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蒙塵,小中醫道心未泯

《山鞠窮•雲岫篇》(下卷)

類別︰網游小說 作者︰作者李涌輝 本章︰《山鞠窮•雲岫篇》(下卷)

    《山鞠窮•風壑篇》(下卷)

    第五回 冬風卷地凝寒瘀 鞠窮合歸破沉痾

    雲岫山的冬天,風是帶著冰碴的。朔風卷著雪沫子,打在窗欞上“嗚嗚”作響,像無數只手在抓撓。此時的頭風,也跟著變了性子——不再是春夏的脹痛,而是帶著刺骨的寒意,痛處固定如釘,按下去硬邦邦的,連最耐寒的獵戶,也被這“寒凝血瘀”的頑疾折磨得直不起腰。

    村北的石伯,頭風犯了十年,往年冬天裹緊棉襖還能忍,今年卻痛得徹夜難眠,額角青筋暴起,像爬著幾條凍僵的蚯蚓。他兒子求到阿鞠門上“阿鞠姑娘,石伯說頭里像塞了塊冰,焐不熱,揉不散,您那山鞠窮,還管用嗎?”

    阿鞠摸石伯的脈,沉澀如刀刮;看他舌底,絡脈紫黑如條索;問他病史,說是年輕時在雪地里守了三天獵,受了“透骨風”。她想起祖母的話“寒邪入絡,氣血凝滯如冰,單用山鞠窮搜風還不夠,得加些能‘化冰’的藥。”

    她打開藥櫃,取出去年秋收的當歸——這當歸生在向陽的坡地,根須粗長,斷面黃白,帶著濃郁的甘辛氣,是補血活血的良藥。“山鞠窮辛溫,能搜風散寒,行氣活血,是‘君藥’;當歸甘溫,能補血養血,活血通絡,是‘臣藥’。”阿鞠一邊配藥,一邊解釋,“寒凝血瘀,好比河道結冰,山鞠窮是鑿冰的鑿子,當歸是融冰的暖陽,兩者相須,才能把冰碴子化開,讓氣血重新流起來。”

    她將山鞠窮根睫與當歸同煮,又加了幾片干姜——干姜性熱,能助山鞠窮散寒,像給鑿冰的鑿子加了火。藥湯煮出來,色如醇酒,辛香中帶著當歸的甘潤,喝下去,先是一股熱流順著喉嚨往下走,走到胸口,忽然散開,化作無數小暖流,往四肢百骸鑽,最後都往頭上涌,石伯只覺那塊“冰”在頭里“滋滋”作響,漸漸變軟、融化,疼痛竟一點點消了。

    “活了……頭里活過來了!”石伯喝完第二碗,竟能自己坐起來,摸著額頭說,“這藥比棉襖還暖,能鑽進骨頭縫里焐!”連喝七日,石伯的頭風沒再犯,走路也穩了,見人就說“是山鞠窮和當歸救了我,這倆藥,能把十年的老冰碴子都化了!”

    阿鞠看著藥罐里的藥渣,忽然明白“山鞠窮”的“窮”字,不僅是窮盡風邪,更是窮盡瘀滯——風邪日久,必致血瘀,山鞠窮能行氣以搜風,活血以化瘀,一藥兩用,才稱得上“窮盡”。她在祖母的藥書上添了一筆“山鞠窮配當歸,治寒凝血瘀頭痛如神,能窮其根。”

    鄰村的郎中再次來訪,見了這配伍,撫掌笑道“《左傳》說‘山有鞠窮’,我原以為只治新得的風眩,今日見它能化十年瘀,才知‘鞠窮’二字,是說它能窮究病之始終,新病舊疾,無一不克!這便是‘頭痛不離川芎’的真諦啊!”

