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急診部人來人往,醫生護士忙的腳不沾地,而手術室的燈更是常亮。
負責收費的護士暗自吐槽,今天是不是有誰吃了隻果和旺仔?她手指翻飛著,一條條繳費信息自電腦上滑動而過。
“你好,我來給034床病人繳費。”
清冷的聲音響起,護士抬頭,被來人面容晃了一下,半晌才在她疑惑的眼神下回神。
“哦哦,這里,稍等下。”
齊雨頷首,配合著將材料遞過去。
她頭發經過一個晚上有些塌了,身上襯衫沾著血,但在各種意外堆積的急診部,並不是很特殊。
面上也有些許干涸的血漬,是黎簇在掙扎時蹭到齊雨臉上的。
“好了,不過你是034床的什麼人啊?”
護士多問了句,她感嘆人和人之間的差別比人和豬的都大,瞧瞧同樣是臉上帶血,怎麼這人就能美得別有韻味呢?
“我是……他…老師。”
齊雨苦澀笑笑,“這個年紀的男生,做事不講道理,他家里人……唉。”
未竟之言成功讓護士皺眉嘆氣,看來又是一個家庭淒慘叛逆少年慘遭社會毒打的故事,不過好在他有一個負責的好老師。
“您真是個好老師。”
“害,祖國的園丁嘛,我先回去看他了,傷的還是有些厲害。”
齊雨蹙著眉離開,那護士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來自己那當老板的表弟,起了拉媒的心思。
而昏迷的黎簇即使在夢里,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太可怕了,他居然夢見自己被倆變態給開花背,那血噴泉一樣不要錢的滋啦流啊!這得吃多少紅棗?
黎簇眼皮微動,睜眼後入目是一片白。
“醒了?”
噩夢一樣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黎簇身體一僵,扭頭對上齊雨似笑非笑的眼神。
“……”
哦里謝,他應該還在夢里。
黎簇又閉上眼,此時他身體的麻藥才緩過勁來。
劇烈凶猛的疼痛席卷全身,他發出一聲巨響無比似要震碎天花板的慘叫,聲音響徹整間病房。
齊雨靠的太近,被黎簇這男高中生發出的公鴨高音震得耳朵都嗡嗡的。
病房外面傳來細密的腳步聲,齊雨听得一清二楚,瞬間,她表情都有些詫異的看著白了臉的黎簇。
臥槽,這喊的耳朵都要給我治好了!神醫啊!
“怎麼了怎麼了!病人怎麼了?”
帶頭的是一個杏眼的高智感美女,齊雨起身讓開病床前的位置,手里還拿著削了一半的隻果。
“肖肖,做檢查。”
“是。”
就在醫生護士都低聲安撫黎簇時,一旁突然傳來 嚓 嚓啃隻果的清脆聲響。
“……”
眾人順著聲響看過去,對上齊雨沒事人一樣的眼神,“看我做什麼,這隻果再不吃就氧化了,你們忙你們的,我不打擾。”
“……”
主治醫生,也就是這里今年剛評完主任職稱的梁灣有些無奈,但對著齊雨的那張臉她也說不出重話。
“好了,家屬沒事可以出去等等,我們先檢查一下。”
“好。”
齊雨啃著隻果離開,看著黎簇松了口氣的竊喜模樣,玩味的沖他嘲諷一笑。
完蛋玩意兒,要是不掙扎,都不至于給背上劃一刀。
齊雨嘆氣,這就是豬隊友,帶不動。
想著昨夜的情景,齊雨只能祈禱自己那久久不見的好好千萬別歪成這傻小子的模樣。
有勇無謀,處事全靠一身熱血,蠻牛一樣的勁,比那年豬還難摁。
一看就知道是讀書讀少了,上課也沒認真听。
當時大漢和齊雨確認過眼神,都準備收刀了,結果黎簇不知道怎麼抽了,趁他們卸力一下子支起上半身,于是那把鋒利的殺豬刀直直的就給插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額……”
大漢,也就是黃岩,看著沒入黎簇體內的刀,嘴角抽了抽,“要不我還是刻吧,劃都劃了。”
“……你當過年走親戚呢?孩子還小,縫幾針和縫整個背還是有區別的好嘛!”
齊雨也無奈,手底下的黎簇還在掙扎,血液飛濺,場面和過年殺年豬真沒什麼兩樣。
“大爺的,給我整暈過去,在動下去閻王都難救!”
最後黃岩和齊雨說了幾句,黃岩要交代的東西在齊雨的協助下,以另外一種形式存在了黎簇身體里。
病房內黎簇又傳來慘叫,齊雨搖頭,真是菜狗。
等動靜小下去,已經過了十幾分鐘。
梁灣扭頭對著身後的實習醫生說了些什麼後,便獨自一人來到齊雨面前。
她目光先是欣賞的看著齊雨的臉,隨後在澄澈的眸子里浮現上一層疑惑,怎麼那麼眼熟?
“梁醫生,是我有什麼不妥嗎?”
齊雨笑著,唇角上揚的弧度與梁灣記憶里的那人非常相像。
她這般想著,便也說出了口,“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和他們都很像。”
聞言,齊雨笑容維持不變,微微挑眉,“那看來他們很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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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好看。”
梁灣不吝嗇自己的夸贊,簡單說了幾句後,昂頭看了下病房,“齊小姐和這小孩什麼關系啊?”
