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人蹲在火影岩的陰影里,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護額後的楔痕。第七班的任務報告還揣在忍具包最底層,紙頁邊角被汗水浸得發皺——今天在火之國邊境追緝的“殼”組織殘黨,明明已經被螺旋丸擊中要害,卻在化成灰之前,用沾著黑油的手指在地上畫了個扭曲的漩渦,像極了小時候父親教他畫的風遁手里劍軌跡,只是那漩渦中心,嵌著個跳動的紅色勾玉。
“又在偷懶?”佐良娜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的雷遁苦無還在指尖轉著圈,宇智波家的黑瞳在夕陽下泛著冷光,“綱手婆婆說那個殘黨的查克拉里混著尾獸的氣息,讓我們立刻去火影辦公室分析,你倒好,躲在這里看石頭。”
博人翻身跳起來,護額後的楔痕突然發燙,眼前的火影岩竟開始扭曲——歷代火影的面孔像融化的蠟像,逐漸融合成個模糊的人影,左臉有塊菱形的疤痕,正對著他緩緩抬起手。那只手的掌心,赫然是個與楔痕同源的黑色印記。
“你看到了?”佐良娜的苦無停在半空,寫輪眼不知何時已經開啟,猩紅的勾玉在瞳孔里快速轉動,“剛才那個殘黨消失時,我好像看到他的靈魂被什麼東西拽走了,不是淨土,也不是穢土轉生的狀態,更像是……被塞進了另一個人的身體里。”
兩人趕到火影辦公室時,鳴人正把一碗熱氣騰騰的味增湯推到巳月面前。巳月的蛇瞳微微收縮,指尖懸浮著片透明的鱗片,鱗片上倒映著剛才邊境的景象︰“‘殼’組織的殘黨在使用‘換魂術’。”他的聲音依舊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這種術需要以楔為媒介,將施術者的靈魂碎片注入目標體內,等于是在別人的身體里種下定時炸彈。”
綱手的拐杖重重敲在地板上,水晶球里的漩渦圖案突然放大,紅色勾玉在中心劇烈跳動︰“不是普通的換魂術。”她的百豪之術查克拉順著指尖流入水晶球,圖案周圍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咒印,“這些咒印與當年宇智波斑的無限月讀同源,但多了層漩渦族的封印,像是有人故意把兩種禁術縫合在了一起。”
博人護額後的楔痕突然劇痛,水晶球里的漩渦竟順著他的視線鑽進腦海。無數個破碎的畫面在他眼前炸開︰白發老者在祭壇上繪制封印陣,黑油順著陣紋流淌,每個節點都嵌著顆寫輪眼;穿紅雲袍的男人站在月球背面,手里的輪回眼倒映著九只尾獸的虛影;還有個戴木葉護額的少年,正用螺旋丸擊碎自己的楔痕,碎片在空中凝成“忍”字……
“博人!”鳴人的九尾查克拉突然包裹住他,金色的光芒讓那些畫面暫時退去,“你沒事吧?”
博人捂著額頭喘息,楔痕的燙感卻絲毫未減︰“那個漩渦……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他的目光落在水晶球的咒印上,突然想起小時候在日向家的古籍里見過類似的圖案,“是‘逆封印’!日向的記載里說,這是漩渦一族用來對抗瞳術的禁術,能把別人的幻術反彈回施術者自己的靈魂里。”
佐良娜的寫輪眼突然與水晶球共鳴,紅色勾玉與漩渦中心的勾玉產生共振︰“殘黨不是在種炸彈。”她的指尖在水晶球上劃出軌跡,“他們在收集靈魂碎片,用逆封印反彈的特性,讓所有碎片里的記憶在同一個身體里炸開,就像……”
“就像把無數個拼圖強行塞進同一個盒子。”巳月的鱗片突然裂開,里面滲出黑色的汁液,“我的蛇群在邊境發現了這個,是從殘黨消失的地方采集的,里面含有十尾的查克拉殘留。”
綱手的臉色瞬間凝重,她抓起拐杖在地面畫出個復雜的陣紋,水晶球里的漩渦圖案立刻被陣紋困住︰“是大筒木的後手。”她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當年鳴人和佐助封印輝夜時,漏掉了她體內的‘魂核’,那東西吸收了十尾的查克拉,現在正借著殼組織的殘黨重生,逆封印就是它的養料。”
火影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撞開,蝶蝶抱著堆薯片沖進來,嘴里的咀嚼聲戛然而止︰“你們看新聞了嗎?”她把終端機扔在桌上,屏幕上正在播放砂隱的暴動——無數村民突然失去意識,雙眼變成純黑色,嘴里不斷重復著“歸還”兩個字,“我愛羅大人說,這些人身上都有和殼組織殘黨一樣的黑油!”
