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什麼，我這餃子馬上就下鍋了……”婁母拿著大勺子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
“媽，你看我爸。”婁曉娥把小手指頭伸了出來，“我就讓他幫我這麼一點點兒小忙，我爸就推三阻四的，哪有我爸這樣的啊？”
聞言，婁母看向了婁半城。
“咱女兒的話你能信？”
“這倒是。”婁母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媽∼哪有你們這樣的。”
老兩口多年來的默契，這一唱一和的場景差點都把婁曉娥給氣笑了。
“行了，老婁，你就別逗閨女了，有事兒你就給搭把手，要不咱這麼大家業不白置了啊？”
“我也沒說不管啊，可咱女兒也不讓我說話啊。”
“合著里外里都是我的錯唄。”婁曉娥沒好氣的說著，對于父母兩個人唱的雙簧，實在是看不下去，伸出手來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曉娥，你讓我看看。”婁母發現了一絲不尋常，“你怎麼換了塊手表？原先進口的手表哪去了？”
提到手上的這塊手表，婁曉娥下巴微微上揚，臉上的表情那可是相當驕傲了。
“這塊表是雨柱送給我的，怎麼樣？好看吧。”婁曉娥在父母面前晃了一下。
“是是是，好看好看行了吧。”婁半城看著女兒顯擺的那副樣子，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別扭。
“小何對你還真好，一個月三十多塊錢的工資，舍得花上好幾個月工資給你買塊手表。”婁母的語氣中滿是欣慰，“不過我有點兒納悶，你明明已經有手表了，小何為什麼不給你買點別的。”
“媽，我跟你說，這個可是雨柱傳授廚藝，徒弟給的拜師禮。”
“好大的手筆，拜個師父一出手就是上百塊。”婁家不差這點兒毛毛雨，可就這件事兒來說，這份禮可真是夠重了，這讓婁母有些驚訝。
“曉娥，我看一下這塊手表。”婁半城對婁曉娥手腕上的這塊表產生了興趣。
“諾，給……”婁曉娥解下手表交給了父親。
婁半城仔細端詳著手上的這塊表，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除了之前說的那些以外，婁半城還發現了一行小字，建廠三周年紀念，緊跟著還刻著華，陸兩個字。看到這，婁半城想到了一些東西，忙著向婁曉娥做著證實。
“曉娥，你知道是誰送給小何的這塊表嗎？”
“不就是雨柱的徒弟嗎？”
“我是問他叫什麼？”
“這個雨柱倒是沒細說，只說是一個廠長的媳婦兒，這個廠長姓陸。”婁曉娥仔細回憶著昨天晚上何雨柱說的話，可腦海里蹦出來的卻都是拔晚了這幾個字兒。
“姓陸？是不是叫陸天行？手表廠廠長？”
“是不是叫陸天行這個我不清楚，不過听雨柱說，他確實是手表廠的廠長。”
“這就對了，小何能搭上這個人，尤其是能跟陸廠長太太說的上話，對小何來說真算的上是飛黃騰達了。”婁半城給出了一個相當好的評價。
“這兩口子這麼高的地位嗎？”婁曉娥不解。
“單說這個陸天行，其實級別並不是特別高，處級干部而已，到了地方或許還夠的上呼風喚雨，可在四九城，一板磚下去，能砸倒一大堆。但這個陸天行的太太就不一樣了，華家唯一的女兒華清秀，華家老頭子那是戎馬半生的老首長了，在軍中的地位舉足輕重，華家的兩個兒子，全都參加過長征，現在都在軍中，什麼概念不用我多說。”
“爸，听您這麼說，我倒是覺得挺奇怪的，像陸天行媳婦兒這種人，怎麼會跟雨柱學手藝呢？該不是他別有居心吧。”婁曉娥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你這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啊，差著歲數呢，怎麼可能？再說了，也就你拿小何當塊寶，別人可沒你這種想法。”婁半城心情很好的樣子，幾句話調侃起了女兒婁曉娥。
“那她怎麼？”
“華家的這個女兒無論做什麼事兒都是率性而為，根本就不考慮後果，四九城但凡做事兒出點格的紅二代，哪兒沒挨過這個華清秀的揍，華家賠禮道歉都沒了數了，不過也就是做做表面樣子，佔著理兒，又身居高位，哪個敢說個不字兒？充其量不過是給個台階而已。”
“爸，您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女兒，要想吃的開混得好，信息是最重要的，在四九城，你在大街上遇到的每一個人，記住，是每一個人，哪個親戚都不見得在哪條線上當著官，所以，要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要了解所有有權有勢的人。”婁半城說出了自己的人生感悟。
“所有？”
“我只是這麼說而已，畢竟有權有勢的太多了，累死也認不全。”婁半城解釋道，“依我看，這個華清秀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不過這也不錯，有這麼個機會，你跟小何說一聲，讓他盡力去教，關系處好嘍，萬一以後有個什麼事兒，華清秀就是個最強有力的護身符，信我的，錯不了。”
“不是你們說了這半天，是一句話也沒說到正題兒上，光聊手表了，有什麼難處沒說呢。”婁母一句話把話題給拉了回來。
“哦對。”听到母親這麼說，婁曉娥也把當下的難處給道了出來，“爸，雨柱想考證，您能不能想想辦法給找找路子。”
“小何以前考過嗎？”
“出師那會兒由師父介紹考過初級廚師，不過自從進了軋鋼廠到現在，就再也沒機會提過，這件事兒也就這麼被耽擱下來了。”
“嗯。”婁半城點點頭，“考個證也好，你們的日子也能寬裕一點兒，雖說現在養活你沒什麼問題，可這個世界上哪有人會嫌自己錢多不是。不過據我所知，考級的話需要單位推薦才可以，而且以小何現在的位置，只能按照規矩一級一級循序漸進，這就意味著小何現階段只能考中級廚師。”
“有點可惜……”婁曉娥嘆了口氣，“以雨柱的手藝，直接考高級都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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