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不想要他,救他這一次也無濟于事,除非你打算讓他一輩子打光棍。可你的計劃里,也需要他的光的力量,不是嗎?
那你準備讓他和誰結侶來激發能量呢?到頭來不還是你自己得上嘛。不然和誰結侶,子蟲都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啊,有些事都是注定的。你再不想面對,遲早也是要面對的。他的三生三世注定都要與你糾纏在一起的。
這已是他的第3世了,你和他都沒有再一世了。
不管過去怎樣,這段情分是緣也好、孽也罷,都該有個結果了。”諦听知道花洛洛過不去的坎是什麼,但這個坎若是一直這麼過不去,花洛洛的計劃就推進不了了。
既然總要面對,那還不如把話挑明了,逼她早些面對的好。
“諦听,其實,除了他忘記了過去,我也忘記了過去。”花洛洛扶著額頭,輕聲說著。
“你不是已經記起來了嘛。”
“我記起來了後2年發生的事,但來獸世的第一年,我始終一點印象也沒有。
姚戈說,獅奔的第一世可能與我有關,但我怎麼也想不起來那1年到底發生過些什麼。
我的記憶完全缺失了1年。”花洛洛邊說邊抬眼看向諦听︰“你是冥神,你會禁術。你有辦法幫我找回那1年嗎?”
“獅奔是被復活儀式復活過的獸,他也因此忘記了過去。你有想過嗎,或許,你會忘了過去,可能和他是類似的情況。”
“你是想說我也死過,隨後又被復活?”花洛洛搖搖頭︰“被復活儀式復活過的人身上會有顆紅痣,我身上並沒有這樣的紅痣。
況且,對于被喚醒者來說,如果死了,即刻就會灰飛煙滅,從雌皇之戰中淘汰。根本來不及再被復活,也不可能被復活。
不然,雌皇之戰的規則豈不是形同虛設了?”
“那你如果不是被喚醒者呢?”諦听意味深長地問。
“我是人類,通過天際之門來到獸世,怎麼可能不是被喚醒者?
我不是被喚醒者的話,那我是什麼?妖怪嗎?”花洛洛不解諦听此話何意︰“而且,我都已經有守護獸了,連契約印記都激活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你不是人類呢?”諦听那雙能洞穿真相的眼楮在花洛洛的身上不停地‘掃描’著︰“我能看穿所有獸人和人類的真面目。
但我唯獨看不穿你。
你的這張臉只是表象,表象體現在‘喹里犧’的相貌上。 但內里,也就是你的這具身體以及身體里的魂魄,卻是‘花洛洛’的。
對此,除了我,鬼谷子應當也窺視出來過。
然而,鬼谷子沒看出來而我卻覺察出異樣的是,你的身體和身體里的魂魄,雖然都是‘花洛洛’,卻並不完全來自同一個起源。”
“我的身體和魂魄不是同一個起源?這是什麼意思?我的這具身體就是我原本的身體呀,姚戈只換了我的臉而已。
我胸口的契約印記能證明這就是我的身體。”花洛洛都被諦听搞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