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王宮後花園,月光透過雲層灑在精心修剪的玫瑰花叢上。一座隱蔽的涼亭內,兩個身影正在進行著秘密的會面。
塞拉菲娜身著深色的絲綢長袍,金色的長發在月光下如瀑布般垂落。她優雅地坐在石凳上,縴細的手指輕撫著膝上的一只波斯貓,那雙綠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瓦倫丁侯爵站在她對面,身姿挺拔如松,軍裝整潔得一絲不苟。他的臉龐在陰影中顯得更加冷峻,那雙深邃的眼楮正專注地看著眼前這個美麗而危險的女人。
\"事情辦得如何?\"塞拉菲娜的聲音輕柔如絲,但其中蘊含的寒意卻讓夜風都為之顫抖。
\"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瓦倫丁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山體滑坡的現場已經布置完畢,馬車的殘骸也被適當處理。官方的調查不會發現任何破綻。\"
塞拉菲娜滿意地點點頭,手指在貓咪的毛發上劃過︰\"那個侍女呢?\"
\"瑪格麗特已經被處理了。\"瓦倫丁的語氣沒有任何波動,仿佛在討論今天的天氣,\"扔下了山崖。\"
\"很好。\"塞拉菲娜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個可憐的小姑娘只是運氣不好,跟錯了主人。不過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慈悲心的。\"
瓦倫丁沉默了片刻,然後開口道︰\"夫人,我必須問一句,為什麼不直接…解決掉王後?這樣會更加干淨利落。\"
這個問題讓塞拉菲娜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她停止了撫摸貓咪的動作,緩緩站起身來,走到涼亭的邊緣。
\"瓦倫丁,你跟隨我這麼多年,難道還不明白我的想法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教導的意味,\"殺死她太簡單了,也太便宜她了。\"
\"那您的真正意圖是…\"
\"我要讓她活著,讓她好好看看,什麼才是真正配得上國王的女人。\"塞拉菲娜轉過身來,月光照在她精致的面龐上,那種美麗中透著的殘酷讓人不寒而栗,\"雖然現在她已經看不見了,但她的其他感官還在。她會听到奧古斯特的聲音,會感受到他的氣息,會知道他現在有多麼快樂,會听到他在我的陪伴下,稱霸這片大陸的消息。\"
瓦倫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您是想讓她明白,自己永遠都不可能給國王帶來真正的幸福。\"
\"正是如此。\"塞拉菲娜的眼中燃燒著一種狂熱的光芒,\"阿米莉亞那個女人,溫和、善良、循規蹈矩,她就像一潭死水,只會讓奧古斯特變得平庸。但我不同,我能激發他內心深處的野心和欲望,讓他成為真正的王者。\"
她重新坐下,聲音變得更加低沉︰\"你看看現在的奧古斯特,自從我來到他身邊,他變得多麼有魄力?對卡林迪亞的軍事行動,對魔法石貿易的控制,這些都是在我的影響下做出的決定。\"
\"確實如此,夫人。\"瓦倫丁贊同道,\"國王陛下現在的表現確實比以前更加出色。\"
\"而且不只是政治上的成就。\"塞拉菲娜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妖媚的笑容,\"在床上,他也變得更加…有激情。阿米莉亞那個冰山美人永遠都不可能給他這樣的體驗。\"
瓦倫丁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他早已習慣了塞拉菲娜的直白。作為她最忠誠的心腹,他知道這個女人的每一個秘密,也理解她的每一個動機。
\"不過,夫人,\"他謹慎地開口,\"讓王後活著,是否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風險?萬一她被人發現身份…\"
\"不會的。\"塞拉菲娜擺擺手,\"你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了嗎?毀容、失明、失聲,就算站在奧古斯特面前,他也認不出來。而且,一個殘廢的乞丐,誰會相信她曾經是高貴的王後?\"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殘酷的滿足︰\"我要讓她在最底層的泥沼中掙扎,讓她親身體驗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只有這樣,她才會明白自己和我之間的差距。\"
\"您的計劃確實很周密。\"瓦倫丁點頭道,\"那麼接下來,我們需要做什麼?\"
\"繼續觀察。\"塞拉菲娜重新開始撫摸懷中的貓咪,\"讓我們的人暗中關注她的動向,但不要干預。我想看看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王後,在失去一切之後會如何選擇。\"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瓦倫丁立刻警覺起來,手按在劍柄上。
\"放松,瓦倫丁。\"塞拉菲娜淡淡地說道,\"是奧古斯特來了。\"
果然,不一會兒,奧古斯特的身影出現在花園的小徑上。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睡袍,頭發有些凌亂,顯然是剛從床上起來。
\"塞拉菲娜?你怎麼在這里?\"奧古斯特走近涼亭,看到瓦倫丁也在,眉頭微微皺起,\"瓦倫丁,這麼晚了你們在討論什麼?\"
\"陛下,我剛剛向夫人匯報了一些關于南方軍事行動的情況。\"瓦倫丁恭敬地行禮,\"現在已經匯報完畢,我這就告退。\"
他向塞拉菲娜點頭致意,然後迅速離開了涼亭。
奧古斯特坐到塞拉菲娜身邊,將她拉入懷中︰\"你怎麼不在房間里等我?我醒來發現你不在,還以為…\"
\"我睡不著,出來透透氣。\"塞拉菲娜靠在他的胸前,聲音變得溫柔起來,\"關于阿米莉亞的事情,你還在擔心嗎?\"
奧古斯特的身體微微一僵,然後嘆了口氣︰\"說不擔心是假的,但不是你想的那種擔心。\"
\"什麼意思?\"
\"我擔心的是王室的聲譽。\"奧古斯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一個王後神秘失蹤,這會讓其他國家怎麼看我們?會讓民眾怎麼想?\"
塞拉菲娜在心中冷笑,但臉上卻露出理解的表情︰\"你是說,這會影響你的統治威信?\"
\"正是如此。\"奧古斯特點頭道,\"我必須承認,我對阿米莉亞從來沒有真正的愛情。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政治聯盟,她也知道這一點。但作為王後,她的失蹤會帶來很多麻煩。\"
\"那你打算怎麼辦?\"塞拉菲娜故作關心地問道。
\"繼續搜尋,至少要做出努力的樣子。\"奧古斯特的手在她的腰間游移,\"不過說實話,如果她真的死了,對我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娶你為後了。\"
這句話讓塞拉菲娜的心中涌起一陣狂喜,但她表面上依然保持著矜持︰\"奧古斯特,你不應該這樣說。阿米莉亞畢竟是你的妻子。\"
\"妻子?\"奧古斯特發出一聲苦笑,\"她更像是一個美麗的裝飾品。溫和、順從、毫無主見,和她在一起就像擁抱一塊冰。但你不同,塞拉菲娜,你讓我感受到了真正的激情和活力。\"
他的手開始解開她睡袍的帶子︰\"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真正活著。你讓我想要征服世界,想要成為最強大的王者。\"
塞拉菲娜閉上眼楮,享受著這種被崇拜的感覺。這就是她想要的,一個完全屬于她的國王,一個在她的影響下變得強大而充滿野心的男人。
\"那麼,我的王,\"她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今晚就讓我再次證明,什麼才是真正配得上你的女人。\"
月光下,兩個身影緊緊擁抱在一起,而在王都的某個角落,一個曾經高貴的女人正蜷縮在垃圾堆旁,用殘破的身體承受著命運的殘酷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