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副主任沒幾天，“何雨柱”不好意思早退，選擇了準時下班。
帶著東西，騎著車，一路騎回四合院。
剛進四合院前院，他就听到後院人聲嘈雜，似乎有很多人聚在後院，吵吵嚷嚷著些什麼。
難得有八卦看，“何雨柱”趕緊回家停好自行車，走去後院看熱鬧。
後院里三層、外三層，已經圍了近三、四十號人了。
看著，絕大多數都是四合院的老娘們，還有幾個下班回來比較早的男人。
“何雨柱”眼楮一亮，看到了在旁邊看熱鬧的閆解放。
再仔細一看，吵鬧的核心，正是劉海忠和劉光天父子。
“何雨柱”悄悄擠到了閆解放的旁邊。
“解放，咋回來啦？”
“柱子哥，我和光天回來探親的。”
“哦，那邊光天和二大爺咋回事呢？”
“柱子哥，是這樣的，光天去部隊前，跟他爹再三強調了，不能再打光福了。結果，這次回來，他發現他爹又打過光福了，而且，打得很重，身上都是烏青。所以光天就生氣和他爹爭吵了起來，越鬧越大。”
“就這事兒？”
“嗯，就這事兒，柱子哥。”
“哦，這次回來住幾天？”
“兩天，兩天後就要回去，然後去軍校學習一段時間。”
“前面兩三個月，都在部隊訓練呢？”
“那個，柱子哥，這些部隊都不讓說，包括番號、訓練內容、具體軍餃啥的……”
“嗯，行，那我就不問了……”
……
“何雨柱”和閆解放正在這兒攀談呢，只听得劉海忠“嗷”一嗓子︰“都說了！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
劉光天在那邊，恨得牙癢癢的。
要不是對方是自己的老爹……
好吧，那也不能一巴掌拍下去。
“自己的親生兒子，你把他打成這樣，你考慮過他的感受嗎？”劉光天差不多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崩的……
“什麼感受？我小時候，你爺爺就是這樣打我的！我還不是一樣，長大成人啦？咋啦？缺胳膊少腿啦？還是坑蒙拐騙去啦？老子堂堂正正，靠手藝吃飯，養活你們一幫兔崽子，到頭來，反過來埋怨老子的不是！你劉光天是不是想要倒反天罡？”
沒想到，劉海忠這貨，還能知道倒反天罡這成語，不知道哪兒听來的？
“你從小就被爺爺打，所以你就報復到我們頭上是不是？生在老劉家，就是挨打的命，是不是？那你倒是一碗水端平啊！為啥從小到大，只打我們兩個小的，從來不踫老大？啊？他是真命天子的命嗎？還是我和光福不是你親生的啊？”
劉光天一字一句，好像戳肺管子一樣，每一句都戳到了劉海忠的痛處。
劉海忠肥胖的腦袋，像充了血一樣，紅的發紫。
“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啥叫棍棒底下出孝子？你知不知道，啥叫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還為啥不打老大？老子願意！老大考到了中專生，你……，呃，算了，哎？老易，一大爺，你也看了有一會兒了，你來評評理，我錯了嗎？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劉海忠這老貨，說不過，還知道拉救兵了。
“咳咳，老劉啊，不至于，不至于，光齊打小有出息，現在連光天也有出息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是不是？大動肝火傷身體，孩子難得回來一次，都快三個月不著家了，至于嗎？”
一大爺易中海果然還是習慣性地出來做和事佬了。
說完劉海忠，易中海又轉向了劉光天。
“還有，光天啊，你參軍這麼些天，應該也長大懂事了。老話說的好，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周到的孩子。你說，是不是？大家說，是不是？傻柱，你說是不是？”
“何雨柱”正津津有味地看戲呢。
突然被易中海搞來這麼一出，臉都變了。
幾個意思？道德天尊又習慣性地搞道德綁架啦？
點我吶？
看著旁邊人群不住點頭附和易中海的觀點，“何雨柱”忍不住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大聲說道︰
“要我看啊，根本不是！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周到的子女。這是什麼話，這是封建舊社會的統治者，想要讓老百姓愚蠢地任由他們統治的工具！是套在普通老百姓頭上的枷鎖。他們說要三綱五常，要對皇帝忠誠，要對父母孝順！沒有原則，沒有底線，不辯是非黑白曲直！大家想想，這對嘛？歷史上，岳飛這麼大一個大忠臣，有好下場了嗎？同志們，這是愚忠愚孝啊！”
“何雨柱”頓了一頓，繼續說道︰
“父母說什麼都是對的，做什麼都不能反駁，不能反抗！只能遵從維護，只能蕭規曹隨。大家想想，這樣培育出來的孩子，有可能超過父母嗎？對，很簡單！不能，只能是一代不如一代，一代更比一代差，一代更比一代爛！”
“何雨柱”又停頓了一下，讓大家消化一下，然後繼續說道︰
“現在，新國家、新社會、新時代，國家提倡，要大家努力學習、工作、前進。講究的是，與時俱進，發奮圖強！大家怎麼能夠抱著一些封建舊社會的陳規舊律不放，一味地要求子女，不辯是非曲直、不分黑白皂紅地听從自己，孝順自己？這對嗎。大家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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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頓了一頓，“何雨柱”繼續，來都來了，索性拉一把大的！
“同志們吶，在這個日新月異的新時代，我覺得，我們四合院的老老少少，不論父母還是子女，都要與這個新時代，同呼吸、共命運，不斷學習，不斷進步！讓自己成為對社會，對國家有貢獻的人！”
接著，“何雨柱”停頓了一下，環視了周圍，目瞪口呆的禽獸們一圈。說道︰
“相信，現場的父母，都希望自家的兒女，成龍成鳳，翱翔九天吧！那麼，就放棄原有的舊觀念吧！好好地陪伴你們的子女，一起學習，一起進步。活到老，學到老，天下無難事，只要肯攀登！我的話完了，謝謝大家！”
“何雨柱”最後還煞有其事地鞠了一個躬。
再一看，滿院子老老少少臉都快綠了……
易中海尤為如此。
好多廠里上班的，都在嘀咕︰咋和廠里面听到的，領導們的開會發言那麼像捏？
“啪、啪、啪……”
人群中，操著公鴨嗓子的許大茂，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傻柱說得對！說得好！說得呱呱叫，呱呱叫！”
……漸漸地，鼓掌的人慢慢變多，大多數都是年輕的一輩人。
易中海和劉海忠的臉，綠得更厲害了……
角落里，閆埠貴的臉色也不好看，嘴里念念有詞︰“陳規舊律，陳規舊律，點誰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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