“路過。”
齊雨換了一個舒展的姿勢,昂頭看著站著的梁灣,很多年不見,她變得更漂亮,比之前多了成熟韻味。
“是嗎?小孩背上的傷……”
梁灣欲言又止,面上帶了些懷疑,畢竟齊雨臉上身上的血跡太惹眼了。
齊雨並不在意,而是站起身,她理了理自己的挽上去的衣袖,聲音帶著一些悵然和笑。
態度很不正經,不禁讓梁灣皺起了眉。
“梁醫生,看完新聞你就知道,我先走了,我會給他請一個護工。”
“誒?你不管他了嗎?”
梁灣看齊雨拔腿就走,有很深的疑惑,這…做慈善呢這?
她眨眼思考了半天,又听見黎簇發出來的動靜,便懷揣著疑惑進了病房,而那拐進樓梯間的齊雨卻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齊雨小姐是嗎?勞駕和我們走一趟,我老板想見你。”
王萌一身妥帖的黑色西裝,收起了一貫迏黿d鈉 剩 成瞎易藕挽愕男θ藎 吒叩母鱟佣略諂胗昝媲埃 苡醒蠱雀小 br />
齊雨臉上的笑一僵,目光掃過王萌身後兩人那鼓鼓的口袋,咽了下口水。
“當然…可以。”
……
北京西站旁邊郊區的一處別墅,齊雨被王萌請下車帶到了二樓的辦公室里。
進入辦公室,映入眼簾的是正對面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紅木的桌椅後有一個身影背對著他們。
“老板,人到了。”
“嗯,門關上。”
簡單的兩句對話加上門啪的一聲關上,齊雨臉部肌肉抽動了一下,感覺自己肩上的紋身正在慢慢浮現。
“唔,齊,雨?”
被叫做老板的人一字一頓道,他緩緩轉動座椅,王萌配合著開燈。
燈光有些晃眼,齊雨生理性的眯了眯眼,再睜開時就看到了那張年輕的,充滿威嚴的臉,是無邪。
“哼,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
齊雨咽了咽口水,背後的冷汗直冒,沒被污染的白色襯衫下有些許的紅色,是她被嚇出來的紋身。
“……我在問你一次,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
齊雨閉眼,聲音很小的嘟囔道。
“呵。”
無邪環手看著齊雨,臉上似笑非笑,他整個人趴在桌面上杵著下巴,非常耐心的再問道,“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
齊雨不敢回答,就裝作沒听見。
“哼,王萌,把東西拿過來。”
無邪敲了敲桌面,臉上冷笑,王萌應聲,不過多時便拉著一張移動桌椅來到齊雨面前。
齊雨掀起眼楮看了下,瞬間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只見桌面上放了一本:
《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數學》
“?”
齊雨瞪著眼看著無邪,這是……
“不知道的話就寫吧,寫到你知道為止。”
無邪端著笑臉,“王萌,去把計時器拿過來,五分鐘一道題,做吧。”
“……”
齊雨整個人僵硬的被王萌按著肩膀坐下,王萌還貼心的給她翻開了五三,把筆遞到她手里握好,又給拿了草稿紙。
“寫吧。”
王萌聲音帶著藏不住的笑,他咳了下,又快步把旁邊的一疊白色紙質物品端過來。
“也不是一定要做五三,你也可以做這個數學卷子。”
齊雨扭頭看過去,王萌拿起一張給她展示,半晌,齊雨看著卷子上的aabbf輕聲茫然道,“不是數學卷子嗎?怎麼拿了張英語的給我看。”
“……噗。”
王萌沒憋住笑,而紅木桌椅那的無邪垂眸抿了一口茶水,再次開口問。
“所以現在認識我是誰了嗎?不認識的話你第一道題還有兩分鐘的時間。”
“……”
齊雨訕笑兩聲,低頭翻動了一下五三,又抬頭看向旁邊的一摞的卷子,如此重復了幾遍,無邪那邊就傳了計時器的滴滴聲。
“想好了嗎?還是說你做出來了?”
無邪聲音一下子在齊雨這里和催命符一樣,桌面下她的手糾結了一瞬間。
齊雨想起出任務之前和圖靈簽的一份保證書,那份保證書有些玄學在,就像修仙小說里的心魔誓一樣,也不太確定真講出來會有什麼後果。
但保證書上寫的是張五五的名字,然後大概內容是不能向九門人透露任務。
不過我現在是齊雨,而且我叫烏 。
無邪也不是九門人,這是她哥的意中人。
綜上所述,齊雨,也就是烏 一合計,心里挨個拜了一遍神佛,把自己想的念叨一遍後。
用力一拍筆,氣勢洶洶的喊出口。
“嫂子!”
“噗。”
王萌剛把茶端起來喝了一口,被這一聲嫂子直接嚇得全貢獻給了地板,這可是上好的桂花茶!
他還是第一次喝老板泡的呢!可惜!
而無邪已經做好了烏 會繼續裝的準備,但被烏 這麼一喊,他也愣住了。
烏 嘴一快,把心里話喊了出來,有一點尷尬,于是烏 故作鎮定,聲音有些抖,“無邪,哈哈,是無邪啊。”
“……”
“哈哈,是啊,是啊,我老板是叫無邪,哈哈。”
辦公室內氣氛一下子尬住,烏 咳了下,想低頭逃避,結果就和桌上攤開的五三對上。
人逼急了什麼都做的出來,但數學真不行,至少她烏 不行。
“無邪,你看這個,我能不做嗎?”
“咳咳,行了行了。”
無邪擺手,臉上攀上一層薄紅,“你怎麼會在醫院?”
“……額,我應該不能說。”
烏 對對手指,頂著一張清冷臉做出諂媚的表情,無邪表示有些難以接受,于是他無奈道。
“行了,去洗漱一下,先跟著我,可以吧?”
“可以的可以的。”
烏 比了個ok,便跟著王萌去了他們收拾好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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