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潛入是在三天後的午夜。司夜寒換上了夜班制服，這次他特意避開了所有固定監控的死角。雨水成了最好的掩護，沖刷著他臉上的戾氣。
顧晚的窗戶透出微弱的光。司夜寒用他們昨夜打電話時約定的節奏輕敲窗欞——三長兩短，停頓，再一長。
窗戶悄無聲息地開了。顧晚的臉在昏黃台燈下顯得格外憔悴，眼楮卻亮得驚人。她一把將他拽進房間，立刻反鎖了窗戶。
"你瘋了！今天宅子里全是人，南宮萱請了梁家來做客——"她的責備被司夜寒的唇堵了回去。
這個吻帶著血腥氣和嫉妒，幾乎稱得上凶狠。司夜寒將她抵在牆上，手掌掐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插入她的發間。
"他踫你哪里了？"司夜寒在換氣的間隙嘶聲問道，唇順著她的頸線啃咬，"這里？還是這里？"
顧晚在他懷里顫抖，卻不是出于恐懼"只有你能踫我一直都是"
司夜寒的理智在听到這句話時徹底崩斷。他扯開她的睡袍，在鎖骨處留下深紅的印記，仿佛要用這種方式覆蓋掉所有梁恆可能觸踫過的地方。
"爸爸？"稚嫩的聲音從床邊傳來。
就在顧晚剛剛給司夜寒開窗子時，念念溜了進來。
兩人同時僵住。念念抱著兔子玩偶坐在床上，大眼楮困惑地望著他們。
顧晚慌忙拉好衣服，司夜寒剛轉身還沒來得及開口，念念就激動的跑過來抱住了他的腿。
"爸爸，真的是你！真的太好了！"
司夜寒立即抱起念念，"想爸爸了沒？"
"嗯，念念好想爸爸。"說著就在司夜寒的臉頰吧唧親了一口。
司夜寒胸口一熱，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口風琴"這是特制的，如果想爸爸了，就吹響它，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呦！"
"真的嗎？！"
"當然，但念念一定要幫爸爸保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爸爸來過這里好不好？"
"嗯…這樣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可以再見到爸爸了。"
"念念真聰明！"
"好，我答應你。"
司夜寒蹭了蹭念念的小鼻子問道"那這個口風琴……"
"是媽媽之前送給我的。"
"念念不愧是我的女兒。"
"嘻嘻嘻…"念念好奇地把玩著口風琴，突然壓低聲音"梁叔叔今天說要當我新爸爸，我不喜歡他。"
司夜寒的眼神瞬間結冰。他轉向顧晚，後者臉色煞白"媽媽今天當眾宣布要我和梁恆下個月完婚。"
"絕不可能！除非我死了。"司夜寒一字一頓地說，每個字都像淬了毒。
就在這時，走廊傳來腳步聲和梁恆的說話聲"師父，晚晚最近精神確實不好，我想再去看看她"
司夜寒閃電般躲進衣櫃，從縫隙中看見梁恆推門而入，手里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
"還沒睡？"梁恆的目光掃過顧晚凌亂的衣領，眉頭微皺，"我給你熱了牛奶。"
顧晚接過杯子，手指微微發抖"謝謝，我正要睡了。"
梁恆突然伸手拂過她的發梢"有片葉子"他的動作卡頓了，手指捻著什麼——是一根又黑又粗的短發，明顯跟顧晚的發色不一致，也不可能屬于發絲很柔軟的念念。
司夜寒在衣櫃里屏住呼吸，手指扣上了扳機。
梁恆卻只是笑了笑，將短發彈開"師父說得對，你該換保鏢了，這些人太不專業。"他俯身要在顧晚額頭上落下一吻，但被顧晚躲開了。
"晚安，未婚妻。"踫了一鼻子灰的他轉身抱起念念出去了。
門關上後，司夜寒沖出衣櫃，眼中翻騰著殺意。顧晚抓住他的手"別沖動！媽媽這麼做就是要激怒你！"
司夜寒一把將她抱起扔到床上，扯開自己的制服"我要你記住誰才是你丈夫。"他的動作近乎粗暴，卻在關鍵時刻變成溫柔的折磨，"說，你是誰的人？"
顧晚在他身下泣不成聲"你的永遠是你的"
正當兩人即將到達頂峰時，整個宅邸突然警鈴大作。司夜寒的耳麥里傳來尖銳的警報"所有人注意！西側圍牆發現入侵痕跡！"
司夜寒咒罵著，迅速整理著裝。顧晚癱軟在床上，渾身泛著情動的粉紅，眼中滿是不舍與擔憂。
"明晚。"他扣好最後一顆紐扣，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準備好，我要帶你走。"
他再也忍不了了，就算冒著被穆芮發現端倪的危險，他也一定要帶顧晚離開這里。
第三次，他避開了所有巡邏，用電子干擾器暫時癱瘓了顧晚房間的監控。這一次，他帶來了詳細的逃脫計劃。
"後天晚上，南宮萱要去參加慈善晚宴。"他展開圖紙，指著上面標記的紅線，"我會切斷電力，你帶著念念從這個出口"
顧晚突然捂住他的嘴，眼神驚恐地看向門口。司夜寒立刻噤聲，听見梁恆的聲音由遠及近"是的師父，我確定看到有人影往這邊來。"
司夜寒迅速收起圖紙，閃身躲進浴室。顧晚剛關上浴室門，臥室門就被推開了。
"晚晚，你沒事吧？"梁恆的聲音充滿關切，"安保系統顯示有人闖入了你這層。"
顧晚的聲音出奇地平靜"我很好，可能是系統誤報。"
梁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司夜寒通過門縫看見他走到床頭，拿起顧晚睡前看的書翻看"《威尼斯建築史》？我記得你一直喜歡這個。"
"師父送的，當然喜歡。"顧晚的應答滴水不漏，但司夜寒看見她背在身後的手指絞得發白。
梁恆突然轉身，直視顧晚"你知道嗎，師父今天告訴我一件事。"他向前一步，"她說司夜寒可能不會死心，而且可能就在附近。"
浴室里的司夜寒肌肉繃緊，準備隨時扣動扳機。
顧晚尷尬的輕笑一聲"她不是經常都會說類似的話嗎？我知道她就是為了看我的反應。"
梁恆突然抓住顧晚的手腕"如果是真的呢？如果他來找你呢？"他的聲音變得危險，"你會跟他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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