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盛世重修︰寰宇一統

第295章 血幟耀聖城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軒轅靖翔 本章︰第295章 血幟耀聖城

    九州島外海,怒濤如墨。

    鉛灰色的天空低垂,仿佛要壓垮海面。狂風卷起數丈高的惡浪,狠狠砸在唐軍樓船高聳的船身上,發出沉悶如雷的巨響,濺起漫天白沫。西洋水師龐大的艦隊,如同被激怒的鋼鐵巨獸群,在驚濤駭浪中艱難地調整著陣型。旗艦“鎮海號”的船樓上,劉仁軌須發皆張,一手死死抓住濕滑的欄桿,一手緊握腰間的橫刀刀柄,布滿血絲的眼楮死死盯住前方那片被巨浪和濃霧半遮半掩的海域。

    就在那里,一個龐大得令人心悸的陰影,正劈開狂濤,緩緩逼近!

    “來了!”了望塔上聲嘶力竭的吼叫被狂風撕扯得斷斷續續,“倭奴旗艦!‘神風’!好…好大!”

    濃霧被狂風吹開一隙,那艘傳說中的巨艦終于露出了它的猙獰面目!它比最大的唐軍樓船還要高出近半!船體並非純木,關鍵的龍骨和側舷吃水線以上部分,竟包裹著厚厚的、閃爍著暗沉金屬光澤的鐵板!船首更是被鑄造成一個巨大的、猙獰咆哮的鬼面獸首,覆蓋著粗糲的鑄鐵!三根高聳的主桅上,懸掛著繡有巨大猙獰鬼面和“神風”字樣的慘白巨帆,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如同招魂的幡旗!

    更令人心悸的是它側舷上那一個個黑洞洞的方形窗口!每個窗口內,都探出一根粗短的、覆蓋著濕漉漉獸皮的金屬管口!管口對準了正試圖靠近攔截的唐軍先鋒艨艟編隊!

    “那是什麼鬼東西?”副將王方翼的聲音帶著驚疑。

    “管它是什麼!傳令前鋒!床弩上火箭!集中攢射!給老子燒了它!”劉仁軌的怒吼壓過了風浪!他本能地感到那金屬管口散發著致命的威脅!

    令旗在風雨中艱難揮舞!前鋒十余艘艨艟頂著滔天巨浪,悍不畏死地加速沖向“神風”巨艦!船首的床弩手咬著牙,在劇烈搖晃中點燃了綁縛著浸油麻布的巨大弩箭!弓弦絞緊的嘎吱聲令人牙酸!

    就在唐軍艨艟進入百步射程,床弩即將激發的前一刻!

    嗚——!

    一聲沉悶、壓抑、如同地獄惡鬼咆哮的號角聲,猛地從“神風”巨艦上響起!穿透了風浪的嘶吼!

    噗!噗!噗!噗!

    那些黑洞洞的金屬管口,驟然噴吐出熾熱的、粘稠的、散發著刺鼻硫磺和惡臭氣味的黑紅色液體!那液體如同惡龍吐息,帶著驚人的射程和覆蓋範圍,瞬間澆淋在沖在最前面的幾艘唐軍艨艟之上!

    “啊——!”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瞬間爆發!

    那粘稠的黑紅液體一接觸到船體、風帆、甚至人體,立刻猛烈燃燒起來!火焰呈現出詭異的藍綠色,溫度高得嚇人,附著性極強!海水潑上去,非但不能熄滅,反而發出“嗤嗤”的爆響,蒸騰起更濃烈的毒煙!被澆中的唐軍士卒,瞬間變成燃燒的火人,慘叫著在甲板上翻滾,皮肉焦糊的惡臭彌漫開來!木質船體如同浸透了油脂的干柴,在藍綠色的火焰中迅速扭曲、坍塌!

