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峽谷之兔身逆襲

第456章 真相既知怒難平,欲接孫兒歸府中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太難得了的炎哥 本章︰第456章 真相既知怒難平,欲接孫兒歸府中

    “先天性神經退化癥……遺傳概率98。”

    他反復念著這行字,聲音低啞得幾乎不像自己的。

    六年前,他親眼看著兒子抱著剛出生的諸葛亮從產房出來,笑得像個傻子,說︰“父親,這孩子眼楮像您,聰明得很。”可誰能想到,這份聰明背後,竟藏著一道注定斷裂的命脈?

    他猛地站起身,將手中照片狠狠摔在地上。

    相框碎裂,玻璃渣濺開,映出他扭曲的面容。

    “為什麼瞞我?!整整六年——他發病時不說,惡化時不說,連手術建議都壓著不報!他在怕什麼?怕我不認他這個孫子?還是怕……我替他決定生死?”

    他的聲音在空曠書房里回蕩,卻沒有回音。

    只有那頁“基因序列異常”的附錄靜靜躺著,像一把插進心髒的刀,緩慢攪動。

    門外傳來腳步聲,沉穩而克制。

    “老爺。”亓王管家推門而入,手里捧著一個牛皮紙文件夾,神色凝重,“我查清楚了。”

    諸葛子豐轉過身,眼神銳利如刀︰“你說,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亓王管家低頭翻開文件夾,取出兩張照片並排放在桌上。

    一張是醫院地下檔案室的監控截圖——深夜,一名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偷偷復印病歷,文件標題赫然是《諸葛諸葛亮•脊椎神經復查記錄》;另一張,則是一個被警方通緝多年的綁匪殘黨在黑市交易時被抓拍的畫面,他手中赫然握著一份標注“諸葛家族醫療機密”的u盤。

    “我們的人在追查三年前那次綁架案余黨時,意外截獲了這個u盤。”亓王管家低聲說道,“里面不僅有諸葛亮少爺的完整病史,還包括當年主治醫生的私下筆記——寫明了病癥的遺傳性與不可逆進展。而那位醫生……正是您當年親自任命的家庭醫師。”

    諸葛子豐瞳孔驟縮。

    “所以……連他也背叛了我?”

    “不。”亓王管家搖頭,“那位醫生已在去年病逝。筆記最後一頁寫著︰‘我曾三次勸少爺告知家人,但他拒絕了。他說,不想讓爺爺為難,更不想成為家族的負擔。’”

    空氣仿佛瞬間凍結。

    諸葛子豐踉蹌一步,扶住書桌才沒跌倒。

    胸口劇烈起伏,像是有千斤重石壓著呼吸。

    “這孩子……這孩子……”他喃喃自語,聲音里混著怒意與痛惜,“他竟一個人扛了這麼多年?明明可以求我,可以回家,可以……讓我替他擋一次風雨!”

    他忽然抬頭,目光如炬︰“立刻去把諸葛亮帶回來!現在就去!他不能再待在那個家里了!”

    亓王管家眉頭微皺︰“少爺目前和趙家少爺同住,關系親密,貿然接回……恐怕會引起誤會。”

    “誤會?”諸葛子豐冷笑,“你以為我現在還在乎那些虛禮嗎?他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卻還在執行高危任務,還在替趙子龍擋子彈!你告訴我這是親密,還是自我毀滅?”

    他抓起桌上的鋼筆,重重寫下幾個字,撕下便簽紙甩給亓王管家︰“把這個送到趙家老宅,親手交到趙子龍父母手上。”

    亓王管家接過一看,臉色微變︰“離婚協議書?”

    “對。”諸葛子豐咬牙切齒,“當年我答應這門親事,是看在他倆青梅竹馬的情分上。可現在我才知道,諸葛亮是為了脫離家族控制才主動聯姻!他以為嫁入趙家就能獨立,就能不用靠諸葛家治病!荒唐!可笑!可悲!”

    他盯著窗外漆黑的夜空,聲音低沉卻堅定︰“我不準他再這樣下去。他是我諸葛家的嫡孫,是我的繼承人,不是誰的愛情犧牲品。我要他回來,接受正規治療,重新掌管家業。至于趙子龍……”

    他頓了頓,眼神復雜了一瞬,終是冷下心腸︰“各歸其位。”

    亓王管家沉默片刻,輕聲道︰“可他們之間的感情……未必只是利用。”

    “感情?”諸葛子豐猛地回頭,“等他癱在床上動不了那天,趙子龍還能笑著說愛他嗎?等他連藥都買不起的時候,那份情又能撐多久?我不信命,但我信現實。既然他們不懂,那就由我來斬斷。”

    他說完,轉身走向內室,背影蒼老卻倔強。

    亓王管家站在原地,望著手中的離婚協議書,指尖輕輕摩挲著紙邊。

    良久,他低聲自語︰“老爺,有些事,或許真不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能替年輕人決定的……”

    但他終究沒有再說出口。

    風再次吹過庭院,卷起一片落葉,掠過那扇仍未關嚴的書房門。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月光灑落在別墅臥室的地毯上,趙子龍正蹲在床邊,輕輕為熟睡的諸葛亮蓋好被角。

