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道長手腕一擺,長劍斜指地面,冷冽的劍光映著他眼底的堅定︰“走!直奔聚義堂!”話音未落,趙猛已提著大板斧往前沖去,斧刃在夜色中劃過一道寒光,羅林緊隨其後,長槍握在手中,槍尖斜指前方,兩人一左一右,像兩道旋風般劈開前路。
大寨內的夜色比山道更濃,只有幾盞掛在屋檐下的馬燈泛著微弱的光,將巡邏寨兵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趙猛與羅林剛繞過一座柴房,就撞見兩個醉醺醺的寨兵提著酒葫蘆往回走,嘴里還哼著跑調的山歌。“找死!”趙猛低喝一聲,大板斧橫劈出去,斧背重重砸在左邊寨兵的後腦上,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羅林也不含糊,長槍一挑,槍桿精準地撞在右邊寨兵的胸口,對方悶哼一聲,捂著胸口蹲在地上,還沒等起身,就被羅林補了一記手刀,昏死過去。
“快,拖到柴房後面!”羅林壓低聲音,與趙猛合力將兩個寨兵拖進柴房,用干草蓋住——他們要的是悄無聲息拿下聚義堂,絕不能在中途鬧出太大動靜,引來更多寨兵。
歐陽逸飛與梅降雪跟在後面,目光警惕地掃過兩側的廂房。大多數房間里都傳來此起彼伏的鼾聲,顯然寨兵們睡得正沉,但靠近聚義堂的幾間廂房里,卻隱約有燭光晃動,偶爾還傳出說話聲。“是守夜的護衛。”梅降雪輕聲對歐陽逸飛說,指尖已握住腰間的軟鞭,“我去解決左邊那間里面的人,你對付右邊的。”
歐陽逸飛點頭,龍淵劍出鞘半寸,冷光一閃,已悄無聲息地摸到右邊廂房門口。他透過窗縫往里看,只見四個護衛圍坐在桌旁打牌,桌上還擺著酒肉,顯然沒把守夜當回事。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房門,龍淵劍帶著破風之聲直刺過去,最靠近門口的護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劍尖抵住咽喉,瞬間僵在原地。另外三個護衛見狀,慌忙去摸腰間的兵器,卻被歐陽逸飛的劍氣逼得連連後退,短短幾個回合,就被他一一制服,用繩索捆了個結實,堵上了嘴。
另一邊,梅降雪也解決了左邊廂房的護衛。她的軟鞭比劍更靈活,悄無聲息地從窗縫里探進去,纏住一個護衛的手腕,輕輕一拉,對方手里的刀“ 當”掉在地上。沒等其他人驚呼,她已翻窗而入,軟鞭如靈蛇般舞動,纏住一人的腳踝,使其摔了個四腳朝天,剩下兩人剛要起身,就被她用鞭尾的銀針刺中穴位,渾身酸軟地倒在地上。
玄天道長帶著甦璃與洛千雪跟上來,見廂房的護衛已被解決,滿意地點點頭︰“做得好!再往前就是聚義堂,吳澤與吳昆的臥房就在後面,咱們動作再快些!”
眾人繼續往前,聚義堂的輪廓漸漸清晰。堂前的空地上插著幾桿黑旗,旗面上繡著猙獰的猛虎圖案,在夜風中獵獵作響。堂門緊閉,門口守著四個護衛,個個腰佩長刀,目光警惕地盯著四周,比之前的寨兵和護衛都要謹慎得多——顯然是吳澤兄弟的貼身護衛,不敢有絲毫松懈。
“洛千雪,用迷煙。”玄天道長壓低聲音,指了指聚義堂門口的風向。洛千雪會意,從布囊里取出瓷瓶,拔開塞子,將迷煙粉灑在隨身的絹帕上,借著風勢輕輕一揚。淡青色的煙縷順著風飄向門口的護衛,幾人很快察覺到異樣,有人揉了揉鼻子,疑惑地說︰“這是什麼味道……”話音未落,眼神就漸漸渙散,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走!”玄天道長率先沖過去,推開聚義堂的大門。堂內漆黑一片,只有後院的方向透著一絲微弱的光。眾人穿過空蕩蕩的聚義堂,直奔後院的臥房——那里就是吳澤與吳昆歇息的地方,窗紙上還映著兩人熟睡的身影,床邊果然守著四個護衛,正靠在牆上打盹。
趙猛與羅林對視一眼,提著兵器悄悄摸過去。趙猛的大板斧雖沉,卻走得極輕,到了護衛身後,猛地抬手,斧背砸在對方的後腦上;羅林也同時動手,長槍桿橫掃過去,將另外三個護衛一一敲暈。整個過程干淨利落,沒有發出半點多余的聲響。
歐陽逸飛上前,輕輕推開臥房的門。屋內彌漫著淡淡的酒氣,吳澤與吳昆躺在床上,睡得正沉,嘴角還掛著涎水,顯然沒料到會有人摸到臥房里來。玄天道長使了個眼色,歐陽逸飛與梅降雪立刻上前,分別按住兩人的胳膊,甦璃則取出麻繩,快速將他們的手腳捆了個結實。
“唔……誰啊?”吳澤被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剛要掙扎,就被梅降雪用軟鞭纏住脖子,勒得他喘不過氣來。吳昆也醒了過來,看到眼前的眾人,臉色瞬間煞白,驚恐地喊道︰“你們是誰?竟敢闖我的大寨!”
玄天道長走上前,目光如刀,冷冷地說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黑虎嶺大寨,該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