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陽光比前一日更盛，透過紗簾時染上了層暖融融的金色，落在李若溪的發梢上，像撒了把細碎的金粉。
李大海醒來時，懷里的人正睜著眼楮看他，睫毛上還沾著點晨起的濕氣，像掛著露珠的蝶翼。“醒了？”她的聲音帶著剛醒的軟糯，指尖輕輕在他胸口畫著圈，“今天該扎哪里？”
“該調脾胃了，要扎腹部的穴位。”他捉住她作亂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咬了口，看著她指尖瞬間泛起的紅痕，喉結微不可查地動了動。
李若溪縮回手，指尖卻還殘留著他唇齒的溫度，燙得她心里發慌。她往被子里縮了縮，只露出雙眼楮︰“那……要不要脫衣服？”
“嗯。”他應了聲，起身去拿藥箱，故意沒看她泛紅的耳根。
等他拿著銀針回來，李若溪已經乖乖平躺在床上，被子拉到胸口，露出平坦的小腹。晨光落在她白皙的皮膚上，能看清細細的絨毛，像覆蓋著層天鵝絨。她的腹肌很輕，呼吸時微微起伏，像湖面泛起的漣漪。
李大海在床邊坐下，指尖剛觸到她臍周的皮膚，她就輕輕抖了下，呼吸也亂了半拍。“癢……”她咬著唇，聲音細得像蚊子叫。
“忍忍。”他的聲音放得很柔，指尖卻沒停，順著經絡慢慢按壓，尋找穴位。他的指腹帶著薄繭，劃過皮膚時留下點粗糙的癢意，李若溪的腰下意識地往回縮，卻被他另一只手按住了。
“別動。”他低頭看她，睫毛在眼瞼下投出小片陰影，“扎偏了要疼的。”
她果然不動了，只是抓著被角的手攥得更緊，指節泛白。銀針刺入中脕穴時，她悶哼了一聲，眼角瞬間沁出點水汽。李大海一邊捻針，一邊用指腹輕輕摩挲她的側腰，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
“昨天摸你的脈，胃氣順了不少。”他狀似隨意地開口，目光卻落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晚上想吃點什麼？”
“想喝你熬的粥。”她的聲音帶著點撒嬌的意味，眼楮亮晶晶地看著他，像只討食的小貓。
“好。”他應著，手里的銀針又扎進天樞穴。這次她沒躲，只是咬著唇，目光一直黏在他臉上，從他挺直的鼻梁滑到緊抿的唇，最後落在他喉結滾動的弧度上。
扎完最後一針，李大海直起身時，發現她還在盯著自己看，眼神里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像含著兩汪春水。“怎麼了？”他伸手替她拂開額前的碎發，指尖不小心踫到她的睫毛，癢得她眨了眨眼。
“李大海，”她忽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你听，跳得快不快？”
他的掌心貼著她溫熱的皮膚，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有力的搏動，一下下撞在他的手心上，也撞在他的心上。“快。”他的聲音有點啞。
“因為你在啊。”她仰頭看他，眼里的光比窗外的陽光還要亮，“每次你靠近，它都跳得特別快。”
李大海的呼吸頓了半拍。他低頭，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看著她泛紅的臉頰和微張的唇，再也忍不住，俯身吻了下去。這個吻很輕，像羽毛落在水面上，帶著點試探的溫柔。
李若溪的手立刻環住他的脖子，主動地迎合起來。她的舌頭帶著點微涼的濕意，小心翼翼地探進他的嘴里，像只怯生生的小鹿。李大海的理智瞬間被攪亂，反手扣住她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他能嘗到她嘴里淡淡的甜味，是昨晚殘留的蜜餞味道，甜得讓他心口發顫。他的手順著她的腰線往下滑，指尖勾住被角，輕輕一拉，被子就滑落在地，露出她光潔白皙的身體。
晨光恰好落在她胸前，勾勒出精致的曲線，像被鍍了層金。李若溪的身體微微發顫，卻沒有絲毫躲閃，反而往他懷里縮了縮，把自己更深地送進他的吻里。
“別踫針……”她忽然含糊地提醒，聲音里帶著點喘息。
李大海這才想起她腹部還扎著銀針，慌忙抬起頭，鼻尖抵著她的鼻尖，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帶著點微熱的濕意。“差點忘了。”他低笑出聲，額角的薄汗滴落在她胸口，燙得她瑟縮了一下。
他小心地拔下銀針，指尖劃過她的皮膚時，李若溪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這里……好像也有點癢。”她的聲音帶著點狡黠的笑意，眼神里的水汽氤氳開來。