    僅僅幾個呼吸間,沖在最前面的五艘唐軍精銳艨艟,就化作了五團漂浮在海面上、熊熊燃燒的巨大火球!火光映照著後方唐軍將士慘白驚駭的臉龐!那如同地獄之火的恐怖景象,讓久經沙場的老兵都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是…是希臘火!不…不對!是倭奴仿制的毒火!”劉仁軌目眥欲裂!看著那幾艘燃燒的艨艟和上面掙扎跳海的將士,心如刀絞!他終于明白倭奴的倚仗是什麼了!這艘“神風”巨艦,根本就是一座移動的、覆蓋著鐵甲的噴火堡壘!它仗著鐵甲防護和噴射毒火的射程,根本不讓唐軍戰船靠近!傳統的拍竿撞擊、跳幫接舷,在它面前都成了送死!

    “都督!怎麼辦?先鋒…先鋒快頂不住了!”王方翼聲音嘶啞,看著又有兩艘艨艟被毒火點燃,心急如焚。

    狂風卷著毒煙和熱浪撲面而來,劉仁軌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慌亂,只有一種被逼到絕境後、屬于名將的可怕冷靜。他的目光如同鷹隼,死死鎖定著那艘在風浪中巍然不動、不斷噴吐著死亡火焰的鋼鐵巨獸。巨大的體型、厚重的鐵甲、笨拙的轉向…一個大膽到近乎瘋狂的計劃,瞬間在他腦海中成型!

    “傳令!”劉仁軌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所有艨艟、斗艦!不惜代價!給本督纏住倭奴外圍的雜魚船!決不能讓它們干擾旗艦!”

    “樓船主力!‘鎮海’、‘定遠’、‘伏波’!以本督旗艦為鋒矢!呈三角突擊陣型!目標——‘神風’巨艦兩翼!全速!撞上去!”

    “撞…撞上去?”王方翼以為自己听錯了!那巨艦渾身鐵甲,還有毒火噴射口!撞它?不是找死嗎?

    “對!撞上去!”劉仁軌眼中閃爍著瘋狂而智慧的光芒,“它船體巨大,轉向不靈!毒火噴射口只能覆蓋前方和側舷局部!我們三艘最大的樓船,用船首最堅硬的沖角,同時撞擊它相對薄弱的艦艉兩側!不求撞沉!只求死死咬住它!讓它動彈不得!”

    他猛地拔出腰間橫刀,刀鋒指向風雨中那巨大的鬼面獸首,聲音如同驚雷炸響︰

    “床弩手!听本督號令!換裝——特制倒鉤鐵鏈弩!目標——‘神風’巨艦桅桿、船樓!給本督…捆了它!”

    耶路撒冷,聖墓大教堂。

    昔日莊嚴肅穆的聖地,此刻已化作血腥的屠宰場!高聳的教堂石牆上布滿了刀劈斧鑿的痕跡和噴濺的暗紅血跡。精美的彩色玻璃窗幾乎全部破碎,尖拱門下,層層疊疊堆滿了尸體——有身披鎖子甲、至死仍緊握彎刀的大唐安西軍悍卒;有穿著拜佔庭鱗甲、胸前畫著十字的戰士;更多的是裹著頭巾、面目猙獰的大食叛軍和穿著雜亂皮甲、眼神凶悍的雇佣騎兵!

    “頂住!為了聖城!為了天可汗!”一個滿臉血污、只剩下半條胳膊的唐軍校尉,用盡最後的力氣嘶吼著,將一柄折斷的橫刀狠狠捅進一個沖上台階的大食騎兵的胸膛!但他隨即被數支從側面射來的骨箭釘在了教堂厚重的橡木大門上,怒目圓睜,氣絕身亡!

    教堂內,更加慘烈!狹窄的過道和祈禱間成了死亡陷阱!殘存的百余名唐軍和拜佔庭士兵,在利奧將軍的指揮下,依托著粗大的石柱、祭壇和堆積的尸體,進行著絕望的巷戰。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汗臭和硫磺燃燒的刺鼻氣味。

    “哈哈哈!異教徒!上帝的棄民!聖城屬于哈里發!屬于真主!”一個身材高大、穿著華麗大食鎖子甲、揮舞著瓖嵌寶石彎刀的叛軍首領,一腳踹開擋路的尸體,狂笑著踏上了通往教堂最深處“聖墓”的石階。他正是阿拔斯家族的叛酋阿卜杜勒•拉赫曼!他身後,是如狼似虎、殺紅了眼的大食精銳和雇佣兵!而拜佔庭叛將巴爾達尼斯,則帶著他那些同樣凶殘的佣兵,從另一側包抄過來,臉上帶著殘忍而貪婪的笑容。

