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轉世之長生訣續!

第439章 玉皇大帝張興東夢見家中養的毛驢轉世投胎成人叫做馮振軍

類別︰網游小說 作者︰國泰民安張玉皇3 本章︰第439章 玉皇大帝張興東夢見家中養的毛驢轉世投胎成人叫做馮振軍

    驢影入夢

    玉皇大帝張興東從九霄雲外的紫殿驚醒時,案頭的玉磬正發出第三聲清響。他抬手按在眉心,掌下的溫度竟帶著股草料與塵土的腥氣——那是凡間驢棚獨有的味道,三百年了,怎麼還纏在夢里?

    侍立一旁的太白金星見他玄色龍袍的下擺沾著幾根灰褐驢毛,驚得拂塵都差點脫手。\"陛下這是......\"

    \"金星,\"張興東的聲音帶著未散的恍惚,他捻起那根驢毛,竟在天界金光里微微蜷曲,\"你說,一頭驢若記著前塵,轉世成人會是什麼模樣?\"

    太白金星稽首︰\"萬物輪回皆需飲孟婆湯,洗去前塵。除非是帶著極深的執念,或是......\"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玉帝衣襟,\"或是沾過天恩,魂魄里留著印記。\"

    張興東望向雲海翻騰的南天門。三百年前他歷劫時,在太行山下的磨坊當過五年雇工,老板姓馮,家里有頭灰驢,瘦得能數出肋骨,卻有身油亮的毛,他喚它\"老灰\"。那驢 得很,拉磨時非要順著自己的步數走,錯一步就尥蹶子;可每逢暴雪封山,它會背著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鎮上送糧,蹄子凍裂了也不停步。

    歸位那天,他見老灰被拴在磨盤旁,正用牙咬著他常坐的草垛,像是在挽留。他一時心軟,指尖凝了滴天河露彈在它耳後︰\"若有來世,便去個不用拉磨的人家吧。\"

    原是句隨口的承諾,卻成了三百年的夢魘。昨夜的夢尤其真切——他又回了那磨坊,老灰倒在血泊里,腿被卸磨的石碾砸斷,老板舉著刀要宰它。他想沖過去,卻像被釘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刀光落下。再睜眼時,是間土坯房,接生婆抱著襁褓笑︰\"馮家媳婦生了,是個大胖小子!\"

    那嬰兒的耳後,有顆芝麻大的褐痣,正落在當年他彈天河露的地方。

    \"他叫馮振軍。\"夢里有人吆喝著報喜。

    三日後,太白金星捧著凡塵簿進來時,臉色有些古怪。\"陛下,查到了。\"簿子攤開的頁上,畫著個二十歲上下的後生,濃眉大眼,耳後那顆痣清晰可見,\"太行山下馮家莊,馮老實家的兒子,名振軍。生辰......正是老灰歸西那日。\"

    畫像里的馮振軍正扛著鋤頭下地,肩膀寬厚,手背青筋暴起,看著就有使不完的力氣。張興東指尖落在畫像上,忽然想起老灰拉磨時繃緊的肌腱,也是這般透著股不服輸的勁兒。

    \"他過得如何?\"

    \"馮老實夫婦前年病故,這後生獨自守著三畝薄田,\"太白金星翻了頁,\"性子執拗,認死理。去年縣里征徭役修河堤,他見監工打人,上去攔著,被打了三十棍也沒松口,說"人不是驢,不能說打就打"。\"

    張興東喉間發緊。他見過凡間的徭役,那些民夫被鞭子抽著推車拉貨,像極了當年被蒙著眼拉磨的老灰。

    \"備雲輦。\"他起身時,龍袍上的金線微微顫動。

    \"陛下三思!\"太白金星急了,\"禮法司盯著呢......\"

    \"朕去看看老朋友。\"張興東換了身粗布短打,把仙氣斂得一絲不剩,活像個走江湖的郎中。

    雲輦落在馮家莊外的老榆樹下,正是芒種時節,田埂上的麥子黃得晃眼。張興東順著田壟走,遠遠看見個後生正彎腰割麥,動作又快又猛,鐮刀揮得像道銀弧。割到地頭,他直起身擦汗,耳後的痣在陽光下閃了閃——正是馮振軍。

