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的地下訓練場比傳聞中更幽深,岩壁上的火把跳動著橘紅色的光,照亮了層層疊疊的漩渦結界。博人握著龍馬的寫輪眼站在最外層結界前,護額後的楔痕與結界上的紋路產生共鳴,那些淡藍色的漩渦竟開始順著他的視線流動,在岩壁上拼出“根之記錄”四個古老的文字。
“是漩渦水戶的結界術。”佐良娜的萬花筒寫輪眼穿透結界,看到里面嵌套著至少十層不同的封印,“每層結界都需要特定的查克拉才能解開——宇智波的火遁、油女的蟲術、日向的白眼……甚至還有大蛇丸的仙術痕跡。”她的須佐能乎指尖劃過結界表面,激起一串金色的火花,“最後一層是‘四象封印’,和玖辛奈大人用來封印九尾的術同源。”
巳月突然吹了聲口哨,青蛇順著岩壁的縫隙鑽進結界深處,片刻後帶回一片透明的鱗片︰“蛇群在最中心的石台上發現了這個。”鱗片上倒映著黑色盒子的輪廓,盒蓋邊緣刻著大筒木的咒印,“盒子周圍的查克拉很混亂,既有尾獸的狂暴,又有大筒木的冰冷,還有……”他頓了頓,蛇瞳微微收縮,“還有初代火影的木遁氣息,像是有人用木遁強行加固過封印。”
鳴人將手掌按在結界上,九尾的查克拉順著掌心流淌,淡藍色的漩渦立刻泛起金色的漣漪︰“是柱間細胞的力量。”他的聲音帶著凝重,“看來初代火影早就知道根之記錄的存在,甚至可能參與過封印。”他的目光掃過博人手里的寫輪眼,“龍馬說這是鑰匙,試試看能不能讓結界產生反應。”
博人將寫輪眼貼近結界,黑色的瞳孔與漩渦中心的紅色勾玉重疊的瞬間,最外層的結界突然泛起紅光,宇智波的火遁咒印在岩壁上亮起︰“果然需要它。”他的楔痕突然發燙,寫輪眼里涌出大量的記憶碎片——團藏在地下訓練場解剖大筒木的殘骸;大蛇丸在一旁記錄數據,手里的卷軸上畫著黑色盒子的草圖;水戶的漩渦結界突然爆發,將所有研究人員困在里面……
“他們在研究大筒木的尸體。”佐良娜的寫輪眼捕捉到碎片里的關鍵,“盒子里裝的可能不是記錄,是那個殘骸的核心。”她的須佐能乎突然揮劍,將竄出的幾只噬靈蟲劈成兩半,“結界在松動,油女的蟲術封印快撐不住了。”
巳月的仙術查克拉突然注入結界,青藍色的能量順著蟲術封印的縫隙蔓延︰“我來穩住它。”他的手臂覆蓋上鱗片,與結界里的仙術痕跡產生共鳴,“但需要佐良娜的火遁配合,宇智波的查克拉能中和蟲術的腐蝕性。”
當火遁與仙術在結界中交織成網時,第二層封印應聲而破。岩壁上浮現出日向一族的白眼咒印,那些淡紫色的紋路在空中組成八卦圖,將眾人的查克拉軌跡完全暴露︰“是‘籠中鳥’的升級版。”博人的白眼在楔痕的刺激下意外開啟,他能看到咒印深處藏著無數個細小的鉤子,“這些鉤子會捕捉查克拉的流動,一旦強行突破,就會被反彈回自己體內。”
鳴人突然結印,九尾的查克拉在他周身形成螺旋狀的氣流︰“用柔拳打它的死角。”金色的氣流順著八卦圖的間隙鑽進去,“日向的咒印再精密,也有空隙,就像當年寧次打破籠中鳥那樣。”
博人的白眼鎖定咒印的薄弱點,掌心凝聚的柔拳查克拉帶著楔痕的力量,精準地擊中八卦圖的中心。淡紫色的紋路瞬間潰散,卻在消失前爆發出刺眼的光芒——無數個被囚禁的日向族人靈魂碎片從咒印中涌出,在空中凝成個巨大的白眼,瞳孔里映出黑色盒子的影像︰“歸還……我們的眼楮……”
佐良娜的寫輪眼突然與白眼產生共鳴,猩紅的勾玉在對方的瞳孔里轉動︰“是被根組織挖走的白眼!”她的聲音帶著憤怒,“團藏用這些眼楮強化了日向的封印,難怪我們破解起來這麼費力!”
