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雲當然是嫉妒柳拂音,可也有一個平衡點,他們現在是同病相憐,都連侯府的門都進不去。
真要搞什麼暗害,也該都進門了再說,都在府外,就算生下孩子也是外室子,這有什麼好嫉妒的。
相對而言,她現在可能更嫉妒阿萍一些,不管怎麼說,阿萍能留在侯府,能日日見到侯爺。
說真的,阿萍在侯府的日子也不好過。
明宜縣主自打有孕之後脾氣是越發的大了,還整日里纏著裴錚,她根本找不到機會再伺候,甚至白日里都被折騰的夠嗆。
反倒是他們在莊子上,那叫一個悠閑自在,裴錚雖不會晚上留宿,可白日里借著公務出門會來陪陪她們,就算是白日里沒空,傍晚下了衙也會先來她們這看看。
當然,也就是和柳拂音說幾句話,給她送點東西,就又和浣雲滾到一起了。
裴錚本就需求大,先前就明宜縣主一個的時候還能忍忍,這一放縱是越發不可收拾。
尤其明宜縣主有孕,他去過夜不但吃不到還有哄著縱著,自然是憋了一身的火氣。
這就很方便柳拂音了,她不但能收到男人送的珠寶銀兩,還能隨時出門逛街見男人。
哦,除了要防備一下那個暗衛。
今個也是,公務不忙,裴錚照常午後就過來了。
“昨個兒你念叨著說要吃金乳酥,爺正好路過那邊,就給你買來了。”實際上今個兒他下朝回去,明宜便吵鬧著要吃南街的糖畫,他正好想起來柳拂音要吃這個,就買了。
他什麼原因買來的柳拂音不知道,反正她吃到想要的就高興,她一臉感動的抱了抱他,“侯爺,奴婢甚歡喜,哪里是順路,分明是侯爺繞道去買的,侯爺竟對奴婢的話這般上心……”
“你懷著我的孩子,對你照顧一些也是理所應當。”
一起用了糕點又說了會兒話,裴錚就往另一處院子去了。
柳拂音“依依不舍”的將人送走時有些吃味︰“侯爺再過幾日,怕是都要忘了奴婢。”
裴錚不在意她這副小女兒神態,阿音愛他,這般也是正常。
他笑著遞給了她個錢袋子,“喜歡什麼便去買。”
“多謝侯爺,您真好。”柳拂音臉上的笑都真心實意了幾分。
拿了錢,柳拂音午後就出了門,裴錚是給她配了個婢女的,只是她說不自在,便不想人跟著。
“姑娘,您還懷著孩子,侯爺說了要奴婢貼身跟著您的。”婢女有些為難的開口。
“我一個人慣了,不喜旁人跟著,左右就在附近兩條街,從前不都是這樣,還能出什麼事不成?”
“可是……”她還想說什麼,就被另一個人扯住了衣角。
待柳拂音走了,那個才酸氣的開口,“做慣了奴婢沒那個當小姐被人伺候的命,你上趕著做什麼,隨她去吧!”
對于府中安置的這兩個人,大家都清楚,是婢女出身,淮陰侯養在這里的外室,有人鄙夷,也有人起了心思。
出門的時候,柳拂音似不經意間往身後瞥了眼,她輕撫了撫肚子,嘴角閃過了抹輕笑。
有些事,總該刺激一把,不然憑借著身子對男人的一點吸引、憐惜,她要多久才能達成目的。
她按照原先計劃的路線,七拐八拐的穿過了好幾個巷子,最後出來的時候手里便拎著一包東西。
只是出來的時候臉色明顯有些白,拎著羊皮紙包的手都有些抖,身後的視線似乎消失了片刻。
不出意外,柳拂音很快眼前一黑便沒了意識。
再醒來時,眼前是一片陌生的環境,外間有著微弱的說話音,听不清楚。
她渾身有些綿軟無力,手臂撐在床榻上就要起身。
外間說話的人明顯听到了里面的動作,說話的聲音一滯。
宇文澈這會兒的表情實在是不太好,尤其是听著底下跪著的暗衛說話,每說一句,他臉上的神情就要沉上一分。
“下去吧,繼續盯著她,盯緊了。”宇文澈這話是咬牙切齒的。
陰沉著一張臉進了內室,就見原本乖巧躺在床上的人正費力的扒拉著窗子,似是想要逃跑。
“你在做什麼?”比起之前勢在必得的松弛感,這話夾雜了幾分冰冷的怒意。
如寒冰似的眸子盯過來,通身透著泛涼的戾氣,好似毒蛇似的下一刻就要咬她一口,勾了勾手,“過來。”
柳拂音嚇得一抖,手指不自覺搭在小腹,心虛和緊張更是直白的寫在臉上了。
這些小動作,宇文澈都看在眼里。
終于在他越發不耐煩的眸光里,柳拂音躊躇著上前,恭敬道︰“貴人。”
宇文澈一手攬著人,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他匯報說,看見你和裴錚抱在一起,我知你身份卑微,難以拒絕,便忍了,可是這一忍再忍,卻換來了什麼。”
柳拂音睫毛顫了顫,似乎不知道他要說什麼,“我實在愚鈍,還請您明示。”
宇文澈哼了一聲,大手擦過她的臉頰,捏著她那一縷發絲輕捻著,“回答我,你今日做什麼去了。”
“我,我去采買些喜歡的東西,您也要管嗎?”說到這,女子似不知道哪里來了底氣,沖他大聲嚷嚷著︰“您說要我和侯爺保持距離,我听了,可如今連買些什麼這樣的私事,您都要盯著嗎?”
她的聲音夾帶著哭腔,漂亮的眸子里面瞬間蕩起淚珠,無辜、純白、我見猶憐。
宇文澈腦海里忽然就涌上了孤火起,他喉結滾動,眸色幽深,帶著理性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一個眼神,林牧便把東西呈上來了。
看到熟悉的東西,她的眼楮瞪大,瞬間沒了底氣,心虛的不敢抬頭。
“說說,這是什麼?”宇文澈盯著她,輕笑,“糾結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故意走錯好幾個彎,買了這麼一包……藥回來。”
柳拂音不說話,宇文澈就勾著她的下巴,被迫的仰起頭,男人冷峻威嚴的氣息充斥而來。
藥……他已經知道了嗎?
還是說只是試探?
柳拂音一噎,頓了許久,總算打定了主意,“我病了,女子難以啟齒的病,所以才偷摸去看了郎中,我怕他匯報,你知道了會一探究竟。”
昨晚上一不小心睡著了,今天早上一看沒電關機了,居然沒保存上,又氣又想笑的重新碼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