    第六回 春溫化火擾清空 鞠窮配菊制燥烈

    冬去春來,雲岫山的風軟了些,卻帶著股燥氣。這年春溫盛行,五運屬火,六氣為風,溫風相搏,化作“風火上擾”之癥,村里的頭風病又變了模樣——不再是冷痛,而是灼熱痛,像有團火在太陽穴里燒,伴著心煩、口苦、眼楮發紅,有人甚至痛得流鼻血。

    村西的教書先生,素來怕熱,這陣頭痛得最凶,夜里睡不著,吃不下飯,喝了山鞠窮湯,頭痛稍緩,卻覺得心里更煩,牙齦還腫了起來。“阿鞠姑娘,這藥是好,可喝了總覺得燥得慌,像火上澆油。”先生捂著腮幫子說。

    阿鞠看他舌苔,黃而干;摸他脈象,浮數而急,知道這是“風熱頭痛”,山鞠窮性溫,單用它,就像用干柴去撲烈火,雖能暫時壓下去,卻會助燃火氣。她想起斷雲崖上,山鞠窮旁邊總長著野菊花——野菊花味苦,性涼,能清熱解毒,平肝明目,正好能制山鞠窮的溫燥。

    “先生莫急,我給您加味藥。”阿鞠取來野菊花,與山鞠窮同煮,又加了些薄荷——薄荷辛涼,能疏散風熱,助野菊花清熱。藥湯煮出來,湯色清亮,辛香中帶著菊花的清苦,喝下去,先是一股清涼掠過舌尖,隨即山鞠窮的辛香跟上,像一陣帶著雨的風,吹滅了頭里的“火”,教書先生只覺太陽穴的灼熱感頓時減輕,心里也不那麼煩了。

    “妙!這藥喝著不燥了,頭里涼絲絲的,舒服!”先生連喝三日,頭痛全消,還能靜下心來教書了。阿鞠解釋“山鞠窮能搜風,卻偏溫;野菊花能清火,卻偏涼。兩者相配,一溫一涼,一散一清,山鞠窮的燥烈被菊花壓住,菊花的寒涼被山鞠窮緩和,正好對付這風火頭痛,這叫‘七情’里的‘相制’,互相制約,才能不傷身子。”

    她教村里人分辨風熱頭痛與風寒頭痛“痛時怕冷、舌苔白的,是風寒,單用山鞠窮或加生姜;痛時怕熱、舌苔黃的,是風熱,山鞠窮配菊花或薄荷。”有孩童問“山鞠窮不是專治頭痛嗎?為啥還要配別的藥?”阿鞠指著雲岫山的峰巒“山有七十二峰,峰峰不同;頭痛也有百種,種種不一。山鞠窮是搜風的先鋒,但先鋒也得有幫手,有的幫它擋寒,有的幫它滅火,才能打勝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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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年春天,阿鞠在自家屋後種的山鞠窮發了芽,嫩葉綠得發亮,旁邊她特意種了些菊花,一叢青,一叢黃,風吹過,辛香混著菊香,飄得很遠。她知道,“春生”之時,草木的性子也跟著變,山鞠窮的新苗,辛香雖淡,卻帶著一股清透的勁兒,配菊花治春溫頭痛,比陳根更合適。

    第七回 夏濕困脾頭如裹 鞠窮合術祛濕邪

    夏至過後,雲岫山進入雨季,連日陰雨,濕氣彌漫,連石頭都滲著水。村里又起了一種怪頭風頭痛如裹,像頭上纏了塊濕麻布,沉甸甸的,伴著胸悶、惡心、舌苔厚膩,有人說“頭里像灌了泥漿”。

    阿鞠的阿娘就得了這病,整日昏昏沉沉,說“頭重得抬不起來,胸口像堵著濕棉絮”。阿鞠摸她的脈,濡緩如爛泥;看她的舌,白膩如涂了層米糊,知道這是“濕邪困脾,濁濕上蒙清竅”——脾主運化水濕,濕邪太盛,脾運化不動,濕濁就往上走,蒙住了頭,所以頭痛如裹。

