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順著司夜寒的發梢滴落,在他腳下積成一小灘水窪。他站在顧晚公寓門前,手指懸在門鈴上方,卻最終選擇了更為粗暴的方式——用拳頭重重砸向門板。
"開門!"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穿透雨夜的寂靜。
公寓內,顧晚猛地從淺眠中驚醒。她看了眼床頭的鬧鐘——凌晨一點三十七分。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她輕手輕腳地下床,隨手抓起一件睡袍披在肩上。
"周叔?"她試探性地問道,以為是南宮家的老管家有了新的應對之策。自從身份被司夜寒識破後,她這兩天都沒有出門,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狀態。
門外沒有回應,只有更加急促的敲門聲。
顧晚透過貓眼看去,瞬間如墜冰窟。司夜寒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在昏暗的走廊燈光下顯得格外陰郁,雨水順著他的下頜線滑落,像是黑夜中的猛獸。
她下意識後退兩步,心髒在胸腔里瘋狂跳動。逃。她必須逃。但公寓只有一個出口,而司夜寒就堵在那里。
"顧晚,我知道你在里面。"司夜寒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開門,否則我會把整棟樓的人都吵醒。"
顧晚的手指緊緊攥住睡袍腰帶,指節泛白。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或許,面對才是唯一的出路。
門鎖轉動的聲音在雨夜中格外清晰。門剛開一條縫,司夜寒便強勢地推門而入,濕冷的氣息瞬間充斥整個玄關。
"司夜寒,你…"顧晚的話被截斷在喉嚨里。司夜寒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他反手關上門,將她狠狠按在牆上。
"六年。"司夜寒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六年前你在婚禮上消失,現在又用假身份回來。顧晚,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顧晚能聞到他身上混合著雨水和龍涎香的氣息,那熟悉的味道讓她瞬間回到六年前。她強迫自己直視他的眼楮,盡管那雙黑眸中的怒火幾乎要將她灼傷。
"我…"她艱難地說,音因恐懼而微微發顫。
司夜寒冷笑一聲,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臉頰,拇指粗暴地擦過她的唇瓣。"說呀?"他嘲諷道,"比如和別的男人生孩子?"
顧晚瞳孔驟然收縮,血色從臉上褪去。"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知道?"司夜寒打斷她,眼中燃燒著嫉妒的火焰,"你以為能永遠瞞著我?那個六歲的孩子,是誰的?"
顧晚的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聲音。念念,她的念念。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司夜寒將她的沉默視為默認,怒火更甚。他俯身逼近,鼻尖幾乎貼上她的。"回答我!"他低吼。
"不是你想的那樣…"顧晚試圖解釋,但司夜寒已經失去了耐心。
他猛地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臥室。顧晚在他懷中掙扎,卻徒勞無功。司夜寒的力氣大得驚人,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里。
"司夜寒!放開我!"她捶打他的胸膛,卻同打在銅牆鐵壁上。
司夜寒將她扔在柔軟的床墊上,隨即覆身上來。他單手解開領帶,隨意丟在一旁,另一只手牢牢鉗制住她的手腕。
"這六年來你欠我的,"他聲音嘶啞,"今晚我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顧晚驚恐地看著他扯開襯衫扣子,露出精壯的胸膛。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司夜寒——失控、危險、充滿侵略性。這與她記憶中那個總是冷靜自持的男人判若兩人。
"求求你,別這樣…"她哀求道,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司夜寒的動作頓了一下,黑眸中閃過一絲動搖,但很快又被憤怒取代。"你有什麼資格求我?"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濕熱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耳垂上,"當你躺在別的男人身下時,有想過我嗎?"
不等她回答,他的唇已經狠狠壓了下來。這個吻充滿懲罰意味,粗暴而強勢,幾乎奪走她的呼吸。顧晚拼命扭頭躲避,卻被他扣住後腦,被迫承受這個充滿佔有欲的吻。
她嘗到了雨水和他特有的氣息,還有一絲血腥味——不知是誰的嘴唇被咬破了。六年來刻意壓抑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個曾經與他共度的夜晚,那些肌膚相親的親密時刻…
司夜寒的手探入睡袍,撫上她縴細的腰肢。顧晚渾身一顫,身體卻背叛了她的意志,開始回應他的觸踫。她恨自己的軟弱,恨這具仍然記得他每一個愛撫的身體。
"你還是這麼敏感。"司夜寒察覺到她的反應,聲音里帶著殘忍的滿足,"那個男人能滿足你嗎?"
顧晚羞憤交加,淚水終于奪眶而出。"你…"她哽咽道。
司夜寒置若罔聞,繼續用言語和雙手折磨她。他扯開她的睡袍,唇齒在她頸間流連,留下一個個鮮明的印記,仿佛在宣示主權。
"你是我的,顧晚。"他低語著,"永遠都是。"
顧晚咬緊下唇,試圖抵抗身體的本能反應,但六年來的渴望在這一刻決堤。當司夜寒與她融為一體時,她終于放棄抵抗,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背肌。
這一夜注定充滿憤怒與痛苦,卻又夾雜著無法否認的激情。顧晚在痛苦與快感的邊緣徘徊,最終被司夜寒帶上頂峰。她在他身下顫抖、啜泣,靈魂仿佛被撕裂又重組。
當一切結束,司夜寒翻身躺在一旁,胸膛劇烈起伏。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只有雨聲敲打窗戶的聲音填補著空白。
司夜寒突然坐起身,目光落在顧晚腹部的一道疤痕上——那是剖腹產留下的痕跡。他的表情凝固了。
"那個孩子…"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不確定,"什麼時候出生的?"
司夜寒見顧晚默不作聲,一把抓過床頭櫃上的手機,輕易破解了密碼——還是六年前她用的那個。
相冊里滿是同一個女孩的照片︰從嬰兒時期到現在,笑容明媚,眼楮…像極了他。他的手開始顫抖。
"她…幾歲生日?"
顧晚知道瞞不過去了,輕聲回答︰"上個月剛滿六歲。"
司夜寒如遭雷擊,手機從指間滑落。他看向顧晚,眼中的怒火被震驚取代。"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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