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以為,我該如何做?”柳拂音抬眸看他,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開口。
不施粉黛的臉蛋上寫著倔強,眸間漾著霧氣,死死咬著唇,似一直忍著怕眼淚掉下來。
她該如何做?
宇文澈是帝王,從來都是旁人為他著想,他不會站在誰的角度上想事,何況是一個婢女。
可這會一代入,她不過是個婢女,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做侯爺的妾,卻被一個陌生人強佔了身子,又因身份卑微不敢言語,只能忍著、等著,卻突然發現有了身孕……
若換作是他,被一推再推,怕也不相信對方會真的負責。
宇文澈少有的產生一絲愧疚,但不多。
他是真心要把人接到宮里的。
只是入宮的人來歷都要查的清清楚楚,再加上母後不知道從哪知道了,一听說連良籍都不是,怎麼都不許他把人接進來,說什麼這樣身份卑微的最是居心叵測。
居心叵測?這樣一個懷了孩子都把握不住機會,知道他的身份後不是諂媚而是委屈的人?
宇文澈想,如果他這會說一句不要她也不要孩子了,那包墮胎藥她能立即熬煮喝下去。
“你且安心養胎,不出十日,朕定給你安排好身份,入宮。”
柳拂音摸了摸還不明顯的肚子,溫溫柔柔的應了聲好,甚至連個條件都沒提,她也不問問,入宮了該是什麼位份。
宇文澈不覺得這樣的女子有什麼居心,如果不是林牧胡亂的抓了個人過來,她說不準已經成了裴錚的妾了。
不過,說破天也是一個小小侯爺的妾,還被趕出府被迫成了外室,便是宮里邊最低的位份也比這要好。
想到這些,宇文澈目光堅定了幾分,“今夜你留下。”
柳拂音不安的掃了眼周圍,不太確定這是在哪,不太像上回的房間,她怯懦開口︰“若是妾身徹夜不歸被侯爺知道……”
“別看了,這是朕的京郊別苑,便是你喊破了天,也不會有人听到,至于你那個侯爺,不讓他知道便是。”
宇文澈如願把人摟到了懷里,扣著她的後腦勺直接吻了上去。
柳拂音被摟著往上,被迫踮起了腳,呼吸被不斷掠奪。
男人親完,又道︰“把這身丑衣裳給朕換了。”
侯府到底是多窮,都養外室了,連給她換個合身衣裳的錢都沒有。
當然不是沒有,只是裴錚說,她這身材看著就讓人面紅耳赤的,便要她藏起,只給他一人看。
這話柳拂音可不敢說,只說是侯爺喜歡她這樣穿。
都是男人,誰能不懂他那點心思。
宇文澈又一口咬在他的脖頸,偏要留下一些印子。
柳拂音有些慌張,“陛下,妾身這胎不過一月有余,經不起折騰。”
“誰說要折騰了?”
柳拂音茫然,不過她很快就懂他的意思了。
等一切結束,弄得她連在他身上抓些印子的力氣都沒有,只得咬在他的肩頭。
第二天,柳拂音天不亮的時候就被送了回去,等她進了院子看到兩個婢女昏睡在廊下,這才明白宇文澈嘴里的不讓別人知道是什麼意思,感情就是給她院子里的這兩個下迷藥啊!
宇文澈一回宮就被太後召了過去。
“哀家听聞,你昨夜不在皇宮。”太後看臉寫著不悅,那眼神就好似在看中年叛逆期的兒子一般。
“是。”
“皇帝,你若是選秀,什麼樣子的女子找不到,你怎就非扒著一個賤籍的婢女不放!”太後是真的不理解,難道是吃慣了珍品就想嘗嘗糠咽菜。
“母後,她懷了朕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