    “阿娘這病,光是搜風不行,得先把濕邪趕下去。”阿鞠取來山鞠窮,又抓了一把蒼術——蒼術生于濕地,氣味芳香,能燥濕健脾,像給脾加了台“抽水機”。她將山鞠窮與蒼術同煮,又加了些茯苓——茯苓能利水滲濕,像給濕邪開了條出路。

    藥湯煮出來,帶著一股濃烈的芳香,蒼術的燥香與山鞠窮的辛香相和,聞著就讓人覺得胸口的濕悶散了些。阿娘喝了一碗,不多時便開始打嗝,打出的氣帶著股濕腥味,打完後,她說“頭好像輕了點,胸口也不那麼堵了。”連喝五日,阿娘的頭痛全消,還能下地種菜了,笑著說“這山鞠窮配蒼術,真能把頭上的濕麻布扯下來!”

    有位婦人,不僅頭痛如裹,還總覺得頭暈,像坐船一樣,阿鞠在藥里加了天麻。天麻能平肝潛陽,祛風除濕,與山鞠窮、蒼術相配,專治“濕痰上擾”的頭暈頭痛。婦人喝了,頭暈立止,嘆道“這藥像給我腦子里的水開了個閘,全排出去了!”

    阿鞠在藥書上又添了一筆“山鞠窮配蒼術、茯苓,治濕濁頭痛,能窮其濕。”她望著窗外的雨,忽然想起《左傳》里“山有鞠窮”的記載,古人說它“可療風眩”,這“風眩”里,怕是也藏著濕邪、火邪、瘀邪吧?山鞠窮能窮盡諸邪,才配得上“鞠窮”之名。

    夏日的雲岫村,藥香里總帶著一股祛濕的芳香。阿鞠教村里人用山鞠窮、蒼術、藿香煮水當茶喝,既能防頭痛,又能祛暑濕,村里的濕病漸漸少了。有外地客商路過,聞著這香氣,問是什麼藥,阿鞠說“是山鞠窮,能治各種頭痛。”客商記下這個名字,說要帶到遠方去。

    第八回 秋燥傷津頭作痛 鞠窮潤補窮其根

    秋風起,雲岫山的樹葉黃了,空氣也變得干燥起來,像有無數小沙礫在刮人的臉。這年秋燥格外重,村里的頭風又換了模樣頭痛干澀,像被風吹裂的土地,伴著口干、鼻燥、大便干,有人甚至說“頭里的水都被吹干了”。

    村東的老秀才,素有偏頭痛,秋燥一來,痛得更厲害了,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喝了山鞠窮配菊花的藥湯,頭痛稍緩,卻覺得口干得更厲害,嘴唇都裂了口子。“阿鞠姑娘,這藥能止頭痛,卻救不了我的干啊!”老秀才嘆道。

    阿鞠看他舌紅少津,脈細而數,知道這是“燥邪傷津,陰虛頭痛”——燥邪耗傷人體津液,津液不足,不能濡養頭目,就會頭痛干澀。山鞠窮雖能搜風,但性偏溫燥,單用它,會更傷津液,得配些滋陰潤燥的藥。

    她取來山鞠窮,又抓了麥冬、玉竹、生地——麥冬潤肺生津,玉竹滋陰潤燥,生地涼血滋陰,三者都是“潤”藥,能給山鞠窮的“燥”降降溫。“山鞠窮行氣搜風為君,麥冬、玉竹、生地滋陰潤燥為臣,”阿鞠解釋,“燥邪就像烈日,山鞠窮是驅風的傘,但傘擋不住烈日曬,得配著引水的渠,才能既驅風,又潤燥,不讓頭里的‘土地’干裂。”

    藥湯煮出來,色如琥珀,辛香中帶著麥冬的甘潤,喝下去,先是山鞠窮的辛香搜風止痛,隨即麥冬的甘潤跟上,滋潤著干澀的喉嚨和頭目,老秀才只覺頭里的“干裂”感漸漸消失,像久旱逢甘霖,舒服得嘆了口氣“這藥好,又能止痛,又能解渴,比蜜水還潤!”連喝五日,他的頭痛好了,口干也緩解了,又能提筆寫詩了。

