主任，你除了川菜，其他還有什麼拿手菜系嗎？”
“嗯，楊廠長，那我就不謙虛，實話實說了。八大菜系，加藥膳，西餐，我全部都有涉獵，水平都差不多吧。”
“啊？啊——，哎喲，何主任！何師傅，你說的，是真的？”
楊廠長的震撼肉眼可見，言語間，已經有些不是很官方、很流暢的那種了……
“出家人……，那啥，不是，真的，比珍珠還真。”
“何主任，冒昧問一句，你到底是怎麼學的呀？年紀輕輕，就把這麼多的菜系，都學到了這個高度！”
楊廠長的態度越來越慎重。
“我父親廚藝不錯，家學有一部分原因。其他的知識，我都是從圖書館借書之後，自己慢慢琢磨研究的。”
“哦，怪不得……，我之前听田主任說，何主任你以前說話、做事有點不修邊幅，有點不過腦。現在我算鬧明白了，原來，何主任一直沉迷于專研廚藝，工作、生活中才會有些不修邊幅了。這真可謂是，不瘋魔不成活！真正的大匠精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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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廠長恍然大悟般地說道。
“何雨柱”滿頭黑線，怎麼又來“大匠精神”了？老子真不是，老子就是個掛壁！
果然，自行腦補最可怕了！
算了，他愛咋想就咋想吧。
跟當官的說話真累。
楊廠長︰“何主任，關于你的事跡，我想讓廠里宣傳部的同志，過來采訪、收集一下，然後對全廠員工進行教育宣傳。讓大家一起來學習你的大匠精神。何主任，你看行不行？”
楊廠長臉上的殷切，快要滴出來了……
“何雨柱”差點跳了起來！
我真是謝謝你噢！
這是強行讓咱社會性死亡嗎？
大型社死現場？
“楊廠長，千萬不要啊，我還年輕，路還很長，真心擔不起啊，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他都快要拱手求放過了。
楊廠長一臉遺憾的樣子，說道︰“行，何主任，我尊重你的意思。另外，我再問一下，你對廠里面，有什麼要求嗎？只要何主任你提出來，我們廠里一定會慎重考慮，盡量滿足的。”
楊廠長現在的主要目的，還是想盡辦法，讓眼前這位超級大廚，安心留在軋鋼廠工作。
“楊廠長，我還真有些小要求。就是，請廠里面盡量不要安排休息日的工作。然後，我也不想到別人廠里、或家里去做菜。就這兩點，楊廠長您看可以嗎？”
“何主任，這兩點都不是什麼大事，沒有問題，原則上我同意了。”
“好，那我沒事了。”
“行，那何主任，我還有工作，就先去忙了。”
“好的，楊廠長，您忙。”
……
看著楊廠長離開的身影，又看了看手中的三張票據，“何雨柱”不禁又陷入沉思。
原劇中，傻柱肯定是被楊廠長糊弄了的，不然，絕對不會十幾年一直拿著三十幾塊錢的工資。
可現在又看到楊廠長他對自己，“舔狗”一樣的做法……
思來想去，“何雨柱”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傻柱的廚藝，不足以讓楊廠長忽略掉他身上的問題。
傻柱身上，能讓楊廠長看重的，應該就是川菜做得不錯，也就是楊廠長和他所說的老領導的家鄉菜。
也僅限于不錯，而不是不可替代的那種。
而如今，自己身上的價值，就已經足以讓楊廠長放下身段，全力以赴地維持好關系了。
好比八級工的易中海，去求楊廠長一些事情，一般都會被認真對待。
那就是價值足夠。
看來，一個人的能力，才是在社會立足的根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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