    \"這位大哥,\"張興東走過去,\"討碗水喝成不?\"

    馮振軍扭頭看他,眼楮亮得像淬了火︰\"進來吧。\"他嗓門洪亮,帶著股子土腥味的熱乎氣。

    他家的院子收拾得利落,籬笆上爬滿了牽牛花,牆角堆著整齊的柴火。馮振軍舀了瓢井水遞過來,瓢沿豁了個口,卻洗得干干淨淨。\"剛從井里打上來的,涼透了。\"

    張興東喝了口,井水帶著股甜意,和當年磨坊井里的水一個味道。他打量著院里的石碾,磨盤上的紋路還清晰,想來常常用。

    \"這碾子還在用?\"

    \"嗯,村里沒磨坊了,自己磨點面省事。\"馮振軍蹲在台階上搓草繩,手指翻飛間,稻草就成了結實的繩股,\"先生不是本地人吧?\"

    \"四處走,瞧個病。\"張興東盯著他搓繩的手,那手指關節粗大,掌心全是老繭——老灰的蹄子磨出硬繭時,他曾用布給它裹了整整一個冬天。

    \"我這身子骨不用瞧,\"馮振軍咧嘴笑,露出兩排白牙,\"從小就壯實,就是......\"他忽然撓撓頭,\"有點怪毛病。\"

    \"哦?\"

    \"總做些奇奇怪怪的夢,\"他把搓好的草繩捆起來,\"夢見自己蒙著眼轉圈,听見石磨吱呀響,還聞到一股麥麩子味。醒來頭就暈,像是轉了一整夜。\"

    張興東心頭一震。

    \"還有回,鄰村王財主家的驢脫了韁,直奔懸崖,\"馮振軍眼里閃著光,\"我追上去一把拽住韁繩,那驢回頭看我,眼里像是有淚。我摸著它脖子說"別怕",它竟真的不動了。\"他忽然看向張興東,\"先生,您說驢通人性不?我總覺得,它們懂人話,就是不會說。\"

    張興東望著他耳後的痣,想起當年老灰挨了打,會把頭埋進他懷里蹭來蹭去,像在撒嬌。\"懂,比有些人還懂。\"

    那天他在馮家待了一下午,看馮振軍磨面,看他修補農具,看他蹲在灶前燒火。他磨面時不蒙眼,卻總愛閉著嘴哼調子,那調子忽高忽低,和老灰拉磨時的鼻息聲一模一樣。傍晚收麥子,他非要把張興東拉去幫忙,說\"來了就是客,哪有空坐著的道理\",那股子執拗,活脫脫就是頭不肯歇腳的老灰。

    \"你這性子,不怕吃虧?\"張興東幫他把麥子裝袋時問。

    \"吃虧就吃虧,\"馮振軍扛起麻袋,步子穩得像座山,\"咱不虧心。\"

    夜里歇在馮家西屋,張興東听見隔壁房傳來動靜,起身一看,馮振軍正對著月光發呆,手里摩挲著塊磨得發亮的驢蹄鐵。\"這是前幾年撿的,\"他見張興東進來,不好意思地笑,\"總覺得拿著踏實。\"

    那蹄鐵上還留著道舊傷——是當年老灰被釘子扎了,他親手給它拔出來時留下的。

    張興東沒說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下來的幾日,張興東總找借口去馮家。他看馮振軍耕地,看他挑水,看他跟鄰里吵架——因為有人偷了別家的菜苗,他追著罵了半條街,直到那人把菜苗送回去才罷休。

    \"你就不怕人家記恨?\"張興東遞給他塊帕子擦汗。

    \"恨就恨,\"馮振軍把帕子往腰里一塞,\"理在咱這邊,怕啥?\"

    張興東忽然想起老灰護犢子的模樣——有次別家的牛欺負剛生的驢崽,它拼著被頂破肚皮,也要把牛趕跑。

    變故發生在第七天。縣里的衙役突然闖進村,說馮振軍抗繳皇糧,要把他抓去坐牢。

    \"我交了!\"馮振軍把糧單拍出來,紙都拍皺了,\"上月就交了!\"

