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樣的,銀靈子之力會在這個過程中受到嚴重的損耗,最終使得先知因上古神力耗盡而仙逝。
先知大喜後,沒有了銀靈子之力的控制,西羌王會恢復神智。當他們得知自己被操控並結侶後,有些會選擇奮起反抗,有些則會墮落沉淪。
所以,西羌一直有這麼一段傳說︰‘住進西羌王王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陸吾城的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這段傳說講述的就是曾經的一位西羌王,在恢復了神智後,發現自己已無力再選擇愛情,後半生都要過著任人擺布的獸生。
于是他索性流連于街頭,與那些平凡的雌性歡好,享受短暫被愛的時光,以此來麻痹自己至高至上、至卑至微的矛盾而空虛的情感世界。”諦听面無表情地訴說著一個令人唏噓的雄獸的故事。
姒乙听得動容,不由地掬起了臉,倒掛著八字眉︰“他把自己變成棄獸了?雌皇就不憐惜他嗎?
為什麼會讓他淪落到要去喧囂中尋找愛情呢?”
“雌皇本就是為了掌控西羌才和他交配的。對雌皇來說,這位西羌王的所作所為,不僅不值得憐惜,還是對她的挑戰和反抗。
是令她蒙羞的恥辱。
所以,這位世間最美的情郎,並沒有活多久,便在他最風華正茂、年富力強的年紀,突然就悄無聲息地繼先知之後,大喜了。
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只知道他的尸骨和大多數西羌獸人一樣,被扔進了九眼井,再也找不到了。
但雌皇不會在意那麼多。死了一個西羌王,還會有下一個轉世西羌王。”諦听繼續道。
姒乙同情地抬眼看向獅奔,輕嘆一聲︰“唉∼如果是我的話,寧願拼一把,奮起反抗,讓那個奪走我貞潔的雌性付出應有的代價。
就算要死,也得死得明明白白。”
“拼一把?怎麼拼一把?都已經成為別人的雄獸了,還能怎麼反抗?”諦听故意挑起這個問題,等著姒乙答給獅奔听。
“你不是說,西羌獸人不會認可強迫與他們的王交配的雌性嘛。我要是那個王,我就想辦法、找機會,在公眾場合下,告訴全天下的獸,我是被迫的!
揭露那個雌性對我做的惡行,讓西羌獸人們一起推翻那個雌性的統治。把她趕下台去!”姒乙心直口快,不假思索地就說了出來。
“姒乙,慎言。”花洛洛提醒道。
姒乙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這是在鼓動他人造雌皇的反,趕忙咬住下唇不說話了。
“你阻他做什麼。他說的沒錯啊。”諦听斜睨了花洛洛一眼,繼續拱火道。
“獅奔與雌皇還未見過面,苦浴也並未對獅奔洗過腦。
沒準,等雌皇迎回西羌王後,他們倆會先婚後愛,看對眼呢。”花洛洛朝著諦听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雌皇的後宮里有那麼多雄獸, 山還有那麼多侍寢過、沒侍寢過的男寵,我才不信什麼先婚後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