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周周偷笑著否認,叫翁贏再猜。
看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翁贏就知道這兩人關系應該很離譜。
她掛好鑰匙,笑著拒絕小孩。
“我可猜不到,直接告訴我吧。”
“嘿嘿,超級加輩,我是太爺爺哦。”
“哇——不對,你不是新生血族嗎?”
翁贏皺著眉頭,表情困惑的反問。
她記得周周剛成為血族啊,哪來這麼大的…重孫子?
這一點,周化苦也同樣在意。
沉睡了一百年之後,周為什麼還是新生血族?
血族的轉化方式不是秘密。
按理說,一百年前的周就應該是血族了。
否則,他不可能以小孩子的外貌活到現在。
那麼,他怎麼會還是新生血族呢?
雖說克服血癮是血族成年的標志,但那只是附加項。
實際上,血族的成熟主要在表現在身體上。
轉化之後身體趨向于穩定,人類痕跡徹底褪去,即可定義為成年。
只不過大多數血族都會在成年之前克服血癮,所以它也會成為成年標志之一。
拋開血癮之外,一百年的時間應該足夠周成年了。
他沒成年,才是最奇怪的事情。
關于這件事,最有可能知曉答案的就是諾克圖恩。
銀發青年殷勤的拿來熱毛巾替翁贏擦手,柔聲替伴侶解惑。
“因為勒森布拉失敗了,他佔據這具身體上百年,始終沒能轉化成功。
等他死了,身體的原主反而轉化成功了。”
所謂最後子嗣的說法,不過是遮掩真相的謊言。
即使是在冷漠殘忍的血族中,殘害子嗣也是禁忌。
不知道勒森布拉從哪里找來的方法,竟妄圖通過吞噬子嗣更換朽壞的軀體。
借此,逃脫死亡的注視。
可惜血族靈魂永囚于肉體牢籠,他注定不會成功。
苟延殘喘一百年,終究還是灰飛煙滅。
懷著對愚蠢同類的悲憫,諾克圖恩假模假樣在胸口劃了個十字。
他輕柔的攬著翁贏,將她送到桌邊說。
“吃飯吧,你下午還有課呢。”
“還早。”
說是這麼說,翁贏還是拿起了筷子。
她望向周化苦,招呼他說。
“來吧,邊吃邊說。”
冷峻男人還沒客氣兩句,就被他家小祖宗抵著後腰推了過去。
唯二需要吃飯的人類坐在桌邊,生疏的聊起了周周。
“翁小姐,我听說你是在留學時和周認識的?”
“是,在一個小公園里。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就覺得很親切,然後就聊了起來。”
……
閑談無拘,漸入佳境。
兩個同樣理智且重情的人類惺惺相惜,一團和氣。
不用多想就知道,諾克圖恩肯定不會開心。
昨天才被吼過,銀發血族今天還不敢刻意造作。
他起身從桌邊路過,去廚房給翁贏添了一碗湯。
隱晦的暗示並不明顯。
至少,翁贏沒發現端倪。
她依舊頗有談興,還跟周化苦聊起了政策問題。
國內對非人類的管束松弛有度,但威脅性大的除外。
顯然,諾克圖恩就是那個威脅性大的定時炸彈。
作為與他性命相連的伴侶,翁贏並不覺得玄部的限制過嚴。
不過,她還是想咨詢下內部人員,有沒有辦法給諾克圖恩拿到公民身份。
這輩子離是離不了,那就得為以後打算。
不打算再出國的翁贏準備把諾克圖恩徹底留下來。
她有這個想法,正好切合了上頭的心意。
玄部長老未必不想留下血族公爵這一大戰力,只是不好明說。
如今翁贏提出來了,他們絕對會干脆利落的就坡下驢。
只要……諾克圖恩是真心的。
驗證這一點肯定需要過程,時間或長或短。
所以,翁贏可能需要等待一段時間。
“最主要的還是諾克圖恩公爵的想法,如果他願意配合……”
言猶未盡,含義清晰。
翁贏放下勺子,白瓷相踫響聲清脆。
她靜靜的看著諾克圖恩,問他。
“你想留下來嗎?”
“……”
公爵殿下還沒想過這件事情。
他一直以為他能打動翁贏,獲得她的愛。
然後帶她回到領地,永生相守。
可是,現在他什麼都沒做到。
既沒得到翁贏的愛,也帶不走不願意的她玄部不允許)。
更不可能永生相守諾克圖恩嘗試過,但翁贏寧死不願轉化為血族)。
一事無成的銀發青年雙手交握,悲哀的發現自己只能妥協。
只要付出得足夠多,她會愛他的吧?
諾克圖恩點點頭,輕聲回答,“我想留下來。”
翁贏滿意的勾起笑容,向周化苦轉述,“他想。”
隱晦的情感拉扯和微妙的博弈之中,或有真心或有假意。
總之,夫妻雙方看上去還算平和。
優秀干部周化苦無視奇怪的氛圍,指導血族公爵申請入籍。
玄部的app上還未開發這項業務。
所以,他走得是線下途徑。
玄部工作人員帶著紙筆相關文件設備飛速上門,熱情服務,走得也飛快。
像是怕諾克圖恩公爵反悔一樣。
好在就算翁贏不在,青年也沒有更改心意。
簽完所有文件,他安靜的回到臥室中,咀嚼復雜的情緒。
這種復雜周周體會不到。
小孩托著腮幫子,埋怨的說。
“他們怎麼跑那麼快呀?我還沒寫申請呢。”
“你不用寫。”
看著自家天真的小祖宗,周化苦不自覺露出了微笑。
他柔和了語氣,鄭重其事的告訴周周。
“你不是外國人,補個身份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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