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村的霧氣比傳聞中更濃,濕冷的空氣里混著淡淡的血腥味。第七班踏著水影大樓前的石板路,每一步都能感覺到腳下傳來的微弱震動——那是水下監獄的能量屏障在波動,屏障的頻率與博人護額後的楔痕產生著詭異的共鳴。
“水下監獄‘鬼燈城’已經失控三天了。”長十郎的 鰈大刀在掌心轉動,霧隱的水遁查克拉在他周身凝成水幕,擋住不斷滲來的黑霧,“所有看守都失去了意識,和雷之國的暴動者一樣,雙眼發黑,嘴里重復著‘歸還’。但奇怪的是,監獄里的重刑犯全都消失了,只留下滿地的黑油。”
博人的楔痕突然發燙,眼前的水影大樓竟開始扭曲,牆面滲出的水珠在空中凝成漩渦,每個漩渦里都映著不同的人臉——有被囚禁的忍者,有根組織的成員,還有個戴木葉護額的少年,正用苦無劃開自己的手掌,將血滴進監獄的鎖孔。
“這些是……被吞噬的靈魂碎片?”佐良娜的萬花筒寫輪眼在霧氣中亮起,她能看到漩渦里的人臉正在逐漸透明,“黑霧在消化它們,比雷之國的速度快三倍。”她的須佐能乎握住劍柄,劍身在霧氣中劃出火花,“能量屏障的核心被替換過,用的不是霧隱的水遁,是宇智波的火遁咒印。”
巳月突然吹了聲口哨,幾條青蛇從排水口鑽出,蛇信在空氣中快速吞吐︰“蛇群聞到了大蛇丸大人的查克拉,就在監獄最底層的‘零號牢房’。”他的手臂覆蓋上鱗片,仙術查克拉在指尖流轉,“但還有另一種氣息,和博人身上的楔痕同源,卻帶著……木葉的味道。”
鳴人解開九尾的部分封印,金色的查克拉在周身形成護罩︰“長十郎,帶我們去零號牢房。”他的目光掃過霧氣彌漫的海面,“博人看到的少年,很可能就是操控黑霧的關鍵。”
鬼燈城的水下通道比想象中更狹窄,岩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照亮了兩側牢房的鐵欄桿——欄桿上的抓痕很深,像是被某種巨大的生物抓撓過,抓痕里殘留的黑油正順著岩壁往下流,在地面匯成細小的漩渦。
“這些抓痕是尾獸的爪印。”博人蹲下身,指尖沾起一點黑油,楔痕的共鳴突然變強,“是三尾的,它的查克拉殘留比雷之國的八尾更濃。”他的腦海中閃過段模糊的記憶︰巨大的藍色尾獸被困在監獄底層,無數根黑色的管子插在它的背上,管子的另一端連接著面刻滿咒印的牆。
佐良娜的寫輪眼穿透岩壁,看到牆後的空間里,個白發老者正坐在三尾的殘骸旁,手里的毛筆在牆上畫著漩渦圖案,每畫一筆,地面的黑油就沸騰一分︰“是他!終端機上的那個老者!”她的須佐能乎突然揮劍劈開前方的鐵門,“他在用人柱力的殘骸繪制逆封印!”
零號牢房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三尾的殘骸被釘在牆上,血肉早已被吸干,只剩下層干癟的外殼,外殼上布滿了宇智波的火遁咒印。白發老者背對著他們,手里的毛筆蘸著黑油,在牆上畫的漩渦已經接近完成,中心的紅色勾玉正在緩慢轉動。
“終于來了,鳴人。”老者緩緩轉過身,他的左眼是渾濁的白色,右眼卻閃爍著寫輪眼的紅光,“我等這一天,等了二十年。”他的目光落在博人身上,渾濁的左眼突然亮起,“你就是那個繼承了楔的孩子?很好,很好……”
博人的楔痕突然劇痛,老者右眼的寫輪眼竟與他的楔痕產生共鳴,無數個記憶碎片在他腦海中炸開︰老者年輕時在根組織的實驗室里解剖尾獸;團藏將寫輪眼移植到他的右眼;他抱著三尾的幼崽逃離木葉,在霧隱建立鬼燈城……
“你是油女龍馬!”佐良娜的寫輪眼認出了老者的身份,那是根組織的叛忍,二十年前偷走三尾幼崽的罪魁禍首,“當年你不是死了嗎?”