    他不知道,一場風暴正悄然逼近他們的世界。

    夜色如墨,城市燈火在遠處連成一片星河,而這座隱匿于半山腰的別墅卻靜得仿佛與世隔絕。

    月光斜斜地灑進客廳,將沙發的輪廓拉得細長,像一道沉默的裂痕。

    亓王管家站在書房門外,手里還攥著那張離婚協議書,紙角已被掌心的汗浸得微微發皺。

    他望著諸葛子豐走進內室的背影,腳步沉緩,脊梁卻挺得筆直,像一柄不肯折斷的老劍。

    “老爺……”他低聲喚了一句,聲音輕得幾乎被風吹散。

    諸葛子豐停在門口,沒有回頭。

    “這畢竟是少爺自己的人生。”亓王管家終于把壓在心頭的話說了出來,“他選擇和趙少爺在一起,不是為了逃避家族,而是想走一條自己能掌控的路。您當年也是從年輕時過來的,知道有些決定,哪怕錯了,也非得親自走一遍才肯罷休。”

    書房內的燈光昏黃,映得諸葛子豐的側臉忽明忽暗。

    他緩緩抬起手,摩挲著門框上一道淺淺的刻痕——那是諸葛亮七歲時踮著腳用鉛筆畫下的身高線,旁邊歪歪扭扭寫著“爺爺說,我會長成頂天立地的人”。

    “我知道他是想獨立。”諸葛子豐嗓音沙啞,“可一個連站都快站不穩的人,談何頂天立地?他以為嫁去趙家就能擺脫束縛,可他忘了,婚姻不是避難所,是責任,是牽絆。一旦病發不可逆,趙家能為他承擔多少?他們趙家也不是鐵打的金山!”

    他轉過身,目光灼灼︰“你說我不該插手?可若我不插手,等他癱在床上那一天,誰來替他簽字做決定?誰來阻止他繼續執行危險任務?誰來……替他活下去?”

    亓王管家喉頭一哽,說不出話來。

    “我不是要拆散他們。”諸葛子豐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已有水光,“我是怕,等我哪天閉眼了,這孩子連個能撐傘的人都沒有。他母親早逝,父親懦弱,整個諸葛家,只有我親眼看著他從小小一團抱到懷里,听見他喊第一聲‘爺爺’……你說,我能眼睜睜看著他把自己耗盡嗎?”

    風穿過回廊,吹動檐角銅鈴,叮當一聲,像是誰在低泣。

    亓王管家低頭看著手中的協議書,終是嘆了口氣︰“那……我去一趟。”

    “去吧。”諸葛子豐點頭,“但記住,不要嚇著他。先探探他的意思,若他執意留下……我也只能……再等一等。”

    與此同時,山腰另一側的別墅里,燈光依舊亮著。

    趙子龍推開大門時,肩上還披著夜風的涼意。

    他剛從軍區訓練場回來,作戰服都沒換,便徑直往書房走。

    推開門,果然看見諸葛諸葛亮坐在書桌前,面前攤著一疊地皮開發項目的評估報告,手指正緩慢而吃力地翻動紙頁,指節泛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又熬夜?”趙子龍眉頭一皺,快步上前,伸手關掉台燈,“醫生怎麼說的你都忘了?神經負荷過重會加速惡化。”

    諸葛諸葛亮抬起頭,臉色略顯蒼白,卻笑著抬手握住他的腕子︰“就差最後兩頁了,你先去洗澡,我馬上就好。”

    “馬上就好”這句話,他已經听了太多遍。

    上一次說“馬上就好”的時候,是凌晨三點,結果第二天在會議上直接暈倒。

    趙子龍沒說話,只是蹲下身,將人從椅子上打橫抱起。

    諸葛諸葛亮輕呼一聲,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

    “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他小聲抗議。

    “不能。”趙子龍語氣堅定,“上次醫生說,你脊椎神經的壓迫比三個月前嚴重了15。再這樣下去,不只是站不穩的問題。”

    諸葛諸葛亮沉默了。

    他靠在趙子龍懷里,听著那沉穩的心跳,忽然覺得眼眶有些發熱。

    他知道趙子龍不是在責備他,而是在害怕。

    可他更怕的,是自己有一天真的變成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廢人,只能躺在病床上,看著最愛的人為自己落淚。

    “項目明天就要投標了。”他輕聲說,“這是我們在外獨立的第一筆大單,我不想靠任何人,包括你家,也包括……我家。”

    趙子龍腳步一頓,低頭看他︰“所以你就拿自己的身體去拼?”