巳月的青蛇突然化作查克拉流,將靈魂碎片包裹起來︰“用仙術暫時安撫它們。”青藍色的能量在碎片中流轉,“但要徹底解脫,必須毀掉盒子里的控制中樞,那些白眼的查克拉應該還殘留在核心里。”
隨著第三層封印的破碎,地下訓練場的震動越來越劇烈。岩壁上滲出黑色的液體,落地後化作根組織成員的虛影,他們的手里都握著忍刀,朝著眾人撲來︰“是‘穢土轉生’的變種。”鳴人一腳踢碎迎面而來的虛影,金色的查克拉讓那些黑影發出慘叫,“不是用尸體,是用靈魂碎片和黑油混合制造的傀儡。”
博人的螺旋丸在掌心凝聚,金色的查克拉中混著寫輪眼的紅光,每擊中一個虛影,對方的身體就會炸開成無數個細小的漩渦︰“是逆封印的反噬!”他突然明白,“這些傀儡是龍馬制造的,卻被盒子里的力量控制了,就像……就像它們在保護根之記錄不被我們打開。”
當第七層封印被解開時,空氣中的大筒木氣息已經濃郁到令人窒息。岩壁上的火把全部變成青藍色,照亮了前方的石台——黑色的盒子就放在石台中央,盒蓋的大筒木咒印正在緩慢旋轉,周圍的地面刻著完整的四象封印,封印的邊緣還殘留著木遁的綠色痕跡。
“最後一層封印需要漩渦的查克拉。”佐良娜的寫輪眼盯著盒蓋的鎖孔,那里的形狀與博人掌心的楔痕完全吻合,“但你的楔是大筒木的力量,強行注入可能會觸發盒子的自毀程序。”
巳月突然指向盒子底部的紋路︰“看這里。”青蛇的尾巴拂過石台,露出隱藏的漩渦族徽,“大蛇丸大人的筆記里提到過,漩渦一族的‘鑰匙’不是查克拉,是血脈印記。博人,試試用你的血。”
博人咬破指尖,將血滴在族徽上。淡藍色的光芒突然從族徽中涌出,順著四象封印的紋路蔓延,與盒蓋的咒印產生對抗。黑色的盒子開始輕微震動,盒蓋的縫隙中滲出金色的液體,落地後化作細小的十尾虛影︰“是魂核的能量!”鳴人握緊拳頭,九尾的查克拉在周身沸騰,“盒子快打開了!”
就在盒蓋即將開啟的瞬間,地下訓練場的入口突然傳來爆炸聲。三個戴面具的人影破牆而入,為首的宇智波面具人手里握著柄纏繞著黑色火焰的劍,劍氣直逼石台上的盒子︰“休想打開它!”金屬摩擦般的聲音在洞穴中回蕩,“根之記錄里的真相,會毀掉整個忍界!”
漩渦面具人突然展開結界,淡藍色的能量將盒子籠罩︰“我們不是要阻止你們,是要和你們一起見證。”結界的紋路中浮現出根組織的臂章,“團藏大人早就預料到這一天,留下了‘共存協議’——只有木葉的火影、宇智波的瞳術、漩渦的血脈和根組織的秘術共同認可,才能徹底打開盒子。”
空白面具人突然抬起手,無數只噬靈蟲在空中組成“根”字︰“大筒木的艦隊還有七天抵達,魂核正在吸收尾獸的查克拉。”沒有五官的面具轉向博人,“你手里的寫輪眼藏著最後的鑰匙,要不要打開盒子,由你決定。”
博人望著石台上的黑色盒子,掌心的血滴與族徽產生共鳴,四象封印的光芒越來越亮。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畫面︰龍馬的瘋狂、日向族人的悲鳴、根組織成員的執念……還有佐助說的“大筒木的心髒”。
“不管里面是什麼,我們都必須面對。”博人的楔痕突然爆發出黑色的光芒,與寫輪眼的紅光、九尾的金光交織在一起,“忍界的歷史不該被封印,就算真相很痛苦,我們也要知道。”
他將寫輪眼按在盒蓋的鎖孔上,龍馬的記憶碎片順著接觸點涌入盒子。黑色的盒蓋緩緩開啟,里面沒有殘骸,沒有記錄,只有一顆跳動的紅色晶體——晶體的一半是大筒木的咒印,一半是漩渦的封印,中心包裹著團金色的光霧,里面漂浮著九只尾獸的虛影。
“這是……”鳴人的聲音帶著震驚,“是十尾的原始核心!”
