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身上的光芒很耀眼哦!繼續,保持】
——緹安
【來世,再讓我好好教你該如何承擔神職吧】
——那刻夏
【白厄閣下,在你身上,我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普通人間的友誼】
——遐蝶
【黃金裔只是神諭的代行者,那些普通人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阿格萊雅
【有機會時再較量一番吧,救世主】
——萬敵
【呵呵,最後的最後,你果然還是成為了故事里的救世主呀】
——昔漣
故友的幻象在白厄的腦海中浮現,那熟悉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夸獎,告別,期許。
正如那負世泰坦的讖語所昭示的一般。
眾人的意志將寄托于白厄的身上。
救世主將會背負所有人的命運,背負所有人的記憶,背負翁法羅斯的一切。
在逐火的道路上行至盡頭。
那永恆的再創世,必將降臨
看著天幕中人群隨著白厄一同緘默緬懷的畫面。
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也隨之蔓延至天幕外的世界。
孤獨,這是一個十分奇特的感覺。
例如你與友人才剛剛結束了一場盛大的聚會,按理說應該是滿腔的歡聲笑語。
可就在人們互相告別的剎那間,便會有極其強烈的的孤獨感涌現。
正如現在這樣。
而這原因...
“或許正是因為我們見識了黃金裔們攜手抗爭命運的偉大事跡,所以當一切塵埃落定,才會倍感哀傷”
因為命運總是不公,這些逐火的英雄並未獲得相應的獎勵。
使得人們下意識便會因這些事跡,感到同情。但丁在心中如此想道。
這位虔誠的詩人,正在隨白厄一同,為黃金裔們獻上敬意。
雖然使用的是基督教的禮節,但這也只是一種習慣。
“英雄沒有完成他的命運,而是倒在黎明前夜。他們遵循神諭,為之付出一生,可到頭來卻沒有覲見【再創世】的機會”
前僕後繼。
為了這一縹緲的神諭,多少人為之獻出了生命,千千萬萬的人如同一顆顆石子。
正是他們,鋪就了白厄這位救世主,行至再創世的道路。
但丁發覺了翁法羅斯故事中的不一樣之處。
它和其他那些神話故事或是英雄史詩不一樣,在除去像阿格萊雅這樣的半神之外。
那些無名小卒的身影,也從未被遺忘。
“懸鋒城,神悟樹庭,命運三相殿...等等”
“每一處都能借由追憶殘像,看到那些在舞台之外的英雄”
懸鋒的記載里,有懸鋒戰士直面瘋王,希望能夠給予紛爭最後的體面。
樹庭里有其他學者和戰士,為爭取其他人逃離時間,而主動赴死。
命運神殿,即使是這個被扭曲了宗教聖地,也同樣如此。
“若光是依靠黃金裔,逐火的道路絕不會行至盡頭”
但丁相信,如果翁法羅斯人本身是一群無可救藥的家伙。
那麼縱使阿格萊雅她們多麼堅定,多麼強大,也覺得做不到今天這般模樣。
幾日後,黎明雲崖。
詭計與救世主在此會面。
“所以你希望我在你們討伐天空泰坦的時候,監視那些狗鼠,同時保護好負世的火種?”
“嗯,雖然公民們燃起的憤怒將讓他們無處可躲,但仍然不可放松警惕,而且負世的火種也一直在元老院的手中。”
白厄找尋到賽飛兒,拜托她在討伐最後一位泰坦的間隙,來防止凱妮斯一派狗急跳牆。
畢竟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解決逐火的最後目標,白厄他們也分不出人手去清剿這些家伙。
而且到現在為止,凱妮斯在刺殺了阿格萊雅之後,便徹底消去了蹤跡,白厄他們也沒有找到其下落。
“嗯哼,看來你小子跟她學到了不少啊,就這麼自信我會答應你?”。
賽飛兒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立即答應下了這件委托,同時還拋出了另一個危機。
應該被白厄等人忽略的事情。
盜火行者。
“不過,你們是不是忽略了一件事?那個盜火行者可是對火種虎視眈眈呢”
“你們都以為是什麼元老院秘法在保護刻法勒的火種。呵呵,那低級的手段我動動手指都能破除”
“實話說吧,真正的原因多半是裁縫女編織的金絲網絡,抵御住了它的利刃”
賽飛兒十分不屑于那什麼元老院秘法,她搖了搖身後的尾巴,將詢問的目光拋向白厄。
“而現在...沒了那金絲,你們要如何抵御它的入侵呢?”
“這還真是一個進退兩難的壞消息啊...”,听到這則被忽略的消息後,白厄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很清楚那盜火行者的實力,當時即使是他,萬敵,那刻夏,緹寶和穹一起都未能抓住它。
此刻前往討伐泰坦,主要戰力更是要被抽離一部分...
“既然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你應該也有了應對之法吧?賽飛兒小姐”
“哎呀,救世小子”,賽飛兒得意的晃了晃手指,“你要知道一件事,世上只有一條真理——【賽法利婭總會笑到最後】,那家伙可難不倒本小姐”
“就當時買一贈一的特別服務吧,我多賣你們應該人情,佩那條瘋狗玩一玩”
“不過,在你們回來支付報酬之前,可別死了哦”
或許阿格萊雅之前對巴特魯斯做出的囑咐有些差錯。
【下次記得轉告她,你不能永遠逃避責任】
可從如今這副樣子來看。
這位繼承了詭計火種的小偷兒,似乎並沒有一心想著逃避。
拖延那可怕的盜火行者,這可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