“死?”龍馬的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他突然撕開自己的左臂,露出里面蠕動的黑色蟲子——那些蟲子正在吞噬他的血肉,卻又不斷吐出黑油,“油女一族的秘術,加上宇智波的寫輪眼,再配上漩渦的逆封印,想死都難。”他的毛筆突然指向三尾的殘骸,“我只是在完成團藏大人未竟的事業——用尾獸的查克拉,淨化這個被大筒木污染的世界。”
巳月的青蛇突然發起攻擊,卻在接觸到黑油的瞬間化作灰︰“是‘噬靈蟲’。”他的蛇瞳里映出蟲子的結構,“用尾獸的查克拉喂養的油女秘術,能吞噬任何形式的查克拉,包括仙術。”
鳴人突然結印,九尾的查克拉在掌心形成巨大的螺旋丸︰“團藏的計劃從來不是淨化,是統治!”金色的查克拉與地面的黑油踫撞,激起漫天水霧,“你以為他讓你研究尾獸,是為了對抗大筒木?他是想把尾獸的力量據為己有!”
龍馬的寫輪眼突然旋轉,牆上的漩渦圖案爆發出紅光,三尾殘骸的外殼突然裂開,里面涌出大量的黑油,在半空中凝成三尾的虛影︰“你懂什麼!”他的聲音帶著瘋狂,“大筒木的楔正在吞噬這個世界的查克拉,只有用尾獸的靈魂能量,加上逆封印的反彈,才能把楔的力量推回給他們!”
博人的楔痕突然與三尾虛影產生共鳴,他能感覺到尾獸殘留的意識在痛苦地嘶吼——不是被龍馬操控,是在求救。他猛地沖向牆壁,將掌心按在漩渦圖案上︰“你根本不是在淨化,是在折磨它們!”楔痕的力量順著他的手掌注入圖案,黑色的漩渦竟開始褪色,“尾獸的查克拉不是武器,是和我們一樣的生命!”
龍馬的寫輪眼劇烈收縮,他沒想到博人的楔痕能影響逆封印︰“不可能……只有宇智波和根組織的查克拉才能操控圖案……”他突然咬破舌尖,一口黑血噴在牆上,“那就讓我們一起消失!逆封印•自爆!”
漩渦圖案的紅光突然變成黑色,整個鬼燈城開始劇烈震動。佐良娜的須佐能乎立刻將所有人護在里面,巳月的仙術查克拉在須佐能乎表面形成層青藍色的膜︰“撐不了多久!”他的蛇瞳望向牢房的排水口,“那里有逃生通道,通往霧隱的地下暗河!”
鳴人突然將九尾的查克拉注入博人體內︰“博人,用你的楔痕中和自爆的力量!”金色的查克拉與黑色的漩渦踫撞,“綱手說逆封印能反彈力量,你試試把自爆的能量導回三尾的殘骸里,說不定能讓它安息!”
博人咬著牙將楔痕的力量全部釋放,他的意識與三尾的殘留意識產生共鳴,黑色的漩渦在他掌心逐漸變成金色——那是尾獸的查克拉在回應他的呼喚。當自爆的能量即將爆發時,金色的漩渦突然將所有能量吸入,順著三尾的殘骸流回地底,“是鎮魂石!”博人突然明白,“霧隱的鎮魂石在監獄底下,它能吸收所有的靈魂能量!”
零號牢房的震動逐漸平息,龍馬的身體在失去黑油的支撐後開始瓦解,他的右眼寫輪眼滾落在地,被博人接住。臨死前,老者的嘴里喃喃自語︰“根之記錄……在木葉的地下……”
當第七班順著排水口逃到地下暗河時,鬼燈城已經開始坍塌。暗河的水流帶著他們往霧隱村的方向漂去,博人握著那顆寫輪眼,楔痕的共鳴讓他看到了更多的記憶——根之記錄藏在木葉的地下訓練場,由漩渦一族的結界守護,里面記載著大筒木與忍界的真正聯系,還有……如何徹底消除楔的方法。
“根之記錄一定和魂核有關。”佐良娜的寫輪眼望著暗河盡頭的光亮,“龍馬不惜自爆也要保護的秘密,肯定比我們想象的更重要。”
巳月的青蛇突然從暗河的淤泥里鑽出,嘴里叼著塊破碎的卷軸,上面的字跡是大蛇丸的風格︰“是大蛇丸大人的筆記。”他展開卷軸,上面畫著個復雜的咒印,與博人楔痕的圖案只差一個勾玉,“筆記上說,楔是大筒木用來標記‘容器’的印記,但可以用漩渦的結界和宇智波的火遁改寫,就像……給詛咒換個宿主。”
鳴人突然停下腳步,九尾的查克拉讓他感覺到了異常︰“暗河的盡頭有查克拉波動,很像……佐助的須佐能乎。”他的目光變得凝重,“而且不止一股,至少有三個強大的查克拉源在靠近。”
暗河盡頭的水面突然炸開,三個戴面具的人影躍了出來,他們的查克拉波動各不相同,卻都帶著根組織的咒印。為首者的面具上刻著宇智波的族徽,手里的刀纏著黑色的火焰;左側的面具是漩渦的圖案,掌心凝聚著淡藍色的結界;右側的面具最詭異,是個沒有五官的空白面,周身纏繞著油女一族的蟲子。
“是根組織的‘三巨頭’。”巳月認出了他們的查克拉特征,“筆記里提到過,負責守護根之記錄的三個叛忍,分別繼承了宇智波、漩渦和油女的秘術。”
戴宇智波面具的人影突然拔刀,黑色的火焰順著刀身蔓延︰“把龍馬的寫輪眼交出來。”他的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帶著金屬摩擦的質感,“那是打開根之記錄的鑰匙,不是你們該踫的東西。”
博人將寫輪眼握緊,楔痕的力量與寫輪眼產生共鳴,黑色的火焰在接觸到他的查克拉時竟自動熄滅︰“你們想利用根之記錄做什麼?”他的螺旋丸在掌心凝聚,金色的查克拉中混著寫輪眼的紅光,“是為了復活團藏,還是想控制魂核?”
