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蒙塵,小中醫道心未泯

吳水藿芡傳(上卷)

類別︰網游小說 作者︰作者李涌輝 本章︰吳水藿芡傳(上卷)

    吳水藿芡傳

    楔子

    南宋紹熙年間,吳郡太湖之濱的梅雨季,總像被上天打翻了墨汁,連月的雨絲織成密網,把湖面、田埂、屋檐都浸得發潮。水汽從太湖底往上冒,裹著蘆葦的腥氣、荷塘的清氣,黏在人身上,像穿了件洗不透的濕衣。湖邊的甦家村,住著第三代醫者甦禾,她的藥廬臨湖而建,窗台上總擺著兩罐藥材——一罐是陰干的“三枝九葉草”(淫羊藿),葉片帶著太湖陰坡的潮氣;一罐是去殼的芡實,顆粒飽滿,泛著荷塘的瑩白。

    藥廬的案頭,壓著一冊泛黃的家傳《吳門醫鈔》,其中夾著張墨跡模糊的紙條,是祖母臨終前寫的“太湖多濕,民患痹,三枝九葉配芡米,煮服可解。”這日清晨,甦禾剛把藥罐架在炭爐上,就見漁民老王撐著船槳,一步一挪地走來,褲腿沾滿泥點,左腿腫得像灌了鉛,每走一步都要扶著門框。“甦大夫,這腿又不中用了!”老王喘著氣,掀起褲腿,膝蓋處皮膚發暗,按下去能陷出個小坑,“疼得夜里睡不著,連漁網都撒不動了。”

    甦禾蹲下身,指尖觸到老王的膝蓋,涼意順著指尖往上竄,再診他的脈,脈象濡緩,舌苔白膩得像一層薄泥。“王叔,您這是水濕困脾,濕邪滲進關節了。”她指著窗台上的藥材,“這三枝九葉草是淫羊藿,辛甘溫,歸肝腎經,能溫腎化氣——腎主水,腎氣足了,才能把濕邪排出去;這芡實甘澀平,歸脾腎經,能健脾利濕——脾主運化,脾健了,才不會再積濕。兩者配著煮,正好把您身子里的濕邪趕跑。”

    老王望著那兩罐藥材,忽然記起“我娘在世時,也總用荷塘的芡米煮粥,說能去濕,只是沒加過這草。”甦禾拿起《吳門醫鈔》,翻到夾紙條的那頁“祖母說,這法子是村里老人們傳了幾代的,只是沒寫進大書里。我猜,再過些年,說不定會有人把它記進方志里,讓更多人知道。”說話間,炭爐上的藥香飄了出來,混著太湖的濕氣,在藥廬里繞成一圈——一場關于吳郡濕痹療法的故事,就伴著這藥香,在太湖邊緩緩開篇。

    上卷•吳水尋藿芡

    第一卷 初夏梅霖濕浸骨 藿芡同煮醒脾腎

    南宋紹熙三年初夏,吳郡的梅雨季來得格外纏綿,太湖的水漲得快漫到堤岸,岸邊的蘆葦叢里積著水窪,踩進去能沒過腳踝。甦禾剛采完一輪淫羊藿回來,褲腳還滴著水,就見老王的兒子小王背著父親,急沖沖地跑進藥廬。“甦大夫,我爹的腿更重了!”小王把老王放在竹椅上,老王的左腿已經腫得穿不上褲子,皮膚泛著青白色,輕輕一踫就疼得咧嘴。

    “王叔,您是不是昨天又去湖里撒網了?”甦禾遞過帕子,老王點點頭,聲音發啞“想著趁雨小撈點魚,沒成想剛站在船頭,腿就軟了,差點掉進湖里。”甦禾診了診他的脈,比上次更濡緩,舌苔也厚了一層“您這是梅雨季濕氣太盛,水濕完全困在脾里了。脾屬土,土能克水,可您常年在湖里捕魚,脾濕本就重,這梅雨天水汽一裹,脾運化不了水濕,濕邪就滲進關節,連腎氣都被濕邪困住了——腎主水,腎氣不足,水濕更排不出去,成了惡性循環。”

    小王急道“那可咋整?我爹還等著魚賣錢呢!”甦禾笑道“別急,就用我上次說的法子,淫羊藿配芡實,保準管用。淫羊藿得用太湖邊陰坡采的,那里的草受湖水潮氣滋養,溫腎化氣的力道剛好,不會太燥;芡實要選荷塘里剛摘的新鮮芡實,去殼後煮,健脾利濕的效果最好。”她解釋道,“淫羊藿辛甘溫,歸肝腎經,能溫補腎陽、通利關節,讓腎氣足起來,把水濕‘推’出去;芡實甘澀平,歸脾腎經,能健脾益氣、固腎澀精,讓脾的運化力強起來,不讓水濕再‘積’下來——這倆是‘相使’配伍,芡實幫著淫羊藿把濕邪徹底清出去,淫羊藿幫著芡實不讓濕邪再回來。”

