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賽飛兒這麼一提,人們這才反應了過來。
“到是給這家伙給忘了,比起元老院和清洗者,甚至于天空泰坦都比不上這盜火行者的威脅大”
“一個強大且能隨意來去的家伙,若是沒了金絲的牆壘,奧赫瑪恐怕就如一張窗戶紙,一捅就破啊”
在東漢這邊。
蜀漢眾人也是遲遲反應了過來。
對啊,之前都將目光聚焦于清洗者和阿格萊雅的死亡。
卻將這虎視眈眈,一心要奪取火種的劍士給忘了。
若是白厄他們前去討伐泰坦,城中估計也就剩下了個緹寶,再加上個賽飛兒。
兩個都不是以戰斗為主的半神,豈能抵得住入侵。
“就算多個賽飛兒,又哪能擋得住這怪物呢?也就是它只在乎火種了,不然恐怕整個奧赫瑪都不夠它殺的”
一旁的張飛對于接下來的走向十分不看好。
討伐泰坦需要抽走力量,抵御可能的入侵更是需要盡可能多的人手。
如今黃金裔分處各地...
“三將軍不妨換個角度,你想想這位詭計半神最擅長什麼?”
但諸葛亮卻是賽飛兒的話語,猜到了她的企圖。
【我動動手就能破除所謂秘法】
“最擅長什麼...說謊?還是說速度...”
“速度!哎呀,這賽飛兒是想要帶著火種跑啊!”
“反正那怪物是為了火種而來,只要有這神速在,遛著它堅持到白厄等人返回就行”
經過這麼一點,張飛瞬間反應了過來。
何必要堅守在這漏洞百出的奧赫瑪,將自己變作籠中之鳥呢?
不如放開思路,將整個戰場拓寬到翁法羅斯全境!
不過,諸葛亮卻有一道擔憂未曾表露。
“之前那盜火行者被百界門拖入舊時記憶中,可下一秒卻又返回了現世”
“不知這能力...會不會導致一些意外發生呢。白厄他們可沒有跟賽飛兒講述這個能力啊”
孔明在心中暗自想道。
而在白厄和賽飛兒達成交易的同時。
遠在另一側的神悟樹庭。
身為天空泰坦的繼承人,風堇正在為討伐艾格勒做著最後的準備。
“神悟樹庭...真是好久沒有回來了啊,昏光庭院也成了無人光顧的廢墟”
在許久許久之前,風堇曾作為那刻夏的助教,在神悟樹庭求學。
她依然無比清晰的記得,那時的故事...
“來自哀麗秘榭的白厄,你的表現欲既然如此強烈,就由你來當第一個吧”
“提問︰你的理想是什麼?”
過去的課堂上,那刻夏在課堂結尾,按照風堇和樹庭講義的要求,向學生們詢問起日後理想。
【呃,理想啊...不太清楚。我唯一想做的,就是保護好身邊的...】
“呵,想當英雄?無聊至極的答案”
那刻夏毫不留情打斷了白厄的話,轉而看向遐蝶。
【...我希望世界能夠掙脫死亡的束縛,擺脫死亡的苦痛,希望每一位死者都能獲得甜美的寧靜】
“又是一個天真的想法...天真到讓人想要為你的童話故事落淚”
那刻夏搖了搖頭,顯然對這些回答不太滿意。
而作為該項目的提出者,也是最後的回答者。
風堇是這麼說的。
【補全英雄史詩的空白頁】
【史詩極少提到那些英雄之外的芸芸眾生都經歷了什麼,我們對于他們面對苦難的經歷一無所知】
...
【陽雷騎士】塞涅俄絲。
她是第一個遵循神諭的黃金裔,也是第一個向泰坦發起挑戰,甚至于擊敗了晨昏之眼的騎士。
傳說中,她高舉長槍,騎著翼獸向天空發起了挑戰。
正是她的義舉和偉業,開創了延續至今的逐火時代。
“而她正是我的祖先,每一位天空後裔都是听著她的傳說長大”
“是啊,塞涅俄絲是那般偉大,就如天空中的晨昏之眼一般”
“可正因為她的光輝太過耀眼,導致了史詩中只剩下了她的身影”
而那場大戰的幸存者,犧牲者;她的伙伴,盟友。
皆已遺失
風堇看著眼前破舊的廣場,再次重復了那日回答那刻夏提問的話語。
“那刻夏老師”
“我希望能夠為史詩的空白頁,填上那凡人的注腳”
塞涅俄絲。
這個名字已是人們第二次听到的。
當風堇再次提及時,曾經的困惑也隨之浮現。
“在緹寶曾講述的故事中,這位陽雷騎士成功擊落了晨昏之眼,這是否意味著她已經擊敗了天空泰坦,奪取了火種?”
“緹寶作為千年前便行走于大地的半神,她既然這麼說了,想必這一點做不得假”
雖然緹寶也說這傳說似乎和她記憶中不一樣,但大致的方向應該差不了多少。
希羅多德如此想道——既然她成功擊敗了天空泰坦,那如今籠罩在翁法羅斯上空,威脅著每一個敢于探究天外的艾格勒。
又是誰呢?
“難道說她擊敗的只是艾格勒千眼中的一枚?也不對,在尼卡多利的長矛下,應該只留下了一枚眼球”
“第一位挑戰泰坦的黃金裔...看來正如風堇所講,這光輝的偉業,遮掩了史詩中的許多真相啊”
希羅多德的好奇心被調動了起來。
在天幕所展現的畫面中,除去緹寶和風堇這兩次提及外。
他再也沒有從任何角落听到過塞涅俄絲這個名字。
她是否還活著,如果是的話,如今又身處何處。
如果已經死亡,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回到天幕中。
風堇在結束了這懷念的記憶後,便動身前往了接下來的目的地。
若想前往艾格勒所在的天上國度,需要天空後裔的血脈來舉行一項儀式。
通過喚醒先祖之靈,搭建出能夠通往天空的彩虹橋。
而在路上,她偶遇了正在為星穹列車智庫找尋資料的丹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