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雌皇都已經200多歲了,完全就是老年雌性的容貌。獅奔才幾歲啊,你們看他長得那麼年輕,樣貌也出眾。
就算雌皇能先婚後愛上他,他能先婚後愛上雌皇嗎?”諦听並不把花洛洛的暗示放在心上,他故意扭過頭不去看花洛洛,光對著獅奔說話。
倏地∼一直低頭坐著默不出聲的獅奔猛地站了起來,雙拳緊握,臉漲得通紅。
“我不想嫁給雌皇!”
“你們看我說什麼來著,他肯定是不願意的嘛∼”諦听還在一旁推波助瀾。
姒乙瞅了瞅喹里犧,又瞅了瞅獅奔,想了想,說︰“里犧,明天就是為西羌王正名的儀式了。
你把他接來,是想帶他去參加儀式,還是不帶他參加儀式啊?
要是帶他參加儀式的話,儀式過後,照理,他就該被迎回西羌,和雌皇結侶了。”
“我說了,我不想嫁給雌皇!”獅奔瞪著眼楮皺著臉,對喹里犧吼道。他手腕處的紅線也跟著攢動了起來。
“明日的儀式你必須得參加。
只有這樣,你才能讓全天下知道你是西羌王。”花洛洛語氣平緩,似是在解釋,又似是在勸說。
“我以為你把我從妊姓手里救出來是來帶我走的!沒想到,你和他們一樣,還是要把我帶去參加儀式。
那你為什麼要帶我走?!”獅奔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火氣,對著喹里犧就是好一頓發泄。只覺得面對喹里犧時,既委屈又憋屈。
“妊姓?妊姓在黃棘郭里?你們是從妊姓那兒接來他的?”姒乙不解地看向喹里犧。
“你跟著妊姓一起去參加儀式,和跟著我一起去參加儀式,性質和結果是兩樣的。”花洛洛沒有搭理姒乙的問話,只對獅奔勸說道。
“有什麼兩樣?!”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我不會害你的。”
姒乙見獅奔和喹里犧你一句我一句,像是要吵起來似的,尷尬地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大家心平氣和地說話嘛∼
里犧說不會害你,肯定不會害你的。她不說,一定有她不能說的道理。獅奔,你也消消氣。
反正你就想著,要是里犧沒把你接來,你不還是會被別人帶去參加儀式的嘛。你就說,你信里犧,還是信別人嘛?∼”
獅奔噘著嘴,氣鼓鼓地 ∼地又坐了下來︰“你們都欺負我一個沒有過去的獸。我也不知道可以信誰,你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說法。
每個人都說是為了我好。
可沒有人真的問過我,我想怎麼樣。”
“那你想怎麼樣呢?”諦听又插了句嘴。
獅奔揚起自己的胳膊,舉給喹里犧看︰“我就想知道,我的這個情蠱,是和誰種下的!我要找到她!”
對獅奔來說,過去的事他全都忘了。無論是幫他復活的女巫們,還是把他帶去獄法山里的大神官和北疆大祭司,都不肯告訴他過去的事。
他唯一能感知到與他的過去有聯系的,就只有手腕里的這條情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