    甦禾帶著小王去湖邊采淫羊藿——太湖邊的陰坡上,幾株淫羊藿從石縫里鑽出來,三枝九葉亭亭玉立,葉片上沾著水珠,泛著油亮的蒼綠。“采的時候要留根,別全拔了,明年還能長。”甦禾小心地掐下葉片,又領著小王去村東的荷塘,“芡實長在荷葉底下,得用長桿撈,新鮮的芡實煮出來才糯,藥效也足。”

    回到藥廬,甦禾把淫羊藿葉片洗淨,和芡實一起放進砂鍋,加湖水煮了半個時辰,藥香混著芡實的清香飄了出來。“王叔,您每天喝一碗,喝完別去湖邊吹風,在屋里曬曬太陽——初夏的太陽不烈,能幫著散濕氣。”老王按此法服藥,第一天喝完,就覺得腿不那麼沉了;第三天,紅腫消了大半,能扶著牆走;第七天,竟能跟著小王去湖邊撒網了。他特意提著一尾鮮魚來謝甦禾“甦大夫,這法子真神!我問了村里的老漁民,他們說祖輩都用芡米煮粥去濕,只是沒人想到加這‘三枝九葉草’,您這是把老法子變靈了!”

    甦禾摸著《吳門醫鈔》里的紙條,忽然想祖母傳下的口傳經驗,比書本上的記載更貼吳郡的濕氣,要是能把這些都記下來,說不定將來能幫更多人。她取來紙筆,在筆記上寫下“初夏梅霖,水濕困脾之濕痹,用太湖陰坡淫羊藿(三枝九葉)三錢,新鮮芡實五錢,水煎服,每日一劑,溫腎健脾,利濕通痹。吳郡漁民驗方,合《黃帝內經》‘諸濕腫滿,皆屬于脾’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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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盛夏暑濕困蠶農 藿芡加苓健中州

    紹熙三年盛夏,太湖的暑氣裹著濕氣,像個密不透風的蒸籠,岸邊的蠶農們忙著采桑喂蠶,個個汗流浹背,衣服濕了又干,干了又濕。這日午後,甦禾正在藥廬里炮制淫羊藿(用竹篩陰干,保留濕氣滋養的藥效),就見蠶農柳嬸挎著桑籃,一步一挪地走進來,臉色蠟黃,雙手按在腰上,連桑籃都快提不動了。“甦大夫,我這腰啊,疼得直不起來,連蠶匾都換不動了,身上還沒力氣,吃不下飯。”柳嬸坐在竹椅上,喘著粗氣,額上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

    甦禾扶著柳嬸躺下,按了按她的腰腹,柳嬸疼得齜牙,再診她的脈,脈象濡數,舌苔黃膩“柳嬸,您這是暑濕困脾,比王叔的濕痹更重——盛夏‘夏長’,暑氣盛,您天天在蠶房里,又熱又潮,暑濕邪氣滯在脾里,脾運化不了,不僅生濕,還耗氣,所以您又疼又沒力氣,吃不下飯。”

    柳嬸嘆了口氣“可不是嘛!我婆婆以前總說,夏天要多吃芡米煮粥,能去濕,可我煮了幾天,還是沒力氣。”甦禾笑道“您婆婆的法子沒錯,只是您這暑濕太重,單靠芡實健脾還不夠,得加茯苓。茯苓甘淡平,歸脾腎經,能健脾滲濕、寧心安神,比芡實的利濕力更強,還能補點氣——脾屬土,土能克水,茯苓幫著脾把暑濕‘滲’出去,再加上淫羊藿溫腎化氣,芡實健脾固濕,三藥一起,才能把您的暑濕徹底清了。”

    她解釋道,今年五運六氣屬“水運偏盛”,太湖的濕氣比往年更重,再加上暑氣,就成了“暑濕”,光用淫羊藿和芡實,脾的運化力還是弱,加茯苓正好補這個缺。“淫羊藿辛甘溫,溫腎不燥;芡實甘澀平,健脾不滯;茯苓甘淡平,滲濕不耗氣——這三藥配伍,是‘相使’加‘相須’,茯苓幫芡實健脾,芡實幫淫羊藿固濕,淫羊藿幫茯苓化氣,正好應對這暑濕。”

    甦禾帶著柳嬸的女兒去采茯苓——村西的松樹下,茯苓長在松樹根旁,外皮褐色,內里白色,掰開來有細密的紋理。“采茯苓要找老松樹,年頭越長,茯苓藥效越好。”甦禾一邊挖,一邊說,又去湖邊采了新鮮的淫羊藿和芡實。回到藥廬,她配了藥淫羊藿三錢,芡實五錢,茯苓四錢,加水煎了一炷香的功夫,濾出藥汁,讓柳嬸溫服。“您每天喝一劑,喝完在蠶房外歇會兒,別總待在潮地方,桑葉也別采太濕的,免得沾更多濕氣。”