博人的楔痕再次劇痛,終端機的屏幕突然閃過那個左臉帶疤的人影,這次他看清了對方的護額——是木葉的標志,卻比現在的樣式古老得多,邊緣還刻著“根”字的殘痕。
“是團藏的余孽。”佐良娜的寫輪眼捕捉到屏幕角落的細節,暴動村民的手腕上都有個微型咒印,與根組織的臂章咒印完全一致,“他們在利用逆封印復活魂核的同時,還在清理當年根組織的知情者。”
巳月的鱗片突然指向北方,蛇瞳里映出雲層中的異常︰“雷之國也出現了同樣的暴動。”他的指尖凝聚出青藍色的查克拉,“奇拉比大人傳來消息,八尾的尾獸玉在暴動區域失效了,像是被什麼東西吞噬了查克拉。”
鳴人突然站起身,九尾的金色查克拉在他周身形成外套︰“博人,佐良娜,巳月,你們跟我去雷之國。”他的目光掃過三人,“綱手婆婆留在這里解析逆封印,我們去查清楚吞噬尾獸查克拉的到底是什麼。”
當第七班的身影消失在傳送陣的光芒中時,綱手望著水晶球里越來越暗的漩渦,輕輕撫摸著終端機上那個古老的木葉護額——那是她從初代火影的遺物里找到的,背面刻著的漩渦圖案,與現在水晶球里的圖案只差一個勾玉。她突然想起段被塵封的記憶︰當年柱間與斑創立木葉時,漩渦水戶曾在火影岩下埋下個“鎮魂石”,說是為了鎮壓可能出現的“靈魂叛亂”。
雷之國的雲隱村此刻正被黑色的霧氣籠罩。博人他們趕到時,奇拉比正用說唱忍術對抗著暴動的忍者,八尾的觸手在空中揮舞,卻每次踫到黑霧都會變得萎靡︰“這霧不對勁!”奇拉比的聲音帶著罕見的緊張,“能吸收尾獸查克拉就算了,還能復制我們的忍術,剛才我的雷犁熱刀被它反彈回來,差點劈中自己!”
博人的楔痕突然與黑霧產生共鳴,黑色的霧氣竟順著他的皮膚鑽進楔痕,在他體內形成個微小的漩渦︰“它在……認主?”他的螺旋丸在掌心凝聚,金色的查克拉中混著絲黑色,“這霧里的查克拉和楔痕同源,但更純粹,像是……”
“像是被淨化過的大筒木查克拉。”佐良娜的寫輪眼穿透黑霧,看到霧的源頭來自雲隱村的祭壇,那里的石碑正在滲出黑油,碑上的文字與水晶球里的咒印如出一轍,“祭壇在主動釋放黑霧,像是在召喚什麼東西。”
巳月突然吹了聲口哨,無數條青蛇從地底鑽出,在黑霧中織成網︰“蛇群能暫時困住黑霧。”他的手臂突然覆蓋上鱗片,“但它們的查克拉也在被吸收,最多撐五分鐘。”
鳴人突然結印,九尾的查克拉在他掌心形成巨大的螺旋丸︰“博人,用你的楔痕引導黑霧!”金色的查克拉與博人掌心的黑色漩渦踫撞,“綱手說逆封印能反彈幻術,說不定也能反彈這霧的吸收能力!”
博人咬著牙將楔痕的力量注入螺旋丸,金色與黑色的查克拉在半空中形成太極狀。黑霧果然被吸引過來,卻在接觸到太極圖的瞬間劇烈翻滾,里面竟浮現出無數張痛苦的臉——是歷代被根組織迫害的忍者,他們的靈魂碎片在黑霧中掙扎,“是鎮魂石!”博人突然明白,“雷之國的祭壇下也有塊鎮魂石,被根組織的咒印污染了,黑霧就是被污染的靈魂能量!”
佐良娜的寫輪眼突然爆發出萬花筒的光芒,她的須佐能乎握著把巨大的劍,劍身上流淌著宇智波的火遁查克拉︰“我來淨化咒印!”須佐能乎的劍劈向祭壇,火焰順著碑面的紋路蔓延,“博人,集中精神引導靈魂碎片,讓它們回歸鎮魂石!”
