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內的燭火被夜風拂得微微晃動,映著地上五花大綁的吳澤與吳昆,兩人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繩索勒得更緊,手腕與腳踝處已滲出細密的血珠。吳澤的酒意早已被驚散,臉上滿是驚恐與不甘,他瞪著玄天道長,聲音因憤怒而嘶啞︰“你們……你們到底是誰?竟敢闖我黑虎嶺大寨,就不怕我手下的弟兄們過來,將你們碎尸萬段嗎?”
吳昆也跟著嘶吼,掙扎著想要掙脫繩索︰“沒錯!前寨還有弓弩陣,還有幾百號弟兄,你們要是敢動我們一根手指頭,他們定不會放過你們!”
玄天道長冷笑一聲,走到兩人面前,桃木劍的劍尖輕輕挑起吳澤的下巴,目光銳利如刀︰“幾百號弟兄?弓弩陣?你以為你們庫房的黑袍死士沒了動靜,前寨的人會不知道?你以為你們那點伎倆,能擋得住我們?”他頓了頓,語氣愈發冰冷,“實話告訴你,從我們找到東嶺秘道,摸清你們庫房底細的那一刻起,這黑虎嶺大寨,就注定要易主了。”
吳澤與吳昆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們萬萬沒想到,對方不僅找到了秘道,還端了他們的庫房,斷了他們的補給。吳昆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趙猛一腳踩在背上,疼得他齜牙咧嘴,再也說不出話來。
“道長,別跟他們廢話了!”趙猛粗聲說道,“這兩個家伙作惡多端,附近的百姓被他們害慘了,直接宰了都不為過!”羅林也跟著點頭,手中的長槍指著吳澤的胸口︰“就是!留著他們也是禍害,不如現在就解決了,省得夜長夢多。”
玄天道長卻擺了擺手,示意兩人稍安勿躁︰“不可。他們二人雖罪大惡極,但自有衙門的律法來懲治。咱們若是私自處置了他們,反倒落人口實,也讓百姓覺得咱們與他們無異。”他轉頭看向歐陽逸飛,沉聲道,“歐陽賢佷,你去庫房看看,有沒有鐵鏈。這麻繩雖結實,但他們二人狡猾得很,萬一在路上掙脫了,恐生變故,用鐵鏈拴著才穩妥。”
歐陽逸飛頷首,轉身走出臥房。不多時,他便提著兩條粗重的鐵鏈回來,鐵鏈在地上拖行,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听得吳澤與吳昆渾身發抖。“把他們拉起來。”玄天道長吩咐道,趙猛與羅林立刻上前,一人架著一個,將吳澤與吳昆拖到臥房中央。
歐陽逸飛蹲下身,先將吳澤的腳踝與手腕用鐵鏈牢牢鎖住,鐵鏈的鎖扣“ 嗒”一聲扣緊,任憑吳澤如何掙扎,都紋絲不動。梅降雪則在一旁協助,用布條堵住兩人的嘴,避免他們再大喊大叫,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洛千雪與甦璃則在臥房門口守著,目光警惕地盯著外面的動靜——雖然大部分寨兵還在熟睡,但誰也不敢保證不會有巡邏的人過來。
待將兩人都用鐵鏈拴好,玄天道長才松了口氣,對眾人說道︰“把他們拖到聚義堂的柱子上,再派兩個人看著。天亮後,咱們找輛馬車,將他們押送到衙門,讓知府大人按律治罪,也好給附近的百姓一個交代。”
趙猛與羅林立刻上前,一人拖著一條鐵鏈,將吳澤與吳昆往聚義堂拖去。兩人一路上掙扎不休,卻根本敵不過趙猛與羅林的力氣,只能被硬生生拖行,膝蓋與手肘在地上磨出一道道血痕,卻連一聲痛呼都發不出來。
歐陽逸飛與梅降雪跟在後面,走到聚義堂時,只見堂內的柱子粗壯結實,正好用來固定兩人。趙猛與羅林將鐵鏈繞在柱子上,又用鎖扣牢牢鎖住,確保他們無法掙脫。玄天道長隨後走進來,看了看被鎖在柱子上的吳澤與吳昆,又看了看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天色,輕聲道︰“天快亮了,大家輪流歇息片刻,養足精神。等天亮後,咱們就啟程送他們去衙門——這黑虎嶺的禍害,也該徹底清除了。”
眾人紛紛點頭,甦璃與洛千雪找了個角落坐下,閉目養神;歐陽逸飛與梅降雪則守在聚義堂門口,目光望著外面的庭院——此刻,大寨內已有零星的寨兵醒來,卻因群龍無首,亂作一團,根本沒人敢來聚義堂。趙猛與羅林則靠在柱子旁,警惕地盯著吳澤與吳昆,防止他們耍什麼花招。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金色的陽光透過聚義堂的窗欞灑進來,照在地上的鐵鏈上,泛著冰冷的光。玄天道長站起身,望著窗外漸漸安靜下來的大寨,以及遠處山路上趕來的百姓——他們听說黑虎嶺的賊寇被擒,都特意趕來查看。玄天道長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知道,從今天起,這片山嶺,終于能恢復往日的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