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來就回來唄，到時候讓楊山給你安排個包機。”
“嘖嘖嘖，咱們的丁總裁真是不一樣了。說話的語氣比幾十年前我爸的氣勢都足。”婁曉娥有點酸了，“以後你們兩個以什麼名義生活，這里可不是香江，管得嚴著呢。”
丁芸神情自若的從包里拿出個大紅本遞給她。
“恭喜啊，可算持證上崗了。”婁曉娥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麼，隨即又問道，“那于莉怎麼辦？”
“她早就有了。”楊山解釋道。
婁曉娥張了張嘴，“大富豪真是不一樣，有特權，公然違反法律。”
“這屬于歷史遺留問題，政府當然會靈活應對。”楊山不想過多解釋，他把削好的隻果拿給乖乖坐在一邊看書的孫勵誠，“簡體字都認識？”
“嗯，認識。”
“這孩子隨他爸，以後一定會成為作家。”婁曉娥自豪的說，“對了，你要是住不慣這兒，我們家在東四三條還有個四合院，可以賣給你。”
“你好好的留給你兒子吧，我也不會一直在這邊住。”楊山才不會和眼前的小孩子搶房子。
正說著呢，傳統節目來了，三位大爺等一行人聯袂上門。
“得，人家要給你舉行歡迎儀式了，我先撤了，不打擾你們四合院團聚。”婁曉娥起身拉著兒子往外走。經過傻柱身邊的還提醒一句，“何雨柱同志，記得後天上午10點，咱們不見不散。”
楊山起身把眾人迎進屋，當年的歡送會就是這幾位。好吧，這次多了傻柱，看來他在院里的地位提升了。
“來來來，都坐，我給你們倒茶。”楊山趕緊忙乎起來，有電熱水壺就是好，省的點火燒水了。
“楊兄弟，你真是鳥槍換炮了，瞧這家當，院里其他人加起來也比不過你。”許大茂又把稱呼換成了“楊兄弟”，他的眼楮從進屋後就不夠用了，裝修並不太豪華，但是各種家用電器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前幾年給國家做了點貢獻，拿到筆獎金。我想著也沒別的花銷，就都填進這間房了。”楊山順口胡扯。
“你這貢獻可不小啊。這麼多家伙事兒怎麼也得幾千塊吧。”二大爺點評道。
“差不多。”
“這些年你在哪兒待著呢？”
“一直南邊，這次好容易才找到機會調回來。”
“那你調回來，是去哪兒上班？”傻柱頂了張萬年不變的40+歲的老臉問道。
“還是四機部，不過具體崗位還沒定。”
“我就說嘛，你小子早晚還會回去的。這麼多年你的級別也上去了吧，怎麼也得處級吧！”許大茂充當起神棍。
“嗯，暫時按照這個待遇來。”
“行，楊家小子你混的不錯，和我妹夫一樣。不過我妹夫又快升了。”傻柱開始顯擺，四合院里，就他們家有個當官的親戚。
“哎，三蛋，你歲數還不大，這次回來可不能懈怠，抓緊時間把崗位定下來。你年紀不大，沒準以後還能往上升一升呢。”三大爺叮囑道。
“嗯，後天我就去找找我的老領導，跑跑關系。”
楊山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一大爺，主動詢問，“一大爺，現在院里的人可還好？”
“都好，都好，就是老太太和你一大媽走了。”一大爺面色還不錯，那骨子威嚴勁兒少了很多。
從眾人七嘴八舌的描述中，楊山大概了解了院里各家的情況。
這里邊最出息的就算是何家了，妹夫是處長，何雨水也是科長，傻柱當了10多年的後廚領導，他媳婦王玉芝還在幼兒園幫廚，兒子何家俊因為是獨子，沒有插隊，剛剛走傻柱的關系進入一機部當司機開小車。
嗯，有他兒子在，棒梗的職位算是泡湯了。
十多年前棒梗進局子就是許大茂告發的，所以他也不可能跟著許大茂放電影。
這家伙現在掃大街，算是接了二十年前楊山的崗位。
加油，很有前途的一份職業。
賈家還是那個吊樣子，秦淮茹快50歲了，依然拿27.5的工資，楊山也不知道她老成什麼樣子，估計過兩年會把這個工作指標傳給棒梗。小當在學校當職工，槐花高中畢業還在找工作。
三位大爺都退休了。
一大爺活的最輕松，每天瞎溜達，三頓飯都在去後院的徒弟那里吃。
嗯，他徒弟就在原來聾老太太的房子住。
二大爺也不錯。大兒子不回來，三兒子結婚後出去住，現在就和二兒子劉光天過活。劉光天還在軋鋼廠保衛科胡混，結婚了也有孩子了，雖然偶爾會被二大爺揍，但日子過得去。
三大爺混的有點差。小女兒嫁出去了，但是有點書呆子氣的老三插隊回來好多年，已經三十歲了，還單著呢。據說正談著一個對象。
前些年街道辦改革，取消了食堂，閆解成被調崗到了街道辦下轄的一個破企業，工資降了不說，眼見著能不能按時按數發都兩說呢。
閆解成媳婦又是個能生養的， 哩噗嚕生了五個孩子，搞的生活一直緊巴巴的三大爺繼續緊巴巴。
至于許大茂嘛，還是那樣，從被踢出x委會之後就繼續放他的電影。現在人們口袋里寬裕了一些，都喜歡去看新派電影，所以他的收入還過得去。
“楊兄弟，曉娥他們家是不是回來了？”許大茂問道。
“是啊！人家現在是愛國商人，回來投資的。”
“她很有錢？”
“肯定比咱們有錢。怎麼，你想去討點施舍？”楊山打趣道。
“那哪能，哥們我是誰，怎麼可能混到那種地步。我就是想著......，想著能不能，她出錢，我出力，一起合伙做生意。”
“那你沒戲了，我剛才听她說過幾天就要走了。”
“傻柱，剛才她和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們有約嗎？”
“你管的著嗎，她又不是你媳婦。”傻柱直接嗆了回去，看來這倆人還是不對付。
又客套了幾句後，幾個人起身告辭，“三蛋，你們也累了，我們就不多打擾了，你們休息吧。等有空了，多去院里的人家串串門，你能回來，大家都很高興。”
“好好好！一定一定。”
臨走的時候二大爺還朝丁芸看了幾眼，想出聲問幾句，猶豫了幾秒之後，還是跟著其他人走了。
楊山回來這件事，估計今天晚上就能傳遍整個南鑼鼓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