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覺幸吞,拿到想要的東西,嚴糯就想走了。
她想回家了,想大寶小寶,她的狗子和老馬。
麻牛鎮雖然很封建,很落後,還窮,卻莫名的給她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外面的世界,那麼繁華,多姿多彩,但是總給她一種很不安全的感覺。
出門在外,尤其是孤身一人的時候,總是會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圍觀,隨時就有那些別有居心的人上來搭訕,想要誘惑著她跟他們走。
這個社會,對單身的女孩子真的太不友好了。
嚴糯都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拐去做了邊境新娘。說不得人一覺醒來,就不知道在哪個山坳坳給人當媳婦了。
再不然就是被關在什麼園區,會所,成為掌上之物。
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總是搞的她就跟蛇精病一樣,一驚一乍的。
還好蘭波寸步不離的跟在身邊,這才讓她多少有了些安全感。
她也知道自己這長臉有些惹眼了,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故意的一身富麗打扮,就希望能震懾一下那些不懷好意的人,讓他們覺得自己背景不簡單。
富貴險中求,嚴糯這模樣,卻也值得一些人鋌而走險了。
還是有些惹眼,要不是身邊有人守著,早就有人對她下手了。
所以嚴糯一向很不喜歡單獨出門。
總有一種自己就是砧板上的肉的感覺。
這也算是君子不立危牆了吧,至少她是這麼安慰自己的。不是她慫,是她愛惜生命。
就這麼一會功夫,她對面坐著四個壯漢,別的不說,蘭波一身的肅殺之氣,覺幸吞腰間還別著槍,虎背熊腰的,但是嚴糯還是有一種脊背發毛的感覺。
就好似有什麼危險在暗處盯著她一般。
嚴糯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被害妄想癥又加重了。
看來以後真的輕易不好出麻牛鎮了。
她環顧四周一圈,夜市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街上人群不斷,悠哉哉跟好奇傻 子一般四下張望的大多是游客,小偷扒手躲在角落里,咬著煙屁股,眼神警惕的掃視著四周。
形形色色,人生百態。
道路兩邊全是明晃晃璀璨的霓虹招牌。一些光亮照不到的角落里,偶爾便會有人影晃過。
好一幅熱鬧的場面。
她扯了扯蘭波的衣擺,低聲問道,
“蘭波,我們什麼時候回麻牛鎮?”
“回去?這才七點鐘,天都剛剛暗,夜生活正開始呢,你們回這麼早干嘛?”
沈星耳朵尖,一下子就听見了嚴糯的話,他慌的一酒瓶拍在了桌上,木質的折疊小桌不堪重負的搖晃了下。
瓶子里的酒水撒了一片。
“咱們都好久沒見了,好好聊聊唄,我就去送一份資料,一會就完事了。”
被人扔過牆的覺幸吞沒急,沈星先急起來了。
見嚴糯不搭理他,他趕緊伸手拽住住了蘭波,蘭波雖然話少,但是心軟,有時候求他更好使。
不像嚴糯,求你的時候乖巧軟糯,用不到你的時候裝聾作啞。
沈星的聲音帶著些怨氣,望向嚴糯的眼神就如同看負心漢一般。
最煩這些成雙成對的朋友了,他們自己就可以玩了,就只有自己這個孤家寡人,他倆一走就只剩自己了。
蘭波看到倆人刀鋒相見的視線,只覺得火花 里啪啦響個不停。
剛剛裂開的嘴角又收了回去,他板著一張臉,不帶一絲感情的抽回自己的手。
朋友算什麼,在小糯跟前,一切都要往後排。
小糯想回家了,那就回家。
他回握著嚴糯軟乎乎的手,不管不顧就準備起身。
誰知卻被嚴糯拽了下,一把子力氣給拉了回去,踉蹌的坐了一個屁股蹲。
蘭波皺眉望著嚴糯,難道自己理解錯誤了?小糯不是想走?
就見她小糯一副為難的樣子跟沈星道,
“你說說你,都來三邊坡這麼久了,長的眉清目秀的,怎麼就這麼沒女人緣,到現在還沒脫單。單身狗一個。算了,也就是看你可憐,不然我跟蘭波早走了。說好了啊,我們可就陪你一會。”
嚴糯說的矯情極了,好看的眸子迷成了嫌棄的眼神,上上下下的來回打量著沈星,就好像在掂量他的姿色一般。
這個老哥哥啊,異性緣沒有同性緣好,到處都是好兄弟好哥哥,就是沒有一個曖昧對象。
嚴糯看似嫌棄沈星,在照顧落單了的好朋友。
實則是她突然想起了這個時間節點,不就是沈星給劉金翠送合同,然後被對方調戲的時候麼。
劉金翠百花叢過,片葉不沾身。那可是情場老手,老海後了。
多少人去警察局告她,提起褲子不認人,玩弄人家的感情。都成了大曲林一景了。
就沈星這個母胎soo,又怎麼可能玩得過她。
那人不怎麼挑食,看到送上門的小鮮肉,自然不會放過,那眼神,真就跟蜘蛛精看唐僧一樣了,進門就黏在了沈星身上拔不出來。
這場好戲,她又如何能錯過。
吃瓜吃瓜,吃瓜的人是曉不得累的。
回什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