    柳嬸按此法服藥,第一天喝完,就覺得身上輕了些,能吃下小半碗飯;第三天,腰不疼了,能換蠶匾了;第七天,暑濕全消,又能像往常一樣采桑喂蠶了。她特意給甦禾送了一匹新織的絲綢“甦大夫,您這方子比我婆婆的粥管用!我問了村里的老蠶農,他們說以前暑濕重的時候,也有人用茯苓煮水喝,只是沒和藿草、芡米一起用,您這是把好幾樣老法子合在一起了!”

    甦禾在筆記上補充“盛夏暑濕困脾之濕痹,淫羊藿三錢,芡實五錢,茯苓四錢,水煎服,健脾滲濕,溫腎化氣,合五運六氣‘水運偏盛’之病機。吳郡蠶農口傳經驗整合,印證‘濕者燥之、濁者清之’之吳醫特色。”窗外的荷塘里,荷葉亭亭,芡實的紫花在風中搖曳,甦禾望著這景致,忽然覺得——吳郡的用藥智慧,就藏在這湖、這荷、這草里,等著被人一點點發現。

    第三卷 初秋露重濕傷腎 藿芡加仲強筋骨

    紹熙三年初秋,太湖的晨露重得能滴進衣領,雖然入了秋,濕氣卻沒散,只是多了層涼意。這日清晨,甦禾剛打開藥廬的門,就見船娘阿翠扶著船舷,站在湖邊喊她。阿翠穿著藍布衫,褲腿卷到膝蓋,左腿微微發抖,臉上滿是愁容“甦大夫,我這腿連撐船的篙都握不住了,還總覺得腰往下墜,夜里躺著想翻身都費勁。”

    甦禾走到湖邊,扶阿翠上岸,按了按她的膝蓋和腰,阿翠疼得直吸氣“您這是濕邪傷腎了。”甦禾診了她的脈,脈象沉濡,舌苔白滑,“初秋露重,濕氣帶著涼意,您天天在船上,濕邪順著腿往上走,傷了腎氣——腎主骨,腎氣不足,筋骨就沒力氣,所以您撐不了篙,腰也墜著疼。之前的藿芡方,得加點杜仲才行。”

    阿翠急道“杜仲?那不是治腰疼的嗎?我娘以前用杜仲泡酒,說能強腰。”甦禾點頭“對!杜仲甘溫,歸肝腎經,能補肝腎、強筋骨,正好補您被濕邪傷的腎氣。淫羊藿溫腎化氣,把濕邪趕出去;芡實健脾利濕,不讓濕邪再進來;杜仲補肝腎,把腎氣補起來,讓筋骨有勁兒——這三藥一起,既清濕邪,又補根本,合‘秋藏’的自然規律。”

    她解釋道,初秋是“秋收”之時,本該藏養腎氣,可太湖的濕氣沒散,濕邪趁虛傷腎,所以得在清濕的同時補腎。“淫羊藿辛甘溫,溫腎不耗精;芡實甘澀平,健脾還固腎;杜仲甘溫,補肝腎還強筋骨——這是‘相使’配伍,杜仲幫淫羊藿補腎,淫羊藿幫杜仲化濕,芡實幫兩者固脾,不讓濕邪再傷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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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甦禾帶著阿翠去村後的杜仲林——幾棵老杜仲樹長得高大,樹皮粗糙,用刀在樹干上劃一道,會流出白色的黏液。“采杜仲要剝老樹皮,曬透後切絲,藥效才足。”甦禾一邊剝樹皮,一邊說,又去湖邊采了淫羊藿(初秋的淫羊藿葉片更厚實,藥力更足)和芡實(初秋的芡實已經成熟,顆粒更飽滿)。

    回到藥廬,甦禾配了藥淫羊藿四錢,芡實五錢,杜仲三錢,加水煎了半個時辰,藥香里帶著杜仲的清香。“阿翠,您每天喝一劑,喝完別立刻上船,在岸邊曬曬太陽,初秋的太陽能幫著養腎氣。”阿翠按此法服藥,第一天喝完,就覺得腰不那麼墜了;第三天,能握住船篙慢慢撐船;第七天,腿不疼了,又能像往常一樣在湖上穿梭,給岸邊的人家送貨物了。