戴漩渦面具的人影突然大笑起來,淡藍色的結界在他周身展開︰“小孩子就是天真。”結界的紋路與逆封印相似,卻更加復雜,“根之記錄里藏著大筒木的弱點,只要掌握了它,我們就能成為新的神,到時候……”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一道紫色的閃電打斷,佐助的須佐能乎突然出現在暗河的岩壁上,手里的劍指著三個面具人︰“你們的對話,我都听到了。”他的輪回眼在面具人身上掃過,“根之記錄早就被我轉移了,你們守著的不過是個空殼。”
三個面具人同時後退,戴空白面具的人影突然消失在空氣中,只留下群蟲子在原地蠕動︰“佐助……果然是你。”金屬摩擦般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但你以為轉移記錄就能改變什麼?魂核已經覺醒,大筒木的艦隊正在靠近,忍界很快就會回到‘原點’……”
當蟲子散去時,三個面具人已經不見蹤影。佐助的須佐能乎收起劍,走到博人面前,輪回眼盯著他手里的寫輪眼︰“龍馬的記憶里有真相,這顆寫輪眼能帶你找到根之記錄的真正位置。”他的目光轉向鳴人,“我們得回木葉,魂核的覺醒讓大筒木提前行動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暗河的水流逐漸平緩,月光透過水面照在博人臉上,他握著那顆寫輪眼,楔痕的共鳴讓他看到了木葉地下訓練場的景象——無數個漩渦結界層層疊疊,中心的石台上放著個黑色的盒子,盒子上的鎖孔與龍馬的寫輪眼完全吻合。
“根之記錄里到底有什麼?”博人忍不住問,他能感覺到那盒子里的查克拉波動既熟悉又陌生,像是……所有尾獸的查克拉混合在一起,卻又帶著大筒木的氣息。
佐助的輪回眼望向木葉的方向,瞳孔里映出遙遠的星空︰“里面記載著大筒木來到忍界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奪取查克拉,是為了……回收他們失落的‘心髒’。”他頓了頓,聲音低沉,“而那顆心髒,就是現在的魂核。”
鳴人突然握緊拳頭,九尾的查克拉在他周身沸騰︰“不管是心髒還是魂核,只要它威脅到忍界,我們就必須阻止。”他的目光掃過第七班的三個孩子,“博人,佐良娜,巳月,準備好回木葉了嗎?這次的敵人,可能比輝夜還要強大。”
博人的掌心泛起金色的查克拉,寫輪眼的紅光與楔痕的黑色交織在一起︰“隨時準備著。”他的嘴角揚起和鳴人一樣的笑容,“不管根之記錄里藏著什麼,不管大筒木的艦隊有多強,我們都會贏。”
暗河的盡頭連接著霧隱的港口,一艘木葉的船正在那里等待。當第七班和佐助登上船時,博人回頭望了一眼正在坍塌的鬼燈城,手里的寫輪眼突然發燙,像是在回應某個遙遠的召喚。他知道,回到木葉後,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大的秘密和更艱難的戰斗,但只要身邊有伙伴,有守護的信念,就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而在木葉的地下訓練場深處,那個黑色的盒子突然輕微震動,盒蓋的縫隙中滲出一絲黑色的霧氣,霧氣在地面凝成個微小的漩渦,中心的紅色勾玉緩緩轉動,與博人護額後的楔痕遙相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