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听到後立刻松了手，然後朝著楊山的胸前就是一拳，“胡說八道。”
“你帶著孩子來看你哥了？”楊山遞給她一條手絹。
“嗯，”恢復過來的何雨水不好意思起來。
耿波的嘴真夠嚴實的，連自己媳婦都不告訴。
楊山雖然沒見過耿波，但知道他現在已經是878廠的黨委成員，那個廠子有近百人去過香江的越同半導體廠，他不可能不知道楊山的存在。
看到何雨水用手絹擦臉，楊山才發現，她竟然開始化妝了，臉型比十多年前也富態了很多，看來當了處長夫人就是不一樣。
“我先回家了，有空來串門。”
與何雨水以及鄰居們打過招呼後，楊山正準備進院回家，身後又一個聲音傳來，“你走那麼快干什麼，害我追了你半天。”
這個聲音實在是出乎楊山的意料，她怎麼來了？
只見婁曉娥帶著她兒子走過來，俏生生的站到楊山身邊。
本來準備跟著楊山進院的三大爺也愣住了。
“婁曉娥？你也回來啦？”
\"是啊，楊山回來了，我當然也要跟著回來。”婁曉娥神采飛揚，還拉著她兒子往楊山身邊靠了靠。
“你們......，你們.....，”二大爺好像猜到了什麼。
楊山瞪了婁曉娥一眼，這家伙是故意的。
婁曉娥朝院里張望，剛好看到從門里出來看熱鬧的許大茂，頓時戲精附體，“許大茂，你瞧，我有兒子。你有嗎？”然後她又沖楊山說，“楊山，你說，我能不能生兒子。”
楊山摸摸鼻子，心說我才懶得給你當捧哏呢。
許大茂的臉色很不好看，不過還是先沖楊山打招呼，“楊小子，听說你調回來了。”
“是啊，大茂哥，回來了。”
“那，你是和曉娥在一起了？”許大茂的眼楮嘰里咕嚕在三人身上亂轉。
這種名場面難道不是傻柱的待遇嗎？
楊山不想說話也要開口解釋了，四十多歲的人了，有意思嗎？
丁芸走上來，一把摟住楊山的胳膊拽到自己身邊，“小娥姐，差不多行了啊，惡心人能不能找別人幫你。”
看到這麼親密的動作，許大茂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但是婁曉娥能生孩子這件事還是極其扎心。
丁芸的動作也把眾人的目光集中到她身上。
三大爺戴著他的老花鏡使勁看著，“你是......，”
還是何雨水認了出來，“你是丁芸，你居然變得這麼漂亮了。”
丁芸來京城後還是身穿她在香江的服飾，一身長款的修身淺灰色風衣，顯得很時尚，也很另類。
“于莉呢？”何雨水問楊山。
“她把他交給我了。”丁芸自信的替楊山回答。
楊山沒法說這些事兒，他只好避開這個話題，轉頭問婁曉娥，“你來這里做什麼？”
“請廚子，我媽想在這里開飯店。”說著她轉身問何雨水，“你哥在家嗎？”
“嗯，在。”
“勵誠，你先和楊叔待一起。我過會兒來找你。”說完，婁曉娥也不管別人的目光，率先邁步進了四合院。
楊山苦笑了一下，拉著九歲的孫勵誠也進了院子，“你什麼時候來京城的？”
“來五天了，明天我就要回去，學校只給了我一周的假。”
在眾人的圍觀中，不倫不類的三人組合進到了那兩間倒座房。
如果不是他堅決謝絕，喬辦都會把一整排的四間倒座房都給楊山，讓閆解成也挪挪窩。
香江的裝修公司不愧是螺螄殼里做道場的高手，把兩間半屋子從內部打通後重新設計了一番，居住的便利性比以前大大提升。
家電也配置齊全，電視、冰箱、電熱水器，還有液化氣灶，為了保證這間屋子的用電，供電局還給整個院子拉了專線。
而且上下水也通了，原來的廚房截出一半，裝修成衛生間。
就連電話也有兩部，一部市內通話，一部國際長途。
“看起來還不錯，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丁芸朝里邊看了看，撇撇嘴，“太小了，都轉不開身。我還是回京城飯店的長包房洗吧。”
“矯情。”楊山從書架上隨手翻出幾本書，拿給孫勵誠，然後就鑽進狹小的洗手間，興致勃勃的試用電熱水器去了。
丁芸在屋里也沒閑著，她翻出一件家居服換上，開始收拾床鋪。
只過了十多分鐘，婁曉娥就回來了，走進門幫著丁芸一起收拾屋子。
“你們打算住多久啊？”
“我下個月回香江。他就不知道了。估計要待一陣子。”
“這種破屋子你們還住上癮了？這麼喜歡，干脆把山頂那套大別墅讓給我得了。”
“你想去住就住吧，反正現在也是空著。于莉父母帶著孩子回嘉道理道住了，他們嫌那里太荒涼。”
“行，說定了啊，哪天有空我就去找于莉要鑰匙，去那里度個周末。”
“嗯，今天你是故意卡著點兒，跟我們一起過來的吧。”
“我就是想出口氣，許大茂那個狗東西就是個絕戶。”
話說因為婁曉娥離開得早，許大茂本來要做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做，所以兩人的關系還沒到那麼惡劣的地步。
“你搞定廚子了？”楊山沖涼出來了，他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
“當然，我給他500塊一個月，是他在廠里做飯的十倍。再說了，軋鋼廠早就不是以前那樣了，正在進行人員分流，他也在找出路呢。”
“他沒要求每天帶飯回來？”
“美得他，不慣那個臭毛病。”
“你家飯店要開在哪兒？”丁芸問道。
“就在王府井靠北的一個胡同中，那里有個不算小的院和二層小樓，之前就是我們家的，現在落實政策返還了。改造一下就能營業。”
“營業執照辦下來了？以後誰來管。”
“沒呢，我爸在這邊還有些老關系，應該問題不大。我先把架子搭起來，我爸媽打算回京常住，我媽來照看著飯店。到時候你也幫忙照看一下。”
“行。婁叔身體還好？”
“恢復得不錯，讓人扶著勉強能兩步。哎，人老了真可憐，現在還不敢讓他長途奔波，將養一段日子再回京。”
婁振華去年腦溢血病發，還好及時做了手術，把命救了下來，治療了大半年才出院。看來以後想靠自己下地走路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