    “完了…守不住了…”利奧將軍背靠著冰冷的聖墓石壁,華麗的胸甲上布滿了凹痕和裂口,金色的頭發被血污粘成一綹綹,碧藍的眼楮里充滿了血絲和絕望。他身邊的親衛只剩下寥寥數人。看著步步逼近的敵人,看著石階上倒下的最後幾名唐軍士兵,一股悲涼涌上心頭。聖城…終究還是要陷落了…自己辜負了皇帝的信任…

    “巴爾達尼斯!你這帝國的叛徒!上帝的罪人!”利奧將軍用盡力氣嘶吼,聲音在空曠的教堂里回蕩。

    “罪人?”巴爾達尼斯停下腳步,舔了舔彎刀上的血跡,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利奧,紫室的榮光早已被伊琳娜那個賤人和東方異教徒玷污了!尼基弗魯斯陛下才是正統!聖城?不過是換取金幣和土地的籌碼罷了!”他手中的彎刀指向被士兵們死死護在身後的聖墓石龕,“砸開它!看看里面有沒有傳說中的聖物!能賣個好價錢!”

    “你敢!”利奧將軍目眥欲裂,掙扎著想沖上去,卻被親衛死死拉住。

    阿卜杜勒•拉赫曼狂笑著,手中的彎刀高高舉起,狠狠劈向聖墓石龕前最後一道由唐軍和拜佔庭士兵血肉組成的防線!刀光帶著死亡的呼嘯!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轟——!!!

    聖墓大教堂那扇厚重無比、瓖嵌著鐵條的橡木大門,如同被攻城錘正面擊中,發出震耳欲聾的、令人牙酸的碎裂巨響!整個教堂仿佛都震動了一下!木屑混合著塵土漫天飛揚!

    大門…碎了?!

    一道高大得如同魔神般的身影,逆著門外涌入的刺眼天光,出現在了破碎的門洞之中!他身披大唐制式的明光重鎧,甲葉上沾滿了厚厚的血漿和泥濘,手中倒提著一柄長近一丈、刃寬如門板的恐怖陌刀!刀身上,粘稠的鮮血正順著血槽汩汩流淌!

    “大唐!安西都護府!陌刀將——李嗣業在此!”

    一聲如同九天驚雷般的怒吼,裹挾著無邊殺氣和塞外風沙的凜冽,瞬間席卷了整個聖墓大教堂!那聲音震得穹頂的灰塵簌簌落下,震得所有正在廝殺的人耳膜嗡嗡作響!

    李嗣業!他竟然真的趕到了!在這聖城即將陷落的最後關頭!

    他那雙如同猛虎般的眼楮,瞬間鎖定了石階上正欲行凶的阿卜杜勒•拉赫曼和旁邊一臉驚愕的巴爾達尼斯!沒有任何廢話,李嗣業龐大的身軀猛地前沖!沉重的鐵靴踏在教堂冰冷的地磚上,發出悶雷般的轟響!他身後的破碎大門處,如同開閘的洪水,涌入了無數同樣身披重甲、殺氣騰騰的大唐陌刀手!他們沉默著,只有甲葉踫撞的鏗鏘聲和沉重的腳步聲,匯成一股死亡的洪流!

    “陌刀!結陣!進!”李嗣業的咆哮如同戰鼓!

    嘩啦!數十柄巨大的陌刀瞬間在李嗣業身前豎起,組成一片寒光閃閃、密不透風的鋼鐵刀林!刀鋒直指前方密密麻麻的敵人!

    “擋我者——死!”李嗣業再次怒吼,如同人形凶獸,率先挺著陌刀,朝著石階上驚駭欲絕的阿卜杜勒•拉赫曼和巴爾達尼斯,發起了狂暴無比的沖鋒!那沉重的陌刀在他手中輕若無物,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狠狠斬落!

