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蒙塵,小中醫道心未泯

《禪畦新記》下卷

類別︰網游小說 作者︰作者李涌輝 本章︰《禪畦新記》下卷

    《禪畦新記》

    下卷•雨歇詩成萬古青

    第五回 冬藏蘊機 枯榮見道

    羅浮山的冬天,來得靜悄悄的。第一場霜落時,琉璃庵的澤瀉葉片全枯了,褐黃的睫稈在寒風里抖著,像一串風干的佛珠。了塵法師讓明心把枯睫割下來,捆成一束掛在屋檐下,說“這枯睫能當柴燒,也能入藥,治關節冷痛,就像老禪僧,雖暮年,卻有火候。”

    庵里的淺塘結了層薄冰,明心鑿冰取水時,發現冰下的澤瀉球睫還在,隔著冰看,白得像埋在玉里的星子。“師父,它在冰里也能活?”明心驚奇道。了塵法師正用干澤瀉煮茶,茶湯琥珀色,飄著淡淡的焦香“萬物有藏的本事。澤瀉把精氣收在根里,等開春一暖,就鑽出來了。人修行也一樣,得意時別張狂,失意時別消沉,守住本心,就像這球睫藏在冰下。”

    臘月里,山村里有個老媽子得了“痰飲”,夜里咳喘不止,躺不下,只能坐著打盹。家人來求藥,了塵法師取了曬干的澤瀉,配半夏、干姜,囑咐用溫酒沖服。“干姜溫肺,半夏化痰,澤瀉利水,”他解釋,“痰飲是寒水積在肺里,得用溫藥化寒,再用澤瀉引水歸道。”老媽子喝了三劑,夜里竟能躺下睡著了,家人來謝時,帶了罐自釀的米酒,了塵法師就著澤瀉茶喝了,說“這酒配藥,像冬陽融冰,恰到好處。”

    除夕夜,明心在禪房貼春聯,了塵法師卻在澤瀉畦邊撒了把草木灰。“這灰能肥土,明年的草會長得更旺。”他望著光禿禿的畦地,“枯不是死,是生的前奏。就像這庵堂的鐘,敲下去是停,抬起來是起,起落之間,才有禪音。”明心似懂非懂,卻把這話記在心里,後來才明白,師父說的是“生生不息”的真意。

    第六回 詩僧來訪 雨歇見

    次年春末,又一場山雨過後,琉璃庵的澤瀉冒出新綠,比去年更稠。這時,庵里來了位特殊的訪客——詩僧成鷲。他雲游至此,听聞羅浮山有座琉璃庵,庵前有畦奇草,便特意前來。

    成鷲身著洗得發白的僧袍,背著個舊書篋,進門時正撞見明心在澆澤瀉。畦里的新沾著雨珠,綠得發亮,旁邊的古藤掛在庵牆上,褐黑的藤皮纏著新抽的綠芽。“好個景致!”成鷲駐足輕嘆,“一畦舊綠添新,半角閑房掛古藤。”

    了塵法師邀他進庵品茶,用的正是新采的澤瀉葉。茶湯清碧,喝下去喉間甘潤,像含著山澗的清泉。“法師這草,種得有禪意。”成鷲撫著茶盞,“尋常人愛種名花,法師偏種這水澤野草,卻種出了‘新’與‘舊’的意思——舊藤是古,新是今;閑房是靜,草綠是生。”

    了塵法師笑了“詩友看得透徹。這草不是我種的,是天種的。它來這庵前,就像詩友來這庵里,都是緣分。”兩人坐在竹棚下,看雨珠從澤瀉葉上滾落,听古藤上的水珠滴在青石板上,滴答,滴答,像在和詩。

    成鷲在庵里住了三日,每日都去畦邊看澤瀉。他見山民來求藥,了塵法師用澤瀉配不同的草藥,治好了水腫、消渴、痰飲,不禁感嘆“這草不光有詩料,還有藥魂。從醫到禪,從禪到詩,原是一條道。”臨走時,他在庵壁上題下那兩句詩“一畦舊綠添新,半角閑房掛古藤”,字跡清瘦,像澤瀉的睫稈,卻透著韌勁。

    第七回 新傳法 醫禪相融

    成鷲的詩傳開後,常有文人墨客來琉璃庵訪、題詩。庵前的青石板上,漸漸刻滿了關于澤瀉的詩句,有“雨余葉含清露”,有“禪房靜對一畦綠”,最引人注目的,還是成鷲那兩句。

    明心漸漸長大,成了能獨當一面的僧人。他不僅繼承了了塵法師的醫術,還學會了從澤瀉里悟禪。有個文人得了“郁癥”,整日愁眉不展,說“心里像堵了團濕泥”。明心用澤瀉配合歡皮、郁金煮水給他喝,“澤瀉去濕,合歡解郁,郁金行氣,”他說,“就像這畦里的草,你看它生在濕處,卻不悶,因為根能透氣,睫能輸水,人也一樣,得讓心里的氣順了。”

