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遲國三仙的影響下,顧十七所在世界發生變化。
仿佛讓他回到了古代時期。
皇城深處,戶部金庫。
沉重的玄鐵大門緩緩開啟,陰冷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金庫中央,一條百丈長的黑龍被九條刻滿符文的鎖鏈貫穿軀體,釘死在巨大的青銅柱上。
——這是大周的“國運龍”,本該鱗甲生輝、騰雲駕霧,如今卻骨瘦嶙峋,龍楮黯淡無光。
戶部尚書李貪狼手持金算盤,緩步走到黑龍面前,冷笑道︰“又到‘納債’之日了。”
他指尖一劃,黑龍逆鱗處裂開一道血口,龍血滴落在金盆中,竟化作一枚枚“債票”,票面上浮現密密麻麻的人名——全是借了“長生庫”福壽票的百姓!
“今年新增債務,三千萬兩。”李貪狼滿意地收起債票,“等新帝登基,這些債……就是下一朝的禍了。”
黑龍發出痛苦的龍吟,鎖鏈嘩啦作響,卻掙脫不得。
京畿道,新開鑿的“通天運河”岸邊。
十萬民夫在監工的鞭打下搬運巨石,河道蜿蜒千里,卻故意繞開所有產糧郡縣——只因工部侍郎收了沿路豪族的賄賂,硬生生改了圖紙!
“快點!今日若鋪不完這段,統統扣工錢!”監工怒吼著,手中“鎮役鞭”雷光閃爍。
突然,河底傳來“轟隆”一聲悶響,緊接著,渾濁的河水泛起血色!
“塌方了!河底有東西!”民夫們驚恐後退。
只見河床裂開一道深淵,數百具白骨浮出水面,每具骸骨的胸口都釘著一張“福壽票”——正是去年因還不起債,被強征修河的百姓!
“怪不得河道改線……”一名老石匠顫抖著跪下,“原來是為了避開‘冤魂井’……”
傳說中,若河道壓了冤魂,必生水患!
青田縣,陳三的破屋里。
他蜷縮在角落,手中攥著一張泛著血光的“福壽票”,票面數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十兩變二十兩,二十兩變四十兩……
“怎麼會這樣……明明只借了十兩啊!”陳三絕望地抓著頭發。
突然,福壽票上的朱砂字蠕動起來,竟化作一條血線,順著他的手腕鑽入體內!
“啊——!”
陳三慘叫一聲,倒地抽搐,皮膚下浮現出金色的債紋,胸口逐漸凹陷,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啃食他的心髒……
隔壁屋,他女兒小荷听到慘叫沖進來,卻見父親已經變成一具干尸,而那張福壽票飄在半空,票面數字變成了“償清”。
“爹——!”
深夜,小荷懷揣父親的尸骨灰,偷偷摸到長生庫後牆。
她咬破手指,在牆上畫了一道“窺陰符”——這是村里老道士教她的,能見鬼神。
符成剎那,長生庫的朱漆大門在她眼中逐漸扭曲,化作一張血盆大口!庫內沒有櫃台,只有無數懸空的鐵鉤,鉤子上掛著一個個掙扎的魂魄——全是還不起債的人!
“新貨來了?”
陰森的聲音響起,小荷猛地回頭,只見庫吏站在身後,臉上的皮肉正一塊塊脫落,露出狐妖的真容!
“你爹的債還了,但利息……可還沒算清呢。”狐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獠牙。
小荷轉身就逃,卻被一道妖風卷起,眼看就要被拖入庫中——
“鏘!”
一道劍光斬落,狐妖慘叫一聲,斷尾逃竄!
小荷跌落在地,抬頭只見一名白衣書生負劍而立,腰間懸著青銅卦盤。
欽天監監正——顧十七!
“長生庫……果然在煉魂養債。”顧十七冷聲道。
皇城金庫,黑龍突然劇烈掙扎起來!
鎖鏈嘩啦作響,龍血狂涌,竟在地面匯成一道血符——正是“債劫符”!
“不好!”李貪狼臉色大變,“債龍要反噬!”
他急忙取出金算盤撥動,卻見算珠一顆顆爆裂,戶部百年來的假賬、虧空、強征的稅賦……全部浮現空中!
原來,黑龍早將每一筆孽債都刻在了逆鱗之下!
“轟——!”
金庫穹頂炸裂,黑龍掙脫鎖鏈,沖天而起!
龍吟震天,無數“債票”從它傷口中飛出,如雪片般灑向皇城——每一張債票,都精準地飄向對應的官員府邸!
翌日清晨,丞相府。
管家驚恐地發現,丞相大人癱坐在書房,胸口插著一張血淋淋的債票,票面寫著︰“景和三年,強征北疆軍餉三百萬兩——今以命償。”
同樣的情況發生在六部各衙︰
工部侍郎被自己的“通天塔”設計圖勒死……
兵部尚書被“滅蠻弩”射穿眉心……
連深宮中的皇帝,都發現龍床上堆滿了債票,每一張都沾著百姓的血!
皇城大亂,官員們瘋了一般焚燒債票,可那些票券遇火不化,遇水不濕,死死黏在他們身上,吸食精血!
顧十七站在欽天監高台,望著漫天飛舞的債票,長嘆一聲︰
“官煞第二劫——債,終究是要還的。”
深夜,小荷跪在父親墳前,忽然听到泥土下傳來異響。
她顫抖著扒開墳土,只見陳三的棺材里,那張“償清”的福壽票竟在蠕動,票背緩緩浮現一行新的血字︰
“父債女償——”
顧十七今日獲得道具,似乎對劇情推動有重要幫助
『1. 福壽票︰活契噬心,利滾利直至吸干血脈
2. 債龍鎖︰以國運為押,鎖住天下百姓的命數
3. 冤魂井︰河道改線埋下的禍根,必引水患反噬
4. 窺陰符︰可見長生庫煉魂真相
5. 債劫符︰孽債累積到極致,必遭天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