    她特意撐著船,給甦禾送了一籃剛摘的菱角“甦大夫,您這方子真靈!我問了湖上的老船娘,她們說以前濕邪傷腎,就用杜仲煮水喝,只是沒加藿草和芡米,您這法子,把清濕和補腰合在一起了!”甦禾翻出《吳門醫鈔》,在里面找到一段關于杜仲的記載“吳郡杜仲,秋采皮,治腰腎濕痹。”她在筆記上寫下“初秋露重,濕邪傷腎之濕痹,淫羊藿四錢,芡實五錢,杜仲三錢,水煎服,溫腎健脾,強筋健骨,合‘秋藏養腎’之自然道法。《吳門醫鈔》載杜仲用法,民間實踐加藿芡,效更著。”

    第四卷 冬初濕冷侵茶農 酒炙藿芡溫寒邪

    紹熙三年冬初,太湖邊的風帶了層冷意,濕氣裹著寒氣,像小刀子一樣刮在人身上。村北的茶農張伯,每天天不亮就去茶園采茶,這日清晨,他剛走到茶園,就覺得右腿像被凍住了,疼得站不住,只能拄著茶籃慢慢挪回村,來找甦禾。“甦大夫,這腿疼得比往年更厲害,還覺得渾身發冷,連茶簍都背不動了。”張伯坐在竹椅上,裹緊了棉襖,還是覺得冷,右腿膝蓋處又紅又腫,摸上去冰涼。

    甦禾診了張伯的脈,脈象沉遲,舌苔白膩“張伯,您這是濕邪夾寒,侵了腎經。冬初‘冬藏’,本該養腎,可太湖的濕冷太盛,寒邪裹著濕邪,鑽進您的關節和腎經,所以您又疼又冷。之前的藿芡方,得改改,用酒炙淫羊藿,再加干姜。”

    張伯不解“酒炙?是用酒泡嗎?”甦禾點頭“對!酒性溫,能引藥入腎經,把淫羊藿的溫陽力引到腎里,驅散寒邪;干姜辛熱,歸脾胃經,能溫中散寒,把身子里的寒氣趕出去。淫羊藿酒炙後,溫腎化氣的力道更強;芡實還是用,健脾利濕,不讓濕邪再積;干姜溫中,幫著淫羊藿散寒——這三藥一起,溫陽散寒,健脾利濕,正好治您這濕冷痹痛。”

    她解釋道,淫羊藿生用溫陽,酒炙後更入腎,因為腎屬水,冬藏養腎,酒能助腎藏陽氣;干姜辛熱,能補脾胃之陽,脾屬土,土能克水,脾胃陽足了,也能幫著驅散濕邪。“這配伍合‘七情’里的‘相使’,干姜幫淫羊藿散寒,淫羊藿幫干姜化濕,芡實幫兩者固脾,不讓濕寒再進來。”

    甦禾從藥櫃里取出酒炙好的淫羊藿——是用吳郡產的米酒拌過,隔水蒸了半個時辰,曬干後,葉片呈淺褐色,帶著淡淡的酒香。“這是按《吳門農譜》里的法子炮制的,酒炙淫羊藿,冬月用,溫腎散寒最管用。”她又取來干姜(切成片,曬干)和芡實(去殼,炒過,增強健脾力),配了藥酒炙淫羊藿四錢,芡實五錢,干姜二錢,加水煎了一炷香的功夫,濾出藥汁,讓張伯溫服。“您每天喝一劑,喝完別去茶園了,在家歇著,用熱水袋敷敷膝蓋,幫著散寒。”

    張伯按此法服藥,第一天喝完,就覺得身上暖和了些,膝蓋不那麼冷了;第三天,紅腫消了大半,疼痛輕了;第七天,濕冷痹痛全消,能背著茶簍去茶園采茶了。他特意給甦禾送了一包新炒的碧螺春“甦大夫,這酒炙的藿草就是不一樣!我問了村里的老茶農,他們說以前冬初冷,就用干姜煮水喝,只是沒和藿草、芡米一起用,您這法子,把溫寒和去濕合在一起了!”

    甦禾翻出《吳郡志》的手抄本(她托人從郡城借來的),在里面找到一行記載“吳中濕痹,三枝九葉草與芡實同煮,效佳。”她在筆記上鄭重寫下“冬初濕冷,寒邪夾濕之濕痹,酒炙淫羊藿四錢,芡實五錢,干姜二錢,水煎服,溫陽散寒,健脾利濕,合‘冬藏養腎’之理。《吳郡志》載藿芡配伍,民間實踐加酒炙、干姜,適配吳郡冬初濕冷病機。”

    窗外的太湖,水波粼粼,冬初的陽光灑在湖面上,泛著淡淡的金光。甦禾望著筆記上的字跡,忽然覺得——吳郡的藿芡配伍,從祖母的口傳紙條,到村里人的實踐,再到《吳郡志》的記載,就像這太湖的水,一代代流下來,藏著最貼地氣的用藥智慧,等著被人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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