紅色晶體突然從盒子里飛出,懸浮在眾人面前。光霧中的尾獸虛影開始旋轉,逐漸融合成個模糊的人形,左半邊是宇智波的寫輪眼,右半邊是漩渦的封印,胸口的位置,嵌著個與博人楔痕一模一樣的印記。
“終于……甦醒了。”人形的聲音在洞穴中回蕩,既像無數人在合唱,又像單獨的個體在低語,“我是‘初心’,是大筒木與忍界的共生體,是所有查克拉的起源。”
它的目光落在博人身上,胸口的印記與楔痕產生共鳴︰“你繼承了我的一半力量,現在,該讓你看看另一半了。”
紅色晶體突然炸開,無數個記憶碎片在洞穴中飛舞——大筒木的先祖帶著十尾核心來到忍界,與漩渦、宇智波的先祖簽訂共生契約;因陀羅與阿修羅的爭斗撕裂了契約,十尾核心被分成兩半,一半變成九只尾獸,一半被大筒木帶回母星;輝夜的叛亂不是為了統治,是為了阻止母星的族人回收核心……
“根之記錄就是我。”人形的輪廓逐漸清晰,“團藏研究的不是殘骸,是我散落的查克拉。他想重組核心,卻不知道共生的真諦不是融合,是平衡。”
三個面具人突然摘下面具,露出三張熟悉的臉——宇智波面具下是佐井的哥哥,漩渦面具下是玖辛奈的族人,空白面具下是油女龍馬的兒子︰“我們守護的不是秘密,是等待。”佐井的哥哥舉起手里的劍,黑色的火焰變成金色,“等待有人能同時接納大筒木與忍界的力量,就像你,博人。”
紅色晶體的碎片突然鑽進博人體內,他的楔痕與晶體的力量完全融合,白眼、寫輪眼、尾獸查克拉在他眼中交替閃現︰“我能感覺到……”博人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清晰,“大筒木的艦隊不是來回收核心,是來銷毀它。他們害怕共生的力量會動搖大筒木的統治,所以要在我覺醒前,徹底毀掉忍界。”
人形的光霧突然指向洞穴深處︰“那里有通往月球的通道,大筒木的先遣隊已經在那里建立了基地。”它的身影逐漸透明,“核心的力量會暫時融入你的楔痕,能不能阻止他們,就看你能不能理解‘共生’的真正含義了。”
當地下訓練場的震動平息時,紅色晶體已經消失,只留下博人掌心閃爍的黑白雙色印記。三個根組織成員跪在地上,將各自的秘術卷軸交給佐良娜、巳月和博人︰“這些是平衡查克拉的方法。”佐井的哥哥望著洞穴深處,“通道會在一小時後開啟,我們會留在這里加固結界,你們快去月球。”
鳴人拍了拍博人的肩膀,九尾的查克拉在兩人之間流動︰“準備好了嗎?”
博人握緊手中的卷軸,黑白雙色的印記在掌心旋轉︰“嗯。”他的目光望向通往月球的黑暗通道,“不管大筒木的艦隊有多強,不管共生的路有多難,我們都會走下去。”
第七班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入口時,佐井的哥哥突然望向石台上的空盒子,里面殘留的金色光霧中,浮現出艘巨大的飛船輪廓——那不是大筒木的艦隊,是艘刻著木葉標志的戰艦,船身上的紋路,與博人掌心的印記完全一致。
“原來……他早就預料到了。”玖辛奈的族人望著通道的方向,“共生的不僅是力量,還有文明。”
地下訓練場的結界重新閉合,將秘密與期待一同封存。而在通道的另一端,月球的表面,無數個黑色的傳送陣正在亮起,大筒木的先遣隊已經做好準備,他們的眼楮里,閃爍著與紅色晶體相似的紅色光芒,卻帶著純粹的掠奪與毀滅之意。
博人感覺到掌心的印記正在發燙,那是初心的力量在指引方向。他知道,月球上的戰斗將決定忍界與大筒木的未來,決定共生是否真的可能。但只要身邊有伙伴,有傳承的信念,有那顆跳動的“初心”,他就不會害怕。
通道的盡頭,月光正在召喚他們。屬于第七班的新篇章,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