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雷會乖乖按照穹的打算這麼做嗎?
參加那可笑的演武儀典?
當然不可能。
從一開始,呼雷和穹從來都是在互相虛以委蛇。
呼雷離開神策府之後確實去了競鋒艦,只不過…那些救出呼雷的步離人,此刻正在拼死一搏。
步離人的力量,又豈是區區一套枷鎖就能完全封鎖的!
更何況,他們還有戰首賜予的赤血!
原本押著步離人往幽囚獄方向移動的雲騎軍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力。
砰!
束縛在步離人手上和腳上的枷鎖盡數斷裂。
“可惡的羅浮人!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末度伸出爪子狠狠地拍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雲騎軍。
哪怕雲騎軍全副武裝早有準備,但還是被這股巨力拍飛出去好幾米。
沒有外傷,但內傷估計不輕。
“快來人!”
暗處的小巷子里又快速鑽出了無數的援軍。
一邊是貊澤帶領的狐人,另一邊,星和彥卿赫然也在其列。
“還真被將軍猜中了,這些步離人果然不可能束手就擒。”
彥卿抬手就是五柄飛劍,快速和步離人纏斗在一起。
星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一圈。
嗯?自己剛剛好像眼花了?怎麼突然看見老弟的身影了。
“老弟!你在哪?”
只是,回應星的只有兵戎相見的聲音。
彥卿和星只是奉了將軍的命令前來截殺步離人,但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
然而寬闊的隊伍一覽無余,星什麼也沒有看到。
彥卿和貊澤幾人身手伶俐,更何況穹還在飯食里面動了手腳,所以拿下這些步離人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一對一打不過,一對十總沒問題了吧?
就這麼幾只步離人,不足為懼。
現在,最大的問題反而是競鋒艦之上。
但有將軍在,估計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星伸出一只手開始點人頭,確保沒有漏網之魚,隨後輕嘆一口氣。
“怎麼老弟也不在這里,難道,是在呼雷身邊?還有那位曜青使節椒丘,貊澤你就不擔心你的同事嗎?”
貊澤從始至終都淡定的可怕。
“椒丘他很安全,你弟弟也是。”
貊澤不擅長長篇大論的解釋,不過現在講這些時機剛剛好。
星還想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一旁已經被俘的末度卻突然笑出了聲。
哈哈!
“你們還真以為,戰首會毫無防備嗎?你們會為你們的輕視付出代價的!”
說罷,末度發出了最後的吼叫。
嗚∼
強烈的聲音穿透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特殊的音波快速以末度為中心向外擴散。
這是…狼吼…
也是在向戰首傳遞最後的消息。
“不好。”
末度的頭顱被貊澤一刀斬下。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周圍此起彼伏的狼吼從羅浮仙舟各個地方同時響起。
在場所有人全都明白。
剛剛那聲意味著,放棄計劃,殊死一搏。
原本在港口接應的那些步離人雖然早已被雲騎軍拿下,但很明顯,這次滲透進入羅浮的人,遠遠不止那些。
而現在飛霄將軍已經登上了競鋒艦仙舟之上還能夠阻止這群步離人的,也就只有他們,和景元將軍了。
但偏偏景元正在幽囚獄內,和丹恆一起打掃衛生。
所以,到底如何,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這些四散在各處的步離人全部抓捕?
現在想這些已經來不及了。
“我帶一隊人去金人巷,你帶一隊人去……”
彥卿焦急的聲音忽然停下了。
“天上!那是什麼!”
星茫然的轉過頭,只見一條條紅色的絲線 從看不清的高處往下墜落,隨後精準的落在眼前的步離人身上。
“好邪異的力量。”
彥卿不自覺的伸出手去觸摸,但什麼也沒有踫到。
紅色的絲線是一種無形之物,無法觸踫,更無法影響。
星壯著膽子上前試圖一把拽住,但也撲了個空。
那些步離人剛剛顯形,就被頭頂上的紅線鏈接。
身軀不自然的抖動兩下,腦袋一歪。
隨之,眸子忽然徹底黯淡下來。
死了。
彥卿立刻上前想要檢查步離人的身體,但只是輕輕一踫。
步離人的身軀卻在瞬間化為粉塵,從指縫之間全部溜走。
紅線很快隨之消失。
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只是幾息之間,那些步離人的身軀就被徹底摧毀。
就在所有人面前,進行了一場無聲無息的徹底屠殺。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貊澤抬頭看向高處,試圖尋找到紅線的源頭,但那些東西是從雲層之上掉落下來的,一般的肉眼根本看不清。
“紅線…唔,好像老弟啊。”
星倒是沒有太多感覺,這位紅線俠很明顯是站在羅浮這邊的,不然怎麼步離人剛剛準備出來作亂,就被紅線俠徹底殺死了。
就是有點很難相信,這真會是老弟的手筆?
“你是說,這是穹做的?”
彥卿一直對于師祖的實力不是很了解,景元將軍也沒有向彥卿說明過,曾經的鹿野都干過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但如果真是師祖,那好像也能說得過去。
彥卿撓撓頭,還是有點不敢認。
“你們說的,就是那個給將軍藥方的人。”
貊澤也听過飛霄對于穹的評價,深不可測。
原來,是這麼個深不可測之法嗎?
阿嚏!
遠在幽囚獄內,還什麼都不知道的穹猛猛打了個噴嚏。
總感覺一口黑鍋正在向自己奔來。
眼皮猛地一跳。
穹立刻站起身。
“不行不行,這環境不太好,我們還是先出去吧。競鋒艦上可是還有個大麻煩呢。”
畢竟眼皮跳可不是一個好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