    倭國京都,朱雀門外。

    沖天的大火將京都的天空映照得一片血紅。曾經繁華的街道化作焦土,精美的宮殿在烈焰中呻吟倒塌。象征倭國王權的朱雀大路,此刻被無數雙沾滿血污和泥濘的唐軍戰靴踏過。一面面殘破的、繡著菊花或家徽的倭國旗幟,被隨意丟棄在泥濘中,被踩踏得面目全非。

    薛訥騎著高頭大馬,緩緩行在隊伍最前方。他身上的玄甲布滿了刀痕箭孔,臉上濺滿了干涸發黑的血跡,只有那雙眼楮,依舊燃燒著復仇的火焰和勝利者的冷酷。在他身後,是如同鋼鐵叢林般的唐軍重步兵,手中雪亮的橫刀還在滴著血。更後面,是被長矛驅趕著、如同行尸走肉般垂頭喪氣的倭國王公貴族、武士俘虜。

    朱雀門那高大巍峨的城樓,此刻也塌陷了大半,焦黑的木梁還在冒著青煙。城門洞開,如同巨獸無力張開的嘴。

    在城門洞前那片被鮮血浸透的空地上,倭國大王——一個穿著象征投降的素白無紋喪服、面色慘白如紙的中年人,在幾名同樣面無人色的公卿扶持下,如同風中殘燭般瑟瑟發抖。他身後,跪倒了一大片倭國的皇族、公卿、藩主,所有人都將額頭死死抵在冰冷骯髒的地面上,身體抖得如同篩糠。

    當薛訥的鐵蹄停在倭王面前數步之遙時,那沉重的壓迫感讓倭王再也支撐不住,雙膝一軟,“噗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地,五體投地!他身後的所有人也如同被推倒的骨牌,齊刷刷地以最卑微的“土下座”姿勢匍匐在地,連大氣都不敢喘。

    整個朱雀門前,死一般的寂靜。只有火焰燃燒的 啪聲和唐軍戰馬偶爾的響鼻聲。

    倭王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抬起頭,看向馬背上那個如同魔神般的唐軍統帥。他的聲音嘶啞、顫抖,帶著無盡的恐懼和絕望,用生硬的唐語斷斷續續地哀嚎︰

    “下…下國小…小王…不識…天威…冒犯…上國…罪…罪該萬死…”

    他哆嗦著,從懷中掏出一卷用白色絲綢書寫的降表,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如同捧著自己的心髒︰

    “…乞…乞降…倭國…永世…永世臣服…大唐…皇帝陛下…為…為藩屬…歲歲…納貢…不敢…有違…求…求天朝…開恩…饒…饒恕…京都…生靈…”

    薛訥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腳下如同一灘爛泥的倭王,看著那卷在風中微微顫抖的白色降表。他緩緩抬起手,並未去接那降表,而是指向身後那片仍在燃燒、濃煙蔽日的京都。

    “饒恕?”薛訥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如同極地的寒風,“登州船廠殉國的工匠,饒恕你們了嗎?博多灣灘頭戰死的將士,饒恕你們了嗎?打造‘神風’巨艦,仿制大唐利器,勾結大食,妄圖‘直搗黃龍’的時候,你們可曾想過…饒恕?!”

    倭王和所有匍匐在地的倭人,身體抖得更厲害了,絕望的嗚咽聲低低響起。

    薛訥猛地一揮手,聲音如同驚雷炸響︰

    “陛下有旨!倭京——不留片瓦!爾等倭酋,暫寄項上人頭!押回長安,听候陛下發落!傳令!搜!給老子把這座城,徹底燒干淨!所有參與建造‘神風’、仿制唐械的工坊、家族、神社…全部夷平!寸草不留!”

    “諾!”唐軍將士齊聲怒吼,聲震四野!熊熊的烈焰,在薛訥冷酷的命令下,向著京都更深處蔓延開去!

    長安,紫宸殿。

    兩匹口吐白沫、汗如血水的駿馬,幾乎同時沖到了宮門之外!兩名背上插著三根鮮艷朱紅翎毛、渾身被汗水血水浸透的傳令兵,滾鞍落馬,用盡最後的力氣嘶吼著︰

    “報——!九州大捷!劉仁軌都督報捷!‘神風’巨艦焚毀!倭國水師主力盡滅!”