    \"交的不夠數!\"領頭的衙役眼露凶光,\"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張興東看著那衙役腰間的鞭子,忽然想起當年抽打老灰的那根,胃里一陣翻騰。

    \"他交夠了。\"張興東擋在馮振軍身前,聲音里的仙氣再也藏不住,\"是你們記錯了。\"

    衙役們被他眼里的光嚇得後退半步,卻仍嘴硬︰\"哪來的野郎中,敢管官差......\"

    話音未落,天邊忽然滾過雷聲,一道金光砸在衙役腳邊,炸出個深坑。張興東的粗布衣裳寸寸碎裂,龍袍在雷光里翻涌,他抬手間,那幾個衙役就像被無形的手拎著,齊刷刷跪在地上。

    \"查清楚再抓人。\"他的聲音不大,卻震得田埂上的麥子都在發抖。

    馮振軍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鋤頭\"當啷\"掉在地上。

    衙役們連滾帶爬地跑了。院里只剩他們兩人,月光把張興東的影子拉得很長,龍袍上的星辰圖案在夜里閃閃發亮。

    \"你......你是......\"馮振軍的聲音抖得像秋風里的葉子。

    張興東轉過身,眼里的威嚴漸漸褪去,只剩下溫和︰\"三百年前,我在磨坊喂過一頭驢,叫老灰。\"

    他把三百年前的事慢慢講了,講那個叫張老栓的雇工,講老灰拉磨時的倔強,講雪夜里分給他的草料,講臨別時那滴天河露的約定。

    馮振軍听著听著,忽然蹲在地上捂住臉,肩膀一抽一抽的。\"難怪......難怪我見不得人被欺負,\"他哽咽著,\"難怪我摸著驢就覺得親,難怪......我總夢見有人給我梳毛......\"

    \"那不是夢,是老灰的念想。\"張興東蹲下來,看著他耳後的痣,\"它記了三百年,就為了再遇見你。\"

    馮振軍抬頭時,眼里全是淚,卻笑得像個孩子︰\"那......你還會來不?\"

    張興東從袖中取出塊玉佩,上面刻著個\"灰\"字,是用天河底的暖玉琢的︰\"想我的時候,就摸它。我在天上,能听見。\"

    馮振軍攥著玉佩,指節都泛白了︰\"嗯!\"

    張興東在馮家又待了三日,幫他把麥子入倉,幫他修補漏雨的屋頂。馮振軍話不多,卻總把最好的留給張興東——新磨的白面,剛摘的黃瓜,甚至把舍不得吃的雞蛋煎了給他。

    臨走那天,馮振軍送他到老榆樹下,手里還攥著那塊玉佩。\"天上......冷不冷?\"他忽然問。

    張興東笑了︰\"有你的念想,就不冷。\"

    他踏上雲輦時,听見馮振軍在身後喊︰\"老灰......也想你!\"

    雲輦穿過雲層,張興東回頭望去,馮家莊的炊煙正裊裊升起,馮振軍還站在樹下,像尊不肯挪步的石雕像。

    回到天庭,太白金星捧著剛擬好的奏折迎上來︰\"陛下,禮法司......\"

    \"讓他們等著。\"張興東徑直走向紫霄寶殿,袖中的玉佩還帶著馮振軍的體溫,\"傳旨,免馮家莊三年賦稅。再......給太行山下的驢棚都蓋個草頂,別讓它們淋著雨。\"

    太白金星愣了愣,隨即笑著應道︰\"臣這就去辦。\"

    夜里批閱奏折時,張興東總愛摩挲那塊玉佩。有時玉佩會微微發燙,他就知道,是馮振軍在想他了——或許是在磨面時想起當年的老灰,或許是在看驢時想起那個穿龍袍的老朋友。

    他忽然覺得,這天界的日子,因為凡間那道執拗的身影,變得格外有滋有味起來。就像老灰拉磨時哼的調子,粗糲,卻透著股讓人踏實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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