    文人喝了藥,又在畦邊坐了半日,看澤瀉在風里輕輕搖,忽然笑道“我懂了,這草不是在‘長’,是在‘通’——通水,通氣,通天地。”明心點頭“正是。醫是通身體的堵,禪是通心里的堵,詩是通筆墨的堵,原是一回事。”

    山村里的人,也跟著明心學認澤瀉。農婦們知道了澤瀉葉能當菜吃,焯水後拌蒜泥,清爽解膩;樵夫們用澤瀉睫編草繩,結實又防水;孩子們采澤瀉的白花插瓶,說比城里的絹花好看。這些用法,沒人寫在醫書里,卻在口口相傳中,成了琉璃庵周邊的生活智慧。

    了塵法師漸漸老了,常坐在竹棚下曬太陽,看明心忙碌。他對明心說“這草啊,比佛經還易懂。它告訴你,生要好好生,長要好好長,枯要好好枯,藏要好好藏,這就是‘道法自然’。”明心望著一畦新綠,忽然明白,師父教他的,從來不止是醫術,更是“活在當下”的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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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歲月流轉 影詩存

    又過了三十年,了塵法師圓寂了,明心成了琉璃庵的住持。庵前的澤瀉,依舊春生夏長,秋枯冬藏,像個守諾的老友。明心在畦邊立了塊石碑,刻著“澤瀉禪”三個字,碑後拓著成鷲的詩句。

    有個學醫的後生,不遠千里來求師,想學習用澤瀉治病。明心沒給他講醫書,只讓他跟著自己種澤瀉。“你得知道它什麼時候渴,什麼時候澇,什麼時候喜陽,什麼時候怕霜,”明心說,“懂了它的性子,才懂怎麼用它。”後生種了三年澤瀉,終于明白用藥如待人,得知冷知熱,順其本性。

    後來,這後生寫了本《嶺南藥錄》,里面詳細記載了琉璃庵澤瀉的用法“春葉治消渴,夏睫利水腫,秋實補脾胃,冬根祛寒痹”,還收錄了山民們“澤瀉葉拌菜”“睫編繩”的民間智慧,特意注明“此法傳自羅浮山琉璃庵,源于實踐,非出典籍”。

    再後來,琉璃庵幾經興廢,古藤還在,澤瀉還在,成鷲的詩句卻被更多人知道。清代的畫家來此寫生,畫里總少不了那畦新與半角閑房;近代的醫者研究澤瀉,會引用《嶺南藥錄》里的記載;連尋常游客來羅浮山,也會問“那座有澤瀉的琉璃庵在哪?”

    明心圓寂前,給弟子們留下遺言“護好這畦草,它是醫,是禪,是詩,是咱們與天地說話的物件。”弟子們照做了,一年又一年,澤瀉綠了又黃,黃了又綠,像在重復一首古老的歌,唱著“實踐先于文獻”的真理,唱著“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智慧。

    結語

    琉璃庵的澤瀉,從一株無名野草,長成詩行里的意象,藏著中國文化最樸素的密碼。它在雨歇後抽出新綠,是自然的生機;在藥罐里滌蕩濕邪,是醫學的實踐;在詩僧筆下與古藤相伴,是文學的升華;在禪者心中映照枯榮,是哲學的頓悟。

    從山民口傳的藥用經驗,到醫書收錄的配伍規律,再到文人題詠的詩意象征,澤瀉的故事,是“實踐—文獻—再實踐”的完美循環。它告訴我們,最深刻的智慧,往往藏在最尋常的草木里;最動人的詩,往往寫在最樸素的生活中。就像那畦新與半角閑房,靜與動,古與今,醫與禪,從來都在一處,等著有心人去發現。

    贊詩

    羅浮雨歇翠煙輕,

    一畦新映禪楹。

    古藤不語纏舊夢,

    清露無聲潤詩行。

    甘淡能消身內濁,

    青蒼可證世間常。

    何須苦覓菩提路,

    草木之中有佛光。

    尾章

    如今,琉璃庵早已湮沒在歲月里,但羅浮山的澤瀉,依舊在春末的雨後冒出新綠。在嶺南的藥圃里,它被精心培育,延續著治病救人的使命;在古典文學的選本中,成鷲的詩句仍被誦讀,那“一畦新”的意象,讓人心生向往。

    有位研究中醫藥文化的學者,在考證澤瀉的歷史時,翻到了《嶺南藥錄》,看到了“源于琉璃庵”的記載,又讀到了成鷲的詩,忽然明白這株草的價值,從來不止于藥用或詩料,更在于它連接了天地、人心與文字,讓實踐的智慧與精神的追求,在一片綠葉上相遇。

    或許,在某個雨歇的清晨,你走進羅浮山深處,還能看見一畦新綠,旁邊似有半角閑房的影子,古藤纏繞,露珠滾落——那是澤瀉在告訴你,生活的詩意與醫學的真理,從來都在身邊,只要你肯停下腳步,用心去看,去听,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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