    他寫了首《山鞠窮贊》“雲岫山里山鞠窮,窮盡頭痛顯神通。風寒配姜熱配菊,濕加蒼術燥加冬。《左傳》遺名傳千古,民間實踐見真功。莫道草木無情性,一物能解百種痛。”阿鞠把詩抄在藥書的扉頁,看著那行行字跡,忽然覺得,山鞠窮的故事,早已不是一個村莊的秘密,它從《左傳》的文字里走來,在雲岫山的風里生長,又要跟著這些詩句和客商的腳步,走向更遠的地方。

    秋去冬來,阿鞠采收了今年的山鞠窮根睫,一部分新鮮使用,一部分切片曬干,儲存起來。她教村里的年輕人辨認不同季節的頭痛,傳授山鞠窮的配伍之法“春天風大,配薄荷;夏天濕重,配蒼術;秋天干燥,配麥冬;冬天寒盛,配當歸。記住,山鞠窮能窮盡頭痛,但得順著天時、看著人病來用,才能顯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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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人听著,把這些話記在心里,也記在祖輩傳下來的樺樹皮上——他們沒有紙,卻用這種方式,把山鞠窮的智慧,一代一代傳下去。

    結語

    山鞠窮的故事,是一部從《左傳》的“山有鞠窮”到後世“頭痛不離川芎”的演化史。“鞠窮”二字,道盡了它“窮盡諸痛”的魄力——無論是風寒、風熱、濕濁、瘀血、陰虛所致的頭痛,它都能憑借辛溫行氣、活血祛風之性,或單用,或配伍,直抵病所,窮盡根由。

    它生長在斷雲崖的岩縫,吸納了雲岫山的風、雨、晴、雪,其性應天;它的根睫穹窿,狀如天地,其形法地;它能入肝經、走頭竅,其用合人——這便是“天人合一”的真諦。從阿鞠的祖母到阿鞠,從口傳的“山鞠窮”到《神農本草經》的“芎?”,從民間的配伍實踐到醫家的“頭痛不離川芎”之說,它的故事印證了中醫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智慧文獻記載是燈塔,照亮前路;民間實踐是土壤,孕育生機。

    贊詩

    雲岫風高頭痛烈,幸有奇草名鞠窮。

    辛溫能破千年瘀,行氣可搜百種風。

    配菊能清頭上火,合歸善化骨中冰。

    《左傳》遺語今猶在,窮盡頑疾顯聖功。

    尾章

    許多年後,雲岫村的山鞠窮被采藥人帶到了中原,醫家們發現它與《神農本草經》記載的“芎?”竟是同一物,只是名稱不同。隨著時間流轉,“山鞠窮”的名字漸漸被“川芎”取代,但“頭痛不離川芎”的說法,卻傳遍了大江南北,成了中醫的至理名言。

    而雲岫村的人,依舊叫它“山鞠窮”,他們守著斷雲崖,守著那片生長山鞠窮的土地,也守著祖輩傳下來的用藥智慧。村里的老人會給孩童講阿鞠的故事,講山鞠窮如何窮盡頭痛,講《左傳》里那句“山有鞠窮”的古老記載。

    有外地醫者來雲岫村考察,見村民能用山鞠窮配伍治各種頭痛,驚嘆不已,問他們“你們沒讀過醫書,怎麼知道這麼多用法?”村民指著斷雲崖的方向,笑著說“是山鞠窮自己告訴我們的,它長在風里,知道風的性子;它生在雲岫山,知道山里人的病痛。我們做的,只是听它的話,用它的力罷了。”

    風依舊吹過雲岫山,帶著山鞠窮的辛香,那香氣里,藏著比醫書更古老的秘密,也藏著中醫藥生生不息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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