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考級？”
“沒錯，我琢磨著，您這手藝也夠，應該去試試，要是成了的話這工資什麼的也能高一點不是？您說呢？”
“事兒是好事兒，不過不太好辦。”何雨柱對考級的事情其實早有考量。
“怎麼說？”馬華追問道。
“你剛才也說了，這個事兒得廠里推薦，要知道軋鋼廠一萬來多工人，食堂有幾個？不止我一個廚師吧？”
“師父，這好像不是事兒吧？雖然廠里廚師也有幾個，可您的手藝是公認的啊。”馬華沒有理解透何雨柱話中的含義，“您只要往那一站，哪個敢跟你站一排？”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廚藝我最好，這個沒跑兒，可人情關系這個可不是我最硬，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師父，要我說，您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怎麼講？”徒弟馬華的話讓何雨柱不解。
“您可別忘了，楊廠長也好，李副廠長也好，誰請客不讓您下廚？要說這關系硬，哪個有你硬？也就是……”馬華稍微停頓了一下。
“就是什麼？”
“師父，我說出來您可千萬不能生氣找後賬。”
“說來听听。”何雨柱知道馬華這是要揭自己的短兒了。
“師父，您啊，哪都好，手藝啊，做人啊，都沒什麼問題，就是這嘴……這嘴確實有點兒不爭氣，但凡您能稍微改一改這個毛病，出來進去的嘴甜一點兒，不說軋鋼廠橫著走吧，至少絕對沒人敢惹您。”
“我能不知道自己這毛病嗎？可積習難改啊。”何雨柱嘆了口氣。
“師父，其實您也不用大改特改，在廠長面前多說幾句好話不就行了，不論是李副廠長或者是楊廠長，只要他們張了嘴，田有利算個屁啊，他敢說個不字兒？我馬字倒著寫……”
“幾點了，還聊，不干活了啊？”
要說這背後別說人，一說人就來還真準，馬華這話剛說完，田有利這個食堂副主任就開始了每天的“例行巡視”。
“那個師父，我得忙了。”馬華直接蹦了起來，嗖的一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拿起菜刀乒里乓當的切著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多認真呢。
看到這，何雨柱不由得一笑，可想起馬華說的話，何雨柱不由得又皺起了眉頭，有些莫名的頭疼，就連中午吃飯的時候都受到了影響。
“雨柱，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要不要我跟你去醫務室量個體溫？”
“沒事兒，就是有點事兒愁得慌。”
“愁什麼？跟我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何雨柱把早上的事情撿重要的告訴了婁曉娥。
“要不要跟我爸說一聲，讓他給你找找路子。”
“不用，這種事情就別麻煩我老丈人了，我自己想辦法就行，手藝在這擺著，還怕考不上？”
“那你發什麼愁？還不趕緊吃飯，一會兒該涼了。”
“也是，操那沒用的心干啥，吃飯吃飯……”何雨柱暫時把這件事兒拋到了腦後，拎起飯盒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著飯菜……
“雨柱，下了班我得回家一趟，我媽把電話打到廣播站了，說是想我了讓我回趟家。”見狀，婁曉娥心里打起了自己的算盤。
“那我陪你一塊回去。”
“不用，你忙你的，我在家就住一晚上，明天就回來。”
“成……”何雨柱點點頭，“別想我哈。”
“誰想你，臭美……”
廣播站下了班以後，婁曉娥騎著自行車回到了婁家。
“媽……”
“呦，曉娥回來了……”婁母從廚房里走了出來，佯裝著發怒，“要不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兒，還真是不假，我不給你去電話，你就不知道回來看看我？”
“媽，你看你，這不是廠里忙沒時間嗎？得空還能不來看您啊？”婁曉娥攬住了母親的胳膊，“好香啊，您是不是包我最喜歡的餃子了？”
“看你這樣，在小何家里一定沒吃好吧？”見女兒著急往廚房里看的樣子，婁母這心里很是心疼。
“哪兒有，我在那吃的好著呢。”
“你這丫頭，跟媽還不說實話？”
“媽，您也說了，我跟您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婁曉娥撒了個嬌，“雨柱確實沒有虧待我，這葷腥就沒斷過，哪天中午不得有幾塊豬肉墊肚啊。”
“你這人就會操心那沒用的。”婁半城從外面走了進來，脫掉外套隨手扔到了沙發上並坐了下來，“小何是軋鋼廠的廚師，而且廚藝又不錯，請客應酬什麼的能少的了小何？反正是公家的東西，不佔白不佔，老李他們吃大頭，還不允許咱們家小何喝口湯？”
“行行行！算我操心，行了吧，你個老東西，就會跟我對著干……”婁母懟了一句，隨即轉身回了廚房。
“爸，我來給您按按肩……”
“你等等……”婁半城往旁邊挪了一個身位，避開了婁曉娥的手，“閨女，你這是有事兒吧？”
“瞧您說的，我這當閨女的給爸按按肩膀，有什麼問題嗎？”
“話這麼說也沒錯。”婁半城明顯對婁曉娥的話心存疑問，“真沒事兒？”
“看您說的，有事兒能不跟你說。”婁曉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成吧。”婁半城這才放下了心，安心的享受著女兒的按摩。
“其實吧……”
“看，我說有事兒吧。”婁半城瞬間無語了，“平常沒事兒你才沒那麼勤快呢，我呀也就只能跟著小何沾沾光，平時在家連倒杯水都得看心情好不好，結果呢，八字還沒一撇呢，人家連圍脖都混上了。”
“爸，那要不我給你織一件。”
“算了吧，人小何不說都能有，我這說了才能沾沾光。”
“爸，大男人家家的怎麼這麼小心眼兒？”婁曉娥輕輕的拍了下父親的肩膀，“既然您這麼說了，那我就直說了，雨柱確實有點事兒，你管不管？”
“你看你看，找人幫忙就這個態度啊？”
“媽，你看我爸……”婁曉娥直接就沖著廚房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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