    “我只是想證明,我還能行。”諸葛諸葛亮聲音很輕,卻帶著執拗,“趙子龍,我不只是你的丈夫,也不只是諸葛家的少爺。我是諸葛諸葛亮。我還想……為自己活一次。”

    趙子龍心頭一震。

    他當然懂這種不甘。

    他曾是軍中最年輕的特種兵隊長,也曾因一次任務失誤被貶到邊防站三年。

    他知道,人最怕的不是病痛,而是失去掌控感。

    可正因為懂,他才更不能放任。

    “項目交給秘書團隊去做。”他將人輕輕放在臥室床上,拉過薄被蓋好,“你只需要簽字,剩下的,我來監督。”

    諸葛諸葛亮想反駁,卻被他用指尖輕輕按住了唇。

    “听一次我的,好不好?”趙子龍俯身,在他額前落下一吻,“你已經很累了,該休息了。”

    窗外,夜風漸起,樹影搖曳,仿佛有什麼正在悄然逼近。

    就在此時——

    嘀、嘀——

    一聲短促的汽車鳴笛劃破寂靜,由遠及近,穩穩停在了別墅門外。

    車燈在夜色中劃出兩道刺眼的光柱,映在別墅前的石階上。

    趙子龍剛替諸葛亮掖好被角,便听見門外那聲短促的鳴笛。

    他眉心微蹙,腳步沉穩地轉身下樓,赤腳踩在冷硬的木地板上,發出輕微卻清晰的回響。

    他沒有開大門的感應燈,而是從玄關櫃里摸出一把戰術短刀,藏在袖口,才緩緩拉開門栓。

    門開處,夜風裹著山間濕氣撲面而來。

    亓王管家站在台階下,一身深灰長衫筆挺如刃,手中提著一只老式皮箱,神情平靜,卻自帶一股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他抬頭看向趙子龍,目光在對方未換的作戰服上停留一瞬,隨即微微頷首︰“趙少爺,深夜叨擾,失禮了。”

    趙子龍沒動,也沒收回戒備的眼神。“這麼晚了,有事?”

    “我奉老爺之命而來。”亓王管家語氣平穩,卻不容置疑,“想確認一件事——諸葛少爺,是否在此?”

    空氣仿佛凝滯了一瞬。

    趙子龍指尖微微收緊,刀鋒在袖中輕抵掌心。

    他知道這人是誰——諸葛家的老管家,執掌家族內務三十余年,行事滴水不漏,素來只听命于諸葛子豐一人。

    他深夜造訪,絕非尋常探望。

    “他在。”趙子龍終于開口,聲音低而冷,“但已經休息了。你若有事,明日再來。”

    “抱歉。”亓王管家搖頭,目光堅定,“老爺今夜得知舊事真相,情緒激動,命我即刻接少爺回府。此事關乎家族機密與少爺健康,不宜拖延。”

    樓上忽然傳來細微的響動。

    兩人同時抬頭。

    樓梯轉角處,諸葛亮披著一件寬大的睡袍,扶著欄桿緩步而下。

    他的步伐很慢,右腿明顯有些拖沓,每一步都像在與無形的重量對抗。

    月光從天窗灑落,照在他蒼白的臉上,映出一雙清亮卻疲憊的眼楮。

    “亓叔?”他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麼晚……是爺爺出事了嗎?”

    亓王管家抬頭望著他,眼神復雜,有痛惜,有責備,更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沉重。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上前兩步,將手中皮箱輕輕放在玄關櫃旁,然後從內袋取出一份文件,雙手遞出。

    “少爺,”他低聲道,“老爺知道了六年前您隱瞞病情的事。他也看了u盤里的資料,包括主治醫生的筆記……他很憤怒,也很……痛心。”

    諸葛亮呼吸一滯,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欄桿。

    “他說,您不該一個人扛著這一切。更不該用婚姻當作逃離家族的手段。”亓王管家語氣不變,卻字字如針,“他請您立刻回府,他要親自和您談一談——關于您的病,關于繼承,關于……那場被您刻意回避的過去。”

    趙子龍站在門邊,听著這些話,心頭如壓巨石。

    他側頭看向諸葛亮,卻發現對方臉上沒有驚慌,只有一種近乎宿命般的平靜。

    “爺爺……都知道了?”諸葛亮低聲問。

    “全都知道了。”亓王管家點頭,“他還說,您若不肯回去,他便親自上山。”

    沉默在三人之間蔓延。

    夜風穿過庭院,吹動檐下風鈴,叮咚作響,像是某種倒計時的提醒。

    良久,諸葛亮緩緩走下最後一級台階,站定在亓王管家面前。

    他身形清瘦,卻挺直了背脊,仿佛要用這副殘破的身體,撐起一段無人知曉的過往。

    “我明天回去。”他輕聲說,“但不是現在。有些事……我也需要時間。”

    亓王管家看著他,我等您。”

    他轉身欲走,卻又停下,從皮箱中取出一只銀色藥盒,放在玄關桌上。

    “老爺說,您該按時服用神經穩定劑了。上次開的藥,您只用了三分之一。”他頓了頓,“他說,別再讓他等六年。”

    門關上後,別墅重歸寂靜。

    趙子龍站在原地,望著那盒藥,又看向諸葛亮——後者正凝視著樓梯盡頭的黑暗,仿佛在等待某個早已注定的風暴來臨。

    他想問,卻終究沒開口。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有些真相,或許比他想象的更沉重。

    而明天,將不再只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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