巳月的青蛇突然化作查克拉流,融入博人的螺旋丸︰“用仙術查克拉加固太極圖!”他的蛇瞳里映出祭壇深處的異常,“黑霧的核心在石碑底下,是個活著的根組織成員,他把自己和鎮魂石縫合在了一起!”
當太極圖的光芒照亮祭壇時,石碑底下果然爬出個渾身纏滿繃帶的人。他的左臉露著塊機械義眼,右臉卻覆蓋著寫輪眼的疤痕,正是博人在終端機上看到的那個帶疤人影︰“終于等到你們了,漩渦一族的後裔。”他的機械臂突然裂開,露出里面的黑油,“鎮魂石里的靈魂能量,加上大筒木的楔,正好能復活‘魂核’,到時候……”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鳴人的螺旋丸擊中,身體在金色的查克拉中瓦解。但黑油卻順著地面流進祭壇深處,與鎮魂石的核心融合,黑色的霧氣突然凝聚成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中心的紅色勾玉與博人護額後的楔痕產生共鳴,“它要成型了!”奇拉比的八尾突然發出悲鳴,“魂核在吸收所有的靈魂碎片,包括……包括尾獸的!”
博人突然想起小時候父親講過的故事,六道仙人曾用尾獸的查克拉平衡十尾的力量。他猛地將楔痕的力量全部釋放,黑色的漩渦與鳴人的金色查克拉完全融合,在祭壇上空形成顆巨大的“陰陽遁螺旋丸”︰“佐良娜,巳月,奇拉比大人,把你們的查克拉借給我!”他的聲音穿透漩渦的轟鳴,“鎮魂石能鎮壓靈魂,也能淨化它們,我們要做的不是消滅魂核,是讓它回歸平衡!”
當所有人的查克拉注入螺旋丸時,漩渦中心的魂核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黑霧中的靈魂碎片不再痛苦,而是化作點點星光,融入魂核——那不是復活,是和解,是被根組織迫害的靈魂與尾獸的能量達成了平衡。
但博人護額後的楔痕卻在這時劇烈發燙,他的眼前閃過最後一個畫面︰霧隱村的水下監獄里,個戴著手銬的白發老者正在牆上畫漩渦圖案,他的腳邊堆著本封面寫著“根之記錄”的卷軸,卷軸的夾層里露出半張照片,上面是兩個穿根組織制服的少年,其中一個的左臉有塊菱形疤痕,另一個的手里攥著枚漩渦族徽。
“霧隱還有個知情者。”博人的聲音帶著疲憊,陰陽遁螺旋丸的後坐力讓他的手臂在顫抖,“魂核雖然平衡了,但根組織的記錄還在,只要那東西還在,就會有人繼續用逆封印作亂。”
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九尾的查克拉緩解了他的疲憊︰“那就去霧隱。”金色的查克拉在他眼中閃爍,“不管是根組織的記錄,還是魂核的秘密,我們都要查清楚。”
佐良娜的寫輪眼望向霧隱的方向,那里的查克拉波動異常平靜,平靜得像是暴風雨前的死寂︰“我總覺得,那個白發老者不是普通的根組織成員。”她的指尖劃過自己的寫輪眼,“他畫的漩渦圖案里,藏著宇智波的族徽。”
巳月的鱗片突然指向南方,蛇瞳里映出片被黑霧籠罩的海域︰“我的蛇群在水之國邊境發現了這個。”鱗片上浮現出艘沉船的輪廓,船身上刻著“木葉暗部”的標志,“船上的黑油比雷之國的更濃,里面還混著……”他頓了頓,聲音第一次出現波動,“混著大蛇丸大人的查克拉。”
夕陽的余暉灑在雲隱村的廢墟上,鎮魂石的光芒逐漸平息,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結束。根組織的記錄、大蛇丸的查克拉、宇智波與漩渦的隱秘聯系,還有博人楔痕里不斷涌現的記憶碎片,都在指向一個被塵封了 decades 的真相——當年團藏創立根組織的真正目的,或許不只是為了掌控木葉,而是為了對抗某個連大筒木都忌憚的存在。
第七班的傳送陣再次亮起,這次的目的地是霧隱村。博人望著逐漸清晰的水之國海岸線,護額後的楔痕輕輕發燙,像是在回應某個遙遠的召喚。他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但掌心殘留的陰陽遁查克拉提醒著他︰平衡從來不是靠消滅黑暗達成的,而是要學會在光明與陰影中,找到屬于自己的道。
而在水之國的深海溝里,那艘刻著木葉暗部標志的沉船正在緩緩上浮,船底的黑油中,顆紅色的勾玉正在悄然睜開,瞳孔里倒映著第七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