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鋒艦之上。
呼雷和所有人都看到了天空中降下的死亡紅線。
那一剎那的光輝,足以讓很多老人想起很多事。
回來了!回來了!
一切都回來了!
一直庇佑著仙舟的星神,又豈止巡獵星神一位呢。
一位好奇的短生種雲騎軍指著天空中飄落的紅線好奇的問。
“那是什麼?”
一位曾經見過鹿野神跡的長生種雲騎軍小隊長,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虔誠的將手中的銀槍握緊,直直的矗立在大地之上。
良久,那位雲騎軍小隊長這才放松身體。
只是眼眶中已然飽含著激動得淚水。
“那是賜福,那是憐愛,那是指引!”
面前的小隊長似乎陷入了一種癲狂的信仰,那種特殊的情感甚至比世間所有的寶石都要閃耀。
不光是這位雲騎軍小隊長,地面上還有一些老人,一些活了幾百年的老家伙,全都在此刻對鹿野奉獻出了一份自己的信仰。
那紅線異狀來的快,去的也快。
很快,競鋒艦之上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而呼雷對面站著的波提歐先生似乎已經等不了。
“他寶貝的,要不是穹跟我說這里有個大家伙,我也不會回來,只是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可愛的寶貝,穹小子還真是會給我找樂子啊!”
波提歐的槍口穩穩對準了面前的呼雷。
然而呼雷只是滿不在乎的上前一步。
“只要贏了你,我就能繼續挑戰她,對嗎?”
呼雷的手一指。
旁邊的等候對戰席上,坐著的正是抱著手臂的飛霄。
飛霄看了看穹為呼雷排的對戰表。
“哦,想要挑戰我,我看看,前面還有兩個人呢。”
三月七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看著戰斗提示板上,自己排在波提歐後面的名字。
完啦完啦。
說好的演武儀典上都是戰斗力不高的新人呢?
我打呼雷?真的假的?
波提歐先生,你可千萬別輸啊!
雲璃站在三月七的身後,更是用一種鼓勵的眼神,給三月七加油打氣。
能站在呼雷的對面,就已經是非常勇敢了。
穹這麼安排,純屬惡趣味。
而雲璃這麼干,那就純屬是不當人了。
不過,大家其實也沒有想和呼雷正面對抗。
打擂台賽的前提是,來參加擂台賽的人是選手,而不是逃犯。
所以,說是比賽,但實際上是正義的群毆罷了。
瞧瞧旁邊觀賽的觀眾,全都是雲騎軍中的精銳。
雖然不一定派得上用場,但能近距離觀摩這種戰斗,也是一種不錯的歷練。
“哼!”
呼雷揮手一巴掌拍開所謂的對戰表。
“一起上吧,我的耐心有限。”
“哦,他寶貝的,這麼迫不及待想讓我一槍愛死你。”
波提歐率先扣下扳機。
銀色的子彈劃過空氣朝著呼雷面門飛去。
隨後,雲璃提上大劍從三月七的身後直接高高越過頭頂,沖了上去。
“徒兒在此看著,讓師傅給你表演一個誅殺惡狼!”
“哇!雲璃師傅你當心啊!”
三月七抱著自己的劍往地上一蹲,試圖努力縮小存在感。
這種神仙打架的場面,自己還是不要參與為好。
飛霄淡定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看著呼雷從狐人的模樣重新變回那個不可一世的步離戰首。
吼!
震耳欲聾的吼聲,只是一頭孤狼最後的吶喊。
“好快。”
雲璃的劍剛剛砸到呼雷身邊,就被狠狠彈開。
手臂被震得發麻,就連大劍也差點飛出去,但雲璃很快就重整攻勢發動反擊,借力打力,一向是自己的強項。
“他寶貝的,欺負小女孩算什麼,看我的!”
砰砰砰。
又是三槍。
呼雷一爪子將銀色子彈全部拍落,但手掌還是被子彈的火藥擦出了一層血皮。
滴滴鮮血反而更加激發了呼雷的狼性,周身甚至都染上了一層紅霧。
手上的攻擊頻率也越發快速。
雲璃被打的節節敗退。
“看來這幾槍是愛不死你了,看這個!”
波提歐不知道從哪摸出來的一只火箭筒。
“哈哈,我早就知道穹這小子喊我過來肯定沒好事,這可是我重金買來的新奇玩意!”
哦豁。
飛霄頓感不妙,這下呼雷沒拆了競鋒艦,這位外援倒是要把這全炸了。
“女娃,退開!”
波提歐自信的準備按下發射按鈕,終于是被飛霄制止了。
“這位選手,演武儀典上禁止使用殺傷力過大的武器。”
波提歐遺憾的收起火箭筒。
“好吧好吧,只是,這家伙竟然還不準備投降嗎?”
就連波提歐都看得出來,今天呼雷根本沒有逃離競鋒艦的任何可能性。
偏偏呼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很難讓人不擔心,呼雷還有什麼後手。
“哦?曜青的將軍,終于願意和我一戰了嗎?”
呼雷的身軀依舊堅挺,哪怕剛剛纏斗如此之久也不見任何疲態。
“有什麼想說的,還是回幽囚獄說吧。”
飛霄甚至連武器都不準備往外拿,經過剛剛的試探,飛霄已經能夠確定,這頭老狼的爪子早就沒有以前那般鋒利了。
拿下呼雷甚至不需要武器。
呼雷默默抬起頭,凝視這片天空。
嘴角還含著血腥的笑。
“哈,我期待了如此之久,這場狩獵游戲似乎也快到頭了。”
“我知道,你們都在算計我,但我也為你們準備了一條道路,一條死路…”
“椒丘,對,那個狐人醫士,叫椒丘對吧,不如你猜猜,他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