李大海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能感覺到她皮膚下輕微的顫抖，像有電流順著指尖竄上來，燒得他渾身發燙。“哪里癢？”他明知故問，指腹卻已經開始輕輕摩挲。
“這里……”她抓著他的手，慢慢往下移，指尖劃過柔軟的毛發。
空氣瞬間變得滾燙。李大海的呼吸徹底亂了，理智像被狂風卷過的燭火，搖搖欲墜。他低頭吻住她的唇，另一只手順著她的腰線往上滑，輕輕握住了她的飽滿。
李若溪像被點燃的引線，身體瞬間繃緊，隨即又軟了下來，呻吟聲細碎地溢出來，像羽毛搔在心尖上。她的手在他後背胡亂地抓著，指甲陷進他的皮膚，留下一道道紅痕。
“李大海……”她的吻落在他的鎖骨上，帶著點微顫的濕熱，“我想要……”
“放松點。”他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沙啞得厲害，另一只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他低下頭，吻她的後頸，吻她的蝴蝶骨，那里的皮膚薄得像層蟬翼，輕輕一咬就會留下淡淡的紅痕。李若溪的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指節泛白，身體卻主動地往後迎合，像在尋求更多的慰藉。
李大海抱著她，能感覺到她急促的呼吸。他低頭吻了吻她汗濕的發頂，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還好嗎？”
她沒說話，只是往他懷里縮了縮，像只慵懶的小貓，把臉埋在他的頸間，呼吸灼熱地噴在他的皮膚上。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眼里蒙著層水汽，嘴角卻帶著滿足的笑意︰“你越來越壞了。”
“只對你壞。”他低笑出聲，伸手替她擦去額角的汗，指尖的觸感柔軟得讓人心顫。
陽光漸漸移到床尾，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光斑。李若溪靠在他懷里，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忽然開口︰“李大海，你說我們會一直這樣嗎？”
“會。”他毫不猶豫地回答，把她抱得更緊了些，“等你病好了，我們就……”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口，卻在心里盤桓了千百遍。他想帶她去看海，想陪她看日出，想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看到她的睡顏，想把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再也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李若溪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往他懷里蹭了蹭，聲音帶著點滿足的喟嘆︰“真好。”
她的頭發散在他的胸口，帶著淡淡的蘭花香，像有魔力似的，讓他心里一片安寧。李大海低頭看著她恬靜的側臉，忽然覺得，或許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生活——有個人可以牽掛，可以疼愛，可以在每個清晨醒來時，看到她就在身邊。
“餓了嗎？”他問，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嗯。”她點點頭，卻沒動，依舊賴在他懷里，“再抱會兒。”
“好。”他應著，低頭在她發間印下一個輕吻。
陽光透過紗簾照在兩人交纏的身體上，暖洋洋的，像裹了層蜜糖。窗外的鳥鳴聲清脆悅耳，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蘭花香和情欲後的微甜，一切都安靜而美好，像幅永遠不會褪色的畫。
李大海抱著懷里的人，听著她平穩的呼吸，感受著她皮膚的溫度，忽然覺得，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簡單——不過是清晨的陽光，懷里的溫度，和身邊這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