    “報——!聖城大捷!李嗣業將軍報捷!叛酋授首!聖城解圍!大唐龍旗已插上聖殿山!”

    兩份染血的捷報,被內侍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御前。

    李琰端坐龍椅,展開第一份捷報,劉仁軌那剛勁的字跡躍然紙上︰

    “…臣劉仁軌百拜頓首!仰仗陛下天威,三軍效死!九州外海惡戰,倭奴‘神風’巨艦倚仗鐵甲毒火,凶焰滔天!臣以三艘樓船為餌,拼死抵近,以鐵索倒鉤弩纏其桅桿、船樓,限制其行動!再集所有‘火龍出水’攢射其毒火噴射口及甲板!烈焰焚天!終將此獠焚毀于怒濤之中!倭國水師主力隨之土崩瓦解!殘部潰逃,已不足為慮!倭國本州門戶洞開!臣即日揮師,直搗倭京!”

    再展開第二份捷報,李嗣業的字跡如同他本人般狂放︰

    “…臣李嗣業謹奏!奉陛下佩劍之令,日夜兼程,馳援聖城!至聖墓教堂,賊酋正欲褻瀆聖地!臣率陌刀隊破門而入,浴血死戰!陣斬大食叛酋阿卜杜勒•拉赫曼、拜佔庭叛將巴爾達尼斯及以下賊首三十七人!斬首無算!聖城之圍已解!拜佔庭利奧將軍及守城軍民泣血感念天恩!大唐龍旗,此刻正飄揚于聖殿山之巔!臣…幸不辱命!”

    殿內,死一般的寂靜,隨即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狂喜!

    “陛下聖明!天佑大唐!天佑大唐啊!”群臣激動得熱淚盈眶,紛紛跪倒,狂熱的呼喊聲幾乎要將殿頂掀翻!東西兩線,同時傳來最輝煌的勝利!焚毀神風巨艦!踏破倭國京都!解圍聖城耶路撒冷!這哪一樁不是足以彪炳史冊的蓋世功勛?!

    上官婉兒、阿史那雲眼中異彩漣漣,激動得難以自持。金勝曼跪在角落里,緊緊攥著衣角,蒼白的臉上也因這巨大的勝利而涌起一絲血色,看向御座上那個身影的目光,充滿了無邊的敬畏。

    李琰緩緩放下兩份捷報,臉上卻並無狂喜之色,只有一種掌控乾坤、盡在彀中的平靜。他的目光,越過激動的人群,越過巨大的寰宇輿圖上倭國和耶路撒冷那兩個被特意標記、此刻仿佛在熠熠生輝的點,最終,投向了輿圖的最西端——那座用金粉勾勒出的、象征著西方世界權力核心的城市——君士坦丁堡!

    尼基弗魯斯…那個弒君囚母、屠殺教徒、派特使來長安耀武揚威的跳梁小丑…他的“紫室”,此刻是否也在為聖城的失而復得而“歡欣鼓舞”?是否還在做著與大唐分庭抗禮的美夢?

    一絲冷酷而充滿玩味的笑意,緩緩在李琰嘴角勾起。他猛地抓起御案上的朱筆,在那份劉仁軌報捷的奏章上,龍飛鳳舞地批下幾個大字,隨即擲筆于案!

    “傳旨!”李琰的聲音響起,平靜中蘊含著石破天驚的力量,瞬間壓下了殿內所有的歡呼︰

    “命劉仁軌,留副將統兵,繼續清剿倭國殘敵,擇選倭國膏腴之地,設大唐安東都護府!其本人,即刻率西洋水師主力,移師…波斯灣!”

    他頓了頓,目光如同實質的利劍,刺向西方︰

    “再傳旨鴻臚寺!以八百里加急,通告拜佔庭‘新帝’尼基弗魯斯!”

    李琰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俯視螻蟻般的威嚴和不容置疑的宣告,響徹整個紫宸殿︰

    “告訴他!朕不日將‘移駕’——君士坦丁堡!”

    “朕要親自問問